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悠悠而走,天漸漸開始發白。


    開著摩托車的關晨自己也不知道被後麵那輛麵包車追到了那裏,隻知道周圍都是大山,腳下的路是蜿蜒而上,還很陡。


    後麵的薛劍不停抱怨:“二哥你怎麽搞的,周圍都是大山,你該不是打算讓我們進山躲藏吧?”


    “你願意,我他媽還不願意呢,這不是天黑不知道路嗎。”說著話的關晨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麵,發現那輛麵包車還跟著,不由得大罵:“我操,這群陰魂不散的狗東西。”


    就這樣不知道終點是哪兒的他們懷著迷茫的心情進山了。約莫半小時後,摩托車拋錨居然不走了,使得關晨與薛劍兩人破口大罵,看了一眼後麵緊追的麵包車,繼而對望一眼,下一秒穿著背心褲衩的他們沒有絲毫猶豫朝路邊的樹林跑去,他們進山了。


    追來的麵包車也停了下來,見到關晨與薛劍進山,他們也紛紛下車追了過去。那個妖嬈的梅梅本來不想進山,但是一想到是那關晨第一個爆自己菊,心裏就氣不打一出來,最後咬咬牙,跟了進去。


    這座大山屬於k市範圍,距離市中心有兩百多裏路,由於是崇山峻嶺,懸崖峭壁多,所以被人叫做――絕峰嶺。


    由於是大清早,山裏霧氣大,能見度隻有三四米,關晨與薛劍兩人在山裏奪命狂奔,時不時的被荊棘劃破皮膚,導致火辣辣的疼,到了最後居然迷路了,不知道所在的方位在哪兒,隻是覺得好冷!


    薛劍實在跑不動,上氣不接下氣坐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上,朝著前麵的關晨說:“二哥,這是哪兒?他媽好冷啊。”


    關晨也跑累了,坐在薛劍旁邊抹了抹雙臂,以示禦寒,喘著粗氣說:“是挺冷的,不過等一下太陽出來就好了。”


    薛劍又問:“他們應該不會追來吧?”


    “這裏霧氣太大,他們一時半會兒應該追不來。我們先休息一下,等太陽出來霧氣散了,我們在走。”


    薛劍一歎:“我們真不該爆那女人的菊,他媽現在被人家追得像條喪家犬,還有瘋子這賣屁眼的,居然出賣我們,幫著那群雜碎找到我們家裏來。等迴去非揍死他媽不可。”


    “你是揍他媽呢?還是揍他?”


    “呃。”


    關晨看了一眼薛劍,就沉默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已經升在了高空,霧氣也漸漸散去。坐著休息的關晨與薛劍開始打算走了,然而等他們看清周圍的環境後,不由得麵部表情僵硬。


    懸崖!


    尼瑪,懸崖啊!


    在他們前麵兩米位置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在看周圍,發現這裏就是一座孤峰,也難怪他們會覺得冷。高處不勝寒啊!


    久久說不話的兩人麵麵相覷,下一秒什麽都沒有說便趕緊離開這個孤峰,然而老天爺似乎故意要和他們作對。他們剛走幾步,就看見五個手持鐵棍的青年跟隨一個光頭笑著走來,後麵還跟著一個妖媚的女人梅梅。


    “跑啊,你們不是能跑嗎?”


    那光頭走到一塊石頭上坐著,從兜裏摸出一包香煙,給兄弟夥一人散了一支,然後自己點燃一支,悠閑地抽著,漫不經心的說:“這次我看你們哪兒跑。”


    那個叫著梅梅的妖嬈女人也抽著煙,吐著霧,目光打量著關晨與薛劍,戲謔起來:“嘖嘖,關晨啊關晨,看你遊戲玩的不錯,才和你交個朋友,你居然帶著你的兄弟捅我屁~股,你說我該怎麽對你呢?”


    “梅梅,用什麽方法爆他們的菊,你說了算。”光頭男子一臉的壞笑。


    旁邊的一個小弟獻媚:“梅姐,我看就用我手中的棍子吧,這個捅得深。”


    另一個小弟則持反對意見,隻見他指著不遠處的一根荊棘藤:“我看那個不錯,那個有刺啊,肯定刺激,嘿嘿。”


    離懸崖不遠的關晨和薛劍看到那荊棘藤,不由得愕然,同時菊~花一緊,畢竟想想那帶刺的荊棘藤來捅~菊,簡直就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疼,何況還是他們從未被人爆過的處菊。


    “各位大哥,這位漂亮姐姐。”薛劍這個賤人一臉的賠笑,因為他深知‘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一臉猥瑣的說:“那個我知道今天逃不過你們的手掌心,但我們商量一下可好?”


    “呃?”光頭男不屑的瞪眼:“商量什麽?我告訴你,梅梅是我最愛的女人,你們欺負了她,這個罪名我不會饒恕。”


    “誰要和你們商量。”


    關晨一口拒絕,使得旁邊的薛劍鬱悶不已,趕緊拉著關晨,低聲說:“二哥,你不知道現在局勢嗎?說點好話,興許我們能避免被爆~菊啊。”


    關晨沒有理睬薛劍,而是瞪著那梅梅:“梅姐,曾經我關晨把你當一個姐看,在遊戲裏麵我也經常幫助你打怪升級,可是你呢,你居然夥同你男人給我們設局,搶走我們的裝備,還打傷我兄弟,你說你該這樣做嗎?”


    梅梅啞口無言,而那光頭男看了一眼梅梅,繼而扔掉煙頭,嚷嚷:“你他媽怪我們了?是你旁邊這個兄弟吃我女朋友的豆腐,沒收你們裝備算便宜你們了。本來這件事就可以了結,可你卻來爆了我女朋友菊,你說我能放過你們?要是放過了你們,我還要不要在道上混?”


    “大哥,跟他們廢什麽話,直接幹死他們,反正在這大山裏死個人也沒人知道。”


    聽著那小弟的狠話,關晨與薛劍都是一愣,薛劍想說話緩和氣氛,卻被關晨搶先說話:“光頭大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你們設的局,整件事上我們誰都有錯,現在你們又打傷了我兄弟陳楓,所以這事扯平了。如果今日你放過我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遊戲裏還有很多裝備,可以全部奉送給你們。你看怎麽樣?”


    “我操。”光頭男不屑:“你以為你誰啊?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我實話告訴你,今天你們的菊~花保不住。”


    “這位大哥你別生氣,爆~菊可以啊,但我們商量一下用什麽爆啊。”薛劍趕緊緩和氣氛:“你看我們自己爆可以不?畢竟我這個人不喜歡洗澡,菊花很髒,怕弄髒你們手,亮瞎你們眼,到時候你們心情不好,那就是我們的罪過了啊。”


    聽著薛劍這賤人的話,關晨一陣無語。


    而對麵那光頭和他小弟們都是一笑,光頭男眼眸一轉來了興趣:“你這個提議不錯,如果你們在這裏,在我們麵前搞基爆~菊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呃。”薛劍一愣,畢竟男人搞男人,還要在別人眼前搞基,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雀兒要幹好兄弟的菊~花,就一陣惡寒,苦著臉說:“大哥,這,這不好吧?”


    “嗬嗬,是有點不好,畢竟你們是兄弟嘛。”光頭男一笑:“別說我沒有給你們機會,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第一,從你們身後的懸崖跳下去,如果大難不死,那麽恭喜你們,這事我們不在追究。第二,你們自己相互爆對方的菊。”


    “兩條路你們選吧,記住,沒有第三條路。”


    聽著這話的薛劍朝身後的懸崖望了一眼,高百米的懸崖把他嚇了個半死,趕緊後退一步,望著關晨:“二哥,怎麽辦?”


    關晨沒有立即說話,而是上前兩步仔細看了一下懸崖下麵的情況,眼眸轉換間迴過了頭來,深邃的雙眸閃過一絲厲色,瞪著那光頭,一字一句的說:“我關晨雖不是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是一個甘願受辱的人,既然你把我們逼上這絕路,我關晨記下了。如若我關晨命大不死,那麽你記著,終有一天我會放了你的血。”


    關晨的話已經向對方表明了態度,他寧願跳崖也不願受辱。


    然而關晨平靜的話語卻讓光頭男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突然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似乎自己被放血的那一天真會到來。


    關晨深深盯了一眼那光頭男一夥人,繼而側頭望著薛劍:“你怕死嗎?”


    薛劍不明白關晨是什麽意思,試著說:“死分很多種,如果沒有牽掛的死,我不怕,可是我還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事,如果就這麽死了……我還還沒有娶老婆……”


    “嗬嗬。”關晨一笑:“我也沒娶老婆,我他媽還是處男,我也怕死,世上每一個人都怕死。但是,這次請你相信我,你願意相信我嗎?”


    “相信什麽?”薛劍不解。


    關晨沒有迴答,伸出手拍了拍薛劍的肩膀,側頭對著光頭男一夥人悠悠言道:“祈禱吧,祈禱我不要活著。”


    下一秒關晨沒有絲毫猶豫跳下了懸崖。


    “二哥――”


    薛劍臉色大變,朝著懸崖下麵驚喊,可是他隻能看到一個人影在不停下墜,除了這些他什麽都做不了。


    後麵光頭男一夥人看著這一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都跑到了懸崖邊觀看這震撼的一幕,當確定關晨真的跳下了這不見底的懸崖後,一時間麵麵相覷。最後把目光看向了旁邊驚喊的薛劍。


    光頭男眼裏閃過一絲厲色,沒有絲毫猶豫一腳給薛劍踹去:“你也去死吧!”


    “啊――”


    薛劍的驚吼在懸崖下麵響起。


    光頭男必須這樣做,因為關晨死了,那麽作為關晨的好兄弟薛劍還活著的話,他肯定會去報警,這樣一來他們就成了殺人犯,自然而然要把薛劍除掉,永絕後患。


    可光頭男不知道的是他不但沒有永絕後患,反而已給自己種下了人生中最大的敵人。


    關晨也會因為這次無路可走,選擇跳崖而徹底改寫他的命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極品血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獨孤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獨孤夜並收藏極品血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