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他歎氣,“那另一個世界的般若你準備如何解決?”


    摩拉克斯手握拳輕抵著下頜,思索片刻說:“還要麻煩您去千岩軍吩咐一聲,專門分出一列巡邏隊關注此事,我會叫魈同時注意著,如果遇見人偶碎片出現,便帶迴來。記得重點吩咐,不要與有意識的人偶對話。”


    若陀龍王擔心對方手段詭譎,“我聽說般若會使用幻術,千岩軍中大多都是沒有神之眼的凡人,如果被幻術操縱了該怎麽辦?”


    “暫且不用擔心。”摩拉克斯說,他托著人偶的頭顱,精致的人偶閉著唯一一隻眼睛,好似做著一場恬靜的夢,“以他目前的能力,意識即不能在人偶中留存太久,也無法支撐他使用元素力量。如果之後遇見保存較為完好的人偶,便不要上前了,通知我或歸終來處理。”


    若陀龍王問:“這些應該都是他的試驗品吧,他打算真身來這個世界嗎?”


    “應該是。”


    像般若這般的人,一向未雨綢繆,如果這位異世界來客真的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必須早作準備,小心提防。若陀龍王心中想著,臨走前又問:“既然如此,那奧塞爾領地內的般若,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小心一點?”


    “不必。”


    摩拉克斯金色瞳孔描摹著人偶的臉頰,讓他不由聯想到同為般若的另一人。自己世界的般若,至少不會像手中人偶一樣了無生氣,琉璃眼瞳黯淡無光。


    “般若不該為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背負他人的懷疑。對他信任些吧,若陀。”


    ……


    奧塞爾領地內,般若迴到海底不久,奧塞爾就將其召了過去。


    這次,拔掣依舊陪伴在奧塞爾的身邊,這次兩人難得都化為了人形。拔掣的人形容貌清麗中帶著豔色,她身型婀娜,溫柔小意地依偎在端正王座之上的奧塞爾身畔。漩渦之魔神一見般若現身便問:“那群凡人如何?”


    般若思索一會兒答道:“我此次初探,尚且沒有尋到合適之人。不過路上遇見了一位名叫刻靳的公子,我觀其能力不錯,但是……”


    他的話語未竟,但奧塞爾已經明白了他要說些什麽。


    刻靳此人奧塞爾也曾經聽聞過,他與他的父親一脈相承,都企望在領地內篡取不應為人族所得的地位與權柄,明明它已經給人族提供了平靜和美的生活,卻依然貪心不足。


    “罷了。”奧塞爾本就不認為人族中又能真正擔當大任之人,“我已經想好了,管轄陸上土地的職責仍然歸於海族,但是海族不可能無時無刻留在陸地,你便在那群凡人中選出幾位稍微能幹一些的作其下屬,若管轄人不在便由他們代為傳遞消息密令。”


    般若聽著奧塞爾安排,心中明白,祂是不打算給領地內的人族實權了。盡管也許是他方才的話語堅定了奧塞爾內心的想法,但般若依然為那些凡人處境咋舌。


    他們這些“寵物”的處境實在不怎麽好啊,說是衣食無憂的“寵物”,卻分外討主人嫌。


    至於這嫌棄的由來,究竟是自奧塞爾的逐年累加的偏見,還是人族因自身處境產生的貪婪與渴求,在般若看來,二者皆有之。


    奧塞爾將事情安排完,般若故意問:“我在島上時,聽聞那些凡人抱怨地方太小,希望可以搬遷至歸離原居住。歸離原我呆過數月,確實土地肥沃,氣候宜人,極其宜居,如果不給這些凡人實權,不如允許他們搬到新的土地上。”


    漩渦之魔神將這個建議果斷否決了,“不行。”


    拔掣也道:“若要允許人族搬至歸離原,那我覺得還是給予他們其中兩三人更多權利好些。”


    “人族天性狡詐,對那些壞習慣的吸收學習能力遠遠強於其他種族。他們原被我們保護著,無緣看見世間紛雜錯亂,爾虞我詐。可一旦到了陸地上,他們天高皇帝遠,奧塞爾大人想管有心也無力。被名利虛榮蒙蔽雙眼的凡人,最擅長合眾連橫蒙蔽真正的掌權人,然後將資源牢牢攥在自己手中。”


    般若好奇,奧塞爾與拔掣明明比凡人強百萬倍,為何對弱小的的他們如此忌憚。


    “拔掣大人,恕我直言,奧塞爾大人在魔神中也是強者,何必畏懼這些事情?”


    拔掣從奧塞爾懷中坐直,說:“奧塞爾大人不怕人族,我也不怕。但背叛是令人痛徹心扉的事情。”


    “我們待人族已經足夠好,但善待人族如赫烏利亞之流,也會死於人類的反戈。”她抬著鵝蛋小臉仰望著漩渦之魔神堅毅的臉龐,奧塞爾微微低頭,與她對視。


    “如果背叛可能發生,那我們會將它掐死繈褓裏,不讓任何背叛的幼苗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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