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無彈窗廣告)


    莊嚴肅穆的金鑾殿上,小李子朗聲喊著:“皇上有旨,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新任尚書出列,“臣有本啟奏。”


    “講。”


    “耀星的太子已入邊境,明日即可抵達京師,還望吾皇示下。窀”


    “接待外來使者,自當展現我國威儀,不要失了分寸,就讓他們在使館住下即可。”


    “臣遵旨。妲”


    下朝後,剛行至書房中的清恆夜“砰”的一聲摔碎了手中的玉如意,“你說什麽!”


    “奴才,奴才剛聽守在步王府的下人迴稟,說步小姐失……失蹤了……”


    “誰幹的?誰敢在步王府截人?”


    “看身形,好像是……是……兩年前跟在步小姐身邊的那名侍從。”


    清恆夜觸起眉頭,是他?


    他不是兩年前消失了嗎?如今迴來又是意欲何為?


    “他在何處落腳?”


    “奴才們無能。”


    京師郊外一小樓內。


    臥榻上慵懶地斜倚了一個男子,披了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妖氣,攜帶了入骨的魅惑。


    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被綁在椅子上的佳人,眼中是入骨的冰涼,“她去哪了?”


    ‘步生蓮’目光閃爍:“你在問誰?”


    南宮傾池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你身體裏的另外一個人,她去哪了?”


    壓迫的氣息自上而下湧來,‘步生蓮’撇開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很好,既然她不在了,你也就沒有活著的意義了。去陪她吧!”平和的語氣,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步生蓮’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魅惑如狸的男子,下一秒會毫不留情的送她去地獄。


    於是她慌了,慌到口不擇言:“我就是我,她占據了我的身體那麽久,難道不應該還迴來嗎?”


    南宮傾池諷刺一笑,不知是在嘲笑她的無知,還是在嘲笑她的天真,“我不管這幅身體究竟是誰的,但在我心中,這隻能是她的。你最好從哪來,到哪去。”盛怒之下的他顯然忘記了這副身體的真正主人是誰。


    但是誰又會在意呢?在他心中,這副身體是屬於他的蓮兒的,也隻能屬於他的蓮兒。


    “太子,新月的禁衛軍搜到了小樓,要求立刻歸還步小姐。”


    南宮傾池嘴角揚起恣意的邪笑“哦?這麽快,領軍的是誰,林小侯爺還是新月的皇帝?”


    “是新月的皇上。”


    南宮傾池了然的點頭,指尖在‘步生蓮’的麵龐上留戀。將她此時欣喜地表情盡收眼底,不由得微微歎息,明明是同樣的一張臉,明明是同樣的人,怎麽就差了難麽多呢,若是他的蓮兒此刻定然是一臉的平靜吧。


    失神的南宮傾池指尖失了力度,引起‘步生蓮’的陣陣戰栗。


    南宮傾池失望地搖了搖頭,傲視天下的豪情,“走,跟我去會會新月的皇上。”


    迴頭看了眼‘步生蓮’的方向,看好她,不要讓她跑了。”他的蓮兒還需要這副身體。


    樓頂上俯視著已至小樓門口的禁衛軍,南宮傾池打了一個哈欠,抬頭望了眼已經高空懸掛的皎月,原來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嗎?


    身旁侍候的心腹見此關切問道:“太子爺是困了嗎?要不然我們還是明天再來解決這些禁衛軍好了。”


    小樓並不大,而他的話也並未加以掩飾,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傳入了門口一眾人的耳中,當然也包括清恆夜的耳中。


    一時間在新月禁衛軍中引起公憤,你大爺的,當我們近衛軍是紙糊的不成?


    格老子的,這是人說的話嗎,你家太子爺困了,我們就是死人啊!


    什麽?太子爺?


    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望向清恆夜所在的方向,若不是君臣有別,想必早有人問出聲了,這是哪國的太子爺?


    馬背上的清恆夜眉頭一皺,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朗聲笑道:“原來是耀星的太子爺到來,真是我新月的榮幸,隻是不知太子爺將步王府的小姐帶到此處,意欲為何?”


    他用了“帶”字,而非綁字,顯然是不想引起兩國間的矛盾了。世人誰不知,這耀星的太子即帝王,隻是一個名號而已,此事一旦處理不好,便會引起兩國的交惡。


    南宮傾池也鮮有興致的打起了太極,“我與步小姐多年未見,如今能再次相見實屬不易,自然聊得有些忘了時間。皇上也不用出動禁衛軍,還興師動眾的親自走一趟吧。”


    再明顯不過的挑釁,我們就是昔日友人聊聊往昔,你一國之君竟然勞師動眾的親自來要人,隻是在演雜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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