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心頭一驚,朝著人群那邊看看,又看看賣菜老頭:“你確定魏永年在裏麵?”


    老頭肯定點頭:“當然啦,這架就是因為他打起來了,你看那邊,攤子都被人砸了!”


    林輝眼中瞬間噴出怒火。


    老班長在他眼裏就是好大哥,是他當兵路上重要的引路人。


    他那麽善良,那麽平易近人,那麽包容。


    在部隊裏受人尊敬,迴家來居然還受人欺負?


    他眼裏冒出兇光,大步朝著人群走去。


    進到人群裏,他雙手一撥。


    像推土機一樣,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擋在前麵的人,全部推到兩邊。


    有些打架的也被他按著往後一推。


    好幾個都被他推得一屁股摔在地上。


    林輝像是壓路機一樣,直接衝到最前麵。


    可下一秒,他整個人都傻眼了。


    隻見人群中間,倒著五六個家夥。


    魏永年頂著雞窩頭,穿著連體膠皮褲,此時正坐在一個人身上。


    右手拿著一條大鯽魚,對著一個家夥臉上梆梆猛砸:“我叫你砸我魚攤,叫你砸我魚攤!”


    地上這家夥疼得哇哇叫:“哎喲,哎喲媽呀,別拿魚砸我了!”


    林輝下巴都快砸到地上。


    不是說老班長被人群毆嗎?


    怎麽看起來,他才像是那個欺負老百姓的惡霸?


    就在這時,人群分開,好幾個家夥拿著棍棒過來。


    為首的寸頭,囂張的指著魏永年:“姓魏的,放開我大哥!”


    一群人剛要衝上去,魏永年哼了一聲,直接把手裏魚用力丟了出去。


    啪的一下,砸在寸頭臉上。


    重重地一下,直接讓這家夥身體後仰,砸倒在地。


    看到這一幕,這幫家夥全都懵逼了,居然拿魚當暗器?


    就在他們遲疑工夫,老班長抓起地上幾條魚,像炮彈一樣丟出去,朝他們連續發動物理攻擊。


    砰砰砰!


    一般人被砸得生無可戀,臉上又濕又腥氣:“不許拿魚砸我們!”


    很快就被全部砸中腦袋,倒在地上起不來。


    林輝雙腿一軟,差點當場跪下:這他娘的還是自己的老班長嗎?


    那個溫和謙遜,有容乃大的老班長呢?


    去哪了?


    這他娘妥妥一個惡霸土匪啊?


    趁著魏永年丟魚的工夫,被壓在身下的那家夥找到機會,爬起來就想跑。


    魏永年瞪了一眼:“還想跑?”


    他衝上去雙腿往前一伸,一個自由落體直接壓在這家夥身上。


    “哦!”


    一聲慘叫,這貨又被結結實實壓在底下。


    魏永年順手又拿起一條魚,朝著他腦袋上就是一下:“知道老子那盆魚弄來多不容易嗎?淩晨三點就去收的,一條沒賣呢,你居然全給打翻了!”


    “老子沒睡覺就去了!”


    又是嘭的一下!


    這家夥疼得眼淚水都要下來了。


    他捂著腦袋:“魏老板,魏大哥,魏爺爺,我錯了,你們的衛生費我再也不收了,以後打死我都不來你這了!”


    魏永年拿著魚,又是一腦袋砸下去:“誰讓你不收的,收!”


    這貨哭喪著臉:“那我到底是收還是不收啊?”


    魏永年冷哼一聲:“按照正常價格,該多少就是多少,還有整個菜市場的商戶,你們要是再找名義胡亂收費,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下次換大鯰魚打你!”


    四周商販一齊大喊:“好!魏老板好樣的,支持魏老板!”


    魏永年笑著朝四周拱手:“謝謝,謝謝各位,謝謝各位!”


    下一秒,他瞬間愣住了。


    和目瞪口呆的林輝,目瞪口呆的四目相對。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可置信的喊道:“林輝,是你嗎?”


    林輝傻傻地看著他:“老班長,是你嗎?”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響起刺耳的警笛聲。


    被壓在下麵的老大,哭哇哇的大喊:“警察同誌,我在這裏,快來救我啊,出人命了,他要用大鯰魚打死我!”


    ……


    半小時後,派出所裏。


    林輝站在走廊外麵。


    魏永年坐在審訊室外麵的椅子上,笑眯眯的衝他揮揮手,像個沒事人一樣。


    林輝眼角狂跳,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好好的老班長,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造型也變了。


    以前是個幹淨的小平頭,現在腦袋上像是雜草叢生一樣,亂糟糟的。


    裏麵還能看到一閃一閃的兩片魚鱗。


    搭配上黑色連體膠皮褲,看起來毫無違和感。


    說他以前是個當兵的,林輝自己都不信。


    這時,一名警官從裏麵走出來。


    魏永年看到並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反而翹著腿:“煙!”


    警官朝著四周看看,拿出一根煙遞過去:“我說老魏,你他娘的就不能把脾氣收一收嗎?”


    不遠處,林輝狠狠咽了咽口水,他哪來的脾氣?


    魏永年叼著煙,瞪著他:“三毛子,你少在老子麵前教育我,咱們當過兵的就該疾惡如仇,碰到這種欺行霸市的,你們不出手,難道我還不能出手?”


    警官急吼吼的:“別喊我三毛子,那是部隊裏的稱唿,我現在可是所長!”


    魏永年切了一聲:“所長怎麽了?所長也是老子帶過得兵!當年你剛入伍,槍都拿不穩,還不是我手把手教你打槍的?”


    “有次查夜崗,你小子一柱擎天,也是我幫你蓋上被子!”


    “行了行了,別講了!”所長紅著老臉:“老魏,我們辦案講究證據,這夥人後麵還有勢力,等到時機成熟我們會……”


    魏永年抬手打斷:“少說廢話!隻要我在菜市場一天,他們敢欺行霸市,我就見他們一次,揍他們一次,怎麽的,你還要拘我啊?”


    所長無語了,指著他:“你你你,你這個臭脾氣啊!在部隊就這樣,出了部隊還這樣,就不能改改嗎?”


    不遠處,林輝再次咽了咽口水。


    我是不是找錯人了?


    怎麽他說的老班長,和我那個不一樣啊?


    島上的時候,老魏班長明明就是個老好人,哪說有臭脾氣了?


    這時,幾個家夥從審訊室裏被帶出來。


    看著魏永年坐在那,一個個嚇得不由自主後退兩步。


    魏永年瞪著所長:“他們怎麽處理啊?”


    所長沒好氣的說:“處理,處理個屁啊處理!”


    魏永年不樂意了:“什麽意思,你們還想包庇?他們來鬧事的,砸了我攤子,還那麽多人圍毆我,他們這是尋釁滋事,是在擾亂治安!”


    所長苦笑:“你見過十幾個圍毆一個,最後還被揍成這副鳥樣的?說出去誰信啊,有倆家夥肋骨都被你打斷了!”


    寸頭男突然捂著腦袋:“警官,我懷疑我腦震蕩了,我要去看醫生!”


    魏永年把煙頭往地上一丟,冷笑說:“行啊,我送你去啊?”


    寸頭男嚇了一跳,趕緊擺手:“算了算了,突然就不疼了,我,我迴家養養就行了。”


    所長瞪著他們:“我警告你們,這是我老戰友,十幾年的老兵,你們給我長長眼睛,下次要是再敢去菜場鬧事,人家就是把你們打死沒事!”


    “你們這叫犯罪,人家老兵是見義勇為,伸張正義!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眾人連連點頭。


    以後就是打死他們,也絕對不會再去惹這家夥了。


    太恐怖了,簡直賣魚戰神。


    用魚打人是真的有一套。


    “滾蛋!”


    幾人立馬被警員押著走了。


    魏永年衝他微微一笑:“那我可以走了吧?我的兵來找我了。”


    所長看向林輝,林輝衝他尷尬笑笑,隨後朝著這邊走過來。


    所長上下打量他:“你是他帶過的兵?”


    “對,同誌你好,他是我的老班長,我是他帶隊最後一個兵!”


    林輝拿出證件給他,所長才看一眼,就震驚的瞪大眼睛:“都副團了?你是他帶出的最後一個兵,你,你是坐火箭當兵的吧?”


    魏永年哈哈一笑:“你可不知道這小子,本來是個新兵,靠努力拿了全師第一,我走的時候他已經成功提幹了,還立了好多軍功!”


    所長眼裏滿是精光,看向林輝的眼裏充滿敬重。


    他也是軍人出身,所以對於任何部隊出來的強者,都充滿敬意。


    他把證件還迴去:“好兵啊,咱們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了。”


    林輝嘿嘿一笑,和他握手:“那你肯定是師兄!”


    所長看看魏永年,又看看林輝,心有餘悸的問:“你能進步這麽快,這老小子肯定沒少對你下死手吧?”


    林輝愣住了:“沒,沒有啊?”


    “怎麽可能!”所長不可置信:“火牛這暴脾氣,連團長屁股都敢踢,你這麽優秀屁股肯定得被揍開花了!”


    林輝震驚的看著他,又看看老班長:“你,你是火牛?”


    魏永年哈哈一笑:“年輕時候的稱號,年輕時候的稱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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