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寒和婧瑤正式就讀通天學院的日子。兩人將旅店的房間給退了,早早地就來到通天學院。早晨的通天學院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空氣格外清新,魚寒和婧瑤漫步在學院內,感受著這沁人心脾的芳香。學院裏不時有急匆匆走過的學生的身影,有一些新生在經過婧瑤和魚寒身邊的時候不自主地看了一眼這兩人。反而讓魚寒和婧瑤感覺怪怪的。


    “被他們這麽看著,感覺毛毛的。”魚寒說。


    “還好啦,誰讓你昨天那麽出風頭?”婧瑤迴答。


    “我哪裏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安分一點了。”魚寒攤開手,做無奈狀。


    “你好,請問二位是魚寒和婧瑤嗎?”一名中級班的女生突然上來搭訕,區分班級等級的方法很簡單,在胸口都有紋著通天學院一個“天”字的校徽,在“天”字下麵還有兩個小字,像魚寒和婧瑤的就是“初級”二字,而這個主動跟他們說話的這個女生,就紋著一個“中級”。


    “嗯,是啊。怎麽了?”婧瑤問。


    “你們昨天走得太早了,宿舍和班級都沒看過,所以老師特意讓我來給你們兩人引路。”


    “想得還挺周到啊。”魚寒說。“那麻煩漂亮的學姐了。”魚寒不忘拍上一句馬屁。


    “嗬嗬,你這新人還挺喜歡說實話。”中級班的女生笑道,“跟我來吧。”


    “明春,你這是帶兩個新生去哪?”突然眼前又轉出兩名陌生的學長,均紋著“高級”二字。正是吳書豪和陳安。


    “帶他們去看新班級啊。怎麽了?兩位學長。”明春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膽怯。


    “哦,沒事,你帶這個女孩先走吧。我們找他有點事,想邀請他加入我們校隊,參加四個月後的青英賽。”吳書豪說,陳安的目光則在婧瑤身上掃了一下。


    “啊?!”明春不可思議地看著魚寒,然後拍了一下魚寒的肩膀,“沒想到你這小子這麽厲害!那行,我先帶這個女孩走了。”說著,明春;拉著婧瑤向一棟大樓走去。


    “青英賽是什麽?”魚寒問。


    “先別問這麽多,跟我們走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吳書豪和陳安走在前麵,魚寒隻好跟在後麵。


    三人穿過學院的小路,來到後山。


    魚寒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青英賽到底是什麽?你們真的是邀請我加入校隊的嗎?”此時三人所在之處,是一處人跡罕至的後山上,四周連鳥的聲音也聽不到。


    “哼哼。今年的新生還真好騙。”陳安撕毀了偽善的偽裝,露出猙獰的本相,“就你這種菜鳥還想參加青英賽?給我們暴打一頓還差不多!”


    “什麽?!”魚寒往後退,轉身欲走,突然吳書豪攔在身前,猛地一拳擊在沒有防備的魚寒腹部,魚寒捂著腹部在地上顫抖。


    “卑鄙。”魚寒冷冷地說。


    “隨便你怎麽說,這個世上從來都不看過程,隻看結果。隻要結果是滿意的,管它過程肮不肮髒。”吳書豪一把扯抓著魚寒的紅發,然後猛地一甩,將魚寒摔到旁邊的泥地。


    “你們這群人渣。”魚寒捂著肚子艱難站起來,突然發現在草叢裏還躺著一個人,那個人有著賽亞人一般的金色頭發。


    “雷霆?”魚寒撥開草叢,還真是被修理得極慘的雷霆,全身上下沒有一塊皮肉是完好的,雷霆微微張開眼睛,看著魚寒,轉瞬又將目光移開。


    “你們這群混蛋!我要宰了你們!”魚寒對雷霆不過是一麵之交,連話都沒說過,但是讓魚寒很不爽的是,這兩個高級生竟然專門挑他們這種新生下手,而且打的還是他班上的同學。


    “先吃我一招。”陳安趁機靠近,一拳揍在魚寒臉上,將其打飛出去,在泥地上摔了幾滾,才停下來。


    魚寒從地上爬起來,雙臂撐在地麵上,“我發誓,我絕對饒不了你們!”魚寒猛地抬起頭,眼中隻有殺機。


    “別以為用眼神就可以打敗我們!”陳安運轉起土屬性武氣,在體表凝成一件實質性的土鎧甲,將全身除了麵部全部包裹在其中。吳書豪也是修煉的土屬性,此時身上的土武氣也運轉開來,形成一把土屬性的長槍。


    “上!”兩人大喝一聲,一同向魚寒發動攻擊。魚寒身形一閃,筆直地跳上天空,一杆長槍隨之跟進,魚寒來不及躲閃,隻能用腳去踢長槍,陳安早跳起來,雙臂抱在一塊,宛若重錘一般猛砸在魚寒的背上。魚寒倒吐出一口鮮血,從空中摔下,重重地砸在泥地上。


    “吳書豪,這就是你說的我一個人對付不了?”陳安說。“我看也不過如此。”


    “不要大意,我覺得他還沒發揮全力。”吳書豪提醒道。


    “切,這一次你不要出手,我要單獨會會他,證明你的多慮是多麽可笑。”陳安如同一輛小型裝甲車奔向魚寒。


    趴在地上的魚寒眼神裏閃過一道光,猛地從地上消失,在之前的兩個多月趕路到通天學院的時間裏,魚寒不僅在車上修煉武氣打發時間,閑暇之時還翻閱了《洗髓經》、《炎城訣》和《霸刀》三本秘籍。讓他奇怪的是,明明他自己覺得是第一次看《洗髓經》中的內容,但是卻十分熟悉,僅僅看了一遍,他就能掌握前三式的內容,並且還有所突破,修煉了第四式“鎖子甲”。此刻魚寒就是使用“燕迴旋”閃開,再出現的時候身上已經在陳安的背後。


    “陳安,小心!”吳書豪隻來得及提醒。


    “晚了!”魚寒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炎殺拳!”包裹著火焰的拳頭重擊在陳安的背上。然而卻隻是讓陳安的土鎧甲向裏麵微微塌陷了一層而已。


    “什麽?!”魚寒的手陷入到其中,立刻被土鎧甲所包圍,竟然抽不出來。


    “這是我故意引你上鉤的。”陳安臉上帶著得意地笑容,雙臂竟然向後環抱,將魚寒鎖住。“吳書豪!還不快用你的長槍把他貫穿!”


    “好!”吳書豪揮舞著長槍殺奔過來,“安息吧!”


    長槍入體,鮮血淋漓,血花飄散。


    這一槍僅僅是稍微刺到魚寒的體內,魚寒在情急之下,施展了《洗髓經》中的第四式“鎖子甲”,利用武氣罩住自身,才避免了被貫穿。


    “武器鎧甲?”吳書豪眼神狐疑,一腳蹬在魚寒的背上,將長槍拔出,“再吃我一擊!”長槍再次蓄勢落下,擊中魚寒。然而又隻是刺中部分身體。


    “我不信我刺不死你!”吳書豪手中的槍再次高舉......通天學院內。婧瑤跟著明春來到班級,一路上引得不少男生側目。


    “明春學姐,我想問一下,青英賽是什麽?”婧瑤問。


    “青英賽啊,那是每三年舉行一次的院校間最高級別的賽事,每所院校將派出5名最優秀的學生參加。沒想到啊,一個初級新生竟然被邀請參加校隊。”明春“嘖嘖稱奇”。“你是那個紅發小鬼的女朋友吧,他這麽年輕就達到6階以上的水平了?”


    “啊,沒有啊。”婧瑤臉上一紅,“我也不是他的女...”還沒說完,就被明春插了一句。


    “那可就奇怪了啊,往年校隊的水平至少都在6階以上,一個連6階都沒達到的新生,怎麽會被邀請參加校隊呢?”明春托著下巴做思考狀。


    “學姐,你說的是真的嗎?”婧瑤的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那學姐,你認識剛才那兩名學長嗎?”


    “認識其中一個,就是那個比較瘦的,他好像是校隊的,另一個比較壯的,似乎不是...”明春才說到一半,婧瑤已經跑掉了。


    “魚寒,你在哪。你千萬不要出事。”婧瑤一陣小跑,轉角的時候“砰!”地一聲撞上一人,直接摔倒在地。


    “啊,不好意思。”婧瑤的手上蹭破了點皮,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趕緊站起來,又要跑。


    “該說這話的是我。”站在婧瑤麵前的是一名文質彬彬的棕色頭發的青年,五官長得都十分精致,給人一種有些女性美的感覺,年齡大概在27歲左右,“美麗的小姐,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


    “讓一下!”婧瑤直接隔開這名青年,頭也不迴地跑下樓。


    “怎麽迴事?不過我今天可是特意來看我未來的新娘的,絕不能輕易讓她跑掉。”棕發青年身形一動,也往樓下跑去,“哦,甜心,你這是要去哪?”沒想到棕色頭發的那個家夥慕名前來看婧瑤這個一夜之間被傳為院校“校花”的新生,才第一眼看到,就徹底被婧瑤迷住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麽?哦,天哪,我真是太幸福了。”棕發青年邊跑還邊沉浸在美麗的幻想中。


    “那兩個人跑的那麽急,是誰啊?”各個樓層的學生都停下來看他們兩個。


    “跑在前麵那個女孩子似乎就是被稱作“校花”的新生,後麵那個棕色的,不是很清楚。”


    “孤陋寡聞了吧。後麵那個男的,可是月賽第三名的吳宜文學長。”


    “哇~~!這麽厲害?”


    ...後山。


    魚寒的背上已經被紮出好幾個血洞。然而陳安死死鎖住他,讓魚寒動彈不得,吳書豪就像是“殺豬”一般,隻要簡單粗暴地用長槍刺魚寒就好了。


    “可惡,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這兩個人渣殺掉。”魚寒開始算計,“要想個辦法才行。”


    “啪!”又一記長槍落在魚寒背上,帶起一團血花。


    ...小路上。


    婧瑤右手無名指的海誓戒指發出耀眼的光芒,為婧瑤指引方向。


    “哦~~!不,我的新娘怎麽帶上了別人的戒指!”棕色頭發的青年的表情就像是踩到了狗屎一般。


    ...後山。


    “看來隻能賭一把了。”魚寒心神一動,空間袋打開,飛出一把戰刀,自上而下地落下,如果真的落地,那麽魚寒和陳安將被一起攔腰斬斷。


    “這是什麽東西!”陳安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無私犧牲的地步,他還是很看重自己的小命的。終於鬆開了鎖住魚寒的手,魚寒把握住時機,向旁邊一閃,虎魄刀落下,在地上嵌出一道巨大的縫隙。


    “好可怕的刀,剛才要是被它打中,我絕對是死了!”陳安死裏逃生,蹲在地上喘著粗氣。


    魚寒身形快速移動,來到虎魄刀前,一把將虎魄握在手上。宛若戰神降臨一般地冷冷看著吳書豪。


    “讓我們來做個了斷!”魚寒雙手握刀,主動發起攻擊,虎魄刀起刀落,吳書豪忙用長槍相鬥,然而虎魄刀豈是武氣凝成的平凡武器?隻聽一聲巨響,虎魄刀落,將吳書豪的長槍斬成兩截,混入泥地中消失不見。失去了武器的吳書豪向後退去,保持和魚寒的距離,雙手快速結印。


    “土流彈!”泥漿包裹著的炮彈向魚寒全麵攻來,魚寒有刀在手,何懼泥彈!猛地斬出數刀,將泥彈盡皆打碎。“砰!砰!砰!”


    “土之秘術,土龍彈!”這次是背後的陳安發出的攻擊,是想從背後偷襲,一條土龍從泥地裏騰空而起,以猛烈的氣勢,殺向魚寒。


    “看我屠龍!”魚寒騰空而起,雙手握刀俯劈而下,將整條土龍斬成兩段。


    “怎麽可能?”陳安和吳書豪都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一名5階8重的武者釋放的土龍,竟然被一刀擊毀?眼前這個紅發青年,越發給他們帶來神秘感。


    “人渣受死!”魚寒用虎魄刀指著吳書豪,刀氣畢露,兇惡無比。


    “斷空一刀!”虎魄刀帶起強烈的刀氣和戰意,自上而下劈出一道巨大的刀芒。


    “土流壁!!”吳書豪的臉上再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趕緊施法結成一道巨大的土牆來抵擋這一擊。


    “轟!”刀芒切開土壁,向內衝去。等到一切都消失,吳書豪的胸前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連骨頭和內髒都露出來了。生死不知。


    “不、不要殺我,一切都是那姓吳的主意。”陳安的臉上大把大把地出汗,臉上更是如同死灰。


    然而魚寒此時根本沒有憐憫之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誅之!”虎魄刀帶起驚人的弧度,淩空斬下。


    “當!”一名棕發青年竟然空手接白刃,用雙手將虎魄刀給接了下來。


    “你是他們的同夥?”


    “喂喂喂,不要把我跟這群人渣相提並論好不好。”棕色頭發的青年很無語的看著魚寒。


    “既然不是同夥,為何替他擋下這一刀?”


    “魚寒!”婧瑤從遠處跑來,一把抱住魚寒,“怎麽了?怎麽你背上都是傷。”一副心疼的樣子。


    “沒事,婧瑤,遇到了兩個小嘍嘍。”魚寒麵上一冷,虎魄刀橫在眼前,“要麽滾,要麽我連你一起殺!”


    “喲?口氣不小,我倒是也想會會你呢。”棕色頭發的青年排開架勢,看到婧瑤主動投懷送抱,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個紅發青年跟婧瑤的關係。而能夠有效獲得婧瑤芳心的方法,現在就在眼前――將魚寒擊倒。


    “喂喂,你們當我是死的啊?”一個叼著香煙,邋遢形象的人突然出現,擋在魚寒和棕色頭發的青年中間。


    “楊邋遢!”棕色頭發的青年高唿。


    “什麽楊邋遢!”楊濯丞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棕色青年一個爆栗,“好你個吳宜文,上了高級班,連老師都不叫了。”


    “好痛好痛好痛。好啦,楊老師。”吳宜文跟楊濯丞有說有笑。


    “這兩個人...”魚寒和婧瑤像看戲一樣看這兩個人。


    “哦,差點忘了跟你們介紹。”楊濯丞說,“這個棕色頭發的小鬼,就是我萬千優秀弟子中最末流的一個,叫吳宜文。”


    “喂喂,楊邋遢,你說誰是最末流的啊...”吳宜文顯然不滿楊濯丞這樣介紹自己,尤其是在婧瑤麵前。“你應該說我是你最優秀的弟子,沒有之一。好歹我也是月賽第三名,參加過青英賽的人物啊,被你說的一文不值。”


    “那些都是浮雲。”楊濯丞朝吳宜文擺了擺手,“這兩個人,男的叫魚寒,他可是把魏凡那個肌肉男都打敗的人物哦,女的叫婧瑤...”


    話還沒說完,吳宜文自來熟地湊到婧瑤麵前,握著婧瑤的手,“婧瑤小姐,我是宜文,剛才走廊相遇,我就知道我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砰!”楊濯丞直接賞了吳宜文一個爆栗,“你這個家夥,還真是死性不改。”


    “痛痛痛痛!”吳宜文捂著頭大揉。


    “好了,我們先迴院校再說。吳宜文?”楊濯丞吞雲吐霧。


    “幹什麽?”


    “你去把那個不知道死沒死的家夥送到醫務室。”


    “為什麽是我?!”吳宜文不服。


    “因為我是你老師!要不要我向婧瑤說說你早年的風流情史?”楊濯丞奸笑著說。


    “那好吧...本著救死扶傷,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大俠情腸,我決定把那個家夥送到醫務室。”吳宜文一臉“正氣”地說。


    偌大的後山,此時隻剩下直接被那一刀之勢嚇尿了的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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