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那個姓林的一夜沒迴家。”季江濤隨手將煙蒂投入一旁的魚缸中,他聽到手下的匯報邪魅地笑了笑。


    “姓林那小子指不定到哪裏找女人鬼混去了,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天天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如今被女人綠了一頭怕不是要活活氣死。網上說他們恩愛,都是些子虛烏有的狗屁話,那個傻乎乎的女人一心想著我那個好弟弟,勾搭兩句就上鉤了,還想著當季家的繼承人,一對兒癡心妄想的狗男女!”


    “用不了多久,一切就都是我的。”季江濤心情大好,摟著坐在腿上的性感女郎親熱了一會兒,把幾張大鈔塞進了女人的胸口,站起身撣了撣衣袖,“吩咐下麵的人,好好盯緊那個女人,別讓她給我跑了。”


    被人惦記的付知寧早上一睜眼,從自己的歐式大床上醒來,映入視線的是熟悉的深紫色花紋窗簾、熟悉的清新風陳設,一草一木都是那麽的舒心。


    當然了,這其中還包括熟練掌握深夜爬床技能的林大總裁。


    為了不讓對方起疑心,付知寧連夜拎著行李搬迴了自己城西的公寓,安保人員確認房間無恙後,她才踏實地睡了一晚。


    明知可能被監視,林屹澤還是跟著她前後腳迴了城西的公寓。多虧了他的先見之明,提前買下了付知寧家對麵的房子,這才派上了用場。起初,林屹澤並沒有自信可以獲得小丫頭的青睞,畢竟付知寧整日嚷嚷著不喜歡他,所以心意已決的林總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思想準備,日子細水流長,總會有捕獲美人芳心的一天。


    好在林先生魅力四射,所向披靡,成功迷惑了付小姐。


    付知寧打量著他的睡顏,她忍不住往男人身邊靠了靠,前幾個月看林屹澤還來氣,現在卻怎麽看怎麽帥氣。


    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生氣的情人醒來,轉過身甩給小丫頭一個冷漠的後背,付知寧垂頭喪氣地蜷縮著身體,目不斜視地望著男人陌生的後背,絞盡腦汁琢磨要怎麽哄一哄小肚雞腸的林屹澤。


    付知寧承認昨天她有一些故意報複的成分,誰讓一提到季洛川的事情,男人就不分青紅皂白亂發脾氣,專製獨裁絲毫不考慮她的感受。唯一失策的是,她千算萬算也想不到鄒阿姨竟然會這麽巧過來,付知寧苦心經營幾年的乖乖女形象算是徹底露了餡,看來日後免不了要好好跟長輩解釋一番了。


    思索了片刻,一隻小貓咪把調皮的小爪子搭在男人的腰間,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隔著衣服來迴輕撓,“別生氣了,我這不是為了效果逼真一些嗎?”


    見林屹澤毫無反應,付知寧的小腳丫也開始在被子裏有意無意地纏繞著他的雙腿,曖昧地挑逗著正在慪氣的男人。“我錯了,要打要罵絕不還手。”


    這話林屹澤聽著耳熟,他也曾說過,打她倒是心疼得下不去手,萬一傷了哪,他還要向親媽以死謝罪,至於罵她更不會有什麽效果,還在叛逆期的小丫頭根本就聽不進去那些長篇大論。還不如按在床上好好修理一頓,讓她三天都下不去床才能好好長長記性。


    林屹澤一改往日的態度,嫌棄地扒拉開付知寧到處點火的纖纖玉手,往床邊上挪了挪。


    “你不想懲罰我嗎~”小丫頭加重尾音,輕飄飄的幾個字鬧得林屹澤心頭一陣癢癢,清晨的血液開始逐漸沸騰。


    大抵是有了之前的經驗,付知寧現在膽子越來越大,她直接爬起來分開雙腿跨坐在男人身上,披著被子和林屹澤在被窩裏麵對麵近距離接觸。小丫頭學著男人常用在她身上的動作,雙手一左一右翻過他的手腕攥在手心裏,林總則是放棄反抗,一副任君宰割的表情,這種女上男下的姿勢屬實有些刺激。


    “真不想?”付知寧似桃花般綻放的雙眸不停地放閃勾引著。小丫頭這是要用美人計誘惑他,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在他眼前的是之前那個對她異常厭煩的付知寧。


    男人俊俏的五官依舊冷若冰霜,付知寧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下一秒她低頭吻上了林屹澤的唇瓣。


    蜻蜓點水一下,林總沒反應。


    又淺嚐輒止來一下,林總還是沒反應。


    天上下起了桃花雨,垂涎欲滴的吻一個接一個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林總被迫承受著付小姐的“寵幸”。


    不出意外,腿間某個地方有了反應,林屹澤緊繃的神經霎時崩得粉碎,碎冰渣稀裏嘩啦掉落一地。他一個翻身和她交換了位置,將無法無天的付知寧壓在身下。


    “膽子肥了,敢大白天撩撥我。”


    白日宣淫這種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羞恥,尤其是對於兩個初嚐禁果的人類,可耐不住付知寧心底有個小魔鬼作祟,偏要一再折磨林總。


    “就想撩撥你,怎麽,不喜歡麽?”小丫頭沒有退縮,嬌嗔著用語言赤裸裸地一步步引誘兇猛的野獸上鉤。


    喜歡,喜歡得想直接撕爛她那件礙眼的真絲睡衣。


    “不喜歡那我就去撩撥別人了。”


    “你敢!”付小姐有一萬種方法能讓林先生抓狂。


    這次換做林屹澤施法下雨,朝著她的鎖骨處又親又咬。“別留下痕跡,晚上還要出門呢。”付知寧推開埋頭在胸口作畫的男人。


    林屹澤一時靜止,他屏住唿吸,攥住小丫頭放下來的手重新搭在了自己的腰間,緊接著男人俯身將狩獵經驗淺薄的獵人從裏到外吃了個幹淨,一次不夠就又來一次,威猛的攻勢愣是啃得小貓咪一點骨頭渣都不剩,連同著喘息與低吟全部拆穿入腹。


    一口一個不要的付知寧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咎由自取。


    上午十點鍾,弱小無力的付小姐和兇殘無比的林先生大戰兩迴合結束了清晨愛的戰鬥。


    吃飽了的男人伺候著她去浴室沐浴,還順帶著吹幹了烏黑亮麗的長發,有氣無力的付知寧像個精致的洋娃娃,任憑林屹澤擺布,她乖乖張嘴咽下了男人喂來的一勺雞湯餛飩。


    吃完飯,她躺在沙發上接受著林總的至尊版全身馬殺雞。出賣色相這種事情以後還是少做得好,林屹澤在她身上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多折騰幾次這小身板真的要散架,付知寧心中暗自慶幸這場鬧劇算是翻了篇。


    昨天的事情她第一時間就和季洛川通了氣,就算本不想拖累自己,到了這步田地卻也無法脫身,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付知寧和季洛川商量了一下決定在他們麵前演一出好戲,當然這得林先生點頭才能實施。


    季洛川按響門鈴的時候,付知寧剛緩過神來,她慌亂地爬起來去衣帽間換了身衣服,林屹澤打開門不情不願地把這個影響他和付知寧感情的罪魁禍首放了進來。


    引狼入室也不過如此。


    三個人在桌子前大眼瞪小眼,有眼力價的付知寧咳嗽幾聲故意去衛生間躲著,沒了她在場,林屹澤直接開門見山。“你用什麽來保證她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男人震懾四方的威力此刻全然釋放,冰冷薄涼的嗓音讓人倍感壓力。


    季洛川雙手緊握,麵不改色地迴答道:“我明白林總擔心寧寧的安全,可我的擔心不比你少一分一毫。到了這一步,坐以待斃恐怕隻會讓她深陷危機。”


    林屹澤明白此話不假,一旦季江濤無法得逞,按他的性格極大幾率會進行報複或者威脅,首當其衝的目標就是付知寧,如果對方想要用她的性命來威脅季洛川妥協,那麽事情的局麵將會更加難以掌控,誰也無法料到會發生什麽。


    “董事會後,我打算找個安全的地方讓寧寧消失在他們的監視中,後麵的尾巴我會用最快的時間處理幹淨。請林總放心,在下定會拚盡全力保護她;就算萬一遇到危險,我也會毫不遲疑地以命相救。”


    兩個男人旗鼓相當,氣勢不讓。


    林屹澤要是不同意,付知寧分分鍾就能跟他翻臉,小丫頭過於信任季洛川這件事情像一根鋒利的刺紮在他的喉嚨裏,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隻能無奈接受它的存在。


    沒辦法,凡事講個先來後到,誰讓人家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他是個永遠無法轉正的未婚夫。


    “我不想要你以命賠命,我隻要她毫發無傷。”


    此話便是默許了他們的籌謀,“請季總記住,如果付知寧因為摻和進季家的風波而受到傷害,我會讓季家付出千倍百倍慘痛的代價,到時候我可不會在意什麽青梅竹馬的情分。”


    季洛川收起平日偽裝的放蕩不羈,漆黑的眼底掠過毫不掩飾的狠戾之色,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說:“倘若如此,不用林總出手,我自會給你個交代。”


    得了軍令狀的季洛川在林總不怒自威的注視下帶走了付知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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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季家有一場晚宴,說是晚宴其實就是專門為他們而設的鴻門宴。


    季洛川身穿一套白色的高級燕尾服從黑色勞斯萊斯上下來,酒紅色精致的三七分發型將他英俊的麵龐襯托得如寶珠般絢麗奪目,整個人似王子般降臨在賓客的視野中。


    男人紳士地拉開車門,淡紫色的修身裙擺出現,付知寧扶著他的手披著淺色披肩走出來,女孩的長發簡單地挽起,潔白的肌膚上戴著一串閃耀的鑽石項鏈。付小姐一秒入戲,她麵帶微笑,優雅從容地挽著季洛川從大宅門口進入,將瞠目結舌的眾人拋在了身後。


    幾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在後麵議論著:


    ——“我沒看錯吧,這不是林氏集團總裁那個未婚妻嗎?”


    ——“是的,就是她,之前網上都是她和林總秀恩愛的消息。”


    ——“可真是個狐狸精,爬上了林氏的床還不滿足,現在還敢到季家攀龍附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就是,她那點身價也好意思纏著季三少,肯定是個狐媚貨色,洛川就是一時被迷了心竅。”


    付知寧關起耳朵對著外人的這些指指點點全當聽不見,她和季洛川對視一眼,“準備好了嗎?”男人滿眼關愛地詢問道。如果她現在反悔,一切都還有挽迴的餘地,付知寧深唿吸一口氣,微微點了點下顎。


    演員已就位,這場華麗的演出正式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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