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垢老人在百年前傳過一個弟子,在傳了他了八年功夫以後,因其德行十分不好,被無垢老人逐出山門。那弟子已將‘天元劍法’學盡,連無垢老人相傳的‘無為神功’也學了個七八成,因被逐出師門,所以沒有得到無垢老人的‘風神劍’。那弟子在下得山以後為所欲為,幾乎不用天元劍法就所向無敵,可喜的是,這弟子貪圖享樂,還沒在武林站穩腳跟,就被一姓吳的大員外收買,教自己的小兒子習武,那吳大員外的小兒子就是吳灝,那吳灝心氣極高,頗為自傲,經常的戲弄師父,沒想到幾次下來自己吃虧不少,見這師父本事非常,也就死心塌地的跟他學武。那弟子根本不把學來的武功當成什麽寶貝,竟是傾囊相授以換取利益。所以將一種令天下武林人士垂涎三尺的武功絕學‘天元劍經’和‘無為神功’全部傳授給了吳灝。在有一年那弟子在遊玩的道上不想遇到了無垢老人,那無後老人使重手將他的武功全部廢掉,那弟子後來的了一場暴病,因內功全失無法相抗竟而死去。


    那無後老人在廢了弟子的武功後,百念俱廢,再也沒有收過弟子,將‘天元劍經’與‘無為神功’分藏各地後就到了雞冠山後的熔石岩洞長期隱居下去參悟劍法,直至到死。


    那吳灝來到大遼教韓氏兄弟習武,因感其誠,就將自己所學全部相傳。在兩兄弟中那韓天演天賦異稟,悟性很高,將師父傳授的武功學了個十足,大有青出於藍之態,那韓天佚就略遜一籌於哥哥,再加上晚學了三年,功力自是不如韓天演。


    四掌相抵,那韓天演一運起‘無為神功’司馬令就感到對方的內力就如排山倒海般的湧向自己,綿綿不斷,自己運用的‘太虛神功’好像竟是敵不住對方洶湧而來的攻擊,頓覺內流一陣的混亂。那韓天演就催動了十分的內力,這時司馬令還沒有全力施為,哪裏能抵得住這無與倫比的掌力。當下在唿吸間屏住內流,在這千鈞一發之刻將內息又調轉過來。韓天演頓覺得他的掌力力道一卸,瞬間又變得無比的強勁,立刻大驚無比,萬萬想不到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候,他竟然能在自己加壓的內力波濤中調轉內息,當真匪夷所思,駭人聽聞。他哪裏知道司馬令在調轉內息的時候,已幾乎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與韓天演這樣的絕頂高手相抗,哪裏還有調換內息的空間,可是以這條混亂的脈道相抗下去必輸無疑,隻好拚的全身被廢的危險,將內力一卸,繼而以電光火石的快捷調轉內息,那韓天演陡見他掌中突然消力,在心裏大驚的時候沒有催動內力,這才逃過一劫,如果韓天演將內力源源不斷的催出,那司馬令的全身經脈必將會寸斷無疑,這一下險象環生的瞬間,全部得益於司馬令所修煉的‘元?悟釋’與‘舒筋篇’中的心法。


    沒有一頓飯的時候,兩人頭頂已冒出絲絲白氣,眾人知道這是二人到了內力相抗的緊要關頭,莫約過了一個時辰,兩人已渾身大汗淋漓,頭頂上的熱氣已成蒸氣一般上冒,司馬令轉動‘太虛神功’已到了極限,那韓天演所修的‘無為神功’也已催發至十二分。(..tw好看的小說)這時已經幾乎到了生死對決,但兩人依舊沒有罷手的意思,兀自分不出高下。


    眾人看到這樣,不由得大急,見一人想上前分開兩人,可剛走到離兩人一丈左右,就見那人身子已被一道極強的罡氣震得向後飛去。他們哪裏知道兩人周身一丈以內已經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內力罡氣層。


    司馬令每發一道內力就被對方的內功化解的猶如河流歸江海般得無影無蹤,而韓天演當每一次推動內力也被司馬令那渾圓無極的內勁消磨的如擊敗絮一般。幾天來的鏖戰,兩人本已相互十分的佩服,兩人幾乎都是武學奇才,這次以內功相對決,司馬令感到韓天演的內力就象江海奔騰般的兇猛霸道淩厲,韓天演也覺得司馬令的內力雄渾無比猶如日月不息的長河。兩人功力悉敵,這時心裏幾乎已經明了,對對方更加的讚歎、敬佩。象這樣下去時間一長必然會分出高低,但是也必會有一人內力耗絕不敵死去。。。兩人這時已猩猩相惜,都不願傷害對方,心念一起,兩人幾乎同時一分分的在減退內力。過了良久,而人才將內力全部退盡,韓天演將雙手一放哈哈大笑,道:“司馬兄,咱們還再比試嗎?”司馬令也是爽朗的一笑說道:“八兩與半斤,爭之何益。”說罷,兩人攜手哈哈大笑。


    這時天色已晚,眾人見到這兩大高手在爭鬥幾日沒見高下,今日罷手,紛紛上前道賀。賀畢,司馬令跟楚傲天就要迴城,韓天演見狀上前一把拉住司馬令的手說道:“司馬兄,你們不必再迴客棧,如蒙不棄就搬到在下弟弟的寒舍小住幾日如何?在下與你寒暄幾日可好?”司馬令看到韓天演一臉的誠懇,這幾日雖說是比武,還不如說是神交的起源,心裏也有一股說不出對他的相近之意,每當與他鏖戰過後,就盼望著第二天再能見到他,這種盼望這幾天來與日俱增。就是與眼前之人就此不罷手的相見、爭鬥也是意猶未酣。


    聽到這話,正在恍惚間,就見早晨來的那幫人已經到了麵前,七嘴八舌的說的仰慕的話,希望他答應去韓府一聚。其實這些人都是韓天演叫來的幫手,畢竟都是武林中人,目的就是在今天比武過後說服司馬令到韓府小聚。那韓天演官居北院樞密副使,在大遼畢竟官高爵重,如果司馬令拒絕,自覺不好低聲下氣的向司馬令要求所以出此下策。


    司馬令還沒有迴答,那楚傲天已經大聲叫好,司馬令一看楚傲天已經答應,而且也正中自己的下懷,就點了點頭。那韓天演一聽不由得大喜,上得馬來,與司馬令並馬前行,後麵一幫子人跟隨著,進了城韓天佚吩咐幾人到了司馬令住的客棧將行囊取了後送往韓府。


    來到韓太保府上,就見到偌大一處院子,那宅院是他的父親韓德威以前在東京居住時蓋的,自從他的父親到了上京,那韓天演也在上京,這座宅子就留給了韓天佚居住。.tw[]


    進得宅院,在中院給司馬令挑了一所很大的房子,楚傲天住在隔壁。當夜韓天佚大開筵席,韓天演推司馬令居首座,司馬令遜坐,韓天演無奈再推,力辭,方同席而坐。


    酒席宴上,一陣陣的寒暄,一杯杯的酒水,一句句的恭維,那司馬令出道以來那裏有過如此被人相捧的席麵,在眾人的舉杯錯觥當中,雖然他酒量很大,但也有些醉意,那楚傲天更是頻頻舉杯,格外顯得豪爽,盤桓在酒桌間。那些人有許多是在大遼武林頗負盛名的人,他們因為沒有見到過前幾天在郊外雙方的鬥劍,在席間有些話礙於韓樞密使與韓太保的情麵不好相問,自是唯唯是舉,總想著這‘冷血劍客’雖然在掌力上出眾,在劍術上不見得有多深的造詣,但韓樞密這樣的抬舉他當自另有深意,自是麵和心不服。


    酒過了三巡,菜過了五味,在旁桌的有些人就有些形骸放浪,在酒桌前說起了武功。韓天演知道他們想什麽,微微一笑,不予理睬。果然就有些人借著酒勁膽子就更大了,有兩人爭起了劍術的招法,越說越起勁,竟然有些就要當麵動手的意思。韓天演依舊與司馬令在那裏交談著,對發生的事恍如不見。就在兩人爭執的當口,楚傲天端著一杯酒上前說道:“哈哈,兩位大哥,放著美酒當前不飲,卻說爭鬥之事,豈不浪費了大好時光。”其中一人看了看楚傲天道:“小兄弟你不懂的,他說他的‘**劍’是我‘秦家劍法’的克星,這不是明擺著小看我麽?”


    楚傲天一愣,就嘿嘿的笑道:“我是不懂啊,你河南‘秦家劍法’威震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不過,山西董百川家的‘**劍’也不低哪,到底誰高誰低,我也說不清楚,那個。。那個。。以小兄弟我認為。。主要還得看是什麽人使。兩位不妨切磋一下,嘿嘿,那不就知道啦。”


    那兩人見這人小小年紀竟然一口道出他們所談論劍法的出處,不禁有些愕然,當下也就默不作聲了。這時有一位中年人起身說道:“這位楚爺好眼力,你看看在下的劍招屬於哪個門派。”說罷,走到劍架邊抽出寶劍,在空地挽了一個劍花,走了一招很快的劍招。楚傲天一看就笑了。道:“這位師傅使得是‘黃門劍法’如果猜得不錯,剛才那一招名曰‘霧裏看花’是三十九路黃門劍法的第一十七招,不知在下猜得對也不對?”那中年人一頓,一抱拳,說道:“‘冷血劍客’的兄弟果然不同凡響。”說罷就座。


    “能說出劍招的人,劍法也必然也會很厲害的,楚爺不妨給大家開開眼,走幾招看看。”在左邊的一位老者笑眯眯的說道。


    楚傲天一聽到這話,酒有些醒了,本來渾科打趣的一頓話,竟讓人理解為小覷了在座的人,不免以後會結下怨言。忙一躬身打圈抱拳嘻嘻哈哈的說道:“在下絕無得罪諸位前輩的意思,隻是今天酒喝多了口無遮攔,想給大家插嘴調調氣氛,沒想到失言,諸位前輩看在韓大人的份上千萬不要與在下計較。”


    本來想與他為難的人,見他將韓氏兄弟搬出,也就不再作聲了,如果鬧將下去與韓氏兄弟臉上不好看,再說人家是‘冷血劍客’的兄弟,所以也沒有必要自己強出頭。


    又喝了一會,酒宴就散了,韓天已安排了眾人歇息,迴到桌邊見哥哥韓天演還在與司馬令交談著,楚傲天已經倒在桌上睡了,就忙叫人攙扶著楚傲天迴到客房。韓天演見狀說道:“真是:猶恨晨曦東邊起,時光不待知意人,嗬嗬,司馬兄,在下與你今晚抵足相談如何?”司馬令道:“雖恨時光早早盡,話情常燃蠟相伴,韓兄如不棄,司馬令歡喜不盡。”


    迴到司馬令的房間,二人秉燭暢談一直到天色微明才並臥著雙雙睡去。幾天來,韓天演與司馬令幾乎天天如此,談話十分的投機,從武學談到八股,又從八股談到宋遼文化的殊途同歸,又從宋遼文化說到了劍道,司馬令深深地被韓天演的學識所折服,自此兩人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形影不離,韓天演更是對司馬令又如長兄般得嗬護。堪堪過了五六天,這天,四人同桌吃飯,韓天演一個勁的往司馬令碗中夾著菜,楚傲天在一邊看得眼熱,就笑嗬嗬的說道:“韓樞密這樣的偏袒我大哥,就好像你們是兄弟一般,我和韓太保反而成了外人。。。嗬嗬,小弟我實在是嫉妒不已。”說著,朝著司馬令擠了擠眼睛。


    韓天演怔了一下,突然的放聲大笑,道:“虧的楚兄弟提醒,古之有高山流水的佳話,俞伯牙摔琴以謝子期,蓋因天籟之音無如耳之人也,今朝司馬兄在側令我長劍起色,足比二人,司馬兄意下如何?”


    司馬令一聽身子忙離了座,對著韓天演道:“如吾兄不棄,司馬令早有此心,然韓兄在遼位居高官,司馬令直怕高攀不起。”


    韓天演哈哈大笑,上前攜了司馬令的手道:“與君子交,如飲瓊漿美酒,何以門第相提?”


    楚傲天一聽就道:“韓大哥與我哥哥結拜,那以後也就是我的哥哥了,我有這麽厲害的兩個哥哥,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小弟啦。”言下之意甚是淒苦。


    司馬令一聽,已明白他的意思,道:“楚兄弟那裏話,連韓二哥在內,我們四人一同跪拜蒼天,讓我們兄弟永結同心。”


    韓天佚一聽大喜過望,連連叫好,就忙著叫家裏人安排桌案香火,四人沐浴過後,就在天井中排案焚香,殺白馬祭告蒼天,幾人相互拜了八拜,論年齒,韓天演整三十歲居長,是為大哥,韓天佚二十七歲居次被稱二哥,司馬令與楚傲天為又次再次,當下三人又扶韓天演上座,拜了幾拜,禮畢。韓天佚又大排筵席,整整熱鬧了三天才罷。


    這天,韓天演與眾兄弟正在閑談,忽然,有一信使來到,是北樞密院有函件急招韓天演速迴上京有急事相商,韓天演看了樞密院函件有些悶悶不樂,剛剛與司馬令成了兄弟這幾日談得正在心頭上,忽然來了這麽一件公文不由得有點掃興。


    楚傲天這時說道:“大哥不必煩惱,我可以與三哥陪同大哥前往上京,在敘兄弟之情可好?”


    韓天演心裏一喜看著司馬令,司馬令見楚傲天出了這麽一個難題,心裏掛念著婉兒的病情,算了一下到九華山的路程用的時間,想想還有時間,就點頭答應。韓天佚一聽,也要跟著進上京,韓天演讓他安排一下衙門的事務,四人一同前往。


    韓天演帶了隨從,攜同著司馬令、韓天佚、楚傲天這天上路,東京府離上京臨潢府有**百裏地,幾人騎快馬也就是三、四天的路程。忽快忽慢,真是個看不盡的山川美景,道不完的田野風光。這天,來到一座山前,那山俊秀挺拔無比,雖說已經嚴冬,但山的一側溝壑裏鬱鬱蔥蔥,森林茂密,小溪潺潺,竟不結冰。想必是被大山擋住了寒流,壑中地低氣暖才變得如此的春色。


    韓天演一看不由得暗暗稱奇,執鞭一指,說道:“三弟啊,如你我老將之至,當執手披發共入此山壑,結草為廬,在此隱居,無絲竹之亂耳,亦無案牘之勞形,說劍論道,豈不樂哉。”


    司馬令嗬嗬一笑,道:“大哥所言極是,小弟也常思古人之道,作閑雲散鶴遊,實乃深慰我心,望大哥到時能不食今天所言,棄之侯門富貴。”


    韓天演一陣爽朗的大笑,道:“三弟,小覷了大哥了,功名富貴對我來講譬如糞土一般耳,何足道哉!今日此山可稱為‘唿義山’他年你我兄弟在此義居,才不妄今日之語。”


    幾人快馬加鞭,到了傍晚已經到了上京臨潢府。那上京,相傳是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剛剛建國之後,有一日與群臣信馬遊韁,來到了一塊空地這時天空萬裏無雲,忽見悶雷響起,見一大火球飛速向北飛去,太祖耶律阿保機就一箭射出,再看那箭追著火球無影無蹤,君臣向著落箭的地方尋去,許久後,發現那箭垂直插在地上,就如天上射下一般,君臣以為天兆,就在箭落之地建造了上京城。從此上京臨潢府就作為大遼王朝的政治文化中心,持續了二百多年的曆史。耶律阿保機從這裏開拓疆土,成就了一個偉大帝王造就的基業,也可以說遼王朝的鼎盛時期也正是從這裏開始的。有道是:金齪一箭,二百年基業,天人指路,豈不奇哉?


    進了上京城,那城裏的繁華自是東京不能相比,真個是燈光燦爛,街井若市。迴到樞密副使府,韓天演就讓家人出來拜見新結拜的兄弟,那韓天演的夫人韓氏嫻淑端莊,相貌標致,一經介紹,司馬令與楚傲天已雙雙拜下,認了嫂嫂。韓天演又讓的兩個兒子,一個姑娘,拜見了叔叔,大兒子九歲,小兒子七歲,姑娘五歲。楚傲天忙不迭的掏著見麵禮給新認識的侄兒侄女,都是雙份,一份是司馬令的,一份是他的。出手極為大方,把眾多的家人看的嘖嘖稱奇不已。那韓天演的大兒子好像跟司馬令有緣似的,一起身就上前挨住了他,看著司馬令微微發笑。司馬令順勢將他抱在懷裏,跟他聊得反而很熱乎,把個眾人晾在一邊。也虧得楚傲天會辦事將其餘的事處理的條條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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