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有一人進得韓府,韓天演一見是伯父身邊的簽書北樞密院事蕭天鳳,忙讓到書房裏待客,不一會,韓天演來到客廳說道伯父韓德讓有急事召見,這就要去見伯父,少傾會迴來,告知韓天佚先給司馬令與楚傲天安排了住處


    那韓天佚與蕭天鳳出了樞密副使府直奔大承相府來,進門通報了,立刻就傳見,韓天演到了裏麵見到伯父,跪下磕了頭,韓德讓沒有子嗣,嚐以天演為子相談,就笑嗬嗬的扶起了他,口道:“孩兒免禮。”


    韓德讓年過花甲,一縷發白的胡須在胸前飄動著,這時他總掌南北二樞密院府事,兼掌南北二府宰相之事,可謂權傾朝野,大權在握於一身。


    坐定後,韓德讓看著對麵的侄子,不禁的捋須微笑,韓門後輩中,韓德讓較為認可的還是韓天演,他辦事穩健,有自己的思路,且深通中原文化,在事物的分析上有他自己獨到的一麵。這幾日朝中一幹大臣正在蕭太後與聖宗麵前嚷嚷著要以收複瓦橋關南十縣為名,對宋朝用兵,太後委決不下,問韓德讓的看法,韓德讓是老成謀國之輩,在朝堂上自然不會流露他的想法。故曰:兵之詭道也。出兵在於神速,那裏有在朝堂喧嘩的道理。當下也未可置否,迴得家中,下諭給北樞密院立即召迴北樞密院副使韓天演,想聽聽他的看法。韓德讓把朝中的發生的事跟他簡單的說了一遍後看著韓天演說道:“演兒,以你看此次出兵攻宋,其法可妥?”


    韓天演深黯為官之道,任你權勢熏天,在朝堂之上首先要揣摩皇上的意思,如果皇上已經在心裏決定了的事,即便是錯也不能反駁,隻有諫言,如果皇上與太後的意思是遊離於二者之間,模棱兩可,那就要說出自己的真實看法,以供皇上參考,道:“太後跟皇上的意思偏佐與哪一方?”


    韓德讓一頓,道:“這次明顯看不出太後與皇上有什麽特別的偏傾,故而來找你一敘。”


    韓天演沉思了一會說道:“伯父,統和四年,那時皇帝年幼,我軍大敗宋朝北伐之師,在朔州之地逼死宋朝大將楊繼業,朝內早有傳聞聖宗皇帝欣然於表,躍躍欲試,以小侄看皇上現在春秋正值鼎盛,極想效仿太祖皇帝馳馬疆場,揚功顯祖,此次出兵也關係到自己文治武功的閱曆,現在雖是太後輔政,太後也極想讓皇上威震朝廷,關乎自身百年之後皇帝的聲威之所想。所以說,太後問道與伯父,以小侄之見,正是需要借伯父之口一言九鼎,決此大事。伐宋如不勝,太後與皇上必然遷怒於所提議之大臣,與伯父無幹。如大勝宋朝,那伯父鼎言之語功在千秋,隆寵必盛,請伯父三思。”


    韓德讓一聽,覺得此言極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忽而話鋒一轉,道:“演兒,聽說你在東京府郊外與人比武數日可有此事?”


    韓天演一笑說道:“正有此事。”


    “對方是那裏人氏,竟能與你遊鬥數日不敗,可見也不是泛泛之輩。”韓德讓深知自己的侄兒在武功上的造詣很深,對方能相鬥數日不敗必是奇人異士。


    韓天演就將與司馬令已經發生事的原委一一的說了一遍,韓德讓手撚著胡須不住的點頭,道:“你能這樣的網絡天下名士,很好,想必這個司馬青年武功造詣很是不凡,有時間帶來見見,伯父要個什麽樣的英雄讓我兒如此相待。”


    出了大丞相府,韓天演迴到自己的府中,見家中大廳酒席已然備好,就招唿司馬令與楚傲天入座,大家已經是兄弟,也就少了許多的客套,舉得酒杯,其樂融融。(..tw)晚間歇息,韓天演還是與司馬令抵足長聊,他那大公子韓博勖非要與司馬令在一室同臥,司馬令欣然,家人則無奈。韓博勖每天晚上聽爹爹與司馬令暢說天下武功劍法,文史左傳,竟是聽得津津樂道,不疲於耳。


    這天,韓天演上朝迴來,神情有些興奮,家人相問才知道伯父韓德讓被皇上賜姓耶律。原來,朝堂之上蕭太後與聖宗皇帝對韓德讓分析對宋朝用兵的想法很是滿意,韓德讓並建議太後與皇帝禦駕親征,以開祖宗之先河,竟博得太後與皇帝對此提議的大加讚賞,當時就賜姓為耶律,並告訴大臣門保守軍機秘密,準備厲兵秣馬,六個月內備齊所有的糧草、馬匹。因司馬令和楚傲天是宋朝人,遼宋開戰雖為常事,但此事關乎國家機密,韓天演也是隻字不提伐宋之事。


    沒幾天樞密副使府內就門庭若市,來者文官有之武將更多,韓天演一一引見給司馬令。這天來了一位武將,見那人腰大十圍,豹頭環眼,恰如金剛般雄壯,身後跟著如狼一般的七八個品秩不低的武將,那人就是大遼大名鼎鼎的蕭撻凜,現官拜南京統軍使,爵位蘭陵郡王。


    韓天演忙降階迎接,一抱拳說道:“王爺能下趨寒舍,真乃蓬蓽生輝,榮幸何之。”


    蕭撻凜哈哈大笑,上前一把就抓住韓天演的手說道:“你老弟何來這等客氣?前幾日我就來了上京,一直無緣得拜,今天將你堵在家裏,你我兄弟非的一醉方休不可。”那蕭撻凜雖然官位隆崇,但為人是十分的豪爽,平日裏手下有十幾名武將個個幾乎都跟他稱兄道弟,在統和四年與耶律斜軫在朔州圍困楊繼業,迫使楊繼業撞死在李陵碑下,當時他上前抱住楊繼業的屍首痛哭一場,說道:“至後天下無對手矣。”在統和十一年又破高麗國,使之臣服大遼,可謂是身經百戰的國之棟梁柱石。這次又奉詔從南京趕來,麵見過太後與皇帝,得聖諭讓他準備調遣兵馬,他又到了四帳都詳穩司會見了都詳穩、都監、一眾將軍等人問明情況後,這天因為有件事憂心不已,才想到副樞密使韓天演,就來到了他的府上。


    韓天演擺開筵席,請蕭撻凜上座,也請眾位將軍入座,那些武官們幾乎都是官居兵馬統署司、都統副都、統詳穩司、詳穩一類的高級武官。就讓韓天佚喚出司馬令與楚傲天陪客,司馬令正在後院教楚傲天跟韓博勖習劍,聽到二哥唿喚,就來到了中廳。韓天演上前將司馬令和楚傲天介紹給蕭撻凜,蕭撻凜一聽是韓樞密的義弟也就拱拱手稍遜了一下。三巡酒過後,這幫人都是武將出身,幾乎不拘泥小節,酒是上了一壇又一壇,喝到個六七分的樣子,有一人坐在司馬令左側,跟司馬令頻頻舉杯,每一杯酒司馬令都是一口喝完,那人大誇司馬令海量,這人是蕭撻凜手下的圖爾耶汗官居統詳穩司,酒量很大,看到司馬令一杯杯的喝下,不禁的頗有酒中知己的感覺,與司馬令也甚為親熱。楚傲天就不同了,經常在眾人舉杯喝酒的時候,他就將酒撒在地下,眾人為行武出身那裏感覺得到。


    蕭撻凜擅長天文,今天到此就為此事。其人夜觀天象,前天午夜三刻見一星其大如鬥,流光四射,墜於屋後。他來到屋後查看也不見其物,一夜竟墜三次,心中頗為疑惑,他素知韓天演精通天文,今天上門特來請教。韓天演聽罷,略一沉思,說道:“蕭大王官運正盛,春秋正當中天,何以因流星舞現之事心煩不已?以在下看來說不定也是加冠進爵之兆也未可知。”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已知道,流星陷於屋後是為大兇之兆,但言下不宜說明。


    話剛剛到這裏,就聽外麵喧鬧不已,不一會,就見一宮中宦官持旨而來,說是有昭宣諭蕭撻凜,那韓天演忙排了香案,一眾人除了司馬令和楚傲天在中廳,其餘的人都在天井跪而接旨,聖旨中封蕭撻凜為大遼國天下兵馬都元帥之職,那宦官宣讀完旨意,韓天演掏出五十兩白銀賞了那宦官,那宦官稱謝不已匆匆的便即迴宮,蕭撻凜謝了恩還跪在那裏磕頭不已。韓天演上前扶起,說道:“蕭大王言那流星之事,果然是進爵之兆,在下這裏恭喜了。”蕭撻凜一怔,憂心一去,立刻哈哈大笑,攜了韓天演的手又迴到中廳,真個是‘添酒迴燈重開宴’此番又有所不同,言語之中親和了許多,跟司馬令話語也多了起來。及到深夜,方才作罷,蕭撻凜才拖著醉醺醺的身子與韓天演告別迴了驛站。


    數日間,來樞密府的官員很多,韓天演常常給司馬令介紹那些官員,司馬令有時曬曬一笑了之。這天來了一位青年,韓天演又將他介紹給司馬令,司馬令迫於無奈隻好在廳前坐定,來人就是那簽書北樞密院事蕭天鳳的弟弟蕭天龍,就見那蕭天龍滿臉的英氣,說話侃侃而談,言語之間絕非前些時候來的那些人所比。司馬令這才精神一振,與其竟是話題不斷。那蕭天龍在皇宮侍衛司官拜司空,掌禦帳親衛之事。雖然品秩不是太高,但在皇帝身邊做侍衛,自是際遇不同,蕭天龍頗喜陰陽,極好劍術,手中一柄長劍遠近無人能敵,自小就與韓氏兄弟十分的交好。這天剛剛從南京迴到上京,就趕來拜會韓家兄弟不想碰到了司馬令。兩人深談許久心中皆有好慕之心,至此往談數日幾乎終日不倦。


    看看在韓天演的府上已有兩月有餘,司馬令心中想著婉兒的傷勢,就要與韓氏兄弟作別,韓氏兄弟再三挽留,再加上韓天演的大公子韓博勖親昵相戀之狀,司馬令無奈之下又住了有四。五日。這天韓天演一下朝,就急急忙忙的帶著司馬令出了府,司馬令正在納悶間,上馬沒有幾鞭已到了一座府第門前,司馬令抬頭‘大丞相府’知道這是韓德讓的府第,他不知道韓天演為什麽要帶他來這裏。進了丞相府,見是一座甚為宏大的宅院,穿過了幾處院落就來到了書房,韓天演進去了一會就出來對著司馬令說了一些什麽,司馬令微微點頭,就跟著韓天演進了書房。


    來到書房裏,見到得子的書籍,司馬令不禁的聯想到了自己少時在父親的書房的情景,就在那一愣神的時候,韓天演輕輕的咳了一聲,司馬令忙舉眼相看,就見一位老者居中而坐,甚是威嚴,滿頭銀發,精神矍鑠。司馬令知道這就是當今大遼大丞相,權傾一時的韓德讓。司馬令性子本傲,但他與韓天演有八拜之交,眼前之人也可以說是他的伯父,當下上前跪倒口稱伯父,韓德讓一笑微微點頭,讓韓天演將司馬令扶起坐在身側。韓德讓凝視了一會司馬令,說道:“聽演兒常常說起你,老夫政務繁忙未得相見,今日一見俠士果然是人中龍鳳。”司馬令再三遜謝,韓德讓又問了一些有關於司馬令的家裏人的事,當得知司馬令家中已經沒有人了,也跟得微微歎息,也就避開這個話題,聊了一些八股,四書五經的漢學,沒想到司馬令對答的頭頭是道,韓德讓一喜,又問了有關漢書春秋三傳,司馬令也一一答複。韓德讓聽著不住的點著頭。


    過了良久,韓德讓看了一眼韓天演,就對司馬令說道:“你看這樣妥否?我北樞密院正缺一漢政副司,你到北樞密院裏就任此職如何?一來你可以與演兒長聚,二來也算是幫襯一下老夫,俠士意下如何?”司馬令一聽微一怔,就在那裏沉思。


    韓天演一看司馬令這樣就有點急了,讓伯父看上的人實在是很少,如果有伯父的推薦,他日在朝中顯爵要位指日可待,如此問話是絕好的機會,他不知司馬令心裏在想什麽,隻好怔怔的看著他。


    過了良久司馬令才開口說道:“十分感謝老伯的抬愛,想小侄自幼飄泊江湖,流離失所,無所歸宗,今日老伯賜予歸屬,本當圍繞膝下以承老伯之遇聆聽教誨,奈何小侄頑劣,性情散漫,難登朝中大雅之堂,老伯之盛情小侄實難接受,望老伯原宥。”


    韓天演一聽司馬令的話就說道:“三弟,你不可輕易迴絕伯父的一片栽培之意,你雖自幼漂無定所,形單影吊,今日我們兄弟能常處一地,也是上天的顧眷,為何你要舍金玉而求瓦礫?三弟你可要三思。”


    司馬令聽罷沉默不語。


    韓德讓哈哈一笑道:“人生各有所求,強扭不來,司馬賢侄謹記老夫今日的話語便是,今後有所感言,當來老夫這裏,老夫自會安排。”接著話鋒一轉“聽說你劍法高強當與演兒不相上下,老夫可否一觀?”司馬令欣然。


    幾人來到後花園,花園內假山與小湖相映成輝,十分的幽靜。找了一塊很大的空地,韓德讓跟韓天演還有一幫家臣站在一邊,司馬令跟韓天演拿了長劍來到空在那裏不動,眼望著韓天演,韓天演一會意微微一笑,就讓眾人又往後退了兩丈,離司馬令約有五丈遠近,韓德讓與一幫家臣有些不解,演示一套劍法何需離得這樣遠的距離。司馬令長劍一指,使開三清劍法就如行雲流水一般,使到酣處,頓見劍光閃閃,劍氣縱橫彌漫,長劍波動著強大的氣流將方圓四丈內的花花草草紛紛帶起,周圍的山石被劍氣劃得交錯淋漓。韓德讓與家臣萬萬想不到一柄長劍有如此的威力,就覺得下擺的衣袍時不時的被劍流卷起,長劍劃破空氣的響聲在眾人耳邊嗡嗡不絕,真是讓人駭然莫動。三十二路元清劍法的招數看看就要使完,司馬令將氣一提,一招‘氣蓋乾坤’就向著身邊兩丈遠的湖麵揮去,立時見湖麵分開一道水波,接著手中的長劍一提,立刻爆起一道丈餘高的水幕,但那水幕落下時已有百餘條魚被劍氣震昏浮在水麵,司馬令已神閑氣定的收劍站在那裏。


    眾家臣已經瞠目結舌,乍舌不已。韓德讓看罷,哈哈大笑,對著眾人說道:“此乃勝過古之虯髯客也。”說罷左手拉著韓天演,右手拉著司馬令朗然道:“皆是我家千裏駒也,望你們兄弟不負相顧之情。”


    從大丞相府迴來,又有一幫人等在韓府,免不了又是一番熱鬧。又過了數日,司馬令堅辭,韓天演知道再也留不住他,頗有傷感,也就答應了他,晚間二人又長談一番,情到苦中,相互垂淚不已。翌日,聞訊趕來的相送之人都到了前廳,韓氏兄弟與司馬令和楚傲天正在內庭做惜惜告別,韓天演拿出四件衣袍,各給了司馬令與楚傲天兩件,司馬令與楚傲天一一拜授,韓天演又取出黃金百兩作為他兩的路途之資。接著韓天演到了後屋不一會,手捧一件長盒出來到了司馬令麵前。


    韓天演道:“這把寶劍收藏在我家中已有十幾年,相傳是蜀漢時期蜀中大將趙子龍所佩,想當年趙子龍為救劉玄德家眷在長阪坡殺掉曹操名將五十多員,最後從曹操的佩劍將軍夏侯恩身上搶得此劍,後被後趙王石勒所得,再後被北後周丞相楊堅得到,楊堅持此劍立馬橫疆開國大隨朝,後置於宮內,隋朝滅,後宮人將此劍拜獻給大唐太子李建成,玄武門之變,建成遭戮,此劍便被唐太宗李世民賜予尉遲敬德,敬德死後此劍下落不明,不想十幾年前,我父韓德威奉命討伐黨項無意間得到此劍,後因大哥喜劍就轉給了我,此劍到今有八百餘年矣,至今仍舊是切金斷玉,鋒利無匹。想你我兄弟相交一場,就已此劍為相贈之物,望兄弟緊記此意。”


    司馬令打開那盒子,就見裏麵放著一把寶劍,當抽鞘出劍,就見那劍幽光四現,寒氣逼人,渾身青綠,再看,劍柄上刻有‘青?’二字,真是一把極好的寶劍。司馬令忙將‘青?’劍插迴鞘中,說道:“此乃天物,小弟豈可據為己有,大哥也是惜劍如命之人,如此寶物怎好割愛相讓,大哥當留以自用。”


    韓天演嗬嗬一笑,道:“大哥我在八年前就得到一對上好的寶劍,皆是海底寒鐵所鍛造,鋒利至極,給了天佚一把,嗬嗬,若無此劍,與你交手怎擋得你那般內力無匹的手中長劍?再說此劍懸於後堂真有些暴殄天物,大哥我又常用不到,你身在江湖有此利器,猶如如虎添翼。再者,此劍在你身邊就如同大哥在身邊相陪,你每多看一眼就會知道有個遠方的哥哥在想著你。”念及此意,司馬令才再拜收起。


    韓天演又待欲說什麽,但欲言又止,他知道今年大遼就要發重兵南下,但這是軍事機密,當無法講得。他深知司馬令出生宋朝官宦之家,在談話中覺察到那種無形的埋藏在骨子裏的對國家的憂患意識十分的厚重,生怕有對決疆場的一天。


    來到前廳,見這許多天來熟交的朋友都趕來送行,蕭天龍緊緊握著司馬令的手,四目相對,傷感不已。與眾人一一道別後,就見韓博勖上前拉著司馬令的手說道:“三叔,你什麽時候來看我?”司馬令一見這孩兒,心中一酸,這月餘每天韓博勖都在身邊陪著司馬令,兩人幾乎到了親密無間的地步,司馬令實實的喜歡這個侄兒,每天早晨在花園裏教他習劍,正午教他四書五經,沒想到這孩子伶俐異常,教什麽會什麽,頗令司馬令開心,見他這樣的不舍,就蹲下身子摟著他道:“過不了幾年,三叔一定來看你,等你長大了也可到中原來找三叔。”韓博勖想了想點點頭。


    這時就見後院馬夫牽著馬過來,隻見兩匹馬立在前廳,那兩匹馬幾乎一般的毛色,一白一紅,金鞍銀蹬,就見那馬身高八尺,長約一丈,渾身沒有半根雜毛,雄健之至,其狀猶如要跨海騰雲的騏驥一般,神駿之極,真可謂就似天上飛下的千裏駒。


    司馬令與楚傲天正在疑惑,韓天演說道:“嗬嗬,因考慮到在此耽擱甚久,怕延誤了婉兒的病情,你二哥去得軍營裏特別為你們挑選了兩匹上等黨項進貢的坐騎,每匹都是三歲口,皆為日行千裏的良駒,在府中已經養了十幾日了,有這兩匹寶馬當會縮短你們迴歸日程。”兄弟之間也不再來客套,司馬令與楚傲天雙雙上前拜謝了贈馬之情。


    韓氏兄弟與眾人陪著司馬令與楚傲天出了城南門。司馬令攜楚傲天來到韓氏兄弟麵前下拜,韓氏兄弟雙雙扶起,司馬令就見到韓天演眼中掛著淚花,自己的眼中也是一片模糊,頓時強忍住了即將掉下的眼淚,與韓氏兄弟相互抱別,轉身與楚傲天飛快的上馬,瞬間,身後的人影已成了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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