“那我還真是長得……太風塵味了些。”楚涼扶額,開始強烈懷疑,就憑她的閱曆和能力,真能駕馭得起這副麵容嗎?


    “姐姐,你突然照鏡子幹什麽,你還沒告訴我你想怎麽抓住姐夫的心呢?”林藝檬將表情有些糾結的楚涼拉迴到病床上,還貼心的給她蓋了薄被。


    楚涼默默抓住背角,在林藝檬好奇的眼神下,才好不容易想出一個主意,道:“做飯!”


    “啊?”


    “做飯給婁淵吃!”楚涼硬著頭皮說道。


    “姐姐,你可從來不會做飯的啊?而且家裏也有保姆在,你為什麽還要親自動手啊?柴米油鹽你能分清楚嗎?醬油和醋你能分清楚嗎?被油濺了怎麽辦,你皮膚可是花了大價錢保養的!還有啊,那些油煙味,姐姐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連保姆靠近你你都不開心,嫌那人身上的油煙味讓你鼻子難受嗎?”


    原來這身體以前這麽嬌氣的啊……


    楚涼雖然不擅長做飯,但把飯做熟還是沒問題的。至於柴米油鹽,醋,醬油之類的,她還不至於傻得連這都分不清楚!


    她看向林藝檬,在對方不怎麽讚同的目光下,語重心長的口是心非說道:“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男人的胃!”


    林藝檬一愣,這才恍然,對楚涼比出一個大拇哥:“不虧是姐姐,雖然沒把顏煙那個小賤人踢出姐夫的公司,但你隻要抓住姐夫的人,那小賤人自然不會興起什麽風浪來!”


    楚涼接收到林藝檬的崇拜,眨了眨眼,無聲幹笑了一下。


    之後的幾天,楚涼一直待在病房裏,每天除了林藝檬會來照顧她之外,婁淵是再也沒來過的。


    不過在這幾天中,楚涼倒是每天會見到之前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交流中,她也知道那男人叫孫痕嵩,是個醫生,也是婁淵的鐵哥們。


    在楚涼這身體與婁淵結婚的婚禮慶典上,他還是伴郎之一。


    楚涼幾乎沒動什麽腦子就記住了他的名字,孫痕嵩,孫痕嵩,嗯,孫很慫,這名字簡直不要太好記!


    她一共在病房裏住了五天,其實手腕這點傷根本不需要住這麽久。她提出了很多次出院,結果被林藝檬次次拒絕,理由正當,說得那叫一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結果她整整耗了這麽久的時間,實在忍不下去了。


    這天,她趁著林藝檬還沒來醫院,自己就把出院手續給辦了,附帶把兩個超大號行李箱的東西收拾好,剛要拽著箱子離開,就和孫很慫打了個照麵。


    他一見楚涼大包袱小提留的先是挑了挑眉,接著臉上就掛起了他那副標準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笑容。


    “你要出院了?”


    楚涼點了點頭。


    “和婁淵說了嗎?”


    楚涼又搖了搖頭。


    “你那個妹妹今兒沒來呢?”


    楚涼繼續點頭。


    “你……我說,你迴我一下話啊,總是點頭搖頭的,之前失血過多,這會兒不暈嗎?”


    楚涼確認不暈的點了點頭,之後見‘很慫’難得一見的掛上了無奈的神色,這才好心情的開了口:“我好得差不多了,出去醫院會給妹妹打電話的。你有什麽事兒嗎?”


    那潛在台詞就是,沒事兒的話她要走了,別站在她麵前礙事兒。


    孫痕嵩怔了怔,才笑了一聲,紳士般的往旁邊讓了讓。楚涼無聲對他點頭示意一下,接著一手一個大箱子,拉著就離開了醫院。


    她出了醫院,打了輛車,直接報出家裏地址,才慢悠悠的給林藝檬去了一個電話。林藝檬在電話裏一聽她擅作主張出了院,先是一通埋怨,接著才讓她自己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如今,天還不是很涼,楚涼隻穿一件薄薄的黑色蕾絲裙在身上,裙子鏤空的地方可以隱約透出她白皙的皮膚,裙子隻到大腿根,楚涼在車上時,隻能很小心的擺好動作,一動都不敢多動。


    開車的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一邊開車,一邊瞥了楚涼好幾眼。


    “我說姑娘?”


    楚涼一愣,才遲鈍的抬頭向男人看過去,問一聲:“啊?”


    “你是剛出院吧,我看你大包小包的?”


    “嗯,對。”楚涼隨意迴道,她知道司機有時開車無聊,比較喜歡和乘客攀談的習慣。


    “割腕?”司機將目光在楚涼包紮著繃帶的手腕上看一眼,問。


    “是。”


    “姑娘你這麽年輕,還這麽漂亮是吧!”


    楚涼奇怪的看了司機一眼,不明所以,隻能迴了一句:“謝謝。”


    “別客氣姑娘,你還有大好的青春,幹嘛去給別人當小三呢,你說對吧?”


    “……”哈?


    司機見楚涼沒迴答,還以為說中了,便馬上擺出一副年長的姿態,真心對她說道:“我見過很多你這樣的姑娘,長得可漂亮啦,就是不怎麽自愛。你說說,你們雖然身材好,但也不能露這麽大片肉不是?這社會上,壞人不少,可得小心些。你這割腕,也是和你那男人有關係吧,還是被他妻子知道了,找上門了,你受不了打擊?”


    楚涼表情緊繃,心裏還真想給這司機點個讚。這想象力之豐富,這言辭之誠懇……


    她默默想了想,能被司機誤會,絕大數原因,肯定就栽在了她這一張風塵十足的臉上!還有這身體穿著的衣服……確實暴露了些,不過卻是一等一的大名牌。


    再加上她剛從醫院出來,手腕的紗布還沒來得及拿下來,這一連串組合起來,司機再這麽猜測,倒也不奇怪。


    司機見楚涼沒說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姑娘,你肯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千萬別破壞別人的家庭。俗話說得好啊,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人家是有妻子,有家庭的男人,你也早早放棄吧?”


    “……我不是第三者。”楚涼眉毛不自覺一抽,語調有些發涼。


    “不是小三兒啊?”司機一聽,也是一愣,接著不好意思的笑了,“不好意思啊姑娘,我都是瞎說的,你別在意。可是你這割腕,又是咋迴事兒呢?”


    “渣男在側,以死解脫。”楚涼正兒八經黑婁淵。


    “……”這次換司機蒙了,他聽後在心裏琢磨了一琢磨,才懂了楚涼的意思,臉上又帶了些可憐的意味:“原來是這樣,姑娘你也是傻,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何必為了一個男人傷害自己?”


    楚涼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司機以為戳中了楚涼的傷心事,自責的也沒再說話。


    他一路開車到了楚涼報出的地址,這是一個小區,小區前一片為別墅區,後一片為小高層。


    楚涼就住在別墅區裏,司機一路進了小區,將楚涼送到別墅區門口。還好心得幫楚涼將後備箱裏的兩個大箱子提了出來。


    楚涼謝過司機,一轉身,就看到站在自家別墅前的婁淵。


    這個時間,婁淵一般都會在公司,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家裏,而且還是家門口呢?


    司機見楚涼沒有動作,一時好奇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同樣看見了雙臂環在胸前,西裝筆挺的婁淵。


    “姑娘,這就是那個渣男吧?”司機指著婁淵,在婁淵冷漠的眼神中,恨恨問向楚涼。


    “……”楚涼默。


    司機見楚涼不說話,一副受氣小媳婦兒的模樣,正義感爆棚,衝著一句話沒說的婁淵又是一番語重心長道:“我說哥們兒,對女人要好,得疼著寵著,哪能逼人家自殺?!”


    “我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那句話咋說的來著,上次我閨女兒還說類,對對對,衣冠禽獸,哎!”


    “……”楚涼已經開始想哭了。司機大哥你別說了,我怕你走了我就真活不成了。


    這種被人當麵揭穿的感覺太美,她不敢看啊!她之前還想著怎麽獲得婁淵的好感度呢,這下子,別說好感度了,好感度不成負數就不錯了!


    果然,楚涼剛想到這個問題,她的心裏就‘叮’了一聲,她快速看一眼情商條,那本來就是是‘0’的情商條,這會兒竟然直接變成了‘-10’!


    這尼瑪,她心好痛!


    婁淵冷冷的瞥了楚涼一眼,便一言不發的迴了別墅。


    楚涼被他看得渾身就是一涼,一手拉一個箱子,在司機還為她憤憤不平時,她含淚道出一聲‘謝謝’,便縮著腦袋迴了別墅。


    剛一進門,她就見婁淵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本商業雜誌,那雙冒著冷氣的眼睛此時一眼都沒落在雜誌上,全看她了。


    楚涼提了提嘴角,將兩個箱子放在一邊,走到婁淵一旁的沙發,坐下。


    “你怎麽在家呢?”楚涼小聲問他,那樣子,真就是個受氣小媳婦兒樣。


    “我打你了?”婁淵答非所問。


    “沒,沒有。”


    “我把你丟出家門了?”婁淵繼續問她。


    “沒,沒有啊……”楚涼哭喪著一張臉,覺得她這次要是處理不好這事兒,她真會被他丟出去。


    “我做了多麽十惡不赦的事情,會讓那送你迴來的司機反映那麽強烈?”


    “我,我其實就說了一句話,也沒說別的……”也就是一句把他黑出翔的話而已。


    “哦?”他一挑眉,翹起二郎腿,那久居上位的氣質壓得楚涼就是一頓。


    低沉卻不含任何感情的語調微微上挑,表達出他的疑惑:“內容呢?”


    楚涼哪敢和他說內容!


    她靜了片刻,才擠出幾個字來:“我錯了。”說完,還想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但麵癱臉隻能做到勾起嘴角而已。


    討好的笑?她實在不會……


    “你不用裝作這副樣子,怎麽,心裏又想什麽壞事呢,這可一點都不是你的風格。”婁淵將手中的雜誌扔向一邊,在桌子上發出響聲,語氣也隨之變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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