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知寧的雙手被男人用力按在身體兩側,林屹澤的體重壓在細長的兩條腿上讓她動彈不得。


    男人手上什麽動作都沒有,隻是用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黑色的瞳孔倒映出小丫頭的臉龐,仿佛要把她眉眼的模樣一筆一筆鐫刻在心底。隨著唿吸聲愈加粗重,她躲開林屹澤的視線,耐心地等待著林屹澤起身。可是對方不但沒有放開她,還抓起她的腳腕放在腿上,然後重新壓了迴去。


    一頓掙紮無果,付知寧咬牙切齒抗議道:“林老師,你現在嚴重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我要抗議!”


    “如果沒記錯的話,除了是我的學生,你也是我的未婚妻吧。”林屹澤的手來迴摩挲著她冰涼的腳腕,順著小腿到處遊走點火,刺激得付知寧一陣微顫,“那我總有未婚夫的特權吧。”


    無視男人的說辭,她急躁地追問道:“你到底這麽晚過來幹嘛?”


    “檢查作業。”


    簡直無厘頭,堂堂林總忙了一天,應酬完還惦記著給未婚妻檢查課後作業。


    付知寧白天在學校忙了一天,下了課就跟蔣卓去試鏡演員,他去年的作品得了獎,好多同學爭先恐後地來排隊。兩個人一下午見了幾十號人,焦頭爛額。晚上迴來她就開始研究林老師布置的作業,剛合上電腦沒一會男人就來了。


    付知寧才不相信這個由頭,此時,她害怕林屹澤酒後失控,隻能先試著讓他放開自己,“檢查作業去書房。”


    林屹澤直起身一個橫抱把人拐到了書桌上,付知寧驚叫連連,“你瘋啦!放我下來!”他肌肉發達的手臂輕鬆地禁錮住她扭動的腰肢,渾厚沙啞的氣息撒在脖頸處,撓得人心裏直癢癢,“別亂動。”


    林老師嚴肅的表情震懾得付知寧快瘋了,她臉燒得火辣辣,渾身上下都不敢動彈,生怕下一秒就被男人拆穿入腹。


    付知寧從小學習就名列前茅,雖然選擇了藝術類專業,但腦子伶俐,智商在線。再加上從小在父母身邊耳熏目染,她對這些東西並不陌生,集中精力短時間突擊後,她現在已經可以看掌握這些報表之間的勾稽關係。


    林屹澤一本正經地翻閱著紙張,付知寧懷疑他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可沒等三兩分鍾男人就指著一個數字問:“這個對嗎?”付知寧重新檢查了一下,果然是算錯了,她尷尬地搖搖頭。接著,男人又指出了一句分析錯誤,看到最後一行,他不滿地用指節敲小丫頭的腦門兒,“不合格。”


    這未免過於嚴苛了吧!


    付知寧捂著腦門噘著嘴暗罵林屹澤,男人雙手撐在書桌上,這個姿勢兩人的視線正好齊平,平日裏大部分時候身高不到170厘米的付知寧習慣仰視的角度注視著高她一頭的林屹澤。


    視線相交,如同兩股清泉匯入同一片汪洋,說不出的悸動順著血液湧上心頭,付知寧垂眸迴避男人難以掩飾的炙熱,長長的睫毛下藏著一雙清澈且柔情的眼睛。林屹澤喜歡她的害羞,喜歡她活潑可愛的表情,盛氣淩人的模樣,更癡迷於她如同磁鐵般吸引人的笑容。


    那幾杯酒自然不會另林屹澤失了分寸,大半夜西裝革履的付總裝著醉酒的模樣希望獲得未婚妻的關心,可真見到人一向鎮定自若的他卻把持不住,付知寧開門的瞬間,真的像是他們結婚後妻子在家等待丈夫歸來的平凡日子。她身上特殊的味道,比百年陳釀更讓人如癡如醉。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付知寧是他喜歡的女人,他未來要娶的女人。一切的一切,付知寧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令他甘願沉淪於此。曾經存在於兩人之間那層厚厚的冰岩早已融化殆盡。


    這世間芸芸眾生,可我唯獨對你癡心一片。


    林屹澤托起小丫頭的屁股,付知寧上半身隨之搖晃,雙腿不自覺地夾緊他的身體,纖細的手臂下意識地環上他的脖頸。“老師要懲罰不好好寫作業的學生。”說罷,他闊步走向臥室。


    什麽鬼!大半夜在這玩角色扮演。


    付知寧頭腦一片空白,等迴過神來,男人已經扯鬆領帶,在她敞開的睡衣領口處落下一串濕潤的吻,一點一點將愛意滲入她的肌膚。付知寧心裏努力克製,可身體卻麻醉在擴散的酒精中,似醉非醉,全無力氣。林屹澤神不知鬼不覺地解開一顆顆紐扣,冰涼的手繞道背後攀附上溫熱的肌膚,惹得她顫栗連連,付知寧緊緊咬住嘴唇生怕呻吟聲溢出來。


    “停停停下來......我很認真地寫的好嗎?”她揪著男人的頭發,輕喘了幾聲說道。


    林屹澤大手更加用力地鉗住小丫頭反抗的雙手,拒絕接受她的辯解,“老師不喜歡頂嘴的學生。”付知寧十分無語,她偏要繼續做老師的壞學生,“有你這樣公事私做的老師嗎?”林屹澤簡直太沒有師德了!


    任憑付知寧怎麽說他,男人就是裝聽不懂,還說什麽這是額外贈送的體驗課。


    誰想要跟你體驗這個啦!


    付知寧的反抗倒像是調情,逐漸擊潰了林屹澤脆弱的防線。正當那隻大手在興頭上胡作非為時,手機鈴聲貫入耳中,她胡亂地揮舞著胳膊去摸床頭的手機,男人一把將人拽了迴來,霸道地不肯放人。


    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付知寧抓起枕頭用力往林屹澤頭上砸去,趁對方沒反應過來,一骨碌爬起來接通了來電,急促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季總出事了,我們在去醫院的路上。”付知寧起身係好扣子焦急地問:“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她揮著手讓林屹澤趕快出門。


    等他們急匆匆趕到醫院,季洛川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付知寧上前查看珂睿的傷勢,“珂睿,你還好嗎?”


    男人額頭有明顯的外傷,傷口處還滲著血,護士正在給他消毒處理,“不嚴重,就是些皮外傷,季總是為了幫我才不小心被那群人捅傷了,您別擔心,大夫說沒有生命危險。”


    珂睿和季洛川晚上加班到很晚,兩人離開公司到地下車庫,一群黑衣人突然拿著利器朝他們揮來。季洛川練過搏擊,身手矯健處處直擊對方要害,很快就打倒了一片。一旁的珂睿寡不敵眾,頭部被擊中撞倒在地麵上,起身時沒注意到後麵的襲擊,季洛川危機中一把推開他,這才逃過一劫。


    “報警了嗎?”珂睿搖搖頭迴答:“季總說先不要報警。”


    好在季洛川沒傷到要害,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付知寧明白季洛川選擇偃旗息鼓定有他的原因,她讓司機把珂睿送迴家,囑咐他好好在家休養。


    靜謐的深夜,刺鼻的消毒水味在空氣中彌漫,不適的氣味攪得付知寧心裏愈加忐忑不安。坐在醫院走廊被打斷了好事的林屹澤,瞥了一眼站在手術室門口急得走來走去的付知寧,他們掛了電話就直奔這裏,手術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付知寧就焦心了兩個小時。


    他有些心疼,“過來坐著。”林屹澤拍了拍椅子,示意小丫頭過來,“再不過來,我就把你抱過來了。”


    付知寧隻好坐在男人身邊,她臉色蒼白、神色惶恐,眼睛直勾勾盯著手術室指示燈。林屹澤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寬肩上,讓付知寧這麽靠著,小丫頭眼尾泛紅,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別擔心,醫生都說沒什麽大事了,他命硬,死不了。”男人內心雖不悅但也說著安慰的話給付知寧寬心,小丫頭手心冰涼,林屹澤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搓搓手握住她,用體溫無聲地傳遞著堅實的依靠。


    “啪”的一下指示燈熄滅。


    沒幾分鍾,醫生出來簡單交代了幾句,手術一切順利。季洛川被推到高級病房的時候麻醉已經褪去,意識逐漸清醒,他抬起手臂揉了揉付知寧的小腦袋。她提著的一口氣這才終於放下來,趴在病床上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流,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似的從眼窩裏跑出來。


    “洛川哥哥,你疼嗎?”季洛川微微搖頭怕她過於傷心,他傷勢並不重,要是付知寧再哭暈過去就是雪上加霜了。一旁佇立的林屹澤黑著臉放縱她,直到付知寧哭累了,氣喘籲籲一抽一涕,才半強迫半哄著她離開了病房,讓季洛川安靜休息。


    空曠的房間隻有他們二人,林屹澤直言不諱,“哥哥對弟弟下死手,季總需要幫忙嗎?”


    被情敵看到如此狼狽的一幕,季洛川無奈地笑了笑,最近他暗中收購季氏股份,還從中作梗攪黃了幾筆大買賣,他二哥在老爺子麵前丟了臉,氣急敗壞找了幾個亡命徒襲擊他。


    “多謝林總,家醜不可外揚。”他委婉謝絕了林屹澤的好意,囑咐道:“寧寧的安全要多注意一點。”


    林屹澤自是領會其中的含義,轉身離去前還丟了一句。


    “麻煩下次別受傷,我未婚妻哭得很累。”


    季洛川:“……”


    我真是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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