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峰嶺!


    距離k市兩百多裏的這個絕峰嶺,到處都是懸崖峭壁、看似一座座獨立的山峰卻有規律的連接在一起。


    夏日正午的陽光熾烈無比,光線透過雲層,穿過一座座山峰,照射在一潭碧綠的死水之上。這潭碧綠的死水長滿了雜草,邊緣岸上還長滿了綠幽幽的青苔,潭水兩邊是高約百丈的懸崖峭壁。


    “嘩——”


    水潭中央突然開花,攜帶著浮漂雜草的死水呈一圈圈的波紋在水麵擴散。


    “撲——”


    “呸呸……”


    忽的,又一個人叢潭水中冒了出來,冒出來的他雙手抹去臉上的水和雜草,口裏還吐著這譚死水中的臭水。


    “媽的,這什麽水啊,太他媽臭了……”


    仔細看之,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從懸崖上麵跳下來的關晨與薛劍。此時的兩人頭上頂著雜草,臉上粘著綠色浮漂。


    抹著臉上雜草的關晨側頭看向罵咧的薛劍,苦笑著說:“不就兩口臭水嗎,喝臭水總比被人爆~菊強吧。”


    “呃。”薛劍一愣,繼而笑著打趣:“別說你喝了這臭水?”


    “我喝了。”關晨絲毫不在意:“別說你沒喝?”


    “嘿嘿,我就是沒喝。”薛劍一陣得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水性好,入水的刹那雖然含了一口水,但剛才已經吐了,嘿嘿。你給我說,這臭水的味道如何呀?”


    關晨無語,目光不懷好意的盯著一臉賤笑的薛劍,嚴肅的問:“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薛劍不明白關晨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嚴肅,試著點頭:“是啊,怎麽了?”


    “嘿嘿。”關晨壞笑:“那我們就同甘共苦,共飲臭水……”


    “我日你雀兒……喝不得……喝不得啊……”


    這對難兄難弟在水潭中打鬧,使得這潭碧綠的死水四處蕩漾,夾雜著雜草浮漂的水花四濺。


    “等等別動——”關晨的聲音突然響起,製止了打鬧。


    “不動那是傻子,老子先上去再說……”薛劍笑著朝關晨推了一波水,繼而朝岸上遊去。


    “你他媽等等。”


    關晨一臉的嚴肅,拉住了薛劍,使得薛劍一愣,迴頭看著關晨:“怎麽了?”


    拉住薛劍的關晨沒有說話,而上一手舉起薛劍的右手,另一隻手伸向了薛劍的腋下,因為在薛劍腋下有一條長約14厘米,拇指粗,綠中帶黑的蟲子。薛劍自然也隨著關晨的手看到了自己腋下的這條蟲子。


    看到這蟲子的薛劍臉色一變,繼而說出了這蟲子的大名:“螞蝗!”


    對,就是螞蝗!


    螞蝗又名水蛭,是一種生命力頑強,生活在水裏的吸血軟體生物,體長稍扁似圓柱形,體長約2至15厘米,寬約2毫米至1.5厘米。背麵綠中帶黑,有5條黃色縱線;在熱帶叢林中還有一種旱螞蝗,那個螞蝗個體比水螞蝗大一點,但不管是那種螞蝗,它都有一個令人心悸的特點——吸血!


    螞蝗吸血而被人厭惡,見之都要打死,可就是這種吸血軟體生物卻有著治療中風、高血壓、清瘀、閉經、跌打損傷等功效,近年還發現螞蝗製劑在防治心腦血管疾病和抗癌方麵具有特效,所以現在市場上價值很高。


    但即使如此,許多人見到螞蝗還是不會視為珍寶,都會厭惡打死,畢竟這生物吸血啊!


    確認了那是螞蝗的薛劍,開始破口大罵:“我操,螞蝗,這他媽是螞蝗,二哥你趕緊給我拿走——”


    “不就是一隻螞蝗嗎,至於怕成這樣?”


    關晨說話間就用力拉扯走了那隻吸薛劍血的螞蝗,然後用手捏死。螞蝗取走,薛劍的腋下卻不停的滲血,因為螞蝗這個東西有著化血去淤的能力,隻要被它咬了,一時半會兒根本止不了血。


    看著螞蝗被取走,薛劍長舒了一口氣,捂著滲血的腋下急著說:“趕緊上去,誰知道這水潭裏……”


    說到這裏的薛劍突然呆住,而關晨不解的問:“你怎麽了?”


    薛劍用手指著關晨身後的水潭,而關晨下意識朝身後水潭一看,這一看不要緊,瞬間嚇了個半死。他看到了螞蝗!


    不是一隻,不是兩隻,更不是三隻!那是一群,那是數之不清在水下遊來遊去的一群螞蝗!


    一臉驚駭的關晨轉頭就喊:“快——”說到這裏的關晨突然改口大罵:“我操!”


    原來薛劍這個賤人已經拋棄了關晨,率先朝岸上遊去,現在已經到了岸邊。畢竟被一隻螞蝗咬沒事,可是被一群螞蝗咬,那就有事了,到時候全身上下都是傷口,且血流不止,那麽任你再多的血也不夠流,死法相當的淒慘。


    關晨也不遲疑,電光火石間不要命的朝三米遠的岸上遊去,可是剛剛遊一米的關晨就愣住了,他看到了薛劍已經上岸,站在了岸上。


    當然,薛劍上岸是沒什麽!


    可是,可是穿著一條短褲衩的薛劍,露出下麵的兩條腿全部被拇指粗的螞蝗包裹,密密麻麻全是!


    螞蝗這個東西吸血,但它在咬你的時候,你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因為螞蝗是靠口內y形的鋒利顎片在你皮膚上開一個微小的口,然後用強有力的洗盤吸取你的血液。這一係列的舉動讓你感覺不到疼痛,自然也發覺不了已被螞蝗咬。


    此時的薛劍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腿已經被吸血螞蝗包裹,還一個勁的朝著水潭中的關晨喊:“二哥你磨蹭什麽,還不快上來——”


    反應過來的關晨第一時間就大罵:“你他媽顧好你自己,你看看自己的腿。”說話間的關晨,就拚命朝岸上遊去。


    “我日你先人——”


    薛劍的驚天怒罵在懸崖下麵響起,接著就響起了關晨的驚罵:“我操他祖宗,你個賤人快幫我來弄走……”


    “我日你個雀兒,我自己都顧不過來啊……”


    這兩個屌絲在懸崖下麵驚聲怒罵,一邊罵一邊扣抓腿上的螞蝗,弄得滿手都是鮮血。因為不止薛劍的雙腿包裹了螞蝗,就連關晨的雙腿也被螞蝗包裹,比起薛劍隻多不少。


    薛劍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塑料薄片朝著自己腿刮來刮去,一刮一大片,這讓旁邊抓扣的關晨好一陣羨慕,繼而也找來一塊塑料薄片刮著腿上的吸血螞蝗。到了最後,薛劍把自己脫得個精光,目光巡視自己全身,務必要把螞蝗清除幹淨。


    “二哥,你幫我看看,我身上還有沒有螞蝗?”


    把自己腿上的吸血螞蝗處理幹淨的關晨,看向了背對自己一絲不~掛的薛劍,當即一陣愕然,因為薛劍這個賤人居然掰開他自己的屁~股,讓關晨看他的股~溝裏麵有沒有螞蝗。


    “你真他媽是個賤人。”關晨無語的罵了一句,繼而說:“你身上沒有了,現在幫我看看。”


    說著話的關晨把自己衣服脫了幹淨,讓薛劍替自己檢查有無吸血螞蝗沒有清理。


    兩人大男人光天化日下,居然光著身體相互打量,如果有個女人在這裏,一定會蒙眼轉身,害羞的驚聲大叫:阿,你個死變態——


    幾分鍾後,相互檢查對方身體的關晨、薛劍兩人找了一個幹淨向陽的地方坐下,目光看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的腿,又看了看前方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螞蝗屍體,一時間都是心有餘悸。


    “媽的,怎麽這麽多螞蝗?”對此事感到不解的薛劍很是鬱悶。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裏就他媽出螞蝗,但願這螞蝗沒毒,否則我們兩兄弟死在這裏,連個收屍的都沒有。”說著話的關晨將脫下的背心撕成一條一條,然後包紮著血流不止的腿。


    薛劍同樣撕扯著背心包紮傷口,邊包紮邊搖頭,因為他感覺有點頭暈:“不行了,我好困,好困,我睡會兒……”


    “嗬嗬,你困什…”


    笑著說話的關晨還沒有說完,就見到旁邊的薛劍倒在了地上,不由得眉頭一鄒,趕緊起身去扶薛劍:“你這家夥怎麽說睡就睡,起來這邊石頭上睡吧。”


    俯著身的關晨雙手穿過薛劍的腋下,就要把薛劍抱起來朝旁邊石頭上移去時,關晨突然覺察到了不對勁,全身酸軟無力,頭眼昏花,一身疲累不堪,更驚訝的能清晰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躁動翻騰,似乎在朝一個不知名的無底洞流失,讓自己油盡燈枯,又似乎是一個龐大的源頭朝自己身體湧進了大批不知來曆的血液……


    這樣的感覺似刺痛,似翻騰、似嘔吐,似鼓脹、似萎縮、似無力,似酸軟混在一起難受得簡直無法言語。沒幾秒關晨雙眼一黑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


    薛劍倒下了,關晨也倒下了。


    然而倒下的他們卻不知道此時天地已經變了色,本來是炎炎烈日高掛於無雲藍天,卻在這個時候,這個絕峰嶺上空集結起了烏雲,風起雲湧如魔鬼般朝著世間咆哮。


    天生異象,究竟預示著什麽?


    是祥瑞的征兆?


    還是禍端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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