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利用岩元素共鳴驅使自己前去地中之鹽救下金鵬的,隻剩波旬。跨越世界所需要的能量是巨大的,波旬為此破開世界壁壘,必然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心力與時間。


    還有,足以改變世界的巨額能量。


    什麽樣的東西,能提供這麽多的能量呢。


    生靈的魂魄或許可以,但這樣一來,需要犧牲的人數巨大,耗時長且效率低,不像是波旬這種聰明人的做法。他會在能量不夠時將其作為備用方案,但絕不會將當作主要來源。


    那麽,摩拉克斯的答案,就隻剩那還未被天空島發放的神明權能象征——神之心了。


    他遙遙望向天空島的方向,想要得到破開世界壁壘的能量,僅僅一個神之心完全不夠,波旬至少要拿到兩個及以上的神之心才能做到這一點。


    若陀龍王見摩拉克斯望著窗外,陷入自己的思考對他渾然不理,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調侃說:“摩拉克斯,你在想什麽?想得這麽認真,我這麽大一個人,站在你麵前恍如空氣一般。”


    摩拉克斯迴過神,拿起茶盞品了一口茶水,迴答道:“我在想一個讓人思考不透的人。”


    思考不透的人?


    若陀龍王有些好奇,是什麽樣的人能讓摩拉克斯思考不透。


    見摩拉克斯因此人如此沉思,必然與這人近距離接觸過。若陀龍王一邊拿起茶壺自力更生地跟自己倒上一杯熱茶,一邊腦海中將摩拉克斯這幾日可能接觸過的人篩選過一遍,可無論他怎麽想,都找不到能讓摩拉克斯苦思冥想良久的人選。


    “真難得,居然有人能讓你想不明白。”若陀龍王決定主動詢問,“這個人是誰?”


    “一個破開了世界壁壘的人。”摩拉克斯迴答。


    若陀龍王吃了一驚。


    破開世界壁壘?


    這可不是什麽容易做到的事情,幾乎稱得上天方夜譚。


    他迴想起剛才與歸終聊天時,對方抱怨天空莫名出現黑洞,有奇怪東西從天而降,砸傷了一個小孩兒。據她形容,砸傷那孩子的,是一個人偶頭顱形狀的東西。


    若陀龍王突然被點醒了,再看看摩拉克斯手上的人偶,不正好和歸終嘴中描述的一模一樣麽?!


    他再仔細端詳著那人偶頭顱,越看越眼熟,越看越不對勁,這個人偶的麵部形狀,活脫脫和某個背叛摩拉克斯遁入奧塞爾領地的銀發夜叉一模一樣,看得人心驚肉跳。若陀龍王趕忙問:“你說的那個人,是另一個世界的般若。”


    摩拉克斯默認了。


    若陀龍王:“看你的樣子,似乎來者是敵?”


    摩拉克斯迴答:“是敵是友還不確定。”


    如果歸終避開死亡的命途果真是波旬的功勞,那麽他對這個世界並不抱有完全的惡意。可同時,對方又完全不屑於掩飾針對自己與璃月的敵對態度,如此矛盾,那份所謂好意也隨之變得撲朔迷離。


    “看來無論哪個世界,般若都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也不知另一個世界的他,有沒有如這個世界一般背叛歸離原。”若陀龍王說,“不過話又說迴來,為什麽另一個世界的般若會來尋求你的幫助?”


    望著一無所知的若陀龍王,摩拉克斯歎息一聲,道:“若陀,我還未曾告訴你。般若並非背叛我,而是與我共演一出戲,以獲得奧塞爾的信任,潛入他的領地。”


    若陀龍王:?


    他一臉震驚之色,不敢想象摩拉克斯竟然背著一眾仙人做出這樣的計劃:“你是裝的?”


    摩拉克斯:“或許也不能算裝,我的確被殺死赫烏利亞與夢之魔神的弑神之刃刺了一刀。”


    原來般若還是用弑神之刃刺的?!難怪摩拉克斯明明是魔神之身,刀刃刺穿的傷口卻痊愈緩慢,大概要半月餘才能好全。


    若陀龍王忍不住捏起眉心,這兩天摩拉克斯工作如常,幾乎讓他忘掉了這一點。現在想起,全城上上下下這麽多人,卻還讓唯一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在此工作,實在不應該。


    可心中這麽想,若陀龍王思及摩拉克斯與般若勾結幹出的糟心事便硬起心腸,忍不住諷刺,“你倒是犧牲挺大。”


    “這是我身為神明的職責,不算犧牲。”摩拉克斯隻當沒聽出畫外音,淡然自若道。


    “你以為我是在誇你?!”若陀龍王被氣笑,幾乎維持不住那副文人作派,“這麽大的事情,為何不提前跟我及歸終等人知會一聲,如今所有凡民仙人被你蒙在鼓裏,你可驕傲?”


    “我以為,你會明白我這麽做的原因。”摩拉克斯放下茶盞,“如果告訴你們,你可能保證所有人都不留絲毫破綻,瞞過奧塞爾?”


    聽言,若陀龍王腦海中劃過一個個熟悉的身影,聯想到這些人演戲時會出現的做作姿態,他最終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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