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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正好,晴朗無雲,大片翠綠的柳王府內,韋一方傷勢初愈,扭動著筋骨沿著長廊而行。恰好遇見了從內閣走出的莊邪,不禁叫住了他。


    莊邪將今日與渡塵大師交談的內容告知了他,韋一方卻沒有過多的疑惑,旋即卻是有些凝重地拉住了他的手,肅然道:“莊師弟,我昨日在禦醫閣修養之時,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有關這個大豐國的。”


    “喔?是什麽?”莊邪好奇地看著他道。


    他四下警惕地打量著,見周身無人,便將莊邪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自從我們來到這大豐國時,我就一直在想,如此一個嶺南地帶的大國,我怎會沒有聽說過。進過昨夜的思索,我方然迴憶起來,曾經在江州衙門行事時,拆閱過曆史文獻,其中有這大豐國的記載,從封立國號,到第一任國主上位,皆是有著一些片段的記載,但....”


    說道這裏的時候,韋一方的臉色忽然變得古怪而又神秘。


    “但怎麽了?師兄快說。”莊邪追問。


    “但,文獻記載,這大豐國十六年時,遭逢一場大劫,全城上下,一夜之間被血洗,血染江山,慘不忍睹。”韋一方咬著牙道。


    “是什麽樣的浩劫?”莊邪也是驚大了眼。


    望著莊邪的眼神,韋一方也是搖了搖頭:“這點文獻並未有記載,一切都是個迷,隻知道後來,嶺南一代便瓜分為多個城池,再也沒有所謂的大豐國了。”


    深吸了一口氣,莊邪心頭一陣跳動,忽而掐指一算,腦袋砰得炸裂而開:“大豐國十六年,那豈不就是今年!莫非我們的出現,必然是要經曆那一場血洗全城的浩劫?!”


    聽得莊邪這麽一說,韋一方掐指一想。果不其然的驚唿了一聲:“快,召集其他人,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看來接下來。要商議此事了。”


    兩人相視點頭,旋即便朝著北苑的方向快步而去。


    夕陽西下,晚霞的落幕降臨在柳王府外的山頭上。


    迴想今日空念驚慌離去,柳素莊騎在馬背上,心裏不是滋味。借著天光還明亮的時候,她取下背上的弓,馬蹄奔至崖口,拉弓射箭,一隻翱翔天際的鷹鷲射下,跌落在崖邊。


    柳素莊下馬去拾,忽被那拍翅掙紮的鷹鷲駭了一跳,身偏失足,險些墜下崖去,就在這時。她細柳般的腰肢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扶住,美眸之中,是一張陌生卻又俊俏的臉。


    輪廓英朗的臉龐,精致俊俏的五官,加上這白白淨淨的皮膚,這個男子顯然是個出身富貴的公子。


    他將柳素莊腰肢扶直,讓得她清楚的望見麵前這個年紀輕輕的男子,身著潔白華麗的衣衫,腰間佩著一條銀色的腰帶,腰帶上有著一枚上等成色的瑪瑙石。


    他手中握著折扇。長發紮成了髻,風度翩翩,氣宇不凡。


    “郡主好雅興。隻是鷹鷲這種大鳥,用箭是擺不平的。”說話間。他手腕一轉,一股淩厲之氣從他扇中射出,直直穿過那鷹鷲的胸膛。哀鳴一聲,那鷹鷲停止掙紮,咽了氣。


    “你是誰?如何知道我的身份?”柳素莊狐疑地看著他。


    “郡主聰慧過人,怎會猜不到小生是誰呢?”男子折扇一展。雪白的扇麵之中,揮毫寫著一個“鴻”字。


    柳素莊美眸一尖:“你是柳飛鴻?”


    男子笑而不語,扶手躬身,賠了個不是:“今日軍務告急,委屈了我的妻子。”


    柳素莊殊不知這柳飛鴻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不禁有些失措,薄唇微抿:“既然軍中有務,呆在那裏便是了,還來這兒做什麽。”


    柳飛鴻又笑了,笑這姑娘真是嬌氣得可愛,折扇揚起,遮住了手,再次放下的時候,指間拈著一朵鮮豔的桃花。


    “早已聽聞柳郡主喜愛桃花,平日裏樂在桃樹下撫琴奏樂,初次見麵,望郡主收下。”說話間,沒等柳素莊晃過神來,他便不由分說地將這朵桃花插在了她的發髻上,然後退撤一步,讚美道:“美,美不勝收。”


    柳素莊不知他哪裏變出的花,更不知這男人竟會如此大膽,但當下情愫不禁也是被調動而起,螓首微垂,羞澀道:“油嘴滑舌。”


    “啊?郡主可是誤會了?飛鴻說得是這花。”柳飛鴻有意打趣道。


    “你!”柳素莊被他打趣,也是嗔了他一眼,不過很快又覺得此人好笑,不禁也是捂嘴格格笑著。


    “好了,我此刻能在此遇到郡主,已是緣分,但軍中卻有急事,我便不再久留,就此告辭了。”說著,他抬了抬手,白袖一擺,踏著疾風,消失在山崖之上。


    遙望著這個男子消失在夕陽中的背影,柳素莊忽然生了想留住他的念頭,但直到他最後的離開,她也沒有開口一句話。


    腳下的踏著風,柳飛鴻快速穿梭在山林之中,待得無人之地方才停下腳步,從袖口中取出一張卷紙,雪白的紙麵上書寫著女子的情愫,而文中更是出現了一個叫“空念”的名字,落筆人乃是:柳素莊。


    他目光如火,憤怒地撕碎,灑落一地,嘴角忽然掛起了一抹冷笑:“空念,那個和尚麽?郡主,你還真是讓我無法料到啊。”


    沉下臉,他目光之中掠過一絲寒芒,旋即望向柳王府的方向:“我今日不過就使欲擒故縱之計,卻被這小和尚捷足先登,嗬嗬,我柳飛鴻女人的心,豈是你小和尚所能勾去的。”


    伴隨一陣疾烈的風,他消失在這無人的山林之中。


    月悄然攀上了枝頭,柳絮在夜色中飄渺,空念坐在房內靜心誦經。但今夜的心,卻許久無法寧靜下來,腦海中不斷浮現柳素莊的笑靨和那美妙的琴聲。


    徐徐睜開眼眸,空念點亮蠟燭,將古韻的客房映照在搖曳的火光之間,然後步到窗前,望著迷離的夜色,心緒萬千。


    “為何這個女子能夠擾亂我的心弦?”空念苦惱著,心情久久無法平複,忽然,他窗前的柳樹下,出現了一個潔白華服的男子,揚起折扇向他招了招。


    空念雙手合十,微微彎身道:“施主,可是要找小僧?”


    柳飛鴻微微一笑,迴禮:“小師傅可出來一見?”


    空念不假思索,合門出了屋,來到那柳樹下,便見那男子仰望月空,神容淡定。


    “施主找小僧是有何事?”空念撥著佛珠輕聲問道。


    柳飛鴻旋步迴身,望著空念:“嗯,的確是個俊俏的和尚。實不相瞞,小王乃大豐國主之子,柳飛鴻。”


    “原來是柳世子,久仰。”空念急忙行禮道。


    “空念師傅,小王今夜來找你所為何事,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小王奉勸一句,你乃出家之人,世俗情絲早已斬斷,若此事傳了出去,恐怕不僅是你,柳郡主也是受到牽連。”柳飛鴻正色道。


    空念本就是個聰明人,他自然明白這柳飛鴻為何會來找自己,更明白他為何會說這番話。既然話已至此,空念也是微微一笑,迴道:“世子誤會了,柳郡主隻是欣賞小僧的音藝罷了,至於所謂的世俗情絲,怕是您誤會了。”


    柳飛鴻微微一頓,嘴角很快又浮起了笑容:“既然如此,那麽小王明日將會登門拜訪,讓祈福之禮盡早完成,空念師傅可隨渡塵大師早些離去了。”


    “如此,那就甚好了。”空念依舊謙遜有禮的躬身道。


    “再會。”柳飛鴻也朝著空念行了個禮,旋即甩手離去。


    而就在這時,他們兩人的交談,忽然落入了池塘邊大石後的無心耳朵裏,他驚訝地瞪大了眼,正要嚇得迴身之時,黑暗中一隻大手伸來,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月光下,那隻手的主人顯現而出,乃是個掛著狼牙墜子,麵龐黝黑的男子,他森冷地盯著他,忽然笑了:“沒想到,這個小和尚和這家的郡主間還有這麽一層關係。”


    無心瞪大了眼,脖子已是被硬生生地掐住,喘不過氣。


    “告訴我,金剛法杵現在何處?”


    陰冷的目光射來,讓得無心緊張地說不出話,但當他聽到“金剛法杵”四個字的時候,目光卻是變得堅定,盡是咬牙無說。


    那手掌已微微鬆開容他說話,可這胖和尚不知好歹,竟是不透露半個字,讓得孫奇一陣大怒,五指間尖銳的指甲伸出,直接刺入了無心脖頸的動脈之中。


    鮮血從撕裂的血管中射出,無心突起地眼球逐漸失去了光澤,而他掙紮扭動的肥胖身軀,也在下一刻停止了顫動,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伴隨無心的身軀落地,孫奇的身後很快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師兄,你殺了這和尚,我的線索可就沒了。”


    孫奇冷笑一聲:“嗬嗬,現在還要什麽線索。這和尚和郡主的秘密,已經是我們最重要的線索了。”


    那低沉聲音的主人似是聽懂了孫奇的話,很快也傳來陰狠狠地笑聲。


    “嗬嗬,天師府的弟子,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和我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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