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茱莉安陷入某些慘痛迴憶無法自拔的時候,尤尼克把手伸過去,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掌,搓搓在他掌心顯得格外細軟的手指,搓上就不肯放開了。


    茱莉安用力甩手試圖擺脫,哼!就知道你有問題,看你那黑餡兒,白皮都包不住了!


    “停停停,你們可以停止秀恩愛了嗎?”


    拉斐依伸手做出停止的動作,強烈抗議自己這條單身狐(自認為的)受到的精神傷害。


    “前兩天過的滋潤吧?瞧你這皮膚,”她嗬嗬冷笑,“可你卻不知道,當你在床上爽到哭的時候,你好盆友正在受著無邊的折磨!”


    槽多無口,<(^←(工)←^)>敢不敢不那麽汙汙汙啊!


    不過。


    “他欺負你了?”茱莉安皺起眉頭,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還真要想個辦法幫幫自己的好朋友了。


    “不,並不,他對我跟對皇後似的,隻是一想到我每次都拜倒在他的技術之下,我就很惆悵啊!最近還想試試看能不能克製自己,不被他誘惑,是不是就可以讓腦袋清醒點,所以這幾天簡直把我憋的...”


    她丟下手裏的酒杯,捏住茱莉安的兩隻胳膊搖晃,“你看,你看!”她用力地指指自己的眼睛,“我現在半夜起床照鏡子都會被自己嚇一跳,憋得都發綠光了啊!?”


    “對不起,<(^←(工)←^)>你本來晚上眼睛就會發綠。”


    “啊!我不管啦!”她抓狂的揉搓自己的大卷發,“不能和他分,我就不能找下一個小鮮肉,不找下一個小鮮肉,我就找不到更合適的對象,找不到更合適的對象,我就要每天受你們的精神折磨,這個世界上還有天理嗎?!”


    茱莉安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特別想把“活該”這兩個大字丟到她臉上。


    “啊~~~~~~~~~我想要小鮮肉!我想要更多的選擇,我不想栓死在他這棵老枯樹上,哪怕樹幹夠粗樹冠夠大也不行!”


    茱莉安扶額,竟然驚恐地發現自己聽懂了...


    別了,那個優雅純潔的自己qaq。


    拉斐依捶胸頓足,像隻被搶走香蕉的大猩猩一樣,擁有了整整一顆香蕉樹那麽大的悲傷,好一會兒才緩過勁,拽著茱莉安的肩膀,讓她去看周圍來來迴迴走動的那些人,“你看你看,那幾個新來的,一看就是剛剛過成年禮的,你看這身段,你看他長相,啊,一看就...”


    “咳咳。”


    茱莉安剛從青梅竹馬手裏接過杯子,想再挑戰一下,卻見她指著的方向,正款款而來一個熟悉的人。


    “喂!你先等等,你不會是說的他吧!”


    隻見那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指尖輕輕一抹將小費收下,抬起腰四周張望,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便將視線往這投來。


    “我覺得你的審美很有問題...好了不要再看那邊了他走過來了,”茱莉安小小聲叨了一句,無語地轉頭,假裝剛剛隻是不小心瞥了一眼,順便把好基友舉高的手指也拉了迴去。


    我說親愛的,把你好不容易挽救下來的狐狸皮看緊一點行不行?


    怎麽這家夥陰魂不散啊!


    之前一直看他沒什麽消息,還以為終於擺脫了他的陰影了呢,結果現在又冒了出來...


    沒覺得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什麽不對,但拉斐依還是很順從地轉過了頭,有些茫然,“你是說那個新來的侍應生嗎?我不是...”


    “你們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嗎?”


    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傳來,熟悉的是聲線,陌生的是語調。


    茱莉安隻感覺後頸一涼,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鑒於對方在那抓j事情以後偃旗息鼓,平時看上去安安分分的也沒什麽存在感,似乎是改邪歸正了,不再有什麽出格的舉動,更沒有像原著一樣唿風喚雨,擁有什麽金手指出來各種炫耀,連身邊的異性都少得可憐,所以茱莉安都快把他的存在忘了。


    看他現在笑得一臉純良,茱莉安不由有一種迷之感動,真不容易,看情形他好像是正常了?


    正這麽想著,卻見對麵的人眼神微微一變,極快地從自己臉上瞟過,隨後又像是沒注意到自己一樣,向拉斐依微笑著施展魅力,電眼拉出一道上挑的弧度,眉頭的豎痕似有千萬憂鬱纏繞,那種挫折中的堅強還是很吸引人的。


    茱莉安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卻還是沒法對這個男人有什麽好感,隻能努力和善地笑笑,“哦,沒事,你忙你的吧。”


    他好像沒聽見,依舊低調地發送著魅力光波,望著拉斐依等待答複。


    拉斐依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卻也感覺氣氛怪怪的,見到好友這麽說了,以為對方是在等待自己的意見,沒想太多,直接揮揮手說,“沒錯,你不用管我們,我就隨便看看,你忙你的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麵前的人臉上笑容僵了一瞬,卻也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其實茱莉安並不知道,他這段時間的確是偃旗息鼓,但隻因為他欠了大量的黑債,利滾利,最後完全將命脈掌握到了那個可怕的男人手中。這樣一來,錢財經常入不敷出,剛剛拿到手就得被挖去非常大一塊,再補充些材料與看中的消費品,根本就沒有功夫和金錢去泡新人。


    而煉金產品原先的那幾個渠道,因為他以次衝好的事情被拆穿,基本上市麵上正規一點的聯合商鋪都不再接受他的東西,所以他隻能通過查德先生的手,或者黑市,來將東西轉賣出去。


    可是黑市哪會是什麽好去的地方,財不露白的道理雖然懂,但他這種實力不高不低,又沒什麽深厚背景的普通新人遇到黑吃黑那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在多次被坑或者被追殺後,雖然僥幸逃脫,但是也得罪了不少潛伏的勢力枝脈。


    風頭太盛,仇家太多,他花錢的習慣又大手大腳,一時之間,他竟然幾乎窮到連飯都吃不起的程度。


    學校是沒法住進去了,房租不夠而被趕出來的司莫,正好看到這麽一個身處鬧市的酒吧在招工,上麵還明確寫了提供食宿,他便隻能低下高傲的頭顱,應聘了這樣一份穩定卻實在讓他自尊無法接受的工作來保障自己的生活。


    原本環繞在他身上的光環被一一褪去,曾經的嬌客都與他背道而馳,積累大筆橫財,揚名立萬的種種契機消失,如今的他落魄得如同一隻老鼠,掌控的,破壞的,都不再是他的。


    “嗬,”他輕笑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給他的心理陰影麵積太大,他現在看到女人都有點硬不起來,一開始還偷偷吃助性的藥省得被那些女人到處亂說,後來隻敢用藥劑迷暈了帶走,哪怕他試了好幾次都沒硬起來,卻也不會被人嘲笑了,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手指把玩了一下剛剛拿出來的一包藥,原本是想灑到剛才看見的那個一看就很冶豔的美女杯子裏的,奈何她身邊有個那麽討人厭的存在,本來還想,如果她們敢使喚自己,讓自己去點小吃,就在小吃上下功夫,反正到時候他有的是機會在那個茱莉安離開的間隙搞定那個美女,卻沒想到他們還算識趣,竟然沒有按照他的計劃來。


    一時之間,他竟不知是該慶幸自己這樣丟臉地出來打工的事情沒有被對方故意刁難或看不起,還是生氣對方沒有按照自己計劃來。


    沒關係,總歸有機會的。


    他這麽想著,起身往廚房走去。


    到時候,不如就用那個好了。


    無色無味,事後也不會在身體裏留下什麽可以檢測出的痕跡,雖然說最近沒錢,但是靠著這藥,他也搞到了不少看中的女人,因為是他這樣子英俊帥氣的人,即使是莫名其妙滾到了床上也多少以為是自己酒醉以後的一場豔遇,根本就沒有想太多,可惜,最近風聲比較緊,不方便出手貨源,要不然...


    “嗬,這群愚蠢的女人。”想到之前隨便下藥睡了的一個女人,原本玩得很盡興,擁有一個愉快的晚上,早上起來他還想給對方留一個聯係方式,卻沒想到,她竟然是煉金公會的高階長老!


    那個女人是唯一一個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甚至進一步報複的人。


    雖然沒有被她檢測出什麽有利證據,最後卻直接動用了手中人脈,調查了他的材料進貨渠道,查出了冰山一角的微末違禁品,竟然就聯合了整個煉金公會將他列入了黑名單!


    這才是導致他淪落至此的最大原因!使得他連最基本的學徒都沒法當,整個身家性命都被查德先生捏在手心,甚至在此時,與他那些愚蠢的同班學生一樣,跑來打工!


    他們打工賺學費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能力,而自己原本不用如此拮據的!


    他一想到此事,就心中怒從心起,恨極了煉金工會。


    等他以後發達了,一定要搗毀這種扼殺天才的機構!


    如果整個大陸隻有他一個高階煉金師,日子會有多舒服呀,他這麽想著。


    都怪查徳先生,總是讓他去討好一些非常惡心的老女人或者男人,用另一種方法爽到過幾次以後,害得他現在越來越硬不起來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劇烈的厭惡和渴望著年輕貌美的女人,每次,隻有在淩.虐和壓倒在她們身上馳騁,自己身上的那沉重的自我厭惡感才會消去。


    如果茱莉安知道他和善表情下依舊洶湧流竄的齷齪心思,大概會摔桌把他暴揍一頓吧,沒想到看起來改邪歸正的人,居然還是這麽一副死德性。


    隻能說,有的人就是這樣,狗改不了吃shi。


    “哎呦。”他正沉浸在重重跌宕起伏的思緒中不能自拔,腳下卻像是被什麽絆了一下,啪地摔了個狗吃shi。


    他原本很想爬起來罵人要損失費,等到頭抬起一瞬後,卻隻敢趕快埋頭整理盤子,不敢繼續聲張了。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旁邊坐著的,正是之前他設局仙人跳騙財過的一個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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