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聽到聖女說趙雲靈尚還活著,頓時一驚。


    “怎麽迴事,當初不是你告訴我那趙雲靈已死在獄中了嗎?如今卻又告訴我那趙雲靈還未死,你莫不是戲耍於我。”國王震驚後便是震怒,他狠狠地一捶座椅的扶手,扶手頓時發出一聲沉悶的“咚”聲。


    聖女見國王生氣至此,頓時也慌了。雖然平日裏她並不懼怕國王,甚至是拿著一種堪稱放肆的態度對待國王,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身後有聖教作為支撐。


    而如今,趙雲靈已經入了聖教,討得了教主的歡心,她在聖教的地位隨著趙雲靈地位的上升也已變得岌岌可危,她這才會找國王,告訴他趙雲靈還活著的消息,就是想借國王的一臂之力,除去那趙雲靈。


    隻是她沒想到,國王竟會震怒至此,而如今她在聖教中地位的下降又讓她有些沒了底氣,甚至看著國王這般都有些腿軟。


    “國王,我沒有戲耍於你,你聽我解釋。”聖女忙擺手辯解道。


    國王卻已經被氣紅了眼。他平日裏一直因為聖女的身份對她禮讓三分,在聖女答應幫他從趙雲靈手上取得雜交水稻時,對他提出那些過分的要求他也都應了,而如今,他卻發現聖女一直在騙他,騙作為一國之君的他,他如何能不生氣?


    國王也不聽聖女辯解,叫人道,“來人啊,將這犯了欺君之罪的罪徒給我拖下去,給我重重打殺!”


    當國王叫的侍衛都湧上來以後,聖女的腿也徹底軟了,跪在地上堪稱癲狂地喊道,“國王你不能殺我,我是聖教聖女,你若殺了我聖教不會善罷甘休的!”


    國王卻仍是坐在座椅上,沒有一絲讓侍衛們停下腳步的意思。


    侍衛們正要將聖女拖下去的時候,聖女的話也軟了下來。


    “國王,我錯了,您饒了我吧,之前是那趙雲靈假死在獄中,我也被她給騙過了,絕對沒有故意欺瞞您的意思!也是趙雲靈最近混入了聖教我才得知她還未死,您饒了我,我迴了聖教一定從她手中拿到完整配方給您!”


    國王聽到這,才擺擺手讓侍衛下去了。


    聖女雖沒受到什麽傷,但經過剛剛那場驚嚇,原本精致的發髻和妝容都亂了,看上去仿若一個瘋婆子。


    “你走吧,若你這次還是不能拿到完整配方的話,便別想我再輕饒於你。”國王冷哼了一聲,拂袖離開。


    聖女跪坐在原地,盯著大殿地上的玉磚,有些失神,同時對趙雲靈的怨恨也在心裏瘋長。


    國王迴到了禦書房,越想越氣,甚至摔了他平日裏最喜歡的白玉獅頭鎮紙,過了許久才平靜下來。


    方才他雖放了聖女,但由於聖女之前種種,他對聖女此迴能否拿到完整配方也報以懷疑。


    他坐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召來了幾個侍衛,“去,給我查查趙雲靈,查她現在在哪裏,若是查到了,就把她帶到我麵前來一趟。”


    趙雲靈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進入了聖教的事情,很快就被國王手下的人發現了。


    對此,她也並不意外。她之前就沒把完整的雜交水稻配方給聖女,聖女沒法向皇帝複命,把她還活著的事情說出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嘛,聖女這個主意卻是打錯了。


    趙雲靈被國王手下人找到後,也沒抗拒,很是從容地隨著幾人進了皇宮,這讓幾人也是頗為驚訝。


    入了皇宮,趙雲靈也不需要國王多問,向國王行了個禮後,便說道:“國王,我知道您是為了什麽事情找我。我確實一直都沒死,事實上,根本沒有任何人動手殺我,而是聖女將我從獄中帶出,將我囚禁在了聖教。我絕無欺瞞您越獄之意。”


    “那你且再說說,聖女因何緣由這般做?”國王聽到趙雲靈和聖女完全不一樣的說辭,不免皺緊了眉頭問道。


    “我一直清楚,國王您對我和容硯手上的雜交水稻配方感興趣,於是您便讓先前與我關係不錯的聖女從我手上拿到配方,是也不是?”趙雲靈問國王道。


    國王見自己先前的小心思全被趙雲靈點透,一時心中也有些尷尬,卻是沒再說話,隻是看著趙雲靈。


    趙雲靈見國王如此,便知他是沒有否認了。


    “聖女對這個配方也感興趣,但她並不想將配方給您,而是想獨吞這個配方,所以才這般將我囚禁了起來。同時她又想從您的手上得到好處,所以才會答應幫助您從我的手上得到配方。”趙雲靈如是說道。


    國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如何證明你說的都是實話?單憑你空口白牙,我要如何信任於你?”


    “國王可知為何聖女非要囚禁於我,而不是從我手上拿到配方以後就將我殺了,那豈不是一了百了?我自認不是蠢人,便一直沒有將完整的配方給聖女,以求保全我自己的一條小命,聖女沒有辦法強行從我手中取得完整配方這才將我囚禁了起來。”


    國王聽趙雲靈此言,頓時想到聖女之前遲遲沒有將完整配方,對趙雲靈的話也就信了大半,但還是心存疑慮,便問趙雲靈道,“你既說聖女將你囚禁了起來,那你又是如何以舞女身份入了聖教,還到了教主身邊?”


    國王一說到此,趙雲靈頓時擺出了一副悲傷至極又夾雜著些憤怒的表情。


    “國王,您有所不知。在容硯身死後,我便知是聖女離間我們夫妻,便千方百計地從聖女手下逃了出來。之所以又入了聖教,便是想尋求教主依仗,找尋聖女把柄,報此大仇。若國王能借勢於我,待大仇得報,我定將那雜交水稻的配方雙手奉上。”


    先前容硯假死,國王隻知是刺客殺死了容硯,並不知是趙雲靈為了騙過聖女,假意刺殺容硯。而容硯並沒有死的事情除了她、月青和喬文宣以外,也就隻有成舒兒知道。成舒兒對容硯尚還心懷愧疚,自然不會將這件事告知國王,國王便至今仍不知情。


    至於聖女離間她和容硯一說,自然也是無稽之談,先前不過是她與容硯做的一場戲罷了,如今國王對聖女的信任已被聖女她自己消耗殆盡,此時無論她說什麽,國王都會覺得真是聖女所為,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國王果然相信了趙雲靈的話,加上先前聖女先前對他的態度也讓他一直心中不爽,便答應了趙雲靈的話。


    畢竟,答應趙雲靈,既能得到完整的雜交水稻配方,又能除掉聖女這個眼中釘,也不需要他出麵,這又是何樂不為呢?


    另一邊的聖女自然也得知了趙雲靈被國王的人帶走的事,本還在心中暗喜,覺得國王一定會處罰趙雲靈,卻不曾想,手下人卻突然告知她趙雲靈又被國王封為了皇商,驚得她一下摔了手上還有著半杯茶的茶杯。


    “你說什麽?趙雲靈成為皇商了?你給我再說一遍,再說一遍!”聖女一下站了起來,形容癲狂地瘋狂搖著剛剛向她稟告消息的侍女,卻沒等她再迴答,便將那侍女推到了地上。


    而後來迴踱起了步,口中喃喃念叨著,“怎麽會這樣呢?國王不是一向不喜趙雲靈嗎,怎麽會突然封她做皇商了呢?肯定是那趙雲靈跟國王做了什麽交易,一定是!”


    她就像是要欺騙自己相信一樣,一直反複念叨著“一定是”,走路的速度越來越快,而後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停了下來。


    趙雲靈與她並不對付,如今趙雲靈得了教主歡心,又被封為皇商,她就更動不了趙雲靈了。而趙雲靈卻說不定會將她牽扯進和國王的交易裏,而且絕對不會是對她有利的事情,那她又該如何?


    周遭人都看著聖女這般形容癲狂的樣子,暗自腹誹這聖女得了失心瘋,卻沒有一個人敢沾聖女的身,生怕聖女拿自己撒氣。


    連被教主派來尋聖女的侍女也是如此。那侍女還是被突然迴過神來的聖女瞧見了,才說道,“聖女,教主請您去從暗室裏取出聖物放到聖地去。”


    那侍女說完這句話便忙離開了,生怕招了聖女的黴頭。


    聖女得知了教主交代她的事以後,便也不好再這樣下去,便去取聖物。隻是心裏還禁不住在想趙雲靈和國王的事。


    聖女去暗室去聖物時,教主恰在暗室裏,見聖女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登時便說了她一句,“聖物在前,卻不虔誠,如何有聖女的樣子,若你還這樣子,聖女不若換了芙蓉來當好了。”


    聖女自然知曉,芙蓉指的就是趙雲靈,心裏一個“咯噔”。


    她才認清,她現在連教主這個依仗都失去了,連教主都不想讓她再當聖女了。


    她表麵上收拾好了情緒,但腦中卻一刻也沒有停止過想這件事,就這樣捧著聖物,一直到了聖地,將要把聖物放到供奉桌上的時候,她卻一個走神,將聖物給摔在了地上。


    從未有人將聖物摔在地上過,她這還是第一次,而聖物對聖教的意義重大,她還是在聖地這樣神聖的地方走神將聖物摔了。


    聖女一下無力地跌坐到了地上。


    她,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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