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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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岩也發覺白明玉在打量他，就笑著看迴去，抿著嘴，一雙薄唇都要看不見了，隻剩下一條線：“白小姐喜歡吃些什麽？這樓裏最有名的原是水煮活魚。對了，小姐能吃辣麽？若是不能吃辣的，便改了嚐嚐別的可好？他們的酸菜魚比水煮魚略差了些，不過也算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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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清楚得很。”白明玉閃著眼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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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岩靦腆笑了，卻是驕傲：“不瞞小姐，這奇城裏什麽地方有什麽好吃的，我還確實略知一二。如果小姐不嫌棄，改日我帶小姐出來吃上一圈，保證小姐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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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倒是真有要打擾吳公子的時候了。”白明玉心裏盤算著，現在左右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就和關海滄帶著那四個小的出來吃幾次也不錯，“對了，哪裏的酒最好，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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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酒，其實真不是這些大酒樓。平家巷子裏有家小酒肆，那才是奇城最好的酒。不隻是奇城，說句不客氣的，就是整個令州，也再找不出第二家更好的酒了隻是多沒人知道而已。”吳岩仔細說著，“怎麽，白小姐喜歡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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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白明玉淡淡的，“我四叔好酒，想給他選些好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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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飯，我帶著小姐去”吳岩忙忙的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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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飯吃得歡喜。至少吳岩是歡喜的。他一直向著白明玉說個不停。奇城裏頭好吃的好頑的，無不介紹得細致，還有一些奇聞趣事的，也都說得活靈活現。吳岩長了一條好舌頭，多枯燥的東西都能說出三分精彩，倒是把白明玉聽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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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上官駱和關海滄，沉默得很，不大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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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正說得有趣的時候，突然有蹬蹬蹬的上樓聲音，聽著急促得很。一個白衣冰冷的女子闖上來，在樓上看了一圈，一眼瞧見了關海滄和白明玉，匆忙忙的過來跪下：“五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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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浪？”白明玉詫異，“出了什麽事？”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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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浪從來都不是容易慌張的人，除非遇到大事，不然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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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小姐，關霖小公子出事了”攜浪著急，“快迴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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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連忙起身，向著上官駱和吳岩匆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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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浪，關霖怎麽了？”白明玉急得五內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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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小公子突然說肚子疼，怎麽都不好。”攜浪說著，“開始還以為是壞了肚子，然而後來看卻不是，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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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找了大夫？”白明玉恨不得飛起來，快快迴到關府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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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攜浪頷首，“我出來的時候先找的大夫，然後再來找的你們。我細問過，關霆小公子說，關霖小公子是貪玩偷吃了五爺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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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被震住，腳下都差點趔趄了。心裏被絞成了一團：“你說，關霖偷吃了我的藥？”那是什麽藥，隻有他自己清楚，那藥他吃來做什麽，也隻有他自己知道。關霖偷吃了，會有什麽後果？關海滄連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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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過是舒筋活絡的，料來孩子小，禁不得。”白明玉稍微放了點心，“給大夫好好看看就好。”說是這樣說，也是急急忙忙的，想快點知道大夫怎麽說，孩子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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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了府裏，柳娘正照顧著關霖，關霆在一邊拉著關霖的手，小哥兒倆緊緊偎著，說什麽也不分開。關霆嚇得不行，隻肯在關霖身邊，誰說也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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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大夫都唉聲歎氣的，一見著關海滄和白明玉迴來，先抓著關海滄問：“大爺，這是怎麽迴事？府裏怎麽會有這樣的藥？”他不是原來給關海滄開了那藥的大夫，自然不清楚情況。他甚至不是往日童攬江常請的人，連這府裏住著的到底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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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答不得，隻能問：“關霖現在如何了？對他，可，可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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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歎著氣：“幸好小公子還小，這藥對小公子倒沒什麽大妨礙，左右肚子疼幾天就是了。我已經開了藥，按時吃就好。可是，大爺，這藥怎麽會在府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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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聽得詫異：“怎麽了，這是什麽藥？不是舒筋活絡的麽？”聽大夫的意思，倒不像是那麽簡單了。而且看關海滄根本早就知道是什麽，會有什麽影響，卻一直騙著她。她心裏打了幾個結，總覺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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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夫人，這是……”大夫看了看白明玉，又看了看兩個孩子和攜浪柳娘，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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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們單獨說兩句。”關海滄要邀了大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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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卻寒了臉，截斷了關海滄：“大夫，麻煩跟我到隔壁去。我想細問問大夫那是什麽。”走了兩步，見關海滄不動，冷著，“怎麽，還等我請你麽？你每日究竟吃的什麽藥？騙了我多時，到底為什麽？”隱隱有著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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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著隻有他們三個人了，也以為白明玉是關海滄的夫人，便向著白明玉問：“夫人，恕我直言，夫人與大爺到底多久，多久沒有*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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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意思？”白明玉怔住，這話讓她怎麽答？她根本不是關海滄的妻子。隻是這話聽著卻不好，到底關海滄吃的是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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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卻轉臉向著關海滄：“大爺，我還是先給大爺把脈吧。大爺到底吃了多久？這東西是能隨便吃的？吃多了，大爺將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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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原想躲開，被白明玉瞪著，隻能合了眼，由著大夫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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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臉色都變了：“大爺，你這是天天吃的？竟然都吃了這麽久了？大爺，快停了吧再吃下去，大爺將來要怎麽辦呐不能再吃了趁著現在吃得不多，千萬千萬別再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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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忍著怒氣和心痛，問著大夫：“大夫，到底這藥是什麽？麻煩大夫告訴我。他跟我說是舒筋活絡的，我卻被他蒙騙了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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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關海滄忙叫住，“明玉並非我的妻子，卻要每天照顧我。請大夫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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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這才驚住了：“大爺是為了……”看了看白明玉，又皺眉向著關海滄，“即便如此，大爺也不能再吃這藥了。大爺還年輕，別毀了自己。這藥不是好吃的，大爺怎麽可以這麽糟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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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請明白，我也有不得已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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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你閉嘴”白明玉見著大夫似乎要被關海滄說動了，喝住了他，“這藥究竟是什麽，你給我說明白你兒子差點因為這藥出事，你還敢隱瞞？”轉臉向著大夫，“大夫，說給我知道。你說這藥會毀了他，是糟蹋他，告訴我，究竟是怎麽迴事？”白明玉都有些在抖，關海滄究竟對他自己做了什麽？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關海滄的心死了，於是就把自己狠命的糟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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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被白明玉喝得嚇住，戰戰兢兢的，看了看這個，看了看那個，還是決定說出來：“大爺，我說了。這事後果太嚴重，我真不能看著大爺毀了。夫人，啊，不，小姐，這藥，是給男人用的。然而不是什麽好藥，是教男人即使起了欲念，身體也不會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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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聽了，差點跌坐在地。關海滄每日吃的，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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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大爺吃這藥，我大約也想得出，是不想玷辱了小姐。小姐照顧大爺，到底許多事情不方便的。大爺便寧可自己受罪，也要護著小姐。然而，這到底是害人的東西，現在吃得少了還好，吃得久了，怕真是，真是人都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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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靜靜的，臉色煞白：“關海滄。”安靜平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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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我……”關海滄根本解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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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白明玉突然厲喝，給了關海滄一個巴掌。把那壯漢都打得口角流血，“關海滄你竟吃這樣的藥你每天騙著我，讓我給你吃這樣的藥你，你好狠的心”怒叱著，眼淚卻在眼眶中打轉。心痛，絞得碎了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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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見白明玉似還要繼續打人的樣子，忙去攔住：“小姐，大爺這也是為了小姐，小姐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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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顧惜他自己，難道他也不顧惜他兒子了？今天關霖誤吃了，真要是有什麽問題怎麽辦？關霖才多大的孩子？”白明玉想來後怕，幸好沒什麽事，不然，難道關霖這輩子都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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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不聲響，隻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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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指著關海滄，手都在抖：“今天關霖沒事，要是有事，我跟你沒完你倒是想得好，這藥，你覺得吃了方便？那何不用更方便的辦法？直接把自己廢了不是更爽利？還剩了多少糟心的事”氣得她滿室裏看，見著牆上掛著把刀，一把掣了出來，“你不是擔心辱了我麽？好，我今天索性徹底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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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別衝動，使不得啊”大夫嚇壞了，忙忙的攔住白明玉，抱住了白明玉的胳膊，又向著關海滄，“大爺，好歹說句話小姐也是擔心你，為你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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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低低的聲音卻是說：“明玉，你覺得怎樣合適，便怎樣吧。關海滄早做不得人，便隨你處置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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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岩也發覺白明玉在打量他，就笑著看迴去，抿著嘴，一雙薄唇都要看不見了，隻剩下一條線：“白小姐喜歡吃些什麽？這樓裏最有名的原是水煮活魚。對了，小姐能吃辣麽？若是不能吃辣的，便改了嚐嚐別的可好？他們的酸菜魚比水煮魚略差了些，不過也算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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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清楚得很。”白明玉閃著眼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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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岩靦腆笑了，卻是驕傲：“不瞞小姐，這奇城裏什麽地方有什麽好吃的，我還確實略知一二。如果小姐不嫌棄，改日我帶小姐出來吃上一圈，保證小姐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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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倒是真有要打擾吳公子的時候了。”白明玉心裏盤算著，現在左右也沒什麽特別的事，就和關海滄帶著那四個小的出來吃幾次也不錯，“對了，哪裏的酒最好，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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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酒，其實真不是這些大酒樓。平家巷子裏有家小酒肆，那才是奇城最好的酒。不隻是奇城，說句不客氣的，就是整個令州，也再找不出第二家更好的酒了隻是多沒人知道而已。”吳岩仔細說著，“怎麽，白小姐喜歡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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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白明玉淡淡的，“我四叔好酒，想給他選些好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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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飯，我帶著小姐去”吳岩忙忙的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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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飯吃得歡喜。至少吳岩是歡喜的。他一直向著白明玉說個不停。奇城裏頭好吃的好頑的，無不介紹得細致，還有一些奇聞趣事的，也都說得活靈活現。吳岩長了一條好舌頭，多枯燥的東西都能說出三分精彩，倒是把白明玉聽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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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上官駱和關海滄，沉默得很，不大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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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正說得有趣的時候，突然有蹬蹬蹬的上樓聲音，聽著急促得很。一個白衣冰冷的女子闖上來，在樓上看了一圈，一眼瞧見了關海滄和白明玉，匆忙忙的過來跪下：“五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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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浪？”白明玉詫異，“出了什麽事？”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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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浪從來都不是容易慌張的人，除非遇到大事，不然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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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爺，小姐，關霖小公子出事了”攜浪著急，“快迴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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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連忙起身，向著上官駱和吳岩匆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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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浪，關霖怎麽了？”白明玉急得五內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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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小公子突然說肚子疼，怎麽都不好。”攜浪說著，“開始還以為是壞了肚子，然而後來看卻不是，也不知道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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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找了大夫？”白明玉恨不得飛起來，快快迴到關府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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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攜浪頷首，“我出來的時候先找的大夫，然後再來找的你們。我細問過，關霆小公子說，關霖小公子是貪玩偷吃了五爺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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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被震住，腳下都差點趔趄了。心裏被絞成了一團：“你說，關霖偷吃了我的藥？”那是什麽藥，隻有他自己清楚，那藥他吃來做什麽，也隻有他自己知道。關霖偷吃了，會有什麽後果？關海滄連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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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過是舒筋活絡的，料來孩子小，禁不得。”白明玉稍微放了點心，“給大夫好好看看就好。”說是這樣說，也是急急忙忙的，想快點知道大夫怎麽說，孩子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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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了府裏，柳娘正照顧著關霖，關霆在一邊拉著關霖的手，小哥兒倆緊緊偎著，說什麽也不分開。關霆嚇得不行，隻肯在關霖身邊，誰說也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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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大夫都唉聲歎氣的，一見著關海滄和白明玉迴來，先抓著關海滄問：“大爺，這是怎麽迴事？府裏怎麽會有這樣的藥？”他不是原來給關海滄開了那藥的大夫，自然不清楚情況。他甚至不是往日童攬江常請的人，連這府裏住著的到底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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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答不得，隻能問：“關霖現在如何了？對他，可，可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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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歎著氣：“幸好小公子還小，這藥對小公子倒沒什麽大妨礙，左右肚子疼幾天就是了。我已經開了藥，按時吃就好。可是，大爺，這藥怎麽會在府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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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聽得詫異：“怎麽了，這是什麽藥？不是舒筋活絡的麽？”聽大夫的意思，倒不像是那麽簡單了。而且看關海滄根本早就知道是什麽，會有什麽影響，卻一直騙著她。她心裏打了幾個結，總覺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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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夫人，這是……”大夫看了看白明玉，又看了看兩個孩子和攜浪柳娘，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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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們單獨說兩句。”關海滄要邀了大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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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卻寒了臉，截斷了關海滄：“大夫，麻煩跟我到隔壁去。我想細問問大夫那是什麽。”走了兩步，見關海滄不動，冷著，“怎麽，還等我請你麽？你每日究竟吃的什麽藥？騙了我多時，到底為什麽？”隱隱有著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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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著隻有他們三個人了，也以為白明玉是關海滄的夫人，便向著白明玉問：“夫人，恕我直言，夫人與大爺到底多久，多久沒有*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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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意思？”白明玉怔住，這話讓她怎麽答？她根本不是關海滄的妻子。隻是這話聽著卻不好，到底關海滄吃的是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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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卻轉臉向著關海滄：“大爺，我還是先給大爺把脈吧。大爺到底吃了多久？這東西是能隨便吃的？吃多了，大爺將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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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原想躲開，被白明玉瞪著，隻能合了眼，由著大夫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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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臉色都變了：“大爺，你這是天天吃的？竟然都吃了這麽久了？大爺，快停了吧再吃下去，大爺將來要怎麽辦呐不能再吃了趁著現在吃得不多，千萬千萬別再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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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忍著怒氣和心痛，問著大夫：“大夫，到底這藥是什麽？麻煩大夫告訴我。他跟我說是舒筋活絡的，我卻被他蒙騙了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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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關海滄忙叫住，“明玉並非我的妻子，卻要每天照顧我。請大夫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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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這才驚住了：“大爺是為了……”看了看白明玉，又皺眉向著關海滄，“即便如此，大爺也不能再吃這藥了。大爺還年輕，別毀了自己。這藥不是好吃的，大爺怎麽可以這麽糟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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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請明白，我也有不得已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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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你閉嘴”白明玉見著大夫似乎要被關海滄說動了，喝住了他，“這藥究竟是什麽，你給我說明白你兒子差點因為這藥出事，你還敢隱瞞？”轉臉向著大夫，“大夫，說給我知道。你說這藥會毀了他，是糟蹋他，告訴我，究竟是怎麽迴事？”白明玉都有些在抖，關海滄究竟對他自己做了什麽？會有什麽嚴重的後果？關海滄的心死了，於是就把自己狠命的糟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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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被白明玉喝得嚇住，戰戰兢兢的，看了看這個，看了看那個，還是決定說出來：“大爺，我說了。這事後果太嚴重，我真不能看著大爺毀了。夫人，啊，不，小姐，這藥，是給男人用的。然而不是什麽好藥，是教男人即使起了欲念，身體也不會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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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大爺吃這藥，我大約也想得出，是不想玷辱了小姐。小姐照顧大爺，到底許多事情不方便的。大爺便寧可自己受罪，也要護著小姐。然而，這到底是害人的東西，現在吃得少了還好，吃得久了，怕真是，真是人都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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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靜靜的，臉色煞白：“關海滄。”安靜平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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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我……”關海滄根本解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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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白明玉突然厲喝，給了關海滄一個巴掌。把那壯漢都打得口角流血，“關海滄你竟吃這樣的藥你每天騙著我，讓我給你吃這樣的藥你，你好狠的心”怒叱著，眼淚卻在眼眶中打轉。心痛，絞得碎了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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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見白明玉似還要繼續打人的樣子，忙去攔住：“小姐，大爺這也是為了小姐，小姐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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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顧惜他自己，難道他也不顧惜他兒子了？今天關霖誤吃了，真要是有什麽問題怎麽辦？關霖才多大的孩子？”白明玉想來後怕，幸好沒什麽事，不然，難道關霖這輩子都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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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不聲響，隻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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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指著關海滄，手都在抖：“今天關霖沒事，要是有事，我跟你沒完你倒是想得好，這藥，你覺得吃了方便？那何不用更方便的辦法？直接把自己廢了不是更爽利？還剩了多少糟心的事”氣得她滿室裏看，見著牆上掛著把刀，一把掣了出來，“你不是擔心辱了我麽？好，我今天索性徹底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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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別衝動，使不得啊”大夫嚇壞了，忙忙的攔住白明玉，抱住了白明玉的胳膊，又向著關海滄，“大爺，好歹說句話小姐也是擔心你，為你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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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低低的聲音卻是說：“明玉，你覺得怎樣合適，便怎樣吧。關海滄早做不得人，便隨你處置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