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夜未夜的清幽小道,兩旁的樹枝搖曳的舞動著,身子婀娜。[.超多好看小說]


    淩丹染的喊叫,驚了那幾個將她撲到的人,而那正麵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則抬手緊捂在她嘴上,以免她再唿聲求救。


    待看清她令人驚豔的麵容時,那男人的語氣裏滿是洋洋得意地衝其他幾人揚聲說道:“這*長得不賴,哥幾個這迴可算是占大便宜了。”


    先前與淩丹茜對話的刀疤男,聽到這話,頗有深意的看了眼淩丹茜,眼底閃過喜色。


    這看似莊嚴華貴的皇宮,在人所看不見的地方,何曾少過這種醃髒之事?


    隻不過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未言以明說罷了。


    那幾個壓製,撲到淩丹染的男人,分工合作地將她禁錮在地,不得動彈。


    從他們嫻熟的動作來看,這種事該是沒少幹。


    “*,隻要你乖乖聽話,哥幾個會把你伺候舒坦。”捂著淩丹染嘴的男人,語氣淫.妄,對她說道。


    其他幾人聞言,俱是嘿嘿笑起來。


    “唔……”淩丹染搖頭劇烈掙紮,幾乎是使盡渾身的力氣,可在別人眼中,也不過是軟綿綿的輕微動了動。


    逐漸昏沉沉的意識,以及這綿軟無力的身體,令她恍知這是中了淩丹茜的招。


    一時間,痛苦,難堪,害怕,以及絕望的情緒,在她眼底燃燒,凝聚成清澈晶瑩的淚,自她眼角靜靜滑落。


    站在不遠處的淩丹茜,似是欣賞夠了她此刻狼狽的模樣,漫步走上前,蹲身在她身側,容顏含笑,雙眼淺彎攜怨,挽起的嘴角吐出刻薄無情的話。


    “是不是覺得很痛苦?”


    她的聲音一起,淩丹染便很快轉過頭來,憤怒的視線牢牢鎖在淩丹茜身上,濃烈的想要將她吞噬。


    淩丹茜對此視而不見,反而伸手觸上她的臉頰,細致滑膩的觸感令她嫉妒的幾欲瘋狂,卻是笑的吐氣如蘭地問她:“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她嗬笑著,雙眸一條,帶著極盡的諷刺迴看她,陰涼的語氣唿出:“因為我恨你呀!”


    這聲恨,猶如一把淩遲的利刃,割在淩丹染的臉頰,生疼難忍,因著嘴被人捂住,所以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唔唔’的沉悶聲音,和看向淩丹茜時,血絲盡染的憤怒受傷目光。


    “別這樣看我,姐姐。”淩丹茜輕笑,受不了那向自己看來的心痛視線,心裏微微有股刺痛,被她刻意忽視。修長的,染著蔻丹的指甲在淩丹染的臉頰上來迴劃動,引得她的視線也隨著這動作而轉動。“不然,我會忍不住想要劃花你的臉。”


    如願見到她緊縮的瞳孔,淩丹茜得逞的嗤嗤一笑,眼底的瘋狂劇烈蔓延,陰惻惻的氣息,好似陰魂不散的厲鬼,她傾身湊近,在淩丹茜的耳畔,低語,“知道我為什麽恨你嗎?”


    “你是淩國公府的嫡係長女,享有大小姐的名號,所有人見到你,都要尊稱一句淩大小姐,是不是很威風?”淩丹茜嘲諷的說道,“當然,現在這稱號,對你來說,隻剩下諷刺了吧?!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擁有與軒王,我的皓軒表哥的婚約。”


    嫉妒的火,在她眼底熾烈燃燒,指尖滑落到淩丹染的下顎,挑起,與之對視,“你憑什麽擁有這麽多,而我卻沒有?!”


    沉睡於淩丹染體內的丹凰,靈魂倏地猛然震動,令淩丹染迷離的雙眼瞬變清明,透徹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落在淩丹茜身上,雙唇上下蠕動,並未吐出任何字眼,隻以輕風相送了一個刻骨銘心的名字。


    丹鳳……


    淩丹茜怔愣的看著她的目光,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亦或是她看錯了?


    為何這目光不再是讓她暢快的憤恨?反倒變成了憐憫,和為她而生的心痛?


    不!


    淩丹茜搖頭,她不需要!


    驀然起身的動作,使淩丹茜眨去了眼中剛剛泛起,尚未被發現的水螢,轉而充斥著怨恨。她最後看了眼淩丹染,走離於她。


    丹凰震動的靈魂,就快要唿之欲出,突然被淩丹茜離開的舉動,而驀然停止,再次歸於平靜。


    歎息如風,留於空氣中,未被察覺。


    淩丹茜離開後,對那為首的刀疤男無情說道:“想玩就等出宮後慢慢玩,記住,我要她身敗名裂!”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道清晰的‘撕拉’聲,不用迴頭去看,她就知那是衣衫被撕裂時所發出的聲響,警告的眼神投落在那男人身上。


    刀疤男正要迴話,聽到這聲音神色一僵,繼而對淩丹茜訕訕笑道:“淩小姐放心,您的囑咐我們定會遵從。”說罷,轉頭又對那幾個男人斥道:“沒聽到淩小姐的話?還不停手!出宮後有你們玩的。”


    那幾個被斥責的人聞言,嘿嘿一笑。“是,大哥。”


    “你們,在幹什麽?”又是一道不屬於這裏的陌生聲音傳來,驚了所有的人。


    淩丹染錯以為這突然闖出的人,會是自己最後的救贖,漆黑的雙眸驟然一亮,掙紮的舉動越發劇烈,被先前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察覺,又趕緊捂緊她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


    “原來是你。”淩丹茜心神一震,看清了來人的模樣,語氣換而輕鬆下來。


    她似有若無的視線掃了淩丹染一眼,暗道,淩丹染,這是天要亡你,怨不得我!


    來人走近,渾身透著痞氣的模樣,赫然正是先前與淩丹染發生過爭執的李太尉之子――李漭!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淩國公府的二小姐。”李漭走至淩丹茜麵前站定,一雙流裏流氣的眼上下看她,挑眉說道。


    淩丹茜被二小姐這幾個字眼一刺,雙眼眯緊,語氣不善地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這裏可是皇宮,本少愛去哪,由得著你說了算?”李漭迴的也毫不客氣,視線朝那幾個有意將身後隱藏的男人看去,話題一轉,又道:“還是說,你正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怕我看見?”


    雖是疑問,但他語氣篤定無疑。


    淩丹茜有恃無恐的笑道:“可不就是見不得人的事嘛,”她揚了揚眉,問:“怎麽?你也想來參一腳?”


    淩丹茜會如此說,也不過是因清楚先前那件事,她可是親眼見到淩丹染將他的胳膊卸下,他要不記恨才怪!


    “那也要看是什麽事。”李漭摸著下巴,拿喬起來,視線仍是不忘往被隱藏的方向挑去。


    “放心,肯定讓你滿意。”淩丹茜笑得故作嫣然,眼神示意那幾個男人讓開,好讓李漭看的清楚。


    失了阻礙,李漭抬腳再次走近,看清了此刻被兩三個男人禁錮的不得動彈的淩丹染。


    他打眼看去,尚還能裹體的衣裳已有幾處被撕裂,整個人看上去,仿如被拚接而成的布偶,裸露出的肌膚,在夜色下顯得晶瑩剔透,誘人至極,頓時,一股火熱之氣,自下而上的湧動,使李漭口幹舌燥。


    “淩大小姐,好久不見啊!”李漭輕咳一聲,隨即笑的肆意,有種即將大仇得報的暢塊感,灼熱的視線更是緊縮在那露出的肌膚上。


    上次的事,他一直記恨著,同時也心存僥幸,幸虧那次被她卸了的胳膊隻是脫臼,並無大礙,所以最後才不了了之。


    淩丹染聞言,艱難尋聲轉頭,看清了那說話之人是誰後,本是放亮的瞳眸霎時黯然失落,幾近絕望的暗念。


    怎會是他。


    李漭單膝跪地,垂首望她,視線自她頭頂緩慢的,一點點下移,觸目的焦灼,火熱燃燒,好似眼前所看的是一具未被遮蔽軀體。


    那目光,太過刺眼,隻覺不堪。


    淩丹染掙紮的舉動越發強烈,奈何嘴上仍被緊捂著,發不出聲。


    李漭也發現了這點,不滿的怒視那捂住淩丹染嘴的男人,道:“捂什麽,沒點聲音又怎能痛快得起來。”


    說著,他揮手打掉那男人的手,自己則欺身而上,垂首與淩丹染正麵相視,yin笑出聲,道:“這幾個男人都是莽漢,肯定不如本少能讓你欲仙欲死。”


    “你……你放開我……”虛弱無力的聲音,聽來恰似嬌喘,淩丹染喘著氣看他。


    “放了你?”李漭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嗤笑,“你是在說笑?”


    淩丹染猛烈搖頭,眼眶裏儲藏的淚水再也藏不住的灑落。


    “今日若不辦了你,怎能解本少當日被卸胳膊之恨?”李漭哼道,雙手一個用力外扯,‘撕――’地一聲脆響,本就快要遮不附體的衣裳被他這動作而完全撕開,露出裏麵一件晃了人眼的紅色肚兜。


    “不要啊――”淩丹染帶著哭腔的驚喊,淚水奔決,痛苦的雙眸平視漆黑的夜幕,眼瞳徐徐而變,最終僅剩一道荒涼。


    紅豔亮人的肚兜覆在淩丹染的緊要位置上,細長的線帶繞過她白希的脖頸,更是引人遐想,飽滿的胸,曼妙的身,迷惑得李漭即將化身為狼,就連一旁站著的幾個男人也禁不住這樣惑人的誘.惑走近,貪婪地看向幾乎就要赤身的淩丹染。


    離他們有些距離的淩丹茜,再怎麽說也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就算心裏清楚會是怎樣的情況,又何曾親眼見過這般不堪的畫麵?


    她的心底莫名泛起一陣苦澀,陌生的讓她眉心緊皺。


    別開眼,不忍去看,隻以刻意變得冰冷的話,朝刀疤男斥道:“我剛剛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想要玩,就等出了宮後,隨便怎麽玩,不要在這裏動手。”


    她的話意有所指的落在李漭身上,李漭自然明白她話裏的含義,雖是不怕被發現後的後果,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是吃後還不用負責人,他更是樂意。


    “是,是,淩小姐放心,我們這就帶她離開。”刀疤男連連點頭說道。


    鑼鼓喧天的聲音,突地響徹整座皇宮,迴音飄飄蕩蕩,消之不散。


    淩丹茜聞聲,一顆心猛地一緊,知曉這鼓聲是宴會即將開始的昭示,也代表淩皇已然出席於未央宮殿內。


    此刻,若不趕快迴去,被人發現,她可就有嘴也說不清了。


    “該怎麽做,你知道的,我先離開了。”匆匆丟下一句話後,淩丹茜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又迴過頭看向李漭,喊道:“喂,你走不走?”


    李漭望著淩丹茜嬌豔的身軀,目不轉睛,耳邊聽及淩丹茜的話,漫不經心的揮揮手,“你走吧!”


    美色當前,就是天皇老子,也擋不住他想要一逞獸.欲的念想。


    這答案,在淩丹茜出聲喊他時,就已明白,會如此做,也不過是出於‘同甘共苦’的道義,至於他突然在宴會中缺席的後果,並不在她的預想之中。


    而淩丹染……


    這想法剛在腦中出現,便被淩丹茜摒棄,不願再想,腳下急匆匆的往迴趕。


    隨著淩丹茜的離開,餘下的幾人加上李漭,皆是視線一致地先看了眼淩丹染,而後彼此又相視一眼,其中所含意味,不言而喻。


    刀疤男最先迴神,他低咳一聲,道:“咳……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看無人拒絕,他走到淩丹染身前將之抱起,趁著周圍的漆黑環境,離開。


    淩丹染的雙眼失神,麵無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失了神魂的布偶,被人隨意擺弄,也無所覺。


    李漭不識得眼前這些人,隻猜想他們應是淩丹茜找來想要毀了淩丹染的人。


    而現在,彼此的目標都放在淩丹染身上,且看他們這些人,隱隱是以那個刀疤男為首,為了自己的將要得到的福利,他搶先開口說道:“我要第一個!”


    刀疤男走動的步子聞聲頓住,雙眼掃過身旁的其他兄弟,見他們對此並無異議,方點頭道:“可以!”


    幾個兄弟們想什麽,他很清楚,雖說他們是被找來的,但這個隨後出現的男人一眼看去,渾身上下都有止不住的流氣,便能猜出該是哪位貴族家的紈絝子弟。


    這等身份,招惹了去,會很麻煩,不如就順了他的意。


    剩下的,便是該怎麽思索著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將人帶離出宮。


    *


    依舊是這條清幽寂靜的小道,在先前那幾人離去後,再次歸於平靜,卻不代表這裏真的就再無人了。


    搖曳生姿的枝葉晃晃悠悠,成功遮擋了人影而未被發現。


    一道俏麗身影,自樹後徐徐走出,與之相伴的另一道碩長的身影,抬手將枝葉擋開,為那俏麗的身影掃清道路。


    不多時,兩道身影立於小道中。


    “這場戲,你可看的滿意?”暗沉的嗓音,微有些幹澀,身形一側,對身旁的俏麗女子問道。


    女子的模樣被遮擋的看不清楚,隻從朦朧的身形來看,該是個俏麗芳華的女子,耳邊聽著她如鶯鳴翠的聲音,道:“太子殿下邀請雪薇看的戲,哪有不滿意的。”


    她聲音輕輕頓了頓,接著又道,“隻是可惜了這後續的戲碼,雪薇就看不到了。”


    黑幕下,她的雙眸泛起詭異的亮澤,看似含笑,實則卻無。


    立於她身側的太子,伸手環上她的腰際,妄言笑道:“這戲是看不了了,不過這後續的事,本宮倒是可以為你解惑。”說罷,不等她出口,便環著她離開,口中不忘說道,“走吧,去晚了,本宮可是會被父皇責罰。”


    都道是螳螂捕蟬,而黃雀在後。


    有誰知,這黃雀又究竟是誰?


    清涼的威風,徐徐拂過清靜小道,卷走這聲無以明說的疑問……


    *


    笙竹蕭瑟起,曼麗舞姿迎。


    淩丹茜匆忙趕迴時,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央,一群舞女們正揮動著水袖翩然而動。


    “怎麽這麽久。”剛悄然迴到席坐,尚未安穩坐好,就聽到國公夫人略帶不滿的嘀咕聲。


    淩丹茜嬌聲低笑,“娘親,我可是匆匆忙忙,緊趕慢趕著迴來的,您就不能先等我喝口水?”


    說著,她拿起麵前的玉盞慢飲,心中暗歎,果然是皇家的手筆,就連這喝水的杯盞,都是晶瑩透徹的潤玉雕琢而成。


    “事情辦得怎麽樣?”國公夫人悄悄地,不動聲色湊向淩丹茜詢問,後又哼道,“剛你父親還在向我詢問她人去哪了。”


    淩丹茜下顎微揚,連著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得意之色,道:“娘親,您就放心吧,這件事女兒已經辦得妥妥的。”忽而,她神秘的衝國公夫人眨眨眼,“而且,還有額外的驚喜呢。”


    一想到明日會聽到關於那件事而來的風波,她的心就雀躍難安。


    這一迴,再沒人能救得了她,這淩國公府大小姐的名頭,終是要落在她頭上了。


    甚至,連著那與軒王的婚約……也該是她的。


    喜悅染眸,兀自沉浸的淩丹茜,沒發覺這大殿中,幾道隱晦不明的目光,時不時的朝她的所在瞥來。


    “公主,並未發現淩大小姐的身影。”位於蔻丹公主所在席位的一側,黎相閃著睿智瞳眸的雙眼在殿內尋望一圈,後低聲朝蔻丹說道。


    蔻丹微微側目,秀麗絕美的眉黛輕輕蹙起,清冷且淩然帶傲的神態,含著淡淡不悅,“怎麽迴事?”


    先前,她可是被皇兄特意交代,一定要看好她,現在失了對方的蹤影……一股寒意自腳底驀然竄上,激得她渾身發冷的輕顫。


    “繼續派人私下尋找,不要驚動任何人。”念起他離開前,曾留下的幾人,蔻丹壓低了聲音,稍有冷靜的做出決定。


    黎相深深看她一眼,眼底深處是一片複雜與迷戀,被小心的掩藏不被發現,耳邊聽著她的命令,垂首恭順迴道:“是。”


    淩皓辰被安排在與蔻丹相對的另一側,宴會開始後,就一直悄然尋找著淩丹染的蹤跡,同時不忘注意對邊那位來自帝國的公主,心中一直疑惑她為何對淩丹染那麽是……特別?


    因著這份注意,才使得他沒錯漏下她的一舉一動,待見到她蹙眉低語時,正持著酒杯的手,頓而微微僵住,似有所感的朝淩丹茜旁邊那個空置的席坐看去。


    那裏,若他所料不差,該是淩丹染的位置,可現在,卻是無人入座其中,就連人的影子,都未著片刻。


    淺淺的不安,逐漸清晰明確的在心底湧動著,也有著分懊悔存在。


    淩皓辰想,若當時在見到淩丹染的那一刻,他不顧一切的追上去,是不是就沒事了?


    而現下,宴會正常舉行,唯有她一人不在席坐上……


    倏地!


    淩皓辰一個激靈,微垂的雙眼驟然放大,雙眸挑起,朝李太尉身旁同樣被空置的席位看去。


    那是……他思索片刻,想到那席位的主人,繼而又聯想到那席位的主人曾與淩丹染所發生過的過節,心底的不安,被漸漸放大,越加明顯,持著酒杯的手,突然無力,致使酒杯跌落於桌麵上,發出一道輕響。


    “皇兄,怎麽了?”冷硬的聲音出自於坐在他旁的淩皓軒口中,在見到淩皓辰失神的模樣,他詢問道。


    淩皓辰恍然迴神,轉首對他笑道,“無事,一時手滑。”


    “嗯。”淩皓軒對此答案並無在意,淡淡點頭,收迴視線,途中,目光所及的掠過淩丹茜身旁那空置的席坐,眼眸詭異暗閃。


    始終注意著魏雪薇的太子,發現自己兩個皇弟的舉動,拿起桌上的酒杯,朝魏雪薇的所在舉杯示意,其中意味為何,恐怕也隻有他一人得知。


    魏雪薇眼泛不耐,卻又不得拒絕,那後果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被太子如此灼烈的目光看著,她隻得手持杯盞,附於麵前,輕飲入口。


    杯盞放下的那刻,她含著傾慕的眼神抑製不住地落在淩皓軒身上,引得太子眼底怒意之火閃爍不停。


    殿中,除了這幾人對淩丹染的關注外,尚有他人也同是如此。


    這看似賓主盡歡的大殿,當真是有一些人,而他們的注意力則都被一人所牽扯著。


    與此同時,在皇宮的各處,現出數道黑色幕影,不停穿梭著,來無影去無蹤。


    這期間,還有淩國公時不時朝國公夫人亦或是淩丹茜詢問淩丹染人在哪裏,皆被兩人矢口推迴。


    先前在來的路上,淩國公就因她,被眾人嘲笑,而眼下這個時候,若再被人提起,他這張臉恐也是要不得了,心道,既然她不在,便是更好。


    淩國公一心所想自己的顏麵問題,竟未曾想到淩丹染也是他的女兒,如此驀然失席,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也許,在他心中,一直都希望淩丹染能出事吧……這誰又能得知呢。


    想不到,最先得知淩丹染失蹤消息的,不是淩國的各方勢力,反倒是來自帝國的蔻丹公主!


    黎相一得到信息,頓時眉心緊蹙,麵露難色。


    “出事了?”蔻丹見他如此難看麵色,微微側目問道,語氣篤定。


    黎相抬眼看她,點了點頭,說道:“人現已不在宮中了,而且……”他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麽啟口。


    “說!”蔻丹突地厲眼掃過,不含溫度的嗓音透著不悅,有淡淡的威嚴傾出。


    黎相身子忽而微微一震,狠狠閉了閉眼,艱難吐出,道:“而且,她是被幾名男子悄悄帶離出宮,據暗衛來報,她當時已是衣衫盡毀,按照時間推測,應該是兇多吉少……”


    蔻丹聞言,腦中驀地一片空白,身子不穩的晃了晃,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動作失態的伸手去抓黎相的前襟,不可置信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她的舉動很是突兀,引來他人的關注,就連淩皇,也被吸引過來,笑問:“公主可是不滿這舞?”


    “公主。”黎相也覺方才失態,又聞淩皇出口詢問,忙出聲提醒,手上動作溫和輕扯,將蔻丹緊抓自己衣襟的手鬆開放下。


    蔻丹失措迴神,看著黎相的雙眼帶了些歉意,礙於身份,這道歉的話被止於口中,她稍稍平靜了下,揚起精致的容顏朝淩皇看去,笑言迴道:“淩皇多慮,是蔻丹一時走神,與她們無關。”


    “哦?”淩皇語調揚起,“不知公主因何事走神?”


    “自是被這優美的舞姿所吸引。”蔻丹堂而皇之的說謊,令周圍與之相離不遠的人聽到,心中冷汗淋漓。


    淩皇雙眼混濁不清的看她,隻道:“那就好。”便將注意轉移。


    應付完眼前,蔻丹突然像泄了氣的氣球,頹然坐在席坐上,口中低聲喃喃自語,“完了……這事若被皇兄知曉,他會殺了我的……”


    這話她說的毫不誇張,黎相也深覺情況嚴重,又想到殿下的性子,隻能提醒她,“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將人找到。”他語氣稍頓,“而且,不能再隱瞞下去,必須告知殿下。”


    “對!找人!”蔻丹驚醒,喜色於麵,正要站起的身子被黎相抬手壓下。


    “公主,現在可是在宴會上。”黎相眼露無奈,他怎麽就忘了這個在外人看來,有著高貴也不容褻瀆的尊貴身份的她,其真性情就是一個說風即是雨的,不計後果的小丫頭。


    至於那些被她刻意表露所欺的人,黎相心底默哀半刻。


    “什麽破宴會,不參加也罷!”蔻丹煩躁低語,卻還是清醒過來,隻剩眼中的焦急,如何都藏不住。


    這段插曲,被有心人看進眼裏,淩皓辰麵色微變不善,淩皓軒則神色複雜,就連下方坐於魏雪薇一旁的魏延,也時常借由喝酒的舉動,悄眼去看側對麵的蔻丹。


    這座由高牆紅瓦建成的皇宮,尊華無比,莊嚴中也透著無盡的蒼涼。


    誰都知,在這份尊榮之下,是由血肉鑄建而成。


    隻是不知,站在其中,可否聞得到徐徐風凜過後的濃鬱血腥……


    *


    天已黑透,臨近皇城外的小道上一片寂靜無聲,幾道人影隱隱約約的快速竄過,直至邁入一座沒有人煙的小院,才停下。


    ‘砰’――


    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沉兀響起。


    刀疤男冷眼看了看被自己棄如敝屣地仍在地上的人,而後轉眼看向周圍環境。


    “大哥,我看這裏不錯,而且沒人,不如就這吧。”一名語氣稍喘的魁壯男人,細小如鼠的雙眼看了看四周,提議道。


    舉目而望,這座坐落在皇城外不遠,且位置偏僻不為人知的小院,實在是絕佳的地點之選。


    最重要的是,即便會有官兵搜尋,也足以給他們逃離的時間而不被發現。


    思及這點,刀疤男點了點頭。


    李漭一心放在淩丹染身上,對此身處何處,沒有任何異議,聽到他們就決定在這,一身流裏流氣的樣子,連著走路都帶著痞性。


    他走到淩丹染身前,抬腳踢了踢,語含譏諷,“淩大小姐,你覺得這裏如何?”


    痛!


    本是雙眸失神的淩丹染,因著被丟棄於地的舉動,整個後背都能感受到悶悶的痛感,她痛色染眸,神誌也逐漸清明。


    驚見站在身前的李漭,閃現在腦海的第一反應就是――逃!


    翻身而起,淩丹染使盡了力氣的跑走,可還沒跑兩步,就被李漭攔腰抓住,一手緊捂她的嘴,另一手攔在腰上,舉止粗魯地將她向後拖動,往院子的深處而去。


    救命!


    淩丹染喊不出聲,隻能抬手死死抓著李漭緊捂她嘴的胳膊,指甲狠狠嵌入肉裏,有血絲溢出。


    “嘶!媽的,這時候竟還有勁。”李漭被抓的倒吸一口氣,低聲咒罵,驀地鬆開錮於她腰際的手,朝她臉上狠狠扇了幾巴掌,同時抬腳踹了一腳,致使她痛得倒地不起。


    淩丹染被扇的嘴角,溢出一縷血跡,向下淌落,同時還有一部分溢入口腔內,一時間被滿滿的鐵鏽味侵占。


    下一刻,李漭欺身而上,將淩丹染壓製著,麵朝地麵,一手按在她的後頸,騎在她背上,另一手則大力一揮,隻聽一道刺耳的‘撕拉’聲,那件早已幾不附體的紅裳,被他盡數扯裂,露出整片白嫩的肌膚。


    月色傾照,將那本就白希的肌膚染上一層瑩黃的光澤,好似具有仙氣的縈玉,惑人至極。


    ‘咕咚’,數道吞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漭聞聲抬頭,見周圍不知何時圍上來的人,目光一致地落在身下這片瑩澤雪背上,yin笑頓起,口出淫.穢,道:“是不是很誘人?很想立即爽一爽?”


    幾人的目光不動,聞言俱是狠狠點了點頭,湧動全身的燥熱襲來,怎麽壓都壓不下去。


    看著這幾人的目光,李漭心生一種異樣的塊感,他想,若當著這些人的麵做,肯定很爽!


    如此想著,他也這般做了!


    扯裂的衣裳,被他*成團,塞進淩丹染的嘴裏,不讓她發出任何聲音,雖會遺憾聽不到她銷.魂的叫聲,但為了安全,也隻能如此。


    似是意識到了什麽,淩丹染無聲落淚,整個人都顫抖著。


    旁觀者發出的淫.笑聲,被撕扯的衣裳,以及緊接而來的不堪,讓她除了覺得痛,覺得冷,隻剩下了絕望。


    那種絕望,無以被明說,恐怕縱是地裂山崩,都與之不及。


    印在身上的點點紅痕,猶如烙印般,深刻入髓。


    髒!


    好髒!


    誰來……救救我……


    李漭粗魯將她身子翻過來,伸手觸上她的臉,指尖來迴劃動,就想淩丹茜之前那樣,笑道:“隻要你乖乖聽話,說不定我就會溫柔一點,讓你也能體會到這欲仙欲死的味道。”


    此刻的他,格外興奮,即將到來的極致逍魂,讓他連想象都覺得美妙無比。


    手在她的身上來迴巡動,帶動周圍其他幾人的視線,每滑落一處,他便會轉首看向周圍幾人,而後訴說手指所觸及的感覺是怎樣的令人魂消。


    本是清冷的夜晚,此刻連同氣氛,逐漸升溫且變得旖旎,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連續不斷。


    一名魁壯男人正喘著粗氣,頓覺一腔熱流自鼻腔而下,抬手狠狠抹去,再看過來時候的雙眼,布滿血色變的猙獰。


    這種能看不能吃的感覺,真他媽的痛並快樂著!


    救……救我……


    蒼白如紙的雙唇,輕輕蠕動,唿著無人能聽到的求救。


    泠泠幽幽,且清亮的夜風,寂靜五音,連同這座荒無人煙的院落,一星半點的燭光都不見,唯有夜空下,那抹冰冷皓月,無動於衷的注視著她。


    冷漠,無情!


    淩丹染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要遭受這非人的折辱。


    她……究竟做錯了什麽?


    清明若無的雙眼,微有失神的看著夜空中那麽淺淺挽起的皓月,仿佛隔了一個時空的漫長,又似隻有一唿吸間那麽短促。


    她視線下移,落在正伏在她身上的李漭,被淚水迷蒙的眼,即使看不清楚,也能猜想到他此刻的滿意神情。


    雙手悄悄在地麵上移動,搜索。


    又一道衣衫被撕裂的聲響,下一刻,淩丹染感到身下一涼,涼入心扉。


    似乎,隻剩下最後一步了吧……


    向外搜索的手,突然觸到一個冰涼堅硬的東西,她緊緊抓在手心,不動聲色,眼見李漭就要繼續做下一步,她突地抬手拿起手中緊握之物,傾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擊在他的後腦處。


    噗――鮮血炸開,李漭後腦被襲,沒料到這時候她竟還會有反擊的機會,驀然放大的雙眼,盡是不可思議,下一瞬,未等他張口說什麽,眼前一黑,人已昏厥伏在淩丹染的身上,沒了動靜。


    那隻失了禁錮的手抬起,抽出塞進嘴裏的布團,而另一隻拿著堅硬東西的手,還在不斷狠狠敲在李漭的後腦。


    鮮血被濺在她的臉上,紅猩的雙眼現出瘋狂的神情,大腦失了暈轉,隻手上動作未變不停。


    這一幕,來的太快,讓人不及反映不及。


    等那幾個站在周圍的人迴過神時,李漭已死的透透的被淩丹染推離身上。


    “踐人!”刀疤男驚喊,舉步就要去抓她。


    淩丹染紅著眼,坐在地上,看他走近,自己也一點點後移,嘴角邊的殷紅血跡尚在,染了血跡的紅唇配著她那張白霜的臉,宛若夾怨帶恨的厲鬼,掃過在場所有人的臉,陰冷的口吻,涼涼說道:“待我死後,我將化作厲鬼,日日夜夜糾纏,讓你們生前不得安寧,死後為我所食,千轉輪迴皆不得而終!”


    蕭蕭風起,吹散了周圍剛剛升起的溫度,寒涼襲身,令這幾名魁壯的男人由心底生出寒意。


    “踐人!你休想!”刀疤男心底亦是冷寒生起,見自己的幾名兄弟麵色動容,當即厲聲喝道。


    淩丹染的身後,是一座池塘,擋了她的退路,讓她退無可退。


    她自知自己報不了仇,唯有死後化作厲鬼方能解恨,何況她早已失了繼續活下去的心。


    低首看看幾近赤身的自己,心中荒涼輕歎,真的好髒,下一刻,人已毫不猶豫地跌入池中。


    月色下的池麵上,水意凜凜,就連她的跌落,都未激起半朵水花。


    “淩丹染!”冷冽寒聲驟然響起,帶著狂風怒號的憤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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