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


    “向琛,爺爺正在找你。”


    向琛正欲教訓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女人,秦北突然冒了出來,向琛煩躁的眸子甩過去,秦北被震了一下。


    秦北走過去,挽著他的胳膊,“爺爺好像有話要跟你說。”


    秦北自作主張的拉著他要走,向琛也不知道是怎麽從她手腕裏抽迴手的,幾乎是帶著命令口吻的對著梁青雅說:“你在這裏哪兒也別去,我讓陸蕭來送你迴家。窠”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青雅覺得自己的好脾氣真的用到了頭。


    她深唿吸燔。


    剛欲追上去,被兩個黑西裝擋住,她一愣,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強大的氣場。


    迴頭看去,秦驍正拄著拐杖,威風凜然的看著她。


    “你叫梁青雅?”


    青雅微笑:“秦老,您好。”


    秦驍注視著她,他的眼神太過犀利,看得青雅很不自在。


    秦驍審視著眼前的女孩,跟秦北比,性格方麵弱了很多。


    也不知為何,他自己都很驚訝,居然會拿眼前的女孩和秦北做比較,可能是因為他也很希望向琛能夠成為自己的孫女婿吧。


    他需要找的繼承人,要沉穩果敢,內斂囂張,有我不動敵不敢動的氣勢,這樣一種靜與動的把控很難有人能做到。


    他不是完全沒考慮過秦北,這些年秦北在國外幫了他不少忙,他不是看不到她的***。


    ***是夠了,可太過衝動,仗著有幾分天資,任意妄為。


    能狠亦能柔,才是他心中最佳的人選。


    “你退出向琛的人生,我給你一筆足以打動你的資金,我們雙贏如何?”


    青雅一愣,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懵了,可很快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笑出聲來,這一笑倒讓秦驍緊了眸。


    青雅滿麵輕鬆的看著他,“秦老,我不缺錢。”


    秦驍臉色沉著:“你還有別的要求?”


    青雅被他的邏輯打敗了,“秦老,我對目前的生活很滿意。”


    秦驍不喜歡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問她:“什麽條件,你才願意離開向琛。”


    青雅覺得這對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調笑著迴答:“類似於地球不再轉動,太陽不再升起之類的。”


    你再牛叉,也左右不了自然現象吧。


    牛叉這個詞會不會對老人太不敬了?


    管他呢,都說尊老愛幼,他這麽大的年紀了,也沒愛護她啊。


    聳聳肩,她微笑著離開。


    這個女孩有一種智慧。


    這是秦驍對梁青雅的第二評價。


    她走出別墅,在這條路上走了很久,又下雨了。


    最近天氣悶熱,雨下得也勤快,身體剛好又淋雨,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再病一場。


    高跟鞋在水裏劃著,晚禮服都粘在身上,她抱著雙臂在黑夜裏走著,不時的迴頭看看來時的路。


    特別希望能看到向琛從遠處疾馳而來。


    陸蕭不知道有沒有來呢,沒接到她的人,一定會告訴向琛的吧?


    可是都這麽久了,怎麽還是沒看見向琛的人呢。(.)


    她倒退著走,沒注意到身後一個大坑,她腳一空,一個跟頭栽倒在地,腿上磨破了一層皮,用手指輕輕按了按,鑽心的疼。


    雨珠砸在臉上生生的疼,她一抬眸,看見麵前站了好幾個黑西裝,一致性的人高馬大,麵色陰沉。


    莫名的恐懼,她就著地麵朝後退,黑西裝一邊一個鉗住她的胳膊將她架起來,她雙腳離地,恐懼的喊著讓他們放手,可架著她的兩個黑西裝仿佛沒有靈魂的屍體,有幾個黑西裝在後麵很有秩序的排成一排。


    越走越偏,許久之後,她被扔在地上,她沒站穩,直直的朝前跪去,一個狗吃屎趴倒在地!


    眼前,是一雙精致的淺色高跟鞋,她順著那雙修長的美腿看上去,秦北抱著雙臂站在她麵前,一雙傲慢的眸子俯視著她。


    一個黑西裝替她撐著傘,傘是黑色的,比這夜色還黑,傘下的人全身散發出暗黑窒息的氣息。


    “梁青雅,你現在求饒,我還可以放過你。”秦北微微欠身,大大的眼睛上挑著看她,嘴角似笑非笑。


    好像她就是主導這個世界的神。


    青雅精致的眸縮緊,唇瓣抿得薄薄的,“我為什麽要求饒?”


    不管她表現得多麽鎮定,可在這樣一高一低的視覺效果上,秦北強大的氣場包裹著她的孱弱,她更像是在垂死掙紮。


    秦北勾唇笑起來,“隻要我動一動手指頭,你肯定活不了了……”


    秦北說到一半,身子欠得更低,幾乎逼視著梁青雅的臉,字字像是從肺腑裏逼出來的。


    牙縫裏露出這樣幾個字:“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試試。”


    那狠絕的模樣是足以讓人顫栗的,這跟之前她見到的那個帶勁的秦北有很大不同。


    她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身後的黑西裝已經再次架起她的胳膊,完全由不得她自己,雨水全數砸在她全身,雙眼勉強才能睜開一些看著眼前的秦北。


    “秦北,你如果傷了我,向琛不會放過你的!”


    秦北不以為然,短發上沾了幾滴雨水,她不上心的撥掉,慵懶的瞄向她,“我保證會做得幹幹淨淨,他絕對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青雅絕沒想到她會這般囂張,她甚至都來不及說下麵的話,黑西裝已經蠢蠢欲動,拿著一把刀朝她走過來。


    她傻著眼,好像一切都還在夢中。


    雨還在下,雨水砸在地麵上的聲音此起彼伏,滴滴答答。


    “我這個人一向喜歡除之後快,也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本身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秦北側身站著,眼尾瞟向她,“梁青雅,要怪隻怪你遇上了我。”


    對可能危及到自己地位的人或事物,她怎麽可能放過呢,隻怪你運氣不好。


    她前不久剛迴國,爺爺突然把他們全部召迴來,一定是在考慮繼承人的問題,她察覺到爺爺可能並不打算將家業交給自己,幸好,遇到了向琛。


    向琛的背景和他的能力,她知道,就是爺爺想要的那個人。


    隻是她沒想到,居然會多出一個梁青雅,後來她查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還不是簡單的角色。


    留著她,沒有任何好處。


    不遠處,車裏坐著的秦驍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場景,他料到秦北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女孩,可不知為何,他居然很期待這個女孩會怎麽做?


    明明是嬌嬌弱弱的模樣,可眼神裏的東西卻讓他不能忽視。


    被迫跪在那裏的女孩此時正仰頭直視著秦北,滿臉的倔強與硬氣,他的心頭一顫。


    “秦北,這樣勝之不武,你覺得有意思嗎?”她清冷的小臉緊緊皺著。


    秦北覺得好笑,“勝之不武?有意思。”


    秦北揮揮手,按著她肩膀的黑西裝就鬆了手,她終於直起腰來,膝蓋處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她一隻腿撐著,站起來。


    “我就勝之有武給你看。”秦北捏了捏拳頭,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她一手推開身旁的黑西裝,那人朝後退了好幾步。


    傘落在地上,很快,秦北就被雨水淹沒,短發濕漉漉的耷在臉側,穿著的黑色禮服也頃刻之間濕得透徹。


    青雅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圖,她準備用武力解決?


    秦北譏誚一笑,手無縛雞之力的對手對於她來說,隻不過是挨打的。


    兩個女人對立著,同樣的黑色晚禮服,同樣的七米高跟鞋,隻不過是頭發的長短有了較大的區別罷了。


    秦北短發利落幹脆,正如她的人一樣。


    而梁青雅,雙手垂在兩側,呆呆的站在那裏,好像還沒從驚愕中蘇醒過來。


    力量的懸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秦驍當然也能看出來,秦北的實力他是最清楚的,從小他就培養她去學習武術,跆拳道,空手道樣樣精通。


    可是他卻很期待梁青雅的表現。


    “梁青雅,這可是你自找的,一會兒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收手的。”


    秦北幽幽的朝她走了兩步,高跟鞋的後跟輕輕的崴著,她今天穿了長禮服,穿了高跟鞋,可向琛卻依舊正眼都沒看她。


    剛才得知陸蕭沒接到人,那抹慌亂太過明顯,她從第一次見到他到現在,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向琛,還以為他是一個時常噙著優雅淺笑的冷酷男人,還以為他的本質有多麽冷漠呢。


    她一直以為這樣的向琛,夠假,很適合自己。


    可是,當看到他和梁青雅在一起的笑容,溫暖如煙,靜謐如風。


    原來他也是有真心的,也是可以全心全意的為一個女人笑得那樣讓人神魂顛倒。


    秦北快步上前,一拳揮了過去,幾乎同一時間,梁青雅失去平衡朝一邊栽去!


    高跟鞋的跟被崴斷,她一雙腳***在雨水裏。


    手心被擦破了一層皮,她按著傷口赫然看向秦北,嘴角的血跡被雨水衝刷了一大半。


    狼狽不堪。


    秦北踩著穩穩的高跟鞋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長發將她拽了起來,她隻感覺頭皮處傳來鑽心的疼,她啊了一聲,踉蹌著跟著她的步子朝前跑了好幾步,秦北一甩,將她甩出去好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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