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話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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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一然猛然瞪大雙眼，不置可否的道：“你已知道。”
李逍遙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都已算是死人，死人又怎麽能將死人毒死。”
司馬一然眼中劃過一抹驚訝，片刻後，緩緩道：“你已知道七爺是誰。”
李逍遙歎出一口氣，幽幽道：“我也並不確定。”
雨絲依舊纏綿，牛郎與織女已相擁在一起，有的人在微笑，為牛郎與織女的幸福而微笑，有的人卻在哭。
顧親王就在哭，兩行濁淚已從他眼角滑落，他在說話，但沒有人能聽清，似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李逍遙落寞的看著顧親王，心裏瞬間湧出一種淡淡憂傷，片刻後，他才搖搖頭，緩緩道：“你們的計劃確實很周密，七爺也一直是個謎，但自從密室門被打開後，我便已知道七爺必定也在密室之中。”
司馬一然急切道：“他是誰。”
李逍遙淡然一笑，迴過頭看向癱坐在角落裏的李公公，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寒芒。
司馬行空眼中劃過一抹冷色，語氣冰冷道：“你是說這個太監就是七爺。”
李逍遙搖搖頭，淡淡道：“他雖然不是，但在這世上唯一見過七爺真麵目的人隻有他一人。”
司馬一然風一般想李公公躍去，但他的速度還是慢上幾分。司馬一然距離李公公已不足一尺之時，李公公雙眼突然瞪得奇大，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道血劍猛然從口中噴出。司馬一然雙眼欲裂，突然淩空一翻，血液雖沒有濺在他臉上，卻濺在他衣襟之上，待他站定身形後，前胸衣襟已被灼燒出一片大窟窿。司馬依然迅速將外衣脫掉，惡狠狠瞪著已死去的李公公。
司馬一然突然上前，抓起李公公衣襟便將他拎起，突又雙臂用力，李公公便被拋出密室外，頭部撞在牆上，腦漿都已迸裂。
司馬一然雙眉緊鎖，看著李公公曾倚靠的角落裏，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口，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司馬一然踏前一步便要去看個究竟，但卻被李逍遙攔下。
李逍遙道：“你們之所以能進到密室中，完全是因為這個洞口，洞口下麵便是這間密室的總樞紐。”
司馬一然冷冷道：“你早已知道。”
李逍遙淡淡道：“我並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我確實認為他是被嚇得癱軟躲在角落裏，但自從你們進到密室之後，我才發現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鎮定，隻因他對這件事已有十分把握。而你們卻也不知道密室門將何時打開，隻是聽從你們上麵之人也就是七爺的交代，隻要到達密室門口，密室門便會打開。”
李逍遙看著門外已流成河的雨水，歎出一口氣接著道：“有時候我真覺得七爺是個神。”
司馬行空道：“你不是神。”
李逍遙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不是。”
司馬行空道：“但他現在似是已在哭，隻因你已將他計劃全部打破。”
司馬一然插話道：“我有一事不明。”
李逍遙道：“何事？”
司馬一然眼中突又閃過一道精光，似是十分自傲，良久才緩緩道：“昨天困住你的‘絕陣’是我根據‘鬼豔穀’穀口大陣設計的，其中我也已進行過改良，我相信就算神被困在裏麵也要一年半載才能出來。而你不是神，你究竟是怎樣破陣而出的。”
李逍遙淡然一笑，道：“別忘記我有兩位朋友，一位是‘鬼豔穀’鬼妖，而另一位卻是當代陣法大師獨孤嶽。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個‘陣法’設計的確實很巧妙，如若是我自己，恐怕我現在依然被困在‘絕陣’之中。但在他們兩位麵前，你的這個‘絕陣’雖然會讓他們耗費掉些許時間，但破陣卻是必然之事。”
司馬一然不明所以道：“但你這兩位朋友卻已死。”
李逍遙搖搖頭並沒有說話，突然他右手一揮，身後六位帶刀侍衛猛然向前踏出一步，迅速將臉上人皮麵具撕掉。左麵三位赫然是“鬼豔穀”鬼妖，“鬼醫”高祥瑞，“探龍手”鄭雲峰。右麵三位分別是，戒殺和尚，獨孤嶽，軒轅傷。
司馬行空猛然瞪大雙眼，定定看著展現真容的六人，語氣驚訝道：“他們……他們不是……”
李逍遙打斷他的話道：“演戲就要演的真實些，我知道我將他們每一位殺死之後，你們都要去檢查屍體，但你不知道死去的那些人本就不是我的朋友，隻因我的朋友中也有一位易容大師。他叫‘鄭雲峰’。”
鄭雲峰微笑的看著司馬行空，淡淡道：“略施小計，不成敬仰。”
司馬行空突然臉色一冷，緩緩道：“可是軒轅傷確實已出關外，難道他也是……”
軒轅傷打斷他的話，冷冷道：“出關的是我，現在的也是我。”
司馬行空道：“你怎麽能……”
軒轅傷又打斷他的話道：“你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種馬叫‘千裏馬’，世上有一種輕功叫‘大雁橫秋’。我雖沒有‘千裏馬’卻剛好會這種功夫，而這種功夫卻剛好可以使我*行一千裏。”
司馬行空頹然道：“你們的戲確實演的比我好。”
軒轅傷冷冷道：“我並不是在演戲，我確實已出關，也已打算不再迴頭，但我卻想要七爺斃於我劍下。”
話音未落，軒轅傷猛然轉身，如刀鋒般的死死瞪著依偎在眾位妃子中的紫香妃子，語氣冰冷道：“七爺。”
除卻李逍遙外，眾人皆神情一愣，皆不明所以的看著瑟瑟發抖的紫香妃子，而後又轉頭看向軒轅傷。
軒轅傷的劍已出鞘，森寒劍氣瞬間將密室籠罩，眾人皆感覺一絲涼意在背脊徘徊。
雨已停，天上雲卻未散，天河猶在，隻是牛郎與織女現在是否依然相擁在一起，卻沒有人知道。
李逍遙依然背對著紫香妃子，眼中神情除卻一絲落寞外，卻又摻雜著一絲惋惜。
良久李逍遙才緩緩歎出一口氣，道：“隻為爭寵，你就設計如此可怕的計劃，你也確實是一位可怕之人。
話音未落，戒殺和尚卻道：“女人，可怕的女人。壞和尚以後絕不再看女人。”說著便將雙眼閉起，似是永遠都不打算睜開。
紫香妃子站起身，緩步走向龍椅，慢慢坐下後，緩緩道：“你本不應發現我的。”
李逍遙幽幽歎出一口氣，淡淡道：“我也本不想發現你，但現在卻已發現。”
紫香妃子慢慢道：“我留下的線索本就不多。”
李逍遙道：“確實不多，但兩根頭發，一麵銅鏡，一枚發簪，一顆夜明珠，豈非已足夠。”
紫香妃子不明所以的看著李逍遙，眼中盡是疑問之色。
李逍遙緩緩轉過身，定定看著紫香妃子慘白的麵容，和她眼裏突然爆出的寒芒，心裏漸漸籠罩上一層神傷。
良久李逍遙才淡淡道：“你是人。”
紫香妃子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李逍遙道：“但你卻忘記你是一位女人。你偷偷放在鬼醫房間中的人皮麵具中有一根頭發，是女人的頭發，而在你走後我卻也在你的草房之中發現一根頭發，卻也是一根女人的頭發。而一開始我確實以為七爺是一位男人，卻也是一位健康的男人，偶爾找女人尋歡作樂卻也是在正常不過之事，也許掉在你草房內的頭發隻是青樓女子的頭發。但當我發現你遺落在草房內的一麵銅鏡時，我才猜到‘七爺’一定是位女人。因為懂得易容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易容之時使用的物品不準任何人看，更不準任何人碰觸，但我卻在你遺留下的銅鏡上發現一枚指紋，很顯然這枚指紋是‘七爺’自己留下的。我雖然不是神，可以分辨出每一個人的指紋，但我卻可以分辨出男人與女人的指紋。所以我才斷定七爺一定是位女子。而你留下的發簪與夜明珠卻將我的目光引向皇宮。而這兩樣物事卻是你故意留下的，完全想將被懷疑的目標直指皇後。
皇後目光如刀鋒般死死瞪著紫香妃子，一雙纖纖玉手也早已青筋隱現，死死扯著衣角。
紫香妃子似是本就看不到皇後的怒容，淡然一笑道：“說下去。”
李逍遙道：“皇後一死，皇後之位必將會在眾位妃子中產生，而你卻是皇上最寵愛的一位妃子，所以你的希望是最大的。但我卻偏偏沒有懷疑你，反而還和皇上商量暗中派人保護你。而我懷疑的卻是最不得寵，最受皇上冷落的彤妃。因為我覺得這種事隻有因嫉生恨，因恨生仇之人才做的出。後來我才發現皇上雖然很寵愛你，但卻因為皇上從來都是以國事為重，每天都是早睡早起，也很少在你寢宮留宿。而你卻也無法忍受這種寂寞，所以你便與李公公之間發生了不明不白之事。”
話音未落，皇上瞬間轉過頭死死瞪著紫香妃子，眼中盡是厭惡之色，臉色也已陰沉到極點。
紫香妃子突然嬌笑一聲，嫵媚的看著李逍遙，慢慢道：“若是不將‘蝙蝠血令’發與你手，我真怕自己會勾引你。”
李逍遙漠然道：“其實想當皇帝的是你。”
紫香妃子神色猛然一暗，突然大笑起來。良久她才將笑聲止住，指著司馬三人冷冷道：“隻有他們這種笨蛋才想做皇帝，我想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名分。我從十六歲進宮……”
淚已從紫香妃子臉頰滑落，她已泣不成聲。李逍遙突然發現可怕的女人，背後也往往都有一段心酸的往事。紫香妃子是一位可怕的女人，而他背後的心酸卻無人能體會。
風止，淚盡。
李逍遙定定看著悲痛欲絕的紫香妃子，慢慢走到她身邊，緩緩伸出左手，淡淡道：“拿來。”
紫香妃子突然冷冷道：“拿來什麽。”
李逍遙隻冷冷說出兩個字“解藥”。
紫香妃子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劃過密室，穿透幽靜的走廊，徘徊在乾清宮門前。
突然風已停笑已散，紫香妃子眼中瞬間爆射數道寒芒，冷冷道：“他們早已是死人，為何不能再死一次。”說著便又大笑起來。
李逍遙轉過身時，司馬行空三人已倒在青石板上，三人嘴角皆如病死之馬般吐出白色泡沫，一陣風吹過，泡沫已變成紅色，竟已變成了血。
笑聲已散，人已迷茫。
紫香妃子麵容已變成紫紅色，嘴角流出的血液也已不是鮮紅，而是暗黑之色。她看向李逍遙的眼神中已盡是嫵媚之色，她緩緩伸出手，似是要將李逍遙的手握在手中，勉強吐出一句話“你可以抱抱我嗎！”
李逍遙身體猛然一震，雙眼瞬間變得迷茫。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的盧”一身，一匹健馬已停在密室門前，一人飛身躍馬，迅速來到皇上身前，雙膝跪地，大聲道：“救駕來遲，請皇上贖罪。”
紫香妃子猛然瞪大雙眼，顫抖的指著跪在皇上身前之人，氣息絮亂道：“單……單……單……福。”
音未落，人已死。
紫香妃子臉上還帶著不甘與迷茫，但遠去的一切都已與她無關，隻因她已成為一個真正的死人。
李逍遙眼神突然變得冰冷，長劍入鞘霍然轉身消失在皇宮盡頭。
雲已散，天河也已消失，皇上上朝之聲從背後徐徐傳來，李逍遙七人站在皇宮城牆之上，遙望著遠方漸漸退去的雲朵。
鬼醫幽幽歎息一聲，緩緩道：“你知道紫香並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沒有人說話，隻有風聲。
良久李逍遙才緩緩歎出一口氣，淡淡道：“本已錯，又為何還要錯下去。”
話音未落，李逍遙已躍下高牆向遠處走去。
戒殺和尚大聲道：“你去哪裏？”
李逍遙道：“喝酒！”
戒殺和尚雙眉一皺，道：“和誰去喝酒？”
李逍遙淡然一笑，道：“上官敏與慕容月。”
一陣風吹過，眾人臉上皆露出迷茫之色。
“蝙蝠血令”已結束，下一章“欲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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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淡然一笑，迴過頭看向癱坐在角落裏的李公公，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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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一然突然上前，抓起李公公衣襟便將他拎起，突又雙臂用力，李公公便被拋出密室外，頭部撞在牆上，腦漿都已迸裂。
司馬一然雙眉緊鎖，看著李公公曾倚靠的角落裏，一個碗口大小的洞口，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司馬一然踏前一步便要去看個究竟，但卻被李逍遙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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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行空道：“你不是神。”
李逍遙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不是。”
司馬行空道：“但他現在似是已在哭，隻因你已將他計劃全部打破。”
司馬一然插話道：“我有一事不明。”
李逍遙道：“何事？”
司馬一然眼中突又閃過一道精光，似是十分自傲，良久才緩緩道：“昨天困住你的‘絕陣’是我根據‘鬼豔穀’穀口大陣設計的，其中我也已進行過改良，我相信就算神被困在裏麵也要一年半載才能出來。而你不是神，你究竟是怎樣破陣而出的。”
李逍遙淡然一笑，道：“別忘記我有兩位朋友，一位是‘鬼豔穀’鬼妖，而另一位卻是當代陣法大師獨孤嶽。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個‘陣法’設計的確實很巧妙，如若是我自己，恐怕我現在依然被困在‘絕陣’之中。但在他們兩位麵前，你的這個‘絕陣’雖然會讓他們耗費掉些許時間，但破陣卻是必然之事。”
司馬一然不明所以道：“但你這兩位朋友卻已死。”
李逍遙搖搖頭並沒有說話，突然他右手一揮，身後六位帶刀侍衛猛然向前踏出一步，迅速將臉上人皮麵具撕掉。左麵三位赫然是“鬼豔穀”鬼妖，“鬼醫”高祥瑞，“探龍手”鄭雲峰。右麵三位分別是，戒殺和尚，獨孤嶽，軒轅傷。
司馬行空猛然瞪大雙眼，定定看著展現真容的六人，語氣驚訝道：“他們……他們不是……”
李逍遙打斷他的話道：“演戲就要演的真實些，我知道我將他們每一位殺死之後，你們都要去檢查屍體，但你不知道死去的那些人本就不是我的朋友，隻因我的朋友中也有一位易容大師。他叫‘鄭雲峰’。”
鄭雲峰微笑的看著司馬行空，淡淡道：“略施小計，不成敬仰。”
司馬行空突然臉色一冷，緩緩道：“可是軒轅傷確實已出關外，難道他也是……”
軒轅傷打斷他的話，冷冷道：“出關的是我，現在的也是我。”
司馬行空道：“你怎麽能……”
軒轅傷又打斷他的話道：“你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種馬叫‘千裏馬’，世上有一種輕功叫‘大雁橫秋’。我雖沒有‘千裏馬’卻剛好會這種功夫，而這種功夫卻剛好可以使我*行一千裏。”
司馬行空頹然道：“你們的戲確實演的比我好。”
軒轅傷冷冷道：“我並不是在演戲，我確實已出關，也已打算不再迴頭，但我卻想要七爺斃於我劍下。”
話音未落，軒轅傷猛然轉身，如刀鋒般的死死瞪著依偎在眾位妃子中的紫香妃子，語氣冰冷道：“七爺。”
除卻李逍遙外，眾人皆神情一愣，皆不明所以的看著瑟瑟發抖的紫香妃子，而後又轉頭看向軒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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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依然背對著紫香妃子，眼中神情除卻一絲落寞外，卻又摻雜著一絲惋惜。
良久李逍遙才緩緩歎出一口氣，道：“隻為爭寵，你就設計如此可怕的計劃，你也確實是一位可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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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目光如刀鋒般死死瞪著紫香妃子，一雙纖纖玉手也早已青筋隱現，死死扯著衣角。
紫香妃子似是本就看不到皇後的怒容，淡然一笑道：“說下去。”
李逍遙道：“皇後一死，皇後之位必將會在眾位妃子中產生，而你卻是皇上最寵愛的一位妃子，所以你的希望是最大的。但我卻偏偏沒有懷疑你，反而還和皇上商量暗中派人保護你。而我懷疑的卻是最不得寵，最受皇上冷落的彤妃。因為我覺得這種事隻有因嫉生恨，因恨生仇之人才做的出。後來我才發現皇上雖然很寵愛你，但卻因為皇上從來都是以國事為重，每天都是早睡早起，也很少在你寢宮留宿。而你卻也無法忍受這種寂寞，所以你便與李公公之間發生了不明不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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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香妃子突然嬌笑一聲，嫵媚的看著李逍遙，慢慢道：“若是不將‘蝙蝠血令’發與你手，我真怕自己會勾引你。”
李逍遙漠然道：“其實想當皇帝的是你。”
紫香妃子神色猛然一暗，突然大笑起來。良久她才將笑聲止住，指著司馬三人冷冷道：“隻有他們這種笨蛋才想做皇帝，我想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名分。我從十六歲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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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止，淚盡。
李逍遙定定看著悲痛欲絕的紫香妃子，慢慢走到她身邊，緩緩伸出左手，淡淡道：“拿來。”
紫香妃子突然冷冷道：“拿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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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香妃子忽然大笑起來，笑聲劃過密室，穿透幽靜的走廊，徘徊在乾清宮門前。
突然風已停笑已散，紫香妃子眼中瞬間爆射數道寒芒，冷冷道：“他們早已是死人，為何不能再死一次。”說著便又大笑起來。
李逍遙轉過身時，司馬行空三人已倒在青石板上，三人嘴角皆如病死之馬般吐出白色泡沫，一陣風吹過，泡沫已變成紅色，竟已變成了血。
笑聲已散，人已迷茫。
紫香妃子麵容已變成紫紅色，嘴角流出的血液也已不是鮮紅，而是暗黑之色。她看向李逍遙的眼神中已盡是嫵媚之色，她緩緩伸出手，似是要將李逍遙的手握在手中，勉強吐出一句話“你可以抱抱我嗎！”
李逍遙身體猛然一震，雙眼瞬間變得迷茫。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的盧”一身，一匹健馬已停在密室門前，一人飛身躍馬，迅速來到皇上身前，雙膝跪地，大聲道：“救駕來遲，請皇上贖罪。”
紫香妃子猛然瞪大雙眼，顫抖的指著跪在皇上身前之人，氣息絮亂道：“單……單……單……福。”
音未落，人已死。
紫香妃子臉上還帶著不甘與迷茫，但遠去的一切都已與她無關，隻因她已成為一個真正的死人。
李逍遙眼神突然變得冰冷，長劍入鞘霍然轉身消失在皇宮盡頭。
雲已散，天河也已消失，皇上上朝之聲從背後徐徐傳來，李逍遙七人站在皇宮城牆之上，遙望著遠方漸漸退去的雲朵。
鬼醫幽幽歎息一聲，緩緩道：“你知道紫香並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沒有人說話，隻有風聲。
良久李逍遙才緩緩歎出一口氣，淡淡道：“本已錯，又為何還要錯下去。”
話音未落，李逍遙已躍下高牆向遠處走去。
戒殺和尚大聲道：“你去哪裏？”
李逍遙道：“喝酒！”
戒殺和尚雙眉一皺，道：“和誰去喝酒？”
李逍遙淡然一笑，道：“上官敏與慕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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