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話血色蝙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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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又接著道：“而有一次你和她約會之時，卻被她侄女小玲看到，你為了你和她的秘密不至於被泄露，便安排你的兒子司馬一然與小玲見麵。涉世不深的小玲，很快就被司馬一然的花言巧語所打動，並也已深深愛上他。於是她便和你們一起將我引入歧途。‘鬼豔穀’中的‘鬼心蘭’並沒有毒，這一切都是你們早已安排好的，你們怕我去詢問鬼妖，所以才要小玲提示我，要小心她姐姐。而真正有毒的卻是小玲的吻，這一點鬼醫早已發現，我也已早就將解藥服下。小玲之所以會死，隻因她不小心對我說了句真話，就是關於‘鬼豔穀’的蝙蝠之事。你們為了不讓我追查此事，便將小玲毒死，然後你的情人也就是小玲的姑姑，便借此機會將我和鬼醫趕出‘鬼豔穀’。鬼妖之所以會跟著我一起出穀，完全是因為你們想讓我繼續懷疑她。而小玲卻也沒有死，昨晚將我引入‘絕陣’之中的紫衣少女就是她。我也早已知道小玲並沒有死，我之所以沒有追查小玲死因，就是不想將她害死，她確實是一個既天真又可愛的小女孩。在我們退出‘鬼豔穀’的第二天夜裏，我們便又悄悄迴到‘鬼豔穀’，小玲的墳塚雖然還在，但墳塚之上的泥土卻已明顯被動過，那時我就已知道小玲並沒有死。而且鬼妖也在我們進穀之後告訴我一件事。”
李逍遙定定看著司馬行空，眼裏已有一絲不忍之色。
司馬行空微微一笑，眼中盡是滄桑之色，片刻後緩緩道：“鬼妖那時就已將血色蝙蝠之秘告訴與你。”
李逍遙搖搖頭道：“沒有，她隻是告訴我她曾經在‘鬼豔穀’中看到過血色蝙蝠。後來我才猜到血色蝙蝠本就是‘鬼豔穀’之物，而且還是鬼妖先祖培育而出的。隻是鬼妖一直都在遵循祖訓，並沒有將此事與我說出。而鬼妖一旦見到血色蝙蝠便會心生殺機，她便會不惜一切手段將蝙蝠毀掉，而這也是鬼妖祖訓中的一條，無論何時何地看到血色蝙蝠，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毀掉。我和鬼醫看到鬼妖的異常舉動後，心中不免會升起一絲疑問，但你卻不知道我很相信鬼妖。我不得不承認你這一手做的很妙，一旦我和鬼妖在一起時，就會碰到血色蝙蝠，而鬼妖的神情也會很異常。後來你幾次在鬼妖身上做手腳，包括她有幾次夜裏不在房間，也是你做的。這些都已被我發現隻是不想捅破，我隻是想看一看你下一步到底有什麽計劃。”
李逍遙突又凝視司馬行空片刻，神情已有些哀傷，良久才緩緩道：“而真正讓我懷疑這一切都是你所為之時卻是在長安張府之時。我突然發現我的每一步動作都已被你計算在內，似是我下一刻將做什麽你都已知道。但當我看到張海嬌送我的那塊刺繡時，我便已明白一切。自從我住進張府之後，你們便通過信鴿傳遞消息。因為張海嬌送給我的那塊刺繡上，刺的剛好是一人從信鴿上取下信箋之時。於是我便和歐陽月愁商量好，要他在張府殺幾個人，已擾亂你們的計劃。要知道歐陽月愁的劍，雖然沒有人見過，但卻有很多人都知道他用的是雙劍，於是他便改成左手持劍。死過幾人之後我便已猜到你很快就要對鬼妖下手，而且我也怕你看出我已知道你的計劃，所以我故意將鬼醫氣走，自己又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躺在床上，因為我一死，有很多人都已不必死。鬼妖被歐陽月愁刺傷後，你便派司馬麒峰來張府打聽虛實，卻不料司馬麒峰竟然被歐陽月愁刺成重傷，你因為痛斥張海瑞上報的情報不夠準確，一怒之下竟然將他殺死，並也將張海嬌劫走。那時我突然有一種感覺，你與這件事一定脫不了幹係。”
司馬行空眼神突然閃過一抹暗傷，慢慢道：“我本來也不同意司馬麒峰去長安張府，可是……。”
李逍遙眼神中也已劃過一絲落寞，淡淡道：“你劫走張海嬌之後，我便已猜到你並不是這件事的主謀，你背後一定還有一人。於是我便來到京城，當我要來京城之時司馬麒峰堅持一定要和我同行，我便已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還有更大的隱情。來到京城之後，我並沒有什麽朋友，唯一的朋友卻隻是七爺，於是我便帶著鬼妖和鬼醫去看望七爺。但當我看到七爺後，我便在七爺眼中看到一絲異色，於是我便要鬼醫在席間向七爺打聽左手用劍之人，而七爺卻將趙剛之事說與我聽，那時我就已確定七爺已不是我的朋友。而我之所以會去找趙剛的父親趙雲庭，完全是想讓七爺認為我很相信他。但是你們卻錯了，你們不該時時刻刻都想將我置於死地。在打聽到張海嬌的下落之時，你們已設計好一個很大的圈套讓我往裏跳，但你們卻算錯一件事，本來伸手碰觸床下裝滿炸藥的木箱的人應該是我，但因為鬼醫曾經對金銘宇有恩，所以金銘宇甘願為我們做一些瑣事，結果死的卻是他。金銘宇死後，我便已確定七爺就是你幕後指使，但我依然無法確認‘蝙蝠血令’背後的主人是誰，所以我也隻能讓你們都活著，這樣你們的計劃才會繼續進行。”
司馬行空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寒芒，冷冷道：“我本該早就殺了你。”
李逍遙無奈的搖搖頭，緩緩道：“我本來還不知道你們背後到底蘊藏著怎樣的陰謀，可是當我發現藏在血色蝙蝠腹中的一枚金粒時，我突然已明白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是我卻是還不敢相信。因為鬼醫已在黃金上嗅出一種味道，黃金上盡是一種黴腐與腥潮之氣，顯然存儲黃金的地點很空曠，而在京城中，也隻有國庫存放的黃金能散發出這種味道。你們之所以會去偷國庫中的黃金，完全是你們有一支龐大的軍隊，而你們近期卻要再次擴充兵力，突然的財力空虛，使你們不得不想這個辦法。諸葛明淵出現在我麵前之時，我便已知道，他是你們派來監視我行動之人。所以我故意在他麵前將血色蝙蝠肚皮劃開，為的就是我想讓你們知道，我知道的已很多。但是我不得不佩服你們，你們深知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卻也知道我知道的在你們眼裏本就不算多，所以你們依舊肆無忌憚的做你們該做之事。諸葛明淵與我見過麵後我便將他支開，隻因我那時已與鄭雲峰有過約定，一旦去找他之人無論有任何可疑之處，他都要裝作沒看到，因為我要知道你們的聯絡方式，但諸葛明淵在你們組織裏確實不是一位重要之人，他最多也就算是一個被蒙著眼睛的大笨蛋。”
司馬行空插話道：“他連笨蛋都算不上，他也就是個小醜。”
李逍遙歎息一聲，接著道：“七爺在信中告知與我，‘蝙蝠血令’與一位富商有關，當朝的富商屈指可數，於是我便要鄭雲峰打聽出幾人。結果我發現他們全都是因為一件事來到京城，但卻不是因為‘蝙蝠血令’而來。這幾位富商和你們本就沒有關係，你們也隻是想借我之手將他們除掉，然後好將他們的產業據為己有。這一招你們用的也很妙。”
司馬行空冷笑一聲道：“無論怎樣他們都已死，所有的財產都已落在我手中。”
李逍遙暗自歎息一聲道：“還記得我們在草房裏，你對我說的話嗎？”
司馬行空並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李逍遙道：“你對我說大將軍單福之事，目的和七爺的目的基本相同，是希望我幫你們將單福鏟除。”
司馬行空道：“但你確實已把他殺死。”
李逍遙微微一笑，並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接著道：“你戲演得確實不錯，但你卻忽略掉一點。”
司馬行空道：“那一點。”
李逍遙道：“鬼醫的鼻子。”
司馬行空不明所以道：“鬼醫已死，又何來鼻子。”
李逍遙淡淡道：“他的鼻子是我偷學來的，此刻也已掛在我臉上。世間似是還沒有一種味道能逃過他的鼻子，他的鼻子似是比獵狗的還要靈敏。”
司馬行空道：“所以你已可以聞到出各種味道。”
李逍遙點點頭道：“黑衣人帶著我走進草房內時，你便已說錯一句話。
司馬行空道：“什麽話？”
李逍遙道：“你說你已在這住了好幾個月，你若真是已在草房內住了幾個月，又何來潮濕之氣。何況你將草房內打掃的太過幹淨，如若已住過幾個月不可能連一縷灰塵都沒有。而且，你燃起的檀香的目的，本就不是想讓你感覺到神情氣爽，而是想掩蓋你身上的殺氣與血腥。而你被利劍封喉之後飛濺出的血液，也根本不是人之血，而是血色蝙蝠之血，也許你根本沒有發現，血色蝙蝠之血雖與人血很相似，三血色蝙蝠之血本就無法溶於水。”
司馬行空淡淡道：“隻是我將這一切布置的太過完美。”
李逍遙道：“人世間本就不存在完美之事，越完美之事，就會越詭異。”
司馬行空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似是又已恢複自信，語氣也已變得堅定許多。“你既然很聰明，你說我們三人中到底誰是七爺。”
李逍遙微微一笑道：“你們三人誰也不是七爺，而且你們三人之中誰也沒有見過七爺的真麵目。”
司馬行空道：“你敢肯定！”
李逍遙點點頭道：“有件事你們還不知道，七爺雖然在你們組織中與你們平起平坐，但真正的幕後主使卻是他。”
司馬一然冷笑一聲，淡淡道：“我們雖然沒有你聰明，但我們起碼還可以認清一個人。”
李逍遙搖搖頭道：“七爺做事一向十分謹慎，他從不以真麵目示人，何況他也本就不相信你們，而且你們也隻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這件是無論成功與否他都是得到好處最多之人。”
司馬行空道：“七爺雖然很神秘，但卻也沒有你說的這樣神奇，別忘記即將坐上皇位的卻是我們幾個。”
李逍遙淡然一笑，冷冷道：“未到最後時刻你怎知坐上皇位之人將會是誰。”
司馬一然冷笑一聲，道：“可是你還不知道……”
李逍遙接話道：“可是我還不知道，七爺已被你們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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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定定看著司馬行空，眼裏已有一絲不忍之色。
司馬行空微微一笑，眼中盡是滄桑之色，片刻後緩緩道：“鬼妖那時就已將血色蝙蝠之秘告訴與你。”
李逍遙搖搖頭道：“沒有，她隻是告訴我她曾經在‘鬼豔穀’中看到過血色蝙蝠。後來我才猜到血色蝙蝠本就是‘鬼豔穀’之物，而且還是鬼妖先祖培育而出的。隻是鬼妖一直都在遵循祖訓，並沒有將此事與我說出。而鬼妖一旦見到血色蝙蝠便會心生殺機，她便會不惜一切手段將蝙蝠毀掉，而這也是鬼妖祖訓中的一條，無論何時何地看到血色蝙蝠，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毀掉。我和鬼醫看到鬼妖的異常舉動後，心中不免會升起一絲疑問，但你卻不知道我很相信鬼妖。我不得不承認你這一手做的很妙，一旦我和鬼妖在一起時，就會碰到血色蝙蝠，而鬼妖的神情也會很異常。後來你幾次在鬼妖身上做手腳，包括她有幾次夜裏不在房間，也是你做的。這些都已被我發現隻是不想捅破，我隻是想看一看你下一步到底有什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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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行空道：“那一點。”
李逍遙道：“鬼醫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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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淡淡道：“他的鼻子是我偷學來的，此刻也已掛在我臉上。世間似是還沒有一種味道能逃過他的鼻子，他的鼻子似是比獵狗的還要靈敏。”
司馬行空道：“所以你已可以聞到出各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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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行空道：“什麽話？”
李逍遙道：“你說你已在這住了好幾個月，你若真是已在草房內住了幾個月，又何來潮濕之氣。何況你將草房內打掃的太過幹淨，如若已住過幾個月不可能連一縷灰塵都沒有。而且，你燃起的檀香的目的，本就不是想讓你感覺到神情氣爽，而是想掩蓋你身上的殺氣與血腥。而你被利劍封喉之後飛濺出的血液，也根本不是人之血，而是血色蝙蝠之血，也許你根本沒有發現，血色蝙蝠之血雖與人血很相似，三血色蝙蝠之血本就無法溶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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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逍遙道：“人世間本就不存在完美之事，越完美之事，就會越詭異。”
司馬行空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似是又已恢複自信，語氣也已變得堅定許多。“你既然很聰明，你說我們三人中到底誰是七爺。”
李逍遙微微一笑道：“你們三人誰也不是七爺，而且你們三人之中誰也沒有見過七爺的真麵目。”
司馬行空道：“你敢肯定！”
李逍遙點點頭道：“有件事你們還不知道，七爺雖然在你們組織中與你們平起平坐，但真正的幕後主使卻是他。”
司馬一然冷笑一聲，淡淡道：“我們雖然沒有你聰明，但我們起碼還可以認清一個人。”
李逍遙搖搖頭道：“七爺做事一向十分謹慎，他從不以真麵目示人，何況他也本就不相信你們，而且你們也隻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這件是無論成功與否他都是得到好處最多之人。”
司馬行空道：“七爺雖然很神秘，但卻也沒有你說的這樣神奇，別忘記即將坐上皇位的卻是我們幾個。”
李逍遙淡然一笑，冷冷道：“未到最後時刻你怎知坐上皇位之人將會是誰。”
司馬一然冷笑一聲，道：“可是你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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