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又是樹林,吐豔哦!


    這一次簡單沒有昏厥過去,隻是跨入空間亂流裏的記憶沒有,可見如今的實力還是勉強的,不然她或許可以有目的的前往某個空間,而非隨緣亂跑。


    周身狼狽,好在衣服沒怎麽破損,簡單打量著黑壓壓的樹林,內心忍不住吐了個槽,這一迴她還是記得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旁邊開了道空間門便落到了地上,還好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算了,樹林就樹林吧,總比在都市裏被人指著說見鬼要好。


    默默安慰了一下自己,簡單開始接受起這個世界的信息。


    感覺和之前所在的世界時代差不多,年份略微往前推了一點,但是並沒有死氣之火這樣的說法,力量體係也多,多的簡單無法理清楚,這一迴的目標又是什麽?


    目前還摸不著在哪兒,簡單便做了同上一個世界一樣的舉動,先找個有人煙的地方再說。


    這一來,簡單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現在擺在她眼前有兩個選擇,就近和求遠――求遠便往遠處的人煙找去,就近是不遠處的一座城堡,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阻擋,但簡單還是很快知道了那兒有生命,雖然似乎隻有一個人……一個人的城堡?想想就覺得奇怪,坐落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想要了解這個世界,找過去真的靠譜嗎?


    因為跨越空間,身上殘餘的力量並不多,也不似上次昏迷蘇醒得到了足夠的休養,簡單想了想,還是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下,先恢複力量再說――畢竟,那處城堡的主人,琢磨著也不是什麽善茬。


    還好神明的體質和人類不同,幾天不吃東西倒也沒什麽,簡單感慨了一下,默默閉眼專心休息。


    話說在黑街待了這麽多年,有一兩個朋友,半個小鬼徒弟,七八個算是有交際的朋友,日子過得不鹹不淡,還真是略微有些懷念呢!最重要的是那些經曆,改變了她的心態,讓她學會了什麽叫作自保。


    指尖燃著死氣之火,火焰的光亮恰好映出簡單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


    略微有些精神了簡單便仗著腳力接近城堡,在刻意控製速度的前提下,等到了那一圈有力量警戒的範圍時,簡單的實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鬥篷裏的雙槍還有子彈,匕首也安置的好好的,其他一些順手的小玩意兒也都還在,簡單眯起眼,腳尖輕輕一點,越過那種力量牽扯到的地方。


    那些陷阱倒是設得不少,就上麵的力量程度而言,簡單也能分辨出,有些並不會傷人,或許隻是警告……力量體係不同,簡單無法猜測陷阱的效果,但避開總歸是沒事的。


    大概還是有人來的,所以簡單並不算麻煩的找到了一條通道,七拐八拐雖然繁瑣卻很好的繞開了陷阱,最終慢慢踏入了城堡。


    不,她要收迴城堡這個評價。


    簡單麵色古怪的走在城堡之中,順著生命氣息一路走過去,若說是城堡未免太寒磣了,虧她選擇了早上,不然得多陰森?


    走著走著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哪裏像是有人住著的,正常人都不會待在這種地方吧?與其說是城堡,不如說是囚籠?


    該不會走過去看見個棺材,裏麵爬出個青白青白的獠牙男說是吸血鬼吧?


    簡單心中自我安慰,腳步不見遲疑――話說她應該能打得過吸血鬼吧?


    最終,站在了鐵門之外,推開這扇門,就能看到裏麵的人了。


    門上刻畫著古怪的花紋,也和外麵一樣,湧動著陌生的力量,簡單並沒有冒昧去推,這扇門並不是完全封閉的,有個小窗能看到裏麵,雖然身高有點壓力,但簡單還是看到了裏麵的人。


    金色的頭發,可惜背對著她,不知道長得什麽模樣,看膚色也正常,不是吸血鬼啊……簡單心中升起了更深的疑惑,看到了這位主人,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各處陷阱能抵擋外人,但生活並不方便,所以更像個監獄……


    這算是變相的自我放逐嗎?要多想不開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又或者要得罪了什麽樣的人才會被囚在這種地方?


    雖然簡單並沒有感覺到裏麵金發男人身上的力量,但並不代表沒有,謹慎是簡單在黑街學到的重要一課――或許和這間囚室的材料有關?門上湧動的陌生力量,在觸及到牆壁時全然不見……況且,簡單的眼力不錯,能看到背對著她的男人正在地上寫寫畫畫,那些花紋圖樣,和之前見到的那些很像。


    簡單想了想,退到走廊一端,重新接近這間房,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刻意收斂氣息,腳步聲雖然輕但並不似之前那般幽靈,然後她重新停在了門外。


    顯然金發男人聽到了,簡單能發現他頓了頓,可並沒有轉頭,隻是長長歎息了一聲,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頹然:“離開吧,不要再來了,這裏隻有一個無名的囚徒,不歡迎別人。”


    看來是自我囚禁了,簡單內心下了定論,而且來找這位的應該還不少,不然這人不會連頭都懶得轉,直接說出這樣的話。


    “嗬嗬……”簡單發出輕輕的笑聲,迴蕩在幽深的長廊之中,顯得愈發空洞。


    金發男人頓了頓,終究選擇了迴頭,他站起身,一身高貴氣質,相貌英俊而堅韌,想必曾經也是個上位者,目光裏雖然頹廢,但無法掃去桀驁不遜。


    他望見了一身鬥篷的簡單。


    “閣下是誰?”


    聲音也很好聽,簡單分神想到。


    “一個路人,過來瞻仰一下選擇了自我囚禁的某人。”簡單的聲音依舊是刻意壓低的沙啞,她並沒有馬上說出自己的來意,而是就著自己的猜測,讓對方猜測起她的身份來。


    因為她覺得,與其離開去尋找杳無蹤跡的目標,或許待在這個人身邊能更便捷些。


    既然曾經身為王者,那麽便不能用普通的方法接近,畢竟警戒心太高了,這種人疑心重,說實話反而不會相信。


    金發男人喉嚨裏發出一聲自嘲的苦笑,明明該意氣風發的容顏無端多了幾分黯淡,或許簡單的話戳中了他的心思,一時竟提不起警戒的念頭:“這裏沒有自我囚禁的人,隻有一個失敗者,一個被唾棄的人……”


    金發男人仿佛陷入了自己的迴憶之中。


    簡單也不著急,反正能從失神的話語中搜集到一些消息,不過還是籠統了些――這個男人應該是主觀意願上留在這裏,但外在理由可能是他口中的失敗者?又或者真的是誰把他關在這裏,連個人看守都沒有隻能說這位太信守承諾了?


    如果是想要離開卻無法離開,不應該是這樣的精神狀態,他難道做人這樣失敗,連營救的人都沒有?不,衝著之前的猜測,來見他的不少,所以這個可能性完全否決。


    金發男人喃喃的又說了幾句話後,抬眼望向簡單:“閣下來到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簡單,但是既然特意到了這裏見他,可見有所圖謀。


    “如今我什麽都做不了了,不論閣下想要得到什麽,我怕是無能為力。”金發男人不等簡單迴答,就一口拒絕。


    雖說看似頹廢,但話語的主動權卻一直被金發男人掌控著,如果她真是這個男人猜測中的人,怕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無功而返了。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簡單當作沒聽到男人的逐客令,笑道。


    “……你確定?”金發男人的口氣有些微妙,但並沒有拒絕,“如果你執意要進來的話,那麽就進來吧。”


    畢竟這座囚室會剝奪身上的魔力,這種滋味相當不好受,一般來說沒人會主動找罪受。


    看來這個鬥篷人所求甚大……但是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這裏了……金發男人心道。


    其實她真應該研究一下這門怎麽開的,上麵的古怪花紋怎麽都不像善茬,普通方法肯定沒用,而相應的力量體係簡單也沒有吃透,就是不知道神力能不能萬能一下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暴力破門的。


    簡單指尖繞出灰色神力,小心的衝著門鎖盤旋而去,果然受到了阻擋,但很快瓦解,哢嚓一聲,門開了,而在金發男人看來,簡單從頭到尾都沒有特別大的動靜,畢竟簡單手上的動作男人也看不到。


    簡單踏入房間的時候頓了一下,身上的力量並沒有消失,這讓她放下了心,而在金發男人看來卻是力量被剝奪的樣子。


    說實話,這個囚室……還真是囚室,太寒磣了,除了床和書架,一張桌子,一個凳子,就沒其他東西了,而此時此刻凳子上放滿了書,金發男人又蹲下來寫寫畫畫,簡單……簡單無法,也默默的蹲在了男人身邊。


    金發男人似乎並不想和她交談,簡單一邊看著地上的圖紋,一邊順手拿起了一本書――《魔紋本質解析》?是地上的花紋嗎?


    或許這是她了解世界的一種途徑。


    反正混進來了,不愁沒時間接近。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自由女神忽悠第一招……


    望天


    某人雖然沒有寫出名字,但是也算明顯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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