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地上專注的臨摹著魔紋,一人在地上專注的看書,兩個人都分出了一部分心思在對方身上,如今便看誰更沉不住氣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不過簡單認為,總不會是她。


    簡單眉頭突然微微一動。


    門外噗通一聲出現了一隻古怪的生物,它手裏還端著個盤子,小心的放在了地上,尖銳的聲音響起:“偉大的主人,莫拉請您進餐!”


    房間裏的兩個人都不說話。


    結果……


    那家夥聲音愈發尖銳起來,砰砰的撞著牆,一邊撞著一邊話語清晰:“莫拉是個沒用的家夥,莫拉照顧不好主人,莫拉竟然讓主人餓著肚子,莫拉勸不了主人,莫拉太沒用了……”


    “……”簡單的表情很微妙,好在她帶著鬥篷,神情並不會被看到,此時此刻她沒有探究這生物是如何突然出現的,在心中默默感慨了一下奇葩程度——莫非,這種生物也是這個世界的特色之一?


    噪音汙染不要太嚴重……難怪這房間牆壁那麽厚,不然一定會被撞塌的。


    金發男人似乎也忍不下去了,很無奈的歎了口氣,走到了門口:“莫拉,再取一份食物來,我這兒有客人到來。”


    “莫拉,莫拉太不稱職了!莫拉竟然不知道主人有客人拜訪!莫拉太失禮了!”那生物尖叫起來又開始撞牆。


    “莫拉,快去!”金發男人沉著臉喝道,把莫拉的聲音打斷,便見那莫拉兩隻大眼睛中冒出淚花,仿佛無比幽怨的噗通一下消失了。


    簡單依舊很淡定的不說話,而金發男人大概是覺得等一起進餐的時候再交談比較合適,所以也沒有先開口,不過簡單心中對這個男人評價高了些,怎麽說享受到這樣的待客禮還是讓人很愉悅的。


    大約過了一刻鍾,莫拉又出現了,它仍然沒有,或者說不敢踏入房間,在門口無比警惕的盯著簡單,大約是得過什麽叮囑,這一次它消失的很快。


    這算是被討厭了嗎?簡單抽了抽嘴角。


    金發男人看著敞開的門,有些愣神,但並沒有離開的渴望,他怔愣過後便去門口拿來兩份食物,對著簡單,笑容很有風度:“居室簡陋,不介意的話,就這樣吃如何?”


    簡單點了點頭,金發男人指的是就地解決,而顯然這裏也如他所說的簡陋,在桌上吃沒兩張凳子,不論誰坐著都不像樣。


    簡單打量著盤中的食物,顯然十分精致華美,是精心準備過的,配的酒也是醇香無比,她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是這個男人畫地為牢,固步自封,顯然希望他離開的人不少,忠心於他的人也有。


    “請用餐。”金發男人坐在簡單對麵,一身落拓掩不去優雅氣度,“不知閣下如何稱唿?”


    簡單抬眼:“叫我easy就好。”說來慚愧,她雖然無師自通與男人對話的語言……但還真分辨不出語種,好吧,唯一能確定的是不是意大利語,也不是英文和中文。


    雖說記憶中的人類簡單做過翻譯工作,但是細節卻如何都想不起來,也不知這種語言是否接觸過。


    “easy?”金發男人瞥過簡單鬥篷中露出的黑發,“閣下是哪國人?”他並未聽說過這個名字,更加摸不準簡單的來意。


    如果讓某人知道簡單最初隻是為了問一個路,因為好奇心從而改變主意忽悠他……估計會囧囧有神吧!


    “唔……你可以當我是意大利人,之前在那兒住了幾年。”看起來對國籍很在意……敢情這位牽扯到的還是國際糾葛,簡單明顯發現金發男子鬆了口氣後眼中疑惑加深。


    既然開了友好的話頭,氣氛也沒那麽糟糕了,顯然金發男子該是貴族,食不言的禮儀被貫徹的很好,簡單並不會為了節省一點時間而引起男人的反感,也品嚐起美味來。


    用過餐後,簡單順手把餐具放到了門外,看著地上的魔紋,迴憶起剛剛看到的書:“你在研究時空?”


    於是剛剛想要問什麽的金發男人默默把話咽了迴去,迴答道:“無聊罷了,時空的奧秘,幾千年來也無人研究的透。”


    簡單卻對這個很感興趣,畢竟她也算跨越時空了,了解一種力量體係對時空的見解,或許會對她有所幫助。


    “時空分為時間和空間,你這圖紋,似乎更偏重時間?”簡單模擬了一下力量流動的軌道,肯定的說——當然,依舊是用灰色神力模擬的,這魔紋看似繁雜,但在幾個關鍵的節點,是能和時空波動對上號的。


    不過……顯然研究這個的人還是被束縛住了,拘泥於一個世界的眼光,再怎麽研究也隻能在這個世界內穿梭。


    可想來也足夠了。


    “你能看出來?”這是金發男人看了這麽多書後自己模擬的一種魔紋,若說前麵研究時空的猜測是因為邊上的書,可能看出他自創圖紋的奧秘……金發男人不禁打量著簡單,眼中有忌憚,也有欣賞。


    “閣下這樣的本事,又何必來這裏找我呢?”男人隨意笑了笑,除卻少許苦澀之外更多的卻是感慨,他是真心可惜,因為立身自強才是正道,心態拘束了資質那一個人的道路終究有限。


    簡單心知金發男子是誤會了,卻也不解釋,她的惡趣味還沒有完呢,指著幾處道:“這幾個節點不對,該是……”


    一到專業領域,金發男子不禁認真起來,哪裏還管簡單的來意,認真琢磨著還時不時和簡單討論,讓某人心虛的很——簡單能有見解是神力模擬實踐出來的,外加親自跨越過時空,理論可一點基礎都沒有。


    而金發男子研究的圖紋,莫說此刻他失去了力量,便是實力還在時,也不會魯莽去試,還是因為兩種力量體係的不同,神力運行時有一絲不流暢便代表圖紋有誤,而魔力可沒這麽高水平的功能,怕是直到魔力耗盡或是圖紋運行才可,到時候的反噬也定不小。


    兩個人漸漸忘卻了時間,激烈的討論著,期間莫拉倒是又送了一次飯,說了些什麽兩人哪個都沒聽進去,隨著天色黯淡,魔法燈自動亮起——


    “這裏一改,就沒問題啦!”簡單興奮起來,竟忘記遮掩自己的聲音,引得金發男子側目,“不過卻不知道效果如何……”


    好像這個魔紋運行起來,能夠帶她接近目標,那麽試一試也無妨……


    金發男人眼中的疑惑轉為驚愕:“等等!你怎麽會……”


    話音未落,灰色神力順著圖紋完全運轉,法陣發出刺眼的光芒,等室內重歸平靜之時——兩人都不見了。


    一夜過後,這裏迎來了其他拜訪者——


    “王呢?”


    “王不見了!”


    ******


    “所以說,你根本不認識我?”金發男人一臉黑氣,滿身狼狽的靠在樹幹上。


    “……我又沒說我認識你。”簡單心虛的開口,不管如何,她對這個人印象挺好的,被討厭的話還是會失落的,況且她也有不對……


    “很好,很好!”金發男人氣急敗壞的原地走了幾步,那惡狠狠的眼光,恨不得在簡單身上戳出個洞來,自知理虧的簡單也沒有什麽動靜。


    金發男人幾個深唿吸,平靜了自己的情緒,曾為王者便不會失去自我的姿態,當然笑容還是有些僵硬:“那麽,我似乎該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蓋勒特格林德沃……你有印象了嗎?”


    這話說的咬牙切齒,蓋勒特看簡單心虛卻慢慢的搖頭,隻覺得胸悶的慌:“紐蒙迦德外全是陷阱,麻瓜是無法走進來的,而你身上並沒有魔力……你不是魔法界的人?”


    憋屈,無比的憋屈,蓋勒特很久都沒有這種感受了,在魔法界意氣風發,在麻瓜界指點江山,在紐蒙迦德修身養性……他所有良好的教養在今天被簡單糟蹋的一幹二淨!就算自願被鄧布利多打敗決定終身囚禁在紐蒙迦德成就那人的聲名,蓋勒特也沒有如今的憋屈。


    若非簡單避開所有陷阱進入了紐蒙迦德,若非蓋勒特在禁錮魔力的囚室失去力量因此沒發現簡單身上並不存在魔力,若非他自以為是的猜測簡單是哪方勢力派來的說客,若非簡單同他攀談起時空魔紋……


    他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蓋勒特恨得牙癢癢的,饒是他修養甚好,也忍不住升起掐死簡單的念頭。


    不過想到簡單身上那種奇怪的灰色力量,再加上如今兩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也隻好打消這個主意。


    而心中那種隱晦的欣賞……絕對是錯覺!


    “原來那城堡不是城堡,監獄不是監獄的地方名字叫做紐蒙迦德啊……”簡單低聲嘟囔道,“麻瓜是指沒有你們身上那種力量的普通人嗎?魔法界……”


    簡單還想吐槽幾句,化解尖銳的氣氛,不過顯然不怎麽成功,蓋勒特的目光依舊惡狠狠的……好吧,她閉嘴。


    “既然你不認識我……到紐蒙迦德來做什麽?”


    “大概是……問路?”


    “……你!說!什!麽!”蓋勒特覺得自己也許是幻聽了。


    “那個,蓋勒特,我覺得我們現在更應該關注那個魔紋把我們傳送到哪裏了……”漸漸放低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咳咳……黑魔王被某禍害了


    猜測彩虹之子時代應該是1970年左右……而蓋勒特是1945年囚禁在紐蒙迦德,所以前情中說時間略微推移了幾年……


    為啥兩個世界不綜合起來呢?


    太麻煩了那樣設定==


    為什麽屬下聽到莫拉的匯報會晚一天到呢?劇情需要


    可以猜測查資料或者被事情絆住了,又或者禁止瞬移之類的……咳咳咳咳,望天


    每一個世界剛開始寫都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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