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雙棒的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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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趕著車進城，臉上苦哈哈的。倒是他後頭坐著的三個孩子，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尤其那一模一樣的兩個，嬉笑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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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關霖，你們真要去做？”小飛爹不得不再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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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去？”關霖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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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遲疑：“這也太危險了……”他現在知道這對孩子身份不得了，也不像過去那般拘著拽著了。關家一家子榮貴，雙棒自然也不簡單。想想以前那些事，雙棒做出來的，竟都比大人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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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笑了，在車上晃蕩著自己的兩條小腿：“齊大伯，這事我們不能不管。爹和白姨都說過，我們這樣的人家，就得比別人多擔些責任，多做些事。現在義亭縣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怎麽能坐視不理？白姨也說了，這事必要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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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爹不在，白姨眼睛看不見。”關霖一邊勾著小飛的肩膀，一邊得意洋洋，“我們兩個不做點什麽，難道都等著白姨？齊大伯，你放心，我們兩個知道該怎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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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無奈，也隻能揮著鞭子教那牛走快些：“得了，我說不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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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興高采烈，才不管自己爹怎樣：“關霆關霖，你們再說說，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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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關霆拖長了腔，看了小飛一眼，“到時候你就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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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麽”小飛爭著，“我要跟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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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關霖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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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小飛嘟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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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卻笑：“要是我們讓你們跟著一起，給白姨知道了，我們屁股非開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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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接著說：“爹和白姨說了，我們這樣人家的，可以受傷，可以出事。可是不能教別人被我們連累了，跟著我們出事。子民子民，就是要我們好好保護的，怎麽能跟著我們冒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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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們和你們一起遇著狼，害你和我們一起被張大人關在牢裏，爹和白姨可是狠狠教訓過我們的”關霆心有餘悸的摸摸屁股，“這次我們可不敢了。迴頭白姨再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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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奇怪：“明玉打你們？我往常看著她就寵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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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撅嘴：“白姨平時寵我們，可遇著事就嚴了，也就比爹輕那麽一點。上次偷拿了她和爹的印信找張大人。就是她教張大人打我們的……”那一杖他到現在還印象深刻，差點把他疼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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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嚇了一跳，這事也是第一次聽說。然而跟著雙棒說了這麽一陣，他倒覺得有些不對起來：“你們兩個，什麽時候對明玉這麽好了？這麽聽話的？”雙棒口中“白姨、白姨”的叫，什麽都是白姨說的白姨做的，可是親近得不行。以前的時候，那可是提起白明玉都撇臉不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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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關霖相互瞅了一眼，不吱聲，臉上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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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哈哈大笑：“好了，這迴海滄要娶明玉，你們可不會攔著了吧？行了，我就等著喝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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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聽了卻詫異，脫口而出：“白姨和爹已經成親了，齊大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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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叔關嬸成親了？”小飛驚歎，“那關叔關嬸怎麽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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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瞅了關霖一眼，忙說：“許是爹因為是搶親的，所以心裏過不去，才沒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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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親？”小飛爹嚇得手上鞭子都差點丟了，“海滄搶親？”白明玉是公主，小飛都跟他講了。敢搶公主的，關海滄這是什麽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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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關霖立時閉嘴，誰也不說話了。都覺得自己好像闖禍了，說了不該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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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也不敢再多問。那一家子的事，奇奇怪怪的，還都件件是大事，裏頭不定什麽古怪呢。他就老老實實的，人家說啥，他跟著做啥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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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進了城，關霆關霖瞅了一圈，兩個卻先猜拳。關霖猜拳贏了，樂得什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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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該我去的”關霆驕傲，“我是哥哥，這種事，當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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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惱著看著自己輸了的拳頭，嘟囔：“你也不過比我早了半刻，還得意什麽？明明我比你力氣大，比你功夫好的本來該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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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裏比我力氣大比我功夫好了”關霆不滿，“我們比五次，四次都是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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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有一次你輸了麽？”關霖瞥了關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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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不小心絆倒了”關霆來爭，“不管，反正猜拳你輸了，是我去就說我去你可不許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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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關霖委屈，“走吧。”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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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小飛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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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齊大伯找地方待著。”關霖安排，“等著關霖找你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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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雙棒離開了齊家父子，在城裏頭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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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帶著小飛，在個小麵攤上叫了碗麵，吸溜吸溜的吃著：“行了，你跟他們不一樣。老實點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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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難得沒了食欲：“我比他們還大一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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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的人家，就過老老實實的日子。別惹禍，已經萬事大吉了。他們能做的，我們到哪做去？”小飛爹仰著頭，感歎，“不說別的，就關霆關霖說一句話，恐怕也得不少當官的聽從。我們說一句話，人家聽了都當是放屁。小飛你呀，就給我老實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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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仍是不平，卻也隻能跟著老爹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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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兩個等了足有大半天，才遠遠的見著關霖一瘸一拐的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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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小飛衝了過去，扶住關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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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咧嘴一笑：“沒事。”他右手抱著自己的左臂，血淋淋瀝瀝的滴下來。腿上看來也是受了傷的，走路艱難，“事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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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一把把人抱起來，放在車上：“你怎麽傷這樣了？行不行？”他認不出來這個是關霆還是關霖，也不好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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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關霖笑嘻嘻的，“齊大伯，你和小飛迴去跟白姨講，說我們事情成了。關霆在那幫人手裏呢。我會在外頭盯著的。到時候裏應外合，一定能把人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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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小飛忙說，“總得有人跟你一起，也方便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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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想了想：“也好。萬一他們轉移地方了，你可以負責傳消息。”嚴肅的望著，“小飛，不管什麽情況，我要是教你跑，你都不許停，知道嗎？一定要跑得快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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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小飛堅決，轉臉，“爹，你快迴去報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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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跺腳：“好，我走了你們小心點”關霖小臉煞白，估計遇著不少事，還不知道關霆怎麽樣了呢。兩個孩子仗著自己年紀合適，非要當什麽誘餌，要把拐騙的人鉤出來。現在說是成功了，可一定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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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丟下兩個孩子，留下了牛車。關霖說事情緊急，給了小飛爹個銀錁子，教小飛爹雇匹馬迴去。小飛爹幸好當過一年的兵，騎馬雖然不行，還不至於不會。也就這麽急急忙忙的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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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在家裏一天，就覺得耳邊太清淨了。碧遙本來也不多話，明赫爾近來對她也是若即若離的。唯有雙棒，見天的跟著小飛在院子裏鬧騰頑。有時候還打拳給她聽，教她挑他們的問題。可是這一天裏頭，關霆關霖都不在，就未免靜得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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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遙，你知道關霆關霖哪去了？”白明玉坐在廚房門口，聽著碧遙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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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跟著齊大哥趕集去了麽？”碧遙疑惑，“早上他們就跟你說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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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歎氣：“我知道。可就是心裏頭不安，總怕他們兩個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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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遙輕輕笑了：“小姐怕什麽？兩位小公子那麽厲害，小姐還擔心他們麽？”她見過那兩個孩子對戰，看得她心驚肉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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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小呢，怕他們兩個闖禍。”白明玉才說著，就聽見小飛爹喘籲籲的跑來了，“是齊大哥麽？有什麽急事？”她現在耳朵好使得很，從腳步聲就能辨別是誰了，“關霆關霖迴來了麽？”可是她卻沒聽見雙棒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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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關霖教我給你帶話呢”小飛爹氣喘不勻，急著說話，把城裏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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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臉色越來越嚴峻，微微蹙著眉，聽著：“我知道了。碧遙，能騎馬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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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碧遙緊搖頭，“小姐，我不會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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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就行。”白明玉鄭重，“傾雪同靈性的，我和你共乘，你別怕。我現在看不見，有些事得你幫我辦。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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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遙咬著嘴唇，半晌不敢吭聲。她每次都離那些馬遠遠的，見著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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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攥了拳頭：“關霖受傷了，我怕關霆更不好過。落在那些人手裏，不定要吃什麽苦呢。我知道他們的意思，現在卻是著緊的時候，要盡快把事情辦妥了。不然，關霆關霖吃苦受傷是小，貽誤了時機，不能盡快將那些拐騙孩子的人一網打盡才是大的碧遙，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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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碧遙也明白白明玉說的，然而想起馬，還是教她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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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卻笑了：“罷了，我不該這麽要求你的。我自己去就好。齊大哥，給我帶路。”摸索著去房裏拿了軟劍和槍，跟著小飛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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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明赫爾早聽了半天了，“白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你眼睛不方便，總需要有人照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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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搖頭：“我要先去官府。明赫爾先生身份特殊，不合適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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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啞巴，如何？”明赫爾堅持，“我不能看著白小姐一個人涉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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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趕著車進城，臉上苦哈哈的。倒是他後頭坐著的三個孩子，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尤其那一模一樣的兩個，嬉笑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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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關霖，你們真要去做？”小飛爹不得不再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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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去？”關霖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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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遲疑：“這也太危險了……”他現在知道這對孩子身份不得了，也不像過去那般拘著拽著了。關家一家子榮貴，雙棒自然也不簡單。想想以前那些事，雙棒做出來的，竟都比大人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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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笑了，在車上晃蕩著自己的兩條小腿：“齊大伯，這事我們不能不管。爹和白姨都說過，我們這樣的人家，就得比別人多擔些責任，多做些事。現在義亭縣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怎麽能坐視不理？白姨也說了，這事必要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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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爹不在，白姨眼睛看不見。”關霖一邊勾著小飛的肩膀，一邊得意洋洋，“我們兩個不做點什麽，難道都等著白姨？齊大伯，你放心，我們兩個知道該怎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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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無奈，也隻能揮著鞭子教那牛走快些：“得了，我說不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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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興高采烈，才不管自己爹怎樣：“關霆關霖，你們再說說，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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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關霆拖長了腔，看了小飛一眼，“到時候你就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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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麽”小飛爭著，“我要跟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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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關霖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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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小飛嘟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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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卻笑：“要是我們讓你們跟著一起，給白姨知道了，我們屁股非開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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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接著說：“爹和白姨說了，我們這樣人家的，可以受傷，可以出事。可是不能教別人被我們連累了，跟著我們出事。子民子民，就是要我們好好保護的，怎麽能跟著我們冒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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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們和你們一起遇著狼，害你和我們一起被張大人關在牢裏，爹和白姨可是狠狠教訓過我們的”關霆心有餘悸的摸摸屁股，“這次我們可不敢了。迴頭白姨再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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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奇怪：“明玉打你們？我往常看著她就寵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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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撅嘴：“白姨平時寵我們，可遇著事就嚴了，也就比爹輕那麽一點。上次偷拿了她和爹的印信找張大人。就是她教張大人打我們的……”那一杖他到現在還印象深刻，差點把他疼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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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嚇了一跳，這事也是第一次聽說。然而跟著雙棒說了這麽一陣，他倒覺得有些不對起來：“你們兩個，什麽時候對明玉這麽好了？這麽聽話的？”雙棒口中“白姨、白姨”的叫，什麽都是白姨說的白姨做的，可是親近得不行。以前的時候，那可是提起白明玉都撇臉不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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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關霖相互瞅了一眼，不吱聲，臉上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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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哈哈大笑：“好了，這迴海滄要娶明玉，你們可不會攔著了吧？行了，我就等著喝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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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聽了卻詫異，脫口而出：“白姨和爹已經成親了，齊大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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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叔關嬸成親了？”小飛驚歎，“那關叔關嬸怎麽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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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瞅了關霖一眼，忙說：“許是爹因為是搶親的，所以心裏過不去，才沒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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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親？”小飛爹嚇得手上鞭子都差點丟了，“海滄搶親？”白明玉是公主，小飛都跟他講了。敢搶公主的，關海滄這是什麽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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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霆關霖立時閉嘴，誰也不說話了。都覺得自己好像闖禍了，說了不該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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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也不敢再多問。那一家子的事，奇奇怪怪的，還都件件是大事，裏頭不定什麽古怪呢。他就老老實實的，人家說啥，他跟著做啥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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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進了城，關霆關霖瞅了一圈，兩個卻先猜拳。關霖猜拳贏了，樂得什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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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該我去的”關霆驕傲，“我是哥哥，這種事，當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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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惱著看著自己輸了的拳頭，嘟囔：“你也不過比我早了半刻，還得意什麽？明明我比你力氣大，比你功夫好的本來該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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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裏比我力氣大比我功夫好了”關霆不滿，“我們比五次，四次都是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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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有一次你輸了麽？”關霖瞥了關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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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不小心絆倒了”關霆來爭，“不管，反正猜拳你輸了，是我去就說我去你可不許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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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關霖委屈，“走吧。”有氣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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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小飛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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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齊大伯找地方待著。”關霖安排，“等著關霖找你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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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雙棒離開了齊家父子，在城裏頭晃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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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帶著小飛，在個小麵攤上叫了碗麵，吸溜吸溜的吃著：“行了，你跟他們不一樣。老實點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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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難得沒了食欲：“我比他們還大一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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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樣的人家，就過老老實實的日子。別惹禍，已經萬事大吉了。他們能做的，我們到哪做去？”小飛爹仰著頭，感歎，“不說別的，就關霆關霖說一句話，恐怕也得不少當官的聽從。我們說一句話，人家聽了都當是放屁。小飛你呀，就給我老實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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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仍是不平，卻也隻能跟著老爹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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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兩個等了足有大半天，才遠遠的見著關霖一瘸一拐的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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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小飛衝了過去，扶住關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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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咧嘴一笑：“沒事。”他右手抱著自己的左臂，血淋淋瀝瀝的滴下來。腿上看來也是受了傷的，走路艱難，“事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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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一把把人抱起來，放在車上：“你怎麽傷這樣了？行不行？”他認不出來這個是關霆還是關霖，也不好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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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關霖笑嘻嘻的，“齊大伯，你和小飛迴去跟白姨講，說我們事情成了。關霆在那幫人手裏呢。我會在外頭盯著的。到時候裏應外合，一定能把人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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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小飛忙說，“總得有人跟你一起，也方便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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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霖想了想：“也好。萬一他們轉移地方了，你可以負責傳消息。”嚴肅的望著，“小飛，不管什麽情況，我要是教你跑，你都不許停，知道嗎？一定要跑得快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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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小飛堅決，轉臉，“爹，你快迴去報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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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跺腳：“好，我走了你們小心點”關霖小臉煞白，估計遇著不少事，還不知道關霆怎麽樣了呢。兩個孩子仗著自己年紀合適，非要當什麽誘餌，要把拐騙的人鉤出來。現在說是成功了，可一定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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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爹丟下兩個孩子，留下了牛車。關霖說事情緊急，給了小飛爹個銀錁子，教小飛爹雇匹馬迴去。小飛爹幸好當過一年的兵，騎馬雖然不行，還不至於不會。也就這麽急急忙忙的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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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在家裏一天，就覺得耳邊太清淨了。碧遙本來也不多話，明赫爾近來對她也是若即若離的。唯有雙棒，見天的跟著小飛在院子裏鬧騰頑。有時候還打拳給她聽，教她挑他們的問題。可是這一天裏頭，關霆關霖都不在，就未免靜得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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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遙，你知道關霆關霖哪去了？”白明玉坐在廚房門口，聽著碧遙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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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跟著齊大哥趕集去了麽？”碧遙疑惑，“早上他們就跟你說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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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歎氣：“我知道。可就是心裏頭不安，總怕他們兩個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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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遙輕輕笑了：“小姐怕什麽？兩位小公子那麽厲害，小姐還擔心他們麽？”她見過那兩個孩子對戰，看得她心驚肉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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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小呢，怕他們兩個闖禍。”白明玉才說著，就聽見小飛爹喘籲籲的跑來了，“是齊大哥麽？有什麽急事？”她現在耳朵好使得很，從腳步聲就能辨別是誰了，“關霆關霖迴來了麽？”可是她卻沒聽見雙棒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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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關霖教我給你帶話呢”小飛爹氣喘不勻，急著說話，把城裏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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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臉色越來越嚴峻，微微蹙著眉，聽著：“我知道了。碧遙，能騎馬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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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碧遙緊搖頭，“小姐，我不會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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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我就行。”白明玉鄭重，“傾雪同靈性的，我和你共乘，你別怕。我現在看不見，有些事得你幫我辦。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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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遙咬著嘴唇，半晌不敢吭聲。她每次都離那些馬遠遠的，見著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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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攥了拳頭：“關霖受傷了，我怕關霆更不好過。落在那些人手裏，不定要吃什麽苦呢。我知道他們的意思，現在卻是著緊的時候，要盡快把事情辦妥了。不然，關霆關霖吃苦受傷是小，貽誤了時機，不能盡快將那些拐騙孩子的人一網打盡才是大的碧遙，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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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碧遙也明白白明玉說的，然而想起馬，還是教她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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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卻笑了：“罷了，我不該這麽要求你的。我自己去就好。齊大哥，給我帶路。”摸索著去房裏拿了軟劍和槍，跟著小飛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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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明赫爾早聽了半天了，“白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你眼睛不方便，總需要有人照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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