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固然令人豔羨,但畢竟我們中的大多數都隻不過是滄海一粟。千軍萬馬雖眾,能擠過獨木橋的卻屈指可數。無限風光在險峰,能欣賞到的也隻是寥寥。如此,我們就注定平凡嗎?


    不是的。


    《南村輟耕錄》裏頭講:南宋有位官員,想在杭州找個小妾,找來找去沒有可心的,後來有人給他帶來一位叫奚奴的姑娘,人漂亮,問會幹什麽,迴答是會溫酒。周圍的人都笑,這位官員倒是沒笑,就請她溫酒試試。頭一次,酒太燙,第二次又有點涼,第三次合適了,喝了。從此以後,溫酒從來都沒失手過。既而每日並如初之第三次。公喜,遂納焉。這位官員終身都帶著奚奴,處處適意,死後把家產也給了她。為什麽呢?因為“一事精致,便能動人,亦其專心致誌而然”。某家隻有十平方米的小咖啡鋪,隻有兩三張桌子,沒有任何裝修,卻開了足足十年。一對台灣來的兄妹,駐紮在那個城市,成了它小型咖啡館的鼻祖,隻賣曼特寧,從烘豆到咖啡,全部親手製作。他家的店火到什麽程度?很多客人隻是路過,寧可站著,也會喝一杯咖啡再走,心滿意足。咖啡的香味,大老遠就能聞到。一家小鋪,一種單品咖啡,提供無限的咖啡念想和生活方式。這讓我也想起鼓浪嶼那個堅持隻賣藍山的咖啡館,老板娘偏好藍山,隻賣這種咖啡,那也是我喝過的最好的藍山,一杯咖啡就讓人靈魂出竅。


    當年上海有個沈京似,是個大吃家。把祖輩留下的家業吃得個精光,賣房子賣地吃。一般南北名廚到上海打天下,別人都可以不見,但沈先生卻是要會一會的。沈先生當然不是有吃就到場的人,一般他要看請的什麽人,誰燒的菜,嘴刁得怕人。他是潛心研究“吃”的一代滬上美食家,成為餐飲界的“無冕之王”,在社會上頗具聲望。


    後來沈先生窮下來了。什麽也不會,就會個吃。出去登記要工作,人家問他,你會幹什麽?他說我會吃。呸!誰不會吃!後來有人把他這個本事反映給陳毅市長,說有個人光會吃,看給安排一個什麽工作合適?陳市長說:“哦,那算得好漢子。吃了一輩子,散盡家財去吃,不容易!”讓他到國際飯店工作吧。專門做菜的品嚐工作。後來上海國際飯店的菜一直質量很高,與他這張刁嘴的貢獻是分不開。給他開出的月工資二百元左右,在當時也算很高的工資了。專家教授也不過如此。他的烹飪研究具有很高的藝術鑒賞水平,六十年代,他主持編輯了《菜譜集錦》一書,曾多次再版,廣泛應用於上海和全國各地大賓館,但他卻不同意把自己的名字印入書中。他是烹調界公認的權威,為許多人讚賞。


    《花經》記敘了作者之父黃嶽淵先生的一段經曆。黃嶽淵先生在宣統時本是一名朝廷命官,斯時年將三十。有一日黃先生想:古人曰三十而立,我該如何立人呢?他想,做官要應付人家,做商又要坑害人家,得做一件有興趣的事才好,才算立了為人的根本,於是,黃先生毅然辭官隱退,他購買田地十餘畝,聚精會神,抱甕執鋤,廢寢忘食,盤桓灌溉,甘為花木之保姆。果然,黃家花園欣欣向榮,蒸蒸日上,花異草奇,聲名遠揚。每逢花時,社會名流裙屐聯翩,吟詩作賦。更有文人墨客指點花木,課晴話雨。眾人深得啟示:混濁之世,百無一可,唯花木差可引為知己。據說當時的文壇名人周瘦鵑、鄭逸梅等人皆為黃先生的花木摯友。黃先生養花養出了精神,養出了人間知己,恐怕這才叫養花種草!這才叫做好了人生一件事。而把一件事要做好,豈能隻憑你心中有一點喜歡,有一點迷戀?三天澆點水,五天上點肥?


    張繼以一首《楓橋夜泊》名留千古、張若虛以《春江花月夜》孤篇壓倒全唐、瑪格麗特·米切爾以《飄》屹立於世界文壇,人生不需很多,隻要一點點足矣。可歎世上不知多少聰明人,一生沒有做好一件事。


    心靈絮語:“心心在一藝,其藝必工;心心在一職,其職必舉。”隻要你能夠傾一生的時光與精力、傾一生的思維與智慧、傾一生的執著與追求,黽勉苦辛,朝乾夕惕,不氣餒、不放棄,把自己所從事的工作做到完美、做到極致,那麽,你就能超越夢想、成就輝煌。


    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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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向上攀登,


    固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是,偶爾放鬆放鬆,


    也是不錯的選擇,


    停下腳步欣賞下周圍的風景,


    生活就是這般美好。


    祝福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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