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靈的牛軋糖一上市後就引起了軒然大波,既因為獨她一家有,又因為牛軋糖的新奇,一時之間,趙雲靈點心鋪子名聲鵲起,不少人專程從外地趕來就想一嚐牛軋糖的滋味。


    這也惹起了同開點心鋪子的人的眼紅,暗地裏買了不少的牛軋糖想要模仿,卻怎麽也做不出那個味道來。


    不過,自己得不到的,就是毀了也不能讓別人得到,這句話可以說得上是醉仙樓掌櫃的座右銘了。


    他和趙雲靈的鋪子本就有宿怨,生意也一直起不來,現在趙雲靈又整牛軋糖這一出,幾乎搶去了他們所有生意,再這樣下去,眼看偌大一個醉仙樓就要倒了,這讓掌櫃的也是又嫉妒又恨,心中不禁滋生出了一個毒計。


    次日,城中就傳起了有關牛軋糖不衛生的風言風語,幾乎所有的點心鋪子都心照不宣地將這個消息散布開來。


    不少去買牛軋糖的人都是聽說好吃才跟風去買的,一下聽說了這個消息,排隊買牛軋糖的人頓時少了不少。趙雲靈雖有些疑惑,但也沒放在心上,直到徐靜秀一臉驚慌地從門外跑了進來,她才知道這是真出事了。


    “雲靈,不好了,不知道是誰造謠,說我們做的牛軋糖有問題,甚至還有人說……說我們牛軋糖裏加了糞汁,有奇怪的臭味……”徐靜秀說出這話都有點嫌棄。


    趙雲靈聞言更是狠狠地皺了皺眉頭,“怎麽會有這樣的傳言,你等我想想辦法……”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趙雲靈朝門外一看,卻見是一隊官兵整越過人群要往店裏走來。


    “你就是趙雲靈吧?”為首的官兵問趙雲靈道。


    店裏容硯的老部下們見官兵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不由得有了動作,卻被趙雲靈一個眼神製止了下去。


    “沒錯,我就是趙雲靈,不知諸位官老爺造訪小店有什麽事情?”趙雲靈不卑不亢地道。


    那官兵瞥了趙雲靈一眼,“有人向縣官大人告你們,說你們的牛軋糖有問題,你跟我走一趟吧。”


    官兵說完,也沒等趙雲靈迴話,直接就示意手下人把趙雲靈給押走了。


    容硯從家裏麵拿了東西過來,正巧看到這一幕,剛想上去阻攔,卻被徐靜秀給拉住了。


    徐靜秀將事情原委告訴了容硯,容硯頓時一怒,拳頭砸上了櫃台,發出了“哐哐”的響聲,“我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了!”


    公堂之上。


    “縣令大人,就是她,賣有問題的牛軋糖,現在外麵都在傳,我家小兒也吃了她家的牛軋糖,現在正腹痛不止呢!”醉仙樓掌櫃指著趙雲靈,說得一臉誠懇,仿佛真確有其事一般。


    “趙雲靈,你有什麽要說的嗎?”縣令看著堂下的趙雲靈道。


    趙雲靈一看那掌櫃,便知道他是蓄意報複了,剛想反駁,卻見那掌櫃拿了一包加了料的牛軋糖上來,頓時整個公堂之上都彌漫著糞便的臭味。


    “大人,這種人說的話根本不足為信,我手上拿的就是他們店的牛軋糖,您也知道,這牛軋糖隻有他們一家有,我們根本做不了假,還請您過目!”


    縣令捂著鼻子,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證據確鑿,把這趙雲靈給我押進大牢裏去!”


    “且慢!”容硯突然出現,手上還牽著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其中一個赫然就是趙雲靈店中新來的幫工。


    “縣令大人,這兩個人,一個是被那掌櫃收買負責傳播陷害我們店鋪的謠言的,這另外一個呢,就是我們店鋪新來的小二,至於那袋牛軋糖,想必也是掌櫃的收買他讓他加了東西的,我這人證可比他的物證更確鑿,你要不要聽聽他們是怎麽說的?”


    容硯這話雖是疑問句,但他渾身散發的氣勢卻讓縣令不敢說出拒絕的話來。


    兩個被容硯綁來的人顫著身子將自己被掌櫃的收買事情都說了出來,掌櫃的越聽臉越白。


    而縣令也理清了事情原委,頓時一拍驚堂木,“這刁民,傳播謠言,誣告他人,來人啊,把他給我拖入大牢!”有緣書吧yyshu8


    解決了事情,容硯也順利地將趙雲靈給帶了迴去。


    可二人才迴去不久,便又傳來了容易生病的消息,二人忙請大夫來看,但接連換了幾個大夫,卻也都隻是搖頭。


    趙雲靈現在的年紀也不輕了,看到現在的容易,不由得就想起了當初的容蓉,急得都要哭出來,“容易身體一直都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就得這種大病呢?對了,盼盼呢,她怎麽沒來照看一下容易?”


    容硯見趙雲靈已經夠擔心了,本想瞞著她,卻沒想到趙雲靈又突然問了起來,這才一臉凝重地說道,“雲靈,剛剛徐夫人跟我說,盼盼不見了,不過你也先別著急,盼盼那麽大人不會出事的。”


    “我知道,我沒事,容硯,你放心吧。”趙雲靈平複了一下情緒,對容硯說道。


    容硯見狀還是有些擔心,但趙雲靈已經收拾好心情去照顧容易了,容硯也不好再說什麽,如今的情況,他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趙雲靈悉心照料了容易幾天,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他身上,但容易的病還是沒有分毫起色,而胡盼盼卻又迴來了。


    見到胡盼盼迴來趙雲靈本是極為欣喜的,但沒想到胡盼盼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她寒了心。


    “趙雲靈,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其實我不是什麽孤女,我的父親是凱恩王子。或許你可能有點想不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了,但是容硯肯定還記得。就是他,逼死了我父親,害得我四處逃亡!我告訴你們,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們!”胡盼盼說道,臉上的神色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做惡毒。


    趙雲靈有些不敢置信,她從來沒有想過,在她心裏一直是一個乖巧小女孩的胡盼盼,實際上居然是這樣一副麵孔。


    “盼盼,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們好歹撫育了你這麽多年,容硯怎麽說也算得上你的半個父親。”趙雲靈痛心疾首地說道。


    “他?他是我的殺父仇人!你以為我願意待在這裏這麽多年?我本來應該是公主,應該生活在宮殿之中,卻被迫生活在這個點心鋪裏麵,你以為我想?如果不是為了報仇,根本不會願意跟你們生活這麽多年。”胡盼盼怨恨地說著,麵上突然間又浮現出了愉悅的神色。


    “對了容易生病了,你很著急的吧?其實不瞞你說,他的病也是我做的。不過我今天之所以來特意跟你說這些,是不想你們還傻傻的以為我真是你們的好兒媳,畢竟……太惡心了。”胡盼盼說著,也不管趙雲靈如何,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趙雲靈隻覺心痛不已,她沒想到,自己這麽多年傾注了這麽多心血撫育的孩子居然會變成這樣,甚至還害了她自己的孩子。


    “都怪我,識人不清,我這真是引狼入室啊……”趙雲靈搖了搖頭,多日以來憋著的淚也終於流了下來。


    不過胡盼盼離開後卻沒有直接走掉,反而折返迴了後門,進了後院的廚房裏,給廚房的水缸中下了點藥,而後便離開去找了在點心鋪子中的那些老部下。


    “劉叔,當初是你背叛了我父王,這些日子你跟我悔過我也接受,我現在就需要你為我做些事情。你給我看著趙雲靈和容硯他們倆什麽時候中了我的藥,就告訴我,我要親自取了他們的性命。然後再給我準備一輛馬車還有一些盤纏,我要離開這裏,你知道了嗎?”胡盼盼對那個叫老劉的老部下道。


    “是,公主。”老劉應道。


    胡盼盼這才滿意地離開。老劉則看著她的背影不屑地吐了口唾沫,隨即馬上聯係了容硯,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你就按著她說的做,不要讓她察覺出異常來。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去告訴她我們中了她的藥了,等她來的時候,多帶些人和她一起來。”容硯沉吟了一會後說道。


    老劉應了聲是,便離開去照著容硯的話準備了。


    到了晚飯時分,胡盼盼得到了趙雲靈和容硯中了藥的消息,拿上了匕首,便往他們家中趕去。她還有些提防著老劉,現悄悄從屋外仔細察看了屋內的情況,見容硯二人真昏倒在了飯桌上,才放下了戒心走了進去。


    而老劉則帶著人跟在她的身後,就在胡盼盼剛舉起匕首要往容硯脖子上刺去的時候,幾個人瞬間就奪了她的匕首,將她控製了起來。而容硯二人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老劉,你背叛我父王,背叛我,我和我父王在地下都會詛咒你的!”胡盼盼發了瘋似的吼道。


    老劉卻不為所動,“是你父王沒有誠信,卸磨殺驢,我們從一開始就投奔了容先生,何談背叛之說?”


    “你!嗬,不過也沒事,算算時間,容易這個時候應該也快沒命了吧?不管好歹,我總算帶走一個了!”胡盼盼形容癲狂。


    趙雲靈聞言忙趕往了容易的房間,卻看見容易嘴角淌了不少鮮血出來,再一探,卻已沒了鼻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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