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舒兒得知了自己被刺殺的真相後才知道,是自己錯怪了趙雲靈,還害得容硯和趙雲靈夫婦反目,心裏更是糾結不堪。


    她沒想到,她隻是想要得到容硯而已,卻做出了這樣的事來。成舒兒囁嚅著對容硯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我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著,成舒兒看到容硯又要起身,頓時緊張,忙問道,“容硯,你的傷……”


    “起身還不礙事,這是我欠雲靈的,我倒希望再重些才好。”容硯捂著“傷口”的位置,做出了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苦笑道。


    他很清楚成舒兒的性子,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公主,但本性並非窮兇極惡,此刻又對他心懷愧疚,他如此加重成舒兒內心對他的愧疚,成舒兒日後必不會再為難他與趙雲靈,甚至還會出手相助。


    以她公主的身份,能在這個國家幫到他很多。


    “趙雲靈?”成舒兒聽了一驚,失聲叫了出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忙又輕聲道,“她還活著嗎?是我之前錯怪了她,還對她那般……容硯,是我對不住你們,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我的,我一定幫你們。”


    容硯剛要開口,又被成舒兒把話給截住了,“你不許拒絕,這是本公主的命令!”說著成舒兒又不自覺地端出了她的公主架子。


    這正合容硯心意,“那容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容某眼下就有一件事情相求,容某想進朝聖會,可這朝聖會輕易不收外人,不知公主可有辦法?”


    聽到朝聖會三字,成舒兒頓時一愣,容硯本以為此事不成,卻未曾想成舒兒竟說道:“我之前曾得到過一個信物與朝聖會有關,憑那個進朝聖會應該不難,若是不行的話,我也會派人從旁協助你的。”


    “那便多謝公主了。”


    次日,公主果將那信物派人送了過來,還將他帶去了朝聖會所在之地,讓他憑信物進入朝聖會。


    容硯將自己易容成一個憨厚小夥的樣子,還將自己易名為趙嚴,果然沒引人注意,憑著公主給的信物很快就順利進入了朝聖會,被人安置到了一處偏僻的六人廂房住下。


    容硯到的時候廂房隻剩一個位置了,其他五個位置早有人住下。住在這裏的都是最低等的教徒。


    廂房內有個人是在容硯前兩日進來的,叫聶雲,和剛進來的容硯一樣不招其他人理睬,容硯本想去與他套套近乎順便了解了解這朝聖會的情況,那人卻不屑地拒絕了容硯。


    “我不知道朝聖會怎麽還會放你這麽個農家小子進來,不過你進來了也待不長久,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好了。就是你要留在這也別亂與人套近乎,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樣子。”聶雲“嗤”了容硯一聲,容硯見此自然也不會繼續自討沒趣,便裝作訕訕地離開。


    他的目的本就不在於留在朝聖會,進入朝聖會不過是必要的途徑罷了,當務之急是要盡快了解朝聖會內部情況,達成目的,他還沒有時間去計較這種小事。


    在朝聖會待了幾天,容硯卻發現朝聖會內部普遍對剛進來的教徒有防備之意,但卻格外重視能力強的人。容硯幾次試圖從他人口中套話時都屢屢碰壁,便決定轉換策略,努力展現自己的能力。


    很快,容硯便從一眾下等教徒中脫穎而出,還與一些比他們高級的中等教徒攀上了關係,得知了不少事情,不過多是些大家沒放在明麵上講的規則,真正的辛秘卻是沒有,不過這對容硯的幫助也是不小。


    而那聶雲雖很快與一些低等教徒搞好了關係,卻因不知道這些事在朝聖會中混得並不好,看到容硯現在這個看上去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還曾被他冷眼相待過的“憨厚小子”不僅能力比他高,還得許多中等教徒青眼,心中很是不爽,便決定給容硯使點絆子。


    晚上容硯迴到廂房,卻發現自己睡覺的褥子濕了一大塊,枕頭也髒了,皺了皺眉,詢問了幾人一句,幾人卻裝作沒聽見,無人應答。


    這般情形,容硯自是知道是有些無聊的人給他使的小把戲,也懶得計較,索性就把褥子和枕頭都搬到一邊,就著草席睡了。


    此後幾日,諸如衣服破了,飯食被領,東西少了這樣的小把戲層出不窮,越來越過分,甚至直接演變成聶雲帶著一眾人將容硯圍了就是不放他走,挑釁他讓他動手。


    而容硯根本瞧不上他們這些小手段,便一次都沒理,隻做自己遇上了一群狗,聶雲等人便以為他膽慫,三天兩頭找容硯的茬。


    至於聶雲為什麽不把事情搞大了,直接和容硯打一場,隻不過是因為朝聖會裏有一條規定——擅自私鬥者將被逐出朝聖會。而聶雲想做的,就是想讓容硯挑起爭鬥,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讓容硯離開,而這也是他慫恿別人一起排擠容硯排擠地如此明目張膽的原因。


    容硯太過鋒芒畢露,在下等教徒中眼紅他的人可不少。


    “喲,瞧瞧,趙嚴居然還在包裹裏藏脂粉呢,一個大男人,嘖。”聶雲拈著一盒看著像脂粉盒的盒子說道。


    “就他那副樣子,才會想著自己抹脂粉能變好看吧。他也不撒泡尿照照。”廂房的另一人附和道。


    其餘幾人頓時哄笑了起來。


    容硯正要進屋,正好聽見聶雲幾人說的話,皺了皺眉。聶雲拿的是他易容用的脂粉,他的易容並不持久,幾天便要換一次,若是真讓他拿了倒是有些麻煩。


    容硯正要進屋去奪迴他的東西,卻被兩個人擋在了門口。門本就不大,隻有一人半的身寬,兩人擋在門口便是嚴嚴實實的了。


    那聶雲則在屋內帶著不屑的笑對門外的容硯喊道,“你是男人你就打敗他倆進來搶啊!”似是料定了容硯不敢如此做。


    容硯向來不把他們這種小打小鬧放在眼裏,但這次確是有些過分了,若是不處理,怕會留成日後的隱患。


    他便假裝出一副憤怒的樣子,“這段日子我已經忍夠了,你要是男人就和我去生死台上鬥一場啊,盡使這些小把戲算什麽本事?”


    朝聖會的生死台,若非一方重傷失去行動能力或死亡不得停止。


    聶雲聞言一喜,心中暗罵容硯果然是個蠢貨,自己往套裏鑽,還自己給自己下個更深的套。不過這倒是省了他的事。


    “你實力比我強,如此勝之不武,。”聶雲心中雖是那般想,嘴上卻一口否決了


    “你們一起上!”容硯裝出一副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樣子,但心中卻另有算計。


    聶雲幾人的武功並不如何,充其量隻能算是幾個半吊子。而他是自小修習武功的,五個半吊子他還是打得過的。


    經他這段時日的了解,生死台從不輕易開,一開必會招來高等教徒以上的人注意。若他能在生死台上勝出,不但能解決掉聶雲幾人,他也能有機會接觸到高層的人也好更快地達到目的。


    聶雲幾人卻不知道這點,隻覺得自己五個打一個是穩贏,在心裏把容硯比做蠢貨,麵上就痛快地應下了。


    幾人便開了生死台,立下了生死狀。


    容硯和五人一開打就吸引來了不少人。


    一是生死台如此之久沒開了,此次還是六個低等教徒開的,不少人是來瞧個熱鬧。二則是開生死台一對五的情形實在是少見,容硯還不是被秒殺的,也就讓不少人更生出了好奇地心思。


    容硯既為了隱藏實力,又為了能吸引到更高層的人來注意到他,便故意與聶雲等人周旋了兩柱香的時間,慢慢消磨他們的體力。


    朝聖會的會長聽聞手下人說起此事,覺得倒是頗為稀奇,便也前去生死台看了一眼。


    旁人見容硯是一人與五人周旋還能維持平手,一邊嘖嘖稱奇,一邊打賭容硯究竟會何時落敗。


    而朝聖會的會長卻一眼看出容硯還留有餘力。便隨便招了個人問了問容硯的情況。恰好他招的那人是一個與容硯相熟的中等教徒,便將容硯和五人的情況都與會長說了,沒有一點隱瞞抹黑。


    會長聽後,皺了皺眉,一個飛身上了生死台,中止了六人的打鬥。


    六人包括容硯在內不過都是低等教徒,並無資格見會長,自然也不知道這人是會長。不過見場下的人都是垂首恭敬地站著,自然知道這人的身份不簡單,便當即停了手。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會長對五人道,“你五人惡意挑釁他人,算計他人的與你們鬥毆,亂開生死台,影響會中秩序,以五對一不敵,實在是丟人至極,不配為我會中之徒。”


    說罷,示意手下人將五人拖了下去。轉頭問容硯道,“你可願跟在我身邊做我手下之人?”


    容硯頗有些驚訝,他本意雖是想要吸引到高層對他的注意,讓他能更快進入內部,卻未曾想過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麵前這人雖然身份不明,但看生死台下所有教徒都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想必身份也絕對不簡單,心中一動,便應道,“教徒趙嚴,能得青眼,實乃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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