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祁烈修長而又有力的手指掬起薛桐桐長而順滑的發絲,縷縷柔順的發絲從他的指縫間緩緩流瀉出來。mianhuatang.info他的頭很燙,也很暈,但是在迷蒙間,卻看到那個讓她朝思暮想,思念成災的女人……


    她的眼眸不再具有攻擊性,而是宛如蒙上一層淡淡的氤氳,好像有隱隱的光芒從裏麵透出來。這樣的溫馴,讓他的心狠狠地被刺痛了…妲…


    薛桐桐沉醉在這樣的暈眩中,像是一隻離了水的魚兒一樣,根本不能唿吸了。


    “小傻瓜,被我吻了,唿吸都不會了……”南宮祁烈低歎著說道:“你這樣哪裏像個有孩子的媽咪啊?”那麽稚嫩,那麽青澀,卻是真正地讓他欲罷不能。


    薛桐桐的粉頰也變得通紅,從臉頰一直紅到脖子根。


    “差不……多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薛桐桐因為唿吸急促,說得斷斷續續。


    可是,南宮祁烈卻是以實際行動,以吻封緘,把薛桐桐後麵的話語全部融化在他唇舌之內。


    “你……還吻?”薛桐桐微側過頭,移開自己紅腫的唇:“南宮祁烈,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她的身子開始變得灼熱起來,心跳早就快過了她可以負荷的極限了,她怕自己再這樣下去。她要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因為接吻缺氧掛掉的人了!


    南宮祁烈喘著粗氣,卻仍然壓在薛桐桐的身上。


    “你是薛桐桐……”可能是因為生病的關係,他此時說話的樣子有點霸道,卻又有點幼稚,像個幼稚的總裁小盆友,嘴角的笑意也變得有點孩子氣窀。


    薛桐桐哭笑不得:“額……你現在確定了?那你剛才怎麽吻那麽久?”


    “因為確定不是夢!”南宮祁烈用粗糲的手指摩挲著薛桐桐嬌嫩欲滴的紅唇,聲音粗噶地說道:“那就要親更久一點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像煮熟的鴨子一樣,就這樣飛掉了?”


    薛桐桐覺得南宮祁烈可能真的燒糊塗了。


    事實上,薛桐桐隻是用力一推,卻沒想到把南宮祁烈推到了自己的身旁。


    薛桐桐擦了擦嘴唇,嘴上憤憤地說道:“明明發燒燒了那麽高,身上都沒力氣了,竟然還能吻得那麽深!”這說明,他以前到底有多豐富的經曆,才能造就這麽嫻熟的吻技?


    南宮祁烈倒在床上,額頭上高燒仍在,可能是剛剛把力氣用完,此刻閉上了那雙迷人而又妖冶的鳳眸。


    薛桐桐拿出入耳式體溫計,幫南宮祁烈一測,39.8c。


    這麽高……


    薛桐桐馬上從藥箱裏拿出緊急退燒藥。


    退燒的話,還是西藥比較快……而且發燒也不算什麽大病,隻要把藥片吃下去,注意降溫,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把溫度降下去。


    薛桐桐在手心裏拿著一顆藥丸,一手托起南宮祁烈的後腦勺,想要把退燒藥喂給他吃。


    “南宮祁烈,吃藥了……”


    南宮祁烈似是聽到了薛桐桐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看見薛桐桐手裏的藥片,蹙起眉頭,蹙著脖子說道:“我不吃……我沒病!我不想要吃任何藥!”


    薛桐桐嘟了嘟紅唇:“還沒病?被我一把就推開了?”


    “那你可以再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把你壓在身下?”南宮祁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薛桐桐不由哼哼了幾聲,都這樣生病了……還在想那檔子事情,這南宮祁烈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家夥!忽然,他想到了他家火火……


    會不會這南宮祁烈是和他家兒子一樣是怕藥苦?


    “南宮祁烈……”薛桐桐挑了挑秀眉,撇了撇嘴:“你該不會是像小孩子一樣怕吃藥吧?”


    她不過也是隨便說說的,但是南宮祁烈聞聲,卻一下子咳嗽起來。


    “咳咳咳……”南宮祁烈挑高了眉峰,俊臉通紅:“誰說的……我,我才不怕呢!”


    薛桐桐把水杯遞到了南宮祁烈的麵前,莞爾一笑:“那簡單,既然不怕苦,就證明給我看。你把藥片吃下去……我就知道你不像個小孩子!”


    “吃就吃!”南宮祁烈就著薛桐桐的手,喝了一大口水,然後動作迅速地把藥片丟到自己的嘴裏,然後眉頭皺成個川字,飛快地把水連帶著那苦嘰嘰的藥片,全部吞到自己喉嚨裏。


    “苦嗎?”薛桐桐很認真地解釋道:“哪裏苦啊?”


    “誰說不苦?”


    “怎麽可能嗎?”薛桐桐想想,這種藥片哪裏會苦啊!


    “女人,你試試看就知道了!”南宮祁烈說完,就湊到了薛桐桐的唇邊,又纏綿地吻了薛桐桐,把自己嘴裏的味道帶給她。


    薛桐桐從小也吃了不少中草藥,這點苦味,自然不算什麽……


    但是,南宮祁烈卻偏偏以這樣的方式,把這苦味傳給她?他這想鬧哪樣?


    等吻到心滿意足之後,南宮祁烈才離開薛桐桐的唇瓣,重新躺倒在床上,笑得萬分邪魅。


    狹長的鳳眸,高貴而又華麗,漆黑的眼瞳裏仿佛容納著無盡的星空與最尊貴的深沉。薛桐桐不得不承認,南宮祁烈就是南宮祁烈。即使在他生病的時候,他身上那種如帝王般的精致和高貴也不曾消失過……


    “吃完藥,好好休息吧!”


    “嗯!”


    可能是真的病糊塗了,也累了,南宮祁烈沉沉地睡了過去。


    薛桐桐看著南宮祁烈的睡顏,嘴角勾起一絲放心的笑容。他既然已經吃過藥了,也休息了……隻是發燒的話,應該也沒什麽問題了!


    薛桐桐的手指摸了摸自己被吻得有點刺痛的嘴唇。


    那她該醒了……要離開了!


    反正,曖昧也玩了,這位南宮大少爺應該心滿意足了!


    這麽想著,薛桐桐就要從床邊站起來,還沒站起來,她就感覺自己的左手手指竟然被南宮祁烈的手牢牢地攥著。她試了試,想要從南宮祁烈的手掌裏抽出來。可是,南宮祁烈卻仿佛是知道她會離開似的,把她的手指抓得很緊,根本不讓她有離開的機會!


    薛桐桐的小臉皺起來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總不見得摧殘病人,為了自己離開,硬是把剛睡著的南宮祁烈給要搖醒吧!


    這一點……她也做不出來啊!


    於是,薛桐桐則隻是靠著床邊,閉上眼睡著。


    迷迷糊糊地睡啊睡啊,她整個人都從床邊滑了下去,和南宮祁烈睡在同一張床上。


    這一夜,很安靜,兩人睡得也很規矩。


    直到第二天……


    夏玉致手裏拿著從家裏熬好的海鮮粥,滿心滿意地站在南宮祁烈家的別墅前。


    她按了門鈴之後,是萍姨過來迎接她。


    夏玉致表麵溫柔,但實質上卻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裏的人。除了南宮祁烈之外,她還真的沒把誰當一迴事!淩冽的話,夏玉致還是有事情要依仗他,所以她也客客氣氣的。但是,對萍姨的話,在她看來,不過就是南宮家的一個老傭人而已!萍姨嘛,隻不過是南宮家工作了時間長一些,賴著老人情麵不走的傭人而已!


    “祁烈呢?他的身體有沒有好一些?”夏玉致微微揚起頭,眼裏根本沒有人:“我想看看他……我為他親手熬了粥。”


    萍姨蹙了蹙眉,說道:“夏小姐,不用麻煩你的!我已經熬好白粥了……而且,發燒的時候,吃海貨,容易對康複不利!”


    夏玉致冰冷地瞪了一眼萍姨,冷冷出聲:“萍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不希望祁烈的病好嗎?再說……海鮮粥的營養肯定比你熬的白粥要好!我想給祁烈吃,萍姨難不成有什麽意見?”


    夏玉致不喜歡沒有價值的人,萍姨就是……廢物。


    所以,萍姨說的有道理的話,在她聽來,卻以為是對她的諷刺。


    萍姨的眉頭蹙得更緊,她在南宮家已經工作了快三十年,哪裏還像一般傭人低三下四。萍姨不卑不亢,眸光正視向夏玉致:“夏小姐,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請你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和音調。夏小姐也是出自名門,應該對這些都很了解,就不用萍姨我來教你了吧!”


    萍姨本來就對這個嬌滴滴的夏玉致沒什麽好感,現在更是不喜歡。


    夏玉致眸光一閃,細而長的丹鳳眼閃過一絲怒意。她心裏有火在燒,但是表麵上卻仍是笑容滿麵,她說道:“那自然是……先不說這粥的問題,我很擔心祁烈,我要看看祁烈!”夏玉致心裏卻在說:倘若有一天,她做了這南宮家的女主人,她非要第一個把萍姨給炒掉!看她還敢在她麵前這麽拽嗎?


    萍姨卻是坦然地說道:“不好意思,夏小姐,你暫時不能進去,薛小姐在裏麵。”


    “薛小姐?”夏玉致喃喃地重複了一遍:“什麽薛小姐?”但是很快,一份資料就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對了,薛桐桐……那個膽敢糾纏勾引南宮祁烈的女人!


    說來也奇怪,她現在在朱雀集團工作,但是她之前的履曆非常混亂,根本查不到完整的。沒想到,她還沒去整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又恬不知恥地貼了上來,想要占有南宮祁烈嗎?


    她不能總是退讓……


    再這麽退讓下去,不做主動攻擊,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會把南宮祁烈從她的身邊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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