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屋外,大雨傾盆,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刹那間的光照亮房間,一道幼小的身影跪在屋內,懷中緊緊抱著一個相框。


    與他相依為命的父親,死了!


    被作為宗家的替身,犧牲掉了!


    他再也聽不到父親的聲音,感受不到父親懷抱的溫暖,盡管努力不想哭,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從眼中流下……


    憑什麽?


    憑什麽父親就要死?


    寧次緊握拳頭,內心在怒吼。


    就因為那人是宗家,父親是分家,所以父親就必須替那人去死?


    明明一母同胞的兄弟,隻因那人比父親早出生了一點,兩人的命運就如此不同?


    命運何其不公!


    可除了屋外的風雨,誰會理會屋中這小小的幼童?


    突然,一個聲音在寧次心底響起,“你以為你父親的死,隻與日向宗家有關?”


    哪來的聲音?


    寧次一驚,一雙眼睛猛變為青白色,眼旁青筋暴起,瞳孔中展現出黑色印記。


    這是他們日向一族的血繼限界——白眼,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觀察四周,當然,他是分家,被刻上“籠中鳥”咒印,有了一度死角。


    可周圍哪有人?


    難道那人在我白眼死角的位置?


    那聲音再度傳來:“別找了,你這樣是找不到我的,我在你體內!”


    寧次眼前一黑,等視覺重新恢複,發現自己到了個陌生的地方,這裏空曠虛無,黑茫茫一片,唯有的亮光來自前方盤坐的一個人。


    人?


    寧次向這人看去。


    這是名青年,容貌普通,屬於一眼看過去後,並沒有多少特點的人,留著一頭黑色短發,穿著不似忍者,因為盤坐,看不出身高幾何。


    青年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寧次。


    ‘這衣著服飾,不像村子裏的人!’


    寧次心中判斷到,雙眼一閉,又馬上睜開。


    嗯?


    他的白眼沒發動!


    瞧到寧次的動作,青年笑道:“現在到這來見我的是你的精神意識,你的白眼自然不會發動。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徐遷,一個在穿越時空時丟了方向的家夥,目前要暫時借住在你體內。”


    他叫徐遷?


    他說他在穿越時空時丟了方向,目前要暫時借住在自己體內?


    寧次默默念了遍“徐遷”這個名字,從青年身上,他沒感到任何惡意,迴道:“我叫日向寧次!你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幼小的寧次一點也不害怕,直直盯著神秘青年。


    他不在意青年來曆,對青年要暫借住在他體內也沒多關心,他更在意青年說的那句“你以為你父親的死,隻與日向宗家有關?”,他迫切想知道青年為什麽要這麽說。


    “哪句?”


    “我父親的死隻與日向宗家有關那句!”


    “你是說這句啊!”


    徐遷微微頷首,反問道:“你父親是怎麽死的?”


    寧次握緊拳頭,情緒十分激動:“父親他……當然是給那人替死,被宗家犧牲掉了!”


    “那你父親為什麽要被作為犧牲品?我指的是這件事的根本源頭!”徐遷繼續問。


    “……”


    寧次被問住了,他沒想過這點,隻以為是宗家的人殺了父親,用父親給那人做了替死鬼,至於父親被犧牲掉的深層原因,沒想那麽多。


    寧次在腦中迴憶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沒什麽問題,父親就是被宗家害死了!


    寧次不解地看向徐遷。


    徐遷搖了搖頭,忍界的娃聰明早熟,可許多都是死腦筋,常常會走到死胡同去,典型如弟控狂魔宇智波鼬,居然為了村子,喪心病狂地把全族給屠了。


    此次日差之死,明眼人都能看出木葉一方要負極大責任,可寧次卻偏偏全怪在日向宗家上,一點沒想過村子也有問題。


    這娃需要好好改造!


    這般想著,徐遷慢條斯理道:“你不覺得你們村子也有很大問題,對你父親的死也該負責?”


    村子有問題?


    也該對父親的死負責?


    寧次還是頭次聽到這種論調,他自己從未想過這些。


    “為什麽?”寧次吐出三個字。


    徐遷問道:“木葉是什麽?”


    問這問題做什麽?


    有什麽意義?


    寧次思考了一會兒,答道:“木葉是我們的村子!”


    “我們?這個詞用的好!”


    徐遷拍了拍手,給寧次的迴答鼓掌,又問:“那木葉為何而建?”


    這問題觸及到了寧次的知識盲區,畢竟他還沒上忍者學校,沒接受“偉光正”的火之意誌洗禮(nao)。


    見寧次迴答不出,徐遷自問自答道:“木葉建立的目的,說白了就是抱團取暖,讓更多人能有一個和平的環境生活。”


    “木葉的忍者之所以肯不惜生命為木葉而戰,正是因木葉能讓忍者和忍者的親人和平生活,不管村外如何狂風暴雨,木葉都是他們溫暖的避風港,迴到木葉,不會遭受迫害,不用擔心隨時會被人殺死。”


    “你覺得我說的可對?”徐遷問寧次。


    直覺告訴寧次,徐遷說這番話有目的,但他也認為徐遷說的有理,於是點了點頭。


    “木葉和木葉的忍者、平民,是相互成就,忍者保護村子,村子也當保護他們,尤其在忍者遭受不公正的對待和侵害時,村子應當站出來,為忍者主持正義、提供庇護,你以為這對不對?”


    寧次再次點頭,徐遷緊接拋出了一個問題:“那你父親身為木葉忍村一員,木葉是否應該保護他?”


    寧次怔了下,還是點了點頭,父親是村子的一員,村子當然應該為父親提供相應庇護。


    徐遷又問:“你父親之死這件事的始末因由是什麽?”


    還能是什麽?


    當然是雲忍想劫持日向大小姐(雛田),被那人殺死所引發……


    聽寧次將整件事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徐遷笑問道:“那你認為雲忍的所作所為合理嗎?他們提出的要求又是否合理?”


    這怎麽可能合理?


    小寧次搖了搖頭。


    “既然不合理,那木葉為什麽要答應雲忍的要求?”


    寧次身子猛地一震,陷入到沉思中:是啊,為什麽村子要答應雲忍那不合理的要求?


    明明是雲忍挑事在先!


    超神學院那一卷還有個卷末總結,會提到這一卷所嚐試的寫法,有興趣的大大可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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