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10


    “軍師將軍之位非比尋常,甄大夫卸任之後,丞相何不留置?”


    賈詡很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畢竟他的目的是為了讓彭城更為強盛,而不是有意針對任何人,能讓張仲季做到這種地步,他覺得已經足夠了,再進一步無疑有些過份,到時候必然會引得那位好勝的甄大夫反彈,一旦如此,還不知道是個什麽結果。(.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留置?”張仲季重複了這兩個字,思量片刻之後,卻不得不佩服這賈文和的老成,留置大概就是把將軍將軍的位子暫時留在那裏,今後也一直空著就是,好歹讓甄大夫在麵子上過得去,“但軍法森嚴,總得有人專管。”


    “執金吾管將軍可兼管此事。”賈詡把管亥推了出來,彭城的治安其實根本用不上執金吾,說是讓他負責中心地帶的安全,但除了時不時的領一隊兵在城中巡視,也沒其他的事情可做,之前整整一個月都在某人的命令下操練那些大爺兵,由此可見一般。


    “哈哈!”張仲季會心一笑,他把那些老爺兵都遣散了,正不知明天怎麽和管亥交代呢,這下倒好,什麽事都解決了,這賈詡這軍師還真是管用,“來,軍師,我敬你一碗!”


    “不敢!”賈詡連忙起身,示意之後也是一口氣喝的幹幹淨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禰衡禰正平這人我大概了解。”張仲季把軍師將軍一事放下,剛才既然提起禰衡來,如今也想著要怎麽安置他,真要是一直丟在賈詡身後,那小子未必願意。


    賈詡並沒有發表意見,他感覺張仲季自己已經有了決斷。


    “軍師知道南營旁邊那處獨立的營地不?”張仲季就想起魏延來,雖然這魏文長和禰衡扯不上一毛錢的關係,但他突然就想把這二人合在一起,一文一武同樣才能出眾,同樣心比天高,不知道湊到一處又是個什麽樣子?


    “丞相是說魏將軍?”賈詡自然是知道魏延的,不過他們還從來沒有當麵說過話,隻知道這人憑借虎符強自從南營中拉出一部人馬,為此還差點和管亥爭鬥起來。


    “沒錯,就是他。”張仲季把手中的碗放下,也沒有再喝的意思,三碗酒下肚,再多可就不清醒了,“此人與正平一般,都是膽大妄為之人,也不知道湊在一起成不成?”


    賈詡並不好做出決斷,他思量片刻之後,卻是問道:“聽說那魏延魏將軍單獨成營,除了丞相本人不屬任何人統轄?”


    “是的,我將給他充分的自主權,就好像這一次去往洛陽,去與不去全由他自己決定,要是立功了我就給他升官,要是損兵折將我就降職處分。”張仲季覺得自己很黑,其實魏延和其他將軍沒什麽不同,就拿劉辟、臧霸、徐晃等人來說,哪一個不是直接對他負責?哪一個沒有極大的自主權?


    他本來就沒有長線操控的習慣,相對來說,魏延隻是更自由而已。


    “如此倒是適合,我想正平應該願意去哪裏,改天我和他說說。”賈詡這麽迴了一句,對於張仲季這般用人,他暫時保持沉默,隻因為是對是錯,一時間實在難以判斷。


    “他二人一文一武,那魏文長膽大心細敢作敢為,自身勇氣更是非凡,而這禰正平學貫古今,天文地理無不精熟,都是敢想敢拚之人,我覺得這兩人在一起有可能創造點什麽。”張仲季還是把自己的心思稍稍解釋一下,戰爭到底非同兒戲,他就把人這麽放著,說不擔心那是假的,說到底魏延還是個初哥,至於禰衡那就更不用說了,似乎才出道沒多久。


    “既然得丞相如此看重,此去洛陽正好讓他們試試手腳。”賈詡看他說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大概能猜到他在擔心什麽,“這些日子正好與正平討論過北方的地形,他也曾到北地遊學,一些險關要道自是熟悉,想來沒什麽大礙。”


    他說這話是有底氣的,因為彭城軍馬與其他地方有很大不同,他們首先學會的一點就是逃命而不是拚命,每次遇到什麽不對,隻要上將一聲令下,以小隊為基立即四方散落,然後在上一個安營的地方匯聚,上次北海之戰為張郃所破的時候就是這般動作。


    隻要魏將軍注意一些,縱使落到險地也可化險為夷。


    張仲季心中一安,他覺得出發前要和魏延好好談談,談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的道理,要不然那魏延立功心切,搞不好一輪下來就把手下的兵將給拚得一幹二淨。


    “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軍師有什麽想法直說就是。”張仲季估摸著既然是當講不當講,不講自然最好,但顯然是不可能的,肯定又有些事情讓這軍師鬧眼子了。


    “自古兵爭之道,勇而勝之。”賈詡稍稍減緩語氣,一邊迴想徐州近兩年來的戰事,一邊組織著語言,“獨有丞相之兵以性命為重,若勝自然長驅千裏,若敗也可安然退去。”


    張仲季連連點頭,他就是這麽想的,不管勝負保留有生力量才是王道。


    “丞相仁慈,隻是兵危兇險,總有不得已奮不顧身之時,若遇苦戰,相持之下,我彭城軍士難免心生退意,如此一來陣勢慌亂,失利在所難免。”賈詡把自己的顧忌說了出來,自他來到彭城,這裏的兵就是這個德行,似乎從來都沒有一夫當關的氣勢,更別提那種提著腦袋與人相爭的心氣,練兵之道他並沒有過多涉及,但他知道,這樣的隊伍雖然難以打敗,但也難以在天下紛亂中堅持到最後。


    張仲季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隻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一時撓頭苦笑,他就是這個德行,他手下的兵將自然也是這個德行,上次大意之下為張郃殘兵所敗,他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將整個徐州的刑犯都拉出來組成一支隊伍,但是有沒有用處,他還真不知道。


    “軍師可有解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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