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盛寵不停：將軍的種田小嬌妻 作者：月映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修海沉默不語，撚著紙張思量了一番，依樣畫葫蘆的在抄了一份萬月的藥方。
“拿著這單子去藥鋪，現吃個幾副看看效果，他們知道怎麽抓。”
“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死我，一個十幾歲的鄉下丫頭開的藥方也那得出手？想報複剛才我罵你!也找個好名頭。”
顧老太太終於忍不住，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推開椅子就往外走。
“我不看了，糟老頭草菅人命。”
村長神色猶豫，拿者藥方舉棋不定的看著李修海，萬月居然有醫術的本事他也很吃驚，可是敬佩和真的用是兩碼事，雖然隻是外用，但也太兒戲了。
“李大夫，要不您再給換一副？畢竟是老人家不能兒戲。”
“反正病我也看了，藥方也給了，她這是娘胎李帶出來的病症，拖了幾十年沒法在耽擱下去，過幾年走路都有問題，那老太婆要不是脾氣太暴躁，讓我徒弟紮上兩針，配合治療效果更好。”
村長不敢立刻答應，用萬月的藥方，還要她來針灸...
李修海已經做出送客姿態，村長道謝後拿著藥方追顧老太去了。
把那顧老太氣走，李修海心情不錯，“丫頭，今天做得不錯。”
萬月甜甜一笑，“師傅教得好。”
李蓉芳在一旁神色憂愁，“治病這種事可大可小，顧老夫人年事已高，別等下用出毛病，咱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萬月沒打算說重生後自己的血有奇效的事，聞言隻是笑眯眯的迴應，“怎麽會呢，咱們家可是有神醫呢，且按照顧老夫人的性格，會不會用藥方難說呢。”
李修海哼，“這老太太的病有一半是因為脾氣過急導致的，年紀一大把也不知道修身養性。”
剛去茅房的萬欣隻聽到隻言片語，跑過來說：“誰年紀一把大不知道修身養性？爺爺麽？”
李修海吹胡子瞪眼，“我還年輕呢，你這小丫頭。”
一屋子的人笑成一團.
在家裏吃完飯後，天下起了小雨
這種打不疼人，但滲透進衣服裏沉甸甸的，撲到臉上都是刺骨的冷。
這種天氣，如果不是必要的事無人願意出門，月軒居也就能偷得半日清閑。
秦素芬道店裏人不多，讓萬月迴家，反正她就住在二樓，頂多是順便看著店。
萬月又折返迴家，洗了個熱騰騰的澡，愜意極了。
顧老太太可沒有這個好心情，生了一肚子悶氣中途卻碰到下雨，好不容易到顧清丞家卻找不見大孫子，屋門緊閉也進不去。
村長怕老人家不挨凍，就帶去秀坊找周素雅，秀坊的師傅們都分配個房間，待遇不錯。
一見到兒媳婦，顧老太太劈裏啪啦把在萬月那裏受到的委屈全說了。
周素雅做了顧家一輩子的兒媳婦，當然知道婆婆脾氣不好，和萬月的衝突不可能一點錯都沒有，不過也覺得萬月和那老中醫有些事做得不厚道。
“那大夫真的用上萬月的藥方？她才是個小姑娘，平日也沒為誰看過病..”周素雅趁著顧老太太去上茅房時對丈夫說道。
“我看了藥方，也不是什麽難找的大藥，主要是現在娘這病拖不了，可她又那個脾氣不肯妥協。”
村長頭很疼，要是外用的處方藥是老中醫開的，那就沒這麽多事了。
周素雅想了想，“大夫幾十年的經驗總比咱們懂得多，既然他說沒事，那應該是問題不大，咱先別糾結是誰開的藥，先用上再說，今天天冷又下雨，娘今晚又要睡不著。”
村長覺得有道理，下午就到藥店抓好了藥。
晚飯後雨還沒停，屋內已經生了火盆，但顧老太太還是覺得膝蓋隱隱作疼，連帶著頭都痛。
這屋子不比顧家大宅子，窩在這麽個小地方也不能生火熬藥，周素雅特意請秀坊食堂的廚娘熬好了中藥。
顧老太太正躺在炭爐邊，裏三層外三層的裹著還是喊不舒服，脾氣是一點就炸，看到兒媳婦拿著中藥當場發火。
“你們就是盼著我死對不對？明知道是庸醫開的還那來給我喝，一個個都沒安好心。”
村長無奈，隻好勸道：“咱們不用萬月的不就行了，這中藥是老中醫開的，先喝著試試看，不然晚上您睡不好覺。”
“要是我大孫子在這裏，今天才不會被這麽欺負。”
在顧老太太心裏，顧清丞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我要見清丞。”
周素雅說：“說不準的他什麽時候迴來，您也知道如今清丞是朝廷的人，任務結束才能迴來。”
聽到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迴來，顧老太太的心情更壞。
村長招手讓媳婦過來，壓低聲音說：“沒用的，這幾十年都是這個脾氣，藥是不會喝的。”
周素雅隻好把藥放到櫥櫃裏，又衝了個熱水袋給顧老太太捂著，這才跟著丈夫到外間客廳打地鋪。
顧老太一直在屋內叫喚著，兩夫妻也不敢睡，好不容易等顧老太太睡著了，周素雅還得起夜好多次，時不時的看管著火盆，既不能讓火燒得太旺傷了老人，又不能讓火盆沒火。
天一亮，幾乎一晚沒睡的周素雅疲憊的去秀坊。
如今天亮得晚，等到平日秀坊開課的時間了天空才逐漸泛白。
白秋霜今天睡懶覺起晚了，拎了兩個饅頭就來了秀坊，現在饑腸轆轆，拉著萬月急著迴去吃早飯。
“萬月。”
周素雅叫住萬月。
白秋霜隻好也跟著停下來，她餓啊！！
“周師傅好。”
雖然和顧清丞已經互通了心意，萬月平日還是像普通學生那樣稱唿周素雅。
“昨天我婆婆的病是你給看的？”
白秋霜崇拜的看著萬月。
萬月知道以顧老太太的性格，昨天一定在周素雅麵前把自己和李修海罵了個狗血淋頭。
“是我爺爺看的病，我隻不過是打下手。”
周素雅聞言點頭，她要說的並不是這一些，客套後有些急切的發問：“你爺爺是不是真的有把握？還有你，開的那藥方有效嗎?”
“周衣服，顧老夫人昨夜服用湯藥了嗎？”
周素雅疲憊的搖了搖頭，老人脾氣太倔強，怎麽都不肯低頭，今天早上又折騰了一次。
萬月道：“病人不肯配合，病是治不好的，我爺爺說顧老夫人的情況很危險，要是再這麽損耗下去，過幾年就走不了路了，就算不讓李爺爺看，也趕緊去找別的大夫調理。”
周素雅也覺得這兩年婆婆的病症越來越頻繁和嚴重，忙問：“我們應該怎麽做才好？”
因為周素雅是秀坊的師傅，白秋霜沒有說話，心裏卻想原來顧家家長也是重男輕女。
她把萬月當朋友，顧清丞又很優秀，所以她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沒有誰配不上誰的說法。
生女兒怎麽了，生男孩生女孩又不是李嬸能夠決定的，要是萬月的爹不是英年早逝，指不定生多少個兒子呢。
萬月能掙錢能下廚，還長得好看，現在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一家人怎麽有寶還不珍惜。
白秋霜家中情況也是如此，因沒有子嗣傳宗接代，因此白爹寧願找別的女人生兒子去，放著親生女兒不管不問這麽久。
因為她也遭遇到這種事，白秋霜現在特別討厭重男輕女的思想。
下一堂課就要開了，周素雅揮揮手讓兩人先離開，陷入了沉思。
顧老夫人如果真的無法動彈癱瘓在床，請有婢女照顧是不夠的，到時候身為兒媳婦的她一定要留在家中，這秀坊就再也呆不下去了，而且老人家挑三揀四不好照顧，脾氣又是個不饒人的。
周素雅真頭疼，她也想過請個老婆子，但老一輩的思想就是兒媳婦照顧公婆天經地義，顧老夫人為人也不好相處，沒有多少人願意來照顧，以前請的老婆子不知道氣走幾個了。，就是不願意照顧公婆。
唉，深深的歎了口氣，周素雅心想，不管如何一定不能讓婆婆情況惡化下去。
周素雅的秀坊校附近的藥店重新抓了一副李修海開的藥，還把萬月給的外用中藥藥方也抓了一副，迴家泡上，又煮了中藥，哄顧老太太是到別的大夫那裏開的新藥。
顧老太太難受一天了，心想隻要不是那糟老頭開的藥方就行，一碗黑糊糊的藥汁皺著眉頭全喝了。
當天晚上周素雅上心的關注著顧老太的情況，見人今天睡得早，也沒喊哪裏疼，半宿過去了也沒醒來，她這才心安。
。。。。。。。。。。。。。。。。。。。。。。。。。。。。
這幾天天氣陰沉沉的，每日都是烏雲蓋頂，涼風更加蕭瑟
秦素芬忙著照顧生意，萬月坐在店裏發呆。
如今月軒居的生意已經上了軌道，秦素芬包子生意很不錯，迴頭客固定，保證一天的收入沒有問題。
萬月做的糕點價位有些高，普通人家偶爾會買來嚐個新鮮，遇到生辰的也有大老板來批量的定製，但也不至於沒有生意。她本身也不完全靠甜品掙錢，所以對現狀滿意，反而是李修海做的宵夜在年輕人群體裏居然有了名氣。
他們也是偶然有一天聽來吃宵夜的年輕人講，晚上那些紈絝質地都喜愛在外麵玩耍，都在傳有個脾氣很大做宵夜好吃的老頭完全是看心情開店。
這些紈絝子弟就愛刺激和與眾不同，李修海這按心情做生意反而引來了好奇心。
現在除了做甜品，店裏大小事情秦素芬夫妻幾乎都能做，非常勤快，偶爾李蓉芳也來幫忙，李修海說適當的運動對修養有好處。
萬月樂意做甩手掌櫃，生意的事都沒好擔心的。
如今已經到了深秋，再過幾個月就要冷了，鎮子上每年都會下一場大雪呢，萬月出神的忘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麽此刻腦海裏竟然全是顧清丞。
有的想念一旦萌芽就會抑製不住的增長，如何都停不下來。
顧清丞這一次離開的時間非常久，而且音訊全無，萬月歎氣，此時若能見他可就太好了！
兩頂軟轎停在店門前。
“金夫人。”
許香陽身後跟著個一米八幾的大胖子，皮膚很白。
“最近生意怎麽樣？”
許香陽擺弄著手上的小暖爐，轉頭對男孩說：“小佟，這就是為娘說的萬月。”
金佟反應很冷淡，朝萬月點了點頭就算是打招唿，又低頭去解手裏的九連環。
萬月笑著看向男孩，“金夫人，貴公子可真高。”
許香陽往店裏看了圈，問：“今日李大夫不在？”
“出門去了，最近結識了幾個老頑童，說要一起到河邊釣魚摸蝦。”
“來得不巧。”
萬月給兩人端了杯茶，問：“金夫人要是真的著急，我就讓人把爺爺叫迴來就是了。”
“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今天來主要是想讓他看看小佟，他雖然長得壯，但都是虛胖，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如今走兩步路就喘，眼看著一天比一天胖。”
金佟一直低頭玩著九連環，對許香陽說的話並不在意。
“這個九連環我也喜歡玩。”
九連環是有錢人的玩意，有九個環環相扣的圓環，是時下公子哥裏十分盛行的遊戲，金佟手裏的環已經解開了一環。
金佟終於抬頭，眼底有了那麽一點興致。
“你也喜歡？”
“以前接觸顧一點。”
金佟‘哦’了聲，又恢複漠不關心的表情。
“這孩子以前很乖的，長大後對人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你可別介意。”
萬月笑了笑，說：“金夫人大忙人來一趟不容易，釣魚的池塘不遠，咱們迴家喝茶，我讓身邊人去把爺爺喊迴來。”
許香陽眼睛一亮，她生意太忙，今天也是抽出點時間。
萬月賣了個人情，以後要是有事她就不好意思不幫忙，她遺憾的看了眼金佟，同樣的年紀，自家的兒子還在玩這些小玩意，人家萬月都已經掙錢了。
他們到家不久，念奴就去魚塘叫迴了李修海。
一聽是萬月來叫的，李修海很爽快的和幾個老夥伴打了聲招唿，，
收拾好東西提著個小水桶迴了家。
給金佟號完脈，他又喊來萬月。
許香陽吃驚不小，這年頭女子學習醫術畢竟在少數。
萬月號完脈，又和李修海嘀咕了一陣，直到李修海頻頻點頭。
“金夫人，貴公子在家中是不是時常進補”
不僅是許香陽，連金佟都重新打量萬月，因為娘時常在家裏誇獎萬月很會做生意頭腦不錯，沒想到還會醫術。
“沒錯，小時他從馬上摔下來生了一場大病，我擔心他年紀小過不去那個坎，弄了不少好貨養著，沒想到身子越來越壯。”
“這是虛不受補，再加上他現在缺乏運動。”
金佟身子虛，運動起來累，累就不想運動，又猛吃營養品，導致越來越胖，運動越來越累，形成了惡性循環。
許香陽沒想到，她給孩子吃了那麽多營養品，就是為了調理體虛的毛病，沒想到越吃越虛。
金佟委屈的看了眼許香陽，他早就不想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補品。
“那有什麽辦法沒？”許香陽趕緊問。
萬月看了眼李修海，後者給了個由她做主的眼神。
“我開一副方子迴去先喝幾天，配合針灸，平日多喝些水，糖水不行。”
姚家有錢，看金佟的樣子平日一定不缺吃缺穿，萬月笑著看臉色果然驟變的金佟：“夜宵也別吃了，晚上吃個五分飽就行，體重得控製。”
“聽見沒有。”許香陽輕拍了下金佟的肩，“這些話你可聽好了，迴去再吵著吃糕點啥的也不會給的。”
“那我不治了。”
正值青春期的金佟很叛逆，許香陽越不讓做他就越要做。
“先別急著惱，我弄點好喝的給你。”
金佟不信，家裏又不缺錢，要什麽好喝的沒有？這鎮子上叫得上名號的東西他都吃過。
萬月從廚房端來了杯顏色像牛奶的飲品。
金佟聞了聞又放下。
“我不喝。”
“快喝。”
許香陽端著飲品就往金佟手裏塞。
“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你喝，要是不好喝的話我幫你通關。”
萬月指著九連環。
金佟不屑，要說不好喝還不容易，贏定了，他拿起杯子猛地灌了一口。
甜的，像沙冰，挺好喝。
“這是山藥汁，好喝有營養，而且有飽腹感，減肥必備。”
金佟沒再說話，沉默喝著剩下的山藥汁。
許香陽打心眼裏敬佩萬月，她是生意人出身，就喜歡萬月這種性格，要是自家兒子有這魄力，那真是金家的福氣。
李修海得意洋洋，人人羨慕喜歡的萬月是他的徒弟。
萬月好笑的看著滿屋子的人盯著金佟喝山藥汁，這種紈絝子弟心腸一般都不壞，連哄帶騙的很好上鉤的。
“好喝吧，以後你常到月軒居去，我給你弄些不怕胖的，好吃好喝都有”
她一笑就有梨窩，又比同齡女生有氣質，金佟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平日在學堂裏其他紈絝子弟都在說哪家千金好看的時候他都不參合，其實是因為沒有信心。
萬月比他見過的很多姑娘都要好看，被那雙清澈的眼眸專注的盯著，金佟臉有些發熱。
“一般，本公子勉強接受。”
他撇嘴，放下喝得精光的杯子言不由衷的說道。
喝完山藥汁，金佟已經不那麽抵觸，坐在太師椅上給李修海針灸。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萬月找話題聊天。
“平日都喜歡做什麽？去詩社？去不去青樓？”
“那種地方我才不會去！”
“那種得找點事做，不愛玩平日就多運動，去哪裏也別坐轎了，走路多好，家中宅院大不大？大就跑跑步，這樣也不會走路就喘氣，越運動越瘦，越瘦就越喜歡運動，姑娘們不都喜歡風度翩翩的男人麽，想想那些愛慕的眼光。”
這話說到金佟心坎裏，他知道自己體型胖不招姑娘喜歡，每次與那些紈絝之子弟在一起，聽那些人說被哪個姑娘送了手帕等心情都十分低落。
沉默了半天，金佟憋出一句。
“一個人沒勁。”
“要不你來找我，咱們大街上跑跑？”
“行。”
許香陽在一旁聽得高興，他們夫妻為了兒子這身體已經操碎了心，嘴皮子都說破了，什麽辦法都用過了，甚至用上了金錢獎勵，金佟一次都沒聽進去。
果然同齡人就是有共同話題！
金佟肯開始運動就是好事，以後要多讓這兩孩子接觸！
“萬月。”
白秋霜提著兩串糯米腸旋風似得跑進來。
金佟動不了，隻用眼角餘光看到了穿鵝黃色裙子的姑娘。
李修海擋住了一部分，他看不清臉，隻覺聲音很好聽。
“快看看，糯米腸子，我大舅帶迴來的特產。”
“這什麽東西，沒見過。”
李蓉芳聞了聞，這糯米腸味道有點怪。
“糯米腸，聽說是把糯米，香菇還有海貨一起炒一炒，灌進豬大腸裏煮熟，裹上蛋液放下去炸，沾著醋吃。”
李蓉芳聽在豬大腸裏灌東西就問：“那味道不會很重？豬腸子很難洗的。”
“不重，昨晚我阿媽炸了一點，可香了。”
白秋霜把豬大腸放到桌上，這下金佟總算看清了她的臉，與此同時白秋霜也看向沙發，兩人視線交匯時，金佟臉猛的漲紅。
萬月道：“這是金佟，金家的公子”
“金夫人好。”白秋霜附身看金佟身上的針，“我聽過你的大名，喜歡宅在家不喜歡出門的那位。”
雖然兩家認識，但金佟不喜歡爹娘的朋友，再加上不喜歡出門，所以還沒和白秋霜見過麵。
金佟漲紅著臉，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麽好。
許香陽說：“小時後你們還一起玩耍過的，現在這小子大了我們管不了，你們才生疏的。。”
“是啊，我記得那時他還是小豆芽呢，現在怎麽這麽虛拉？”
居然說他虛，金佟憋出一句：“本公子正在鍛煉，很快救迴瘦了”
一旁的李蓉芳笑道：“原來是青梅竹馬。”
金佟的臉，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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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這單子去藥鋪，現吃個幾副看看效果，他們知道怎麽抓。”
“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死我，一個十幾歲的鄉下丫頭開的藥方也那得出手？想報複剛才我罵你!也找個好名頭。”
顧老太太終於忍不住，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推開椅子就往外走。
“我不看了，糟老頭草菅人命。”
村長神色猶豫，拿者藥方舉棋不定的看著李修海，萬月居然有醫術的本事他也很吃驚，可是敬佩和真的用是兩碼事，雖然隻是外用，但也太兒戲了。
“李大夫，要不您再給換一副？畢竟是老人家不能兒戲。”
“反正病我也看了，藥方也給了，她這是娘胎李帶出來的病症，拖了幾十年沒法在耽擱下去，過幾年走路都有問題，那老太婆要不是脾氣太暴躁，讓我徒弟紮上兩針，配合治療效果更好。”
村長不敢立刻答應，用萬月的藥方，還要她來針灸...
李修海已經做出送客姿態，村長道謝後拿著藥方追顧老太去了。
把那顧老太氣走，李修海心情不錯，“丫頭，今天做得不錯。”
萬月甜甜一笑，“師傅教得好。”
李蓉芳在一旁神色憂愁，“治病這種事可大可小，顧老夫人年事已高，別等下用出毛病，咱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萬月沒打算說重生後自己的血有奇效的事，聞言隻是笑眯眯的迴應，“怎麽會呢，咱們家可是有神醫呢，且按照顧老夫人的性格，會不會用藥方難說呢。”
李修海哼，“這老太太的病有一半是因為脾氣過急導致的，年紀一大把也不知道修身養性。”
剛去茅房的萬欣隻聽到隻言片語，跑過來說：“誰年紀一把大不知道修身養性？爺爺麽？”
李修海吹胡子瞪眼，“我還年輕呢，你這小丫頭。”
一屋子的人笑成一團.
在家裏吃完飯後，天下起了小雨
這種打不疼人，但滲透進衣服裏沉甸甸的，撲到臉上都是刺骨的冷。
這種天氣，如果不是必要的事無人願意出門，月軒居也就能偷得半日清閑。
秦素芬道店裏人不多，讓萬月迴家，反正她就住在二樓，頂多是順便看著店。
萬月又折返迴家，洗了個熱騰騰的澡，愜意極了。
顧老太太可沒有這個好心情，生了一肚子悶氣中途卻碰到下雨，好不容易到顧清丞家卻找不見大孫子，屋門緊閉也進不去。
村長怕老人家不挨凍，就帶去秀坊找周素雅，秀坊的師傅們都分配個房間，待遇不錯。
一見到兒媳婦，顧老太太劈裏啪啦把在萬月那裏受到的委屈全說了。
周素雅做了顧家一輩子的兒媳婦，當然知道婆婆脾氣不好，和萬月的衝突不可能一點錯都沒有，不過也覺得萬月和那老中醫有些事做得不厚道。
“那大夫真的用上萬月的藥方？她才是個小姑娘，平日也沒為誰看過病..”周素雅趁著顧老太太去上茅房時對丈夫說道。
“我看了藥方，也不是什麽難找的大藥，主要是現在娘這病拖不了，可她又那個脾氣不肯妥協。”
村長頭很疼，要是外用的處方藥是老中醫開的，那就沒這麽多事了。
周素雅想了想，“大夫幾十年的經驗總比咱們懂得多，既然他說沒事，那應該是問題不大，咱先別糾結是誰開的藥，先用上再說，今天天冷又下雨，娘今晚又要睡不著。”
村長覺得有道理，下午就到藥店抓好了藥。
晚飯後雨還沒停，屋內已經生了火盆，但顧老太太還是覺得膝蓋隱隱作疼，連帶著頭都痛。
這屋子不比顧家大宅子，窩在這麽個小地方也不能生火熬藥，周素雅特意請秀坊食堂的廚娘熬好了中藥。
顧老太太正躺在炭爐邊，裏三層外三層的裹著還是喊不舒服，脾氣是一點就炸，看到兒媳婦拿著中藥當場發火。
“你們就是盼著我死對不對？明知道是庸醫開的還那來給我喝，一個個都沒安好心。”
村長無奈，隻好勸道：“咱們不用萬月的不就行了，這中藥是老中醫開的，先喝著試試看，不然晚上您睡不好覺。”
“要是我大孫子在這裏，今天才不會被這麽欺負。”
在顧老太太心裏，顧清丞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我要見清丞。”
周素雅說：“說不準的他什麽時候迴來，您也知道如今清丞是朝廷的人，任務結束才能迴來。”
聽到孫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迴來，顧老太太的心情更壞。
村長招手讓媳婦過來，壓低聲音說：“沒用的，這幾十年都是這個脾氣，藥是不會喝的。”
周素雅隻好把藥放到櫥櫃裏，又衝了個熱水袋給顧老太太捂著，這才跟著丈夫到外間客廳打地鋪。
顧老太一直在屋內叫喚著，兩夫妻也不敢睡，好不容易等顧老太太睡著了，周素雅還得起夜好多次，時不時的看管著火盆，既不能讓火燒得太旺傷了老人，又不能讓火盆沒火。
天一亮，幾乎一晚沒睡的周素雅疲憊的去秀坊。
如今天亮得晚，等到平日秀坊開課的時間了天空才逐漸泛白。
白秋霜今天睡懶覺起晚了，拎了兩個饅頭就來了秀坊，現在饑腸轆轆，拉著萬月急著迴去吃早飯。
“萬月。”
周素雅叫住萬月。
白秋霜隻好也跟著停下來，她餓啊！！
“周師傅好。”
雖然和顧清丞已經互通了心意，萬月平日還是像普通學生那樣稱唿周素雅。
“昨天我婆婆的病是你給看的？”
白秋霜崇拜的看著萬月。
萬月知道以顧老太太的性格，昨天一定在周素雅麵前把自己和李修海罵了個狗血淋頭。
“是我爺爺看的病，我隻不過是打下手。”
周素雅聞言點頭，她要說的並不是這一些，客套後有些急切的發問：“你爺爺是不是真的有把握？還有你，開的那藥方有效嗎?”
“周衣服，顧老夫人昨夜服用湯藥了嗎？”
周素雅疲憊的搖了搖頭，老人脾氣太倔強，怎麽都不肯低頭，今天早上又折騰了一次。
萬月道：“病人不肯配合，病是治不好的，我爺爺說顧老夫人的情況很危險，要是再這麽損耗下去，過幾年就走不了路了，就算不讓李爺爺看，也趕緊去找別的大夫調理。”
周素雅也覺得這兩年婆婆的病症越來越頻繁和嚴重，忙問：“我們應該怎麽做才好？”
因為周素雅是秀坊的師傅，白秋霜沒有說話，心裏卻想原來顧家家長也是重男輕女。
她把萬月當朋友，顧清丞又很優秀，所以她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沒有誰配不上誰的說法。
生女兒怎麽了，生男孩生女孩又不是李嬸能夠決定的，要是萬月的爹不是英年早逝，指不定生多少個兒子呢。
萬月能掙錢能下廚，還長得好看，現在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一家人怎麽有寶還不珍惜。
白秋霜家中情況也是如此，因沒有子嗣傳宗接代，因此白爹寧願找別的女人生兒子去，放著親生女兒不管不問這麽久。
因為她也遭遇到這種事，白秋霜現在特別討厭重男輕女的思想。
下一堂課就要開了，周素雅揮揮手讓兩人先離開，陷入了沉思。
顧老夫人如果真的無法動彈癱瘓在床，請有婢女照顧是不夠的，到時候身為兒媳婦的她一定要留在家中，這秀坊就再也呆不下去了，而且老人家挑三揀四不好照顧，脾氣又是個不饒人的。
周素雅真頭疼，她也想過請個老婆子，但老一輩的思想就是兒媳婦照顧公婆天經地義，顧老夫人為人也不好相處，沒有多少人願意來照顧，以前請的老婆子不知道氣走幾個了。，就是不願意照顧公婆。
唉，深深的歎了口氣，周素雅心想，不管如何一定不能讓婆婆情況惡化下去。
周素雅的秀坊校附近的藥店重新抓了一副李修海開的藥，還把萬月給的外用中藥藥方也抓了一副，迴家泡上，又煮了中藥，哄顧老太太是到別的大夫那裏開的新藥。
顧老太太難受一天了，心想隻要不是那糟老頭開的藥方就行，一碗黑糊糊的藥汁皺著眉頭全喝了。
當天晚上周素雅上心的關注著顧老太的情況，見人今天睡得早，也沒喊哪裏疼，半宿過去了也沒醒來，她這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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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天氣陰沉沉的，每日都是烏雲蓋頂，涼風更加蕭瑟
秦素芬忙著照顧生意，萬月坐在店裏發呆。
如今月軒居的生意已經上了軌道，秦素芬包子生意很不錯，迴頭客固定，保證一天的收入沒有問題。
萬月做的糕點價位有些高，普通人家偶爾會買來嚐個新鮮，遇到生辰的也有大老板來批量的定製，但也不至於沒有生意。她本身也不完全靠甜品掙錢，所以對現狀滿意，反而是李修海做的宵夜在年輕人群體裏居然有了名氣。
他們也是偶然有一天聽來吃宵夜的年輕人講，晚上那些紈絝質地都喜愛在外麵玩耍，都在傳有個脾氣很大做宵夜好吃的老頭完全是看心情開店。
這些紈絝子弟就愛刺激和與眾不同，李修海這按心情做生意反而引來了好奇心。
現在除了做甜品，店裏大小事情秦素芬夫妻幾乎都能做，非常勤快，偶爾李蓉芳也來幫忙，李修海說適當的運動對修養有好處。
萬月樂意做甩手掌櫃，生意的事都沒好擔心的。
如今已經到了深秋，再過幾個月就要冷了，鎮子上每年都會下一場大雪呢，萬月出神的忘了一會，不知道為什麽此刻腦海裏竟然全是顧清丞。
有的想念一旦萌芽就會抑製不住的增長，如何都停不下來。
顧清丞這一次離開的時間非常久，而且音訊全無，萬月歎氣，此時若能見他可就太好了！
兩頂軟轎停在店門前。
“金夫人。”
許香陽身後跟著個一米八幾的大胖子，皮膚很白。
“最近生意怎麽樣？”
許香陽擺弄著手上的小暖爐，轉頭對男孩說：“小佟，這就是為娘說的萬月。”
金佟反應很冷淡，朝萬月點了點頭就算是打招唿，又低頭去解手裏的九連環。
萬月笑著看向男孩，“金夫人，貴公子可真高。”
許香陽往店裏看了圈，問：“今日李大夫不在？”
“出門去了，最近結識了幾個老頑童，說要一起到河邊釣魚摸蝦。”
“來得不巧。”
萬月給兩人端了杯茶，問：“金夫人要是真的著急，我就讓人把爺爺叫迴來就是了。”
“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今天來主要是想讓他看看小佟，他雖然長得壯，但都是虛胖，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好，如今走兩步路就喘，眼看著一天比一天胖。”
金佟一直低頭玩著九連環，對許香陽說的話並不在意。
“這個九連環我也喜歡玩。”
九連環是有錢人的玩意，有九個環環相扣的圓環，是時下公子哥裏十分盛行的遊戲，金佟手裏的環已經解開了一環。
金佟終於抬頭，眼底有了那麽一點興致。
“你也喜歡？”
“以前接觸顧一點。”
金佟‘哦’了聲，又恢複漠不關心的表情。
“這孩子以前很乖的，長大後對人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你可別介意。”
萬月笑了笑，說：“金夫人大忙人來一趟不容易，釣魚的池塘不遠，咱們迴家喝茶，我讓身邊人去把爺爺喊迴來。”
許香陽眼睛一亮，她生意太忙，今天也是抽出點時間。
萬月賣了個人情，以後要是有事她就不好意思不幫忙，她遺憾的看了眼金佟，同樣的年紀，自家的兒子還在玩這些小玩意，人家萬月都已經掙錢了。
他們到家不久，念奴就去魚塘叫迴了李修海。
一聽是萬月來叫的，李修海很爽快的和幾個老夥伴打了聲招唿，，
收拾好東西提著個小水桶迴了家。
給金佟號完脈，他又喊來萬月。
許香陽吃驚不小，這年頭女子學習醫術畢竟在少數。
萬月號完脈，又和李修海嘀咕了一陣，直到李修海頻頻點頭。
“金夫人，貴公子在家中是不是時常進補”
不僅是許香陽，連金佟都重新打量萬月，因為娘時常在家裏誇獎萬月很會做生意頭腦不錯，沒想到還會醫術。
“沒錯，小時他從馬上摔下來生了一場大病，我擔心他年紀小過不去那個坎，弄了不少好貨養著，沒想到身子越來越壯。”
“這是虛不受補，再加上他現在缺乏運動。”
金佟身子虛，運動起來累，累就不想運動，又猛吃營養品，導致越來越胖，運動越來越累，形成了惡性循環。
許香陽沒想到，她給孩子吃了那麽多營養品，就是為了調理體虛的毛病，沒想到越吃越虛。
金佟委屈的看了眼許香陽，他早就不想吃那些亂七八糟的補品。
“那有什麽辦法沒？”許香陽趕緊問。
萬月看了眼李修海，後者給了個由她做主的眼神。
“我開一副方子迴去先喝幾天，配合針灸，平日多喝些水，糖水不行。”
姚家有錢，看金佟的樣子平日一定不缺吃缺穿，萬月笑著看臉色果然驟變的金佟：“夜宵也別吃了，晚上吃個五分飽就行，體重得控製。”
“聽見沒有。”許香陽輕拍了下金佟的肩，“這些話你可聽好了，迴去再吵著吃糕點啥的也不會給的。”
“那我不治了。”
正值青春期的金佟很叛逆，許香陽越不讓做他就越要做。
“先別急著惱，我弄點好喝的給你。”
金佟不信，家裏又不缺錢，要什麽好喝的沒有？這鎮子上叫得上名號的東西他都吃過。
萬月從廚房端來了杯顏色像牛奶的飲品。
金佟聞了聞又放下。
“我不喝。”
“快喝。”
許香陽端著飲品就往金佟手裏塞。
“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你喝，要是不好喝的話我幫你通關。”
萬月指著九連環。
金佟不屑，要說不好喝還不容易，贏定了，他拿起杯子猛地灌了一口。
甜的，像沙冰，挺好喝。
“這是山藥汁，好喝有營養，而且有飽腹感，減肥必備。”
金佟沒再說話，沉默喝著剩下的山藥汁。
許香陽打心眼裏敬佩萬月，她是生意人出身，就喜歡萬月這種性格，要是自家兒子有這魄力，那真是金家的福氣。
李修海得意洋洋，人人羨慕喜歡的萬月是他的徒弟。
萬月好笑的看著滿屋子的人盯著金佟喝山藥汁，這種紈絝子弟心腸一般都不壞，連哄帶騙的很好上鉤的。
“好喝吧，以後你常到月軒居去，我給你弄些不怕胖的，好吃好喝都有”
她一笑就有梨窩，又比同齡女生有氣質，金佟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平日在學堂裏其他紈絝子弟都在說哪家千金好看的時候他都不參合，其實是因為沒有信心。
萬月比他見過的很多姑娘都要好看，被那雙清澈的眼眸專注的盯著，金佟臉有些發熱。
“一般，本公子勉強接受。”
他撇嘴，放下喝得精光的杯子言不由衷的說道。
喝完山藥汁，金佟已經不那麽抵觸，坐在太師椅上給李修海針灸。
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萬月找話題聊天。
“平日都喜歡做什麽？去詩社？去不去青樓？”
“那種地方我才不會去！”
“那種得找點事做，不愛玩平日就多運動，去哪裏也別坐轎了，走路多好，家中宅院大不大？大就跑跑步，這樣也不會走路就喘氣，越運動越瘦，越瘦就越喜歡運動，姑娘們不都喜歡風度翩翩的男人麽，想想那些愛慕的眼光。”
這話說到金佟心坎裏，他知道自己體型胖不招姑娘喜歡，每次與那些紈絝之子弟在一起，聽那些人說被哪個姑娘送了手帕等心情都十分低落。
沉默了半天，金佟憋出一句。
“一個人沒勁。”
“要不你來找我，咱們大街上跑跑？”
“行。”
許香陽在一旁聽得高興，他們夫妻為了兒子這身體已經操碎了心，嘴皮子都說破了，什麽辦法都用過了，甚至用上了金錢獎勵，金佟一次都沒聽進去。
果然同齡人就是有共同話題！
金佟肯開始運動就是好事，以後要多讓這兩孩子接觸！
“萬月。”
白秋霜提著兩串糯米腸旋風似得跑進來。
金佟動不了，隻用眼角餘光看到了穿鵝黃色裙子的姑娘。
李修海擋住了一部分，他看不清臉，隻覺聲音很好聽。
“快看看，糯米腸子，我大舅帶迴來的特產。”
“這什麽東西，沒見過。”
李蓉芳聞了聞，這糯米腸味道有點怪。
“糯米腸，聽說是把糯米，香菇還有海貨一起炒一炒，灌進豬大腸裏煮熟，裹上蛋液放下去炸，沾著醋吃。”
李蓉芳聽在豬大腸裏灌東西就問：“那味道不會很重？豬腸子很難洗的。”
“不重，昨晚我阿媽炸了一點，可香了。”
白秋霜把豬大腸放到桌上，這下金佟總算看清了她的臉，與此同時白秋霜也看向沙發，兩人視線交匯時，金佟臉猛的漲紅。
萬月道：“這是金佟，金家的公子”
“金夫人好。”白秋霜附身看金佟身上的針，“我聽過你的大名，喜歡宅在家不喜歡出門的那位。”
雖然兩家認識，但金佟不喜歡爹娘的朋友，再加上不喜歡出門，所以還沒和白秋霜見過麵。
金佟漲紅著臉，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麽好。
許香陽說：“小時後你們還一起玩耍過的，現在這小子大了我們管不了，你們才生疏的。。”
“是啊，我記得那時他還是小豆芽呢，現在怎麽這麽虛拉？”
居然說他虛，金佟憋出一句：“本公子正在鍛煉，很快救迴瘦了”
一旁的李蓉芳笑道：“原來是青梅竹馬。”
金佟的臉，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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