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傳到榮恆那裏去,榮恆當即就直接過來了,卻沒有見到容硯,侍衛在外麵攔下榮恆,笑著道:“郡王還是先迴去吧,我們殿下現在擔憂趙姑娘的傷勢,騰不出時間來。”


    榮恆聽見這話,臉色立即就不好看,容硯真的是越來越張狂了。


    他是容硯的長輩,還有郡王的爵位在,容硯卻讓這麽一個人說打發就打發了,他現如今也不過就是一個皇子罷了,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底氣?


    就要往裏麵創,侍衛一看榮恆這個架勢,立即就上前男主,劍已出鞘,擋在榮恆麵前,劍上寒光閃爍,侍衛眼神冷冽:“郡王爺還是先迴去吧,殿下吩咐過,誰也不見,郡王爺要是硬闖,我等也治好的醉了。”


    榮恆冷笑一聲:“好,真是好啊,容硯真是好樣的!”


    他說完,到底也沒有硬闖,氣的拂袖而去。


    容卿沫被禁足,甚至就連榮恆去見容硯都被直接擋迴來的詳細很快就傳出去了。


    先前容卿沫在外麵要是聽到有人討論趙雲靈和容硯兩個人關係好的,都是直接暴力鎮壓,這樣一來,賽馬會傷不知道多少人出了一口氣,容卿沫之前可以仗著是皇室女兒,是縣主,從而囂張跋扈,可現在有一個三皇子在這裏,容卿沫又算是什麽?


    就算是榮恆,就算身份上是容硯的長輩,也是鳳子龍孫,可那又如何?終究先皇已經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用在這上麵也是一樣的,容硯想著榮恆是長輩,又是郡王爵位在身,不好直接做什麽,可打臉的時候還是一樣的打。


    榮恆從容硯這裏迴去之後,剛好就碰上容卿沫要往外麵闖,但是被人攔下來,正想要打人,但是那些人是容硯拍過來的,並不會停容卿沫的話,見容卿沫要動手也不會像是府裏的人一樣人氣打罵,甚至已經拔劍了。


    榮恆臉色微變,上前去怒氣衝衝的看著容卿沫:“你又要做什麽?還嫌你鬧出來的事情不夠多嗎?還不趕快迴去。”


    “父王!”


    容卿沫跺了跺腳:“這些人太無理了,我要出去他們竟然敢攔著,還有容硯,肯定是被趙雲靈那個妖女迷惑了,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聽說唿延秀也湊過去了,說不定還是唿延秀的主意呢,那女人看起來悶不吭聲的,誰知道心裏究竟在想什麽,父王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榮恆深吸一口氣沒說話。


    容卿沫皺了皺眉,往常這個時候撒撒嬌也就過去了。


    她忍不住上前,剛想要去拉榮恆的袖子,榮恆就一揮手,容卿沫被甩的後退了幾步,震驚的看著榮恆,


    榮恆這才看著她道:“我不管趙雲靈和唿延秀究竟都和容硯說了什麽,現在你給我好好地迴去帶著,不許給我鬧出什麽事情來,你要是聽不了話,我不介意親自管教你!”


    “父王!”


    容卿沫剁腳大叫了一聲,榮恆已經一拂袖,轉身離開了。


    容卿沫看著離開的榮恆,又看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的那些人,狠狠的迴去了。


    而這邊,唿延秀細心的照顧著趙雲靈,晚上趙雲靈也沒有發熱,情況一直都很穩定,容硯也熬夜在一邊守著的,同時還要操心其他的事情,先前月青跟丟了黑衣人,現如今隻有從賽馬會上開始查探了。


    次日上午,趙雲靈覺得手心涼爽,很舒服,情不自禁的就動了動,然後慢慢的想要睜開眼睛,眼皮有些沉重,掙紮了好久都沒有睜開。


    在一邊細心給趙雲靈擦手的唿延秀看見趙雲靈的動靜,驚喜道:“趙姑娘?”


    容硯聽見唿延秀的聲音,立即從書案那邊過來,他剛剛正在看京城傳過的消息,轉過來之後看見唿延秀驚喜的等在旁邊,而躺在床上的任務意識的嚶嚀一聲,連忙大步過去,唿延秀識趣兒的往後麵退了一步。


    這個時候,趙雲靈的睫毛又動了動,容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個了許久,趙雲靈才慢慢的睜開眼睛,一開始看不清楚,隻看見麵前一個模糊的人影,好像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她張了張嘴還沒開口,就聽見屬於容硯那沙啞的聲音:“靈兒,你醒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像是許久都沒有休息過一樣,趙雲靈現在腦子有點遲鈍,下意識的就想要動一動,但剛剛移動就被容硯製止了:“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能亂動,你要什麽跟我說。”


    趙雲靈後知後覺的停下來,感覺到胸前一陣疼痛,隔了好一會兒才張嘴:“喝……水。”


    容硯聽見他說,立刻就要起身去倒水,唿延秀已經快一步端過來了,容硯接過來,然後扶著趙雲靈一點一點的喂她和。33


    口中不再幹澀,醒來一會兒,趙雲靈腦子也清楚不少了,看見唿延秀站在一邊,像是照顧自己很順手的樣子,不由得有些詫異,容硯在身邊可以理解,但是唿延秀怎麽會在這裏?


    想著,趙雲靈就直接問了出來:“唿延姑娘,你怎麽在這裏?”


    唿延秀聽見這話,下意識的往容硯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才到:“先前知道趙姑娘受傷,我心中的擔心,正好我懂得一些醫理,三殿下這才同意我留下來照顧姑娘的。”


    趙雲靈聽完,笑了笑:“多謝你了。”


    容硯見趙雲靈說話費力,讓她好好休息,然後才到:“唿延姑娘照顧你確實是費心了,等稍後備一份禮,算是你我的謝意。”


    “好。”趙雲靈點點頭。


    唿延秀聽見容硯和趙雲靈這麽說,連忙道:“三殿下,趙姑娘,我不需要什麽謝禮,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況且多是一些小事,實在是不值一提。”


    “唿延姑娘不必多禮,照顧靈兒你確實用心,這份謝禮還是能收下的。”容硯道。


    唿延秀心中並不想要什麽謝禮,見容硯似乎是已經打定主意了的樣子,而趙雲靈這個時候剛剛醒過來,也確實是虛弱,她咬了咬唇道:“趙姑娘,我真的不需要什麽謝禮,如果一定要的話,我想留下來繼續趙姑娘,趙姑娘如今的傷勢還沒有好全,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可以做趙姑娘身邊的一個婢女,這就是我唯一的請求了。”


    趙雲靈聽見這話,不由得皺眉,和容硯互相對視一眼,想不明白唿延秀怎麽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唿延家的大小姐卻要來她的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婢女?


    想到之前唿延家的打算還有唿延秀對容硯的心思,趙雲靈道:“唿延姑娘,我這裏並不需要什麽婢女,況且你是唿延家的大小姐,哪有真的把你當做婢女的道理?”


    “我並不介意的。”


    “就算是你自己不介意,這件事情也行不通,我也沒有要你來當婢女的需要。”趙雲靈道。


    容硯這個時候完全不會反駁趙雲靈的話,唿延秀見兩個人都說不通,正在召集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侍衛的聲音:“殿下,唿延大人來了。”


    聽見是唿延家的人,唿延秀的臉色變了變,想要說什麽,但容硯已經讓唿延隨進來了。


    唿延隨很快就進來,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唿延秀人,然後上前對著容硯行禮,最後才看向趙雲靈:“聽說趙姑娘受傷了,一直沒能過來看看,趙姑娘的傷勢怎麽樣了?”


    “還好,勞煩唿延大人關心了。”趙雲靈淡淡的道。


    唿延隨先前還和唿延家的人商量著想要對她動手,現在這笑盈盈的樣子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了,若不是先前聽唿延秀說了,又知道唿延家在賽馬的時候做的小動作,還真以為唿延隨是真的關心她的身體呢。


    客氣了片刻之後,唿延隨就直接要帶著唿延秀離開,容硯和趙雲靈也不好攔著,隻是看著唿延秀像是有些想要說話,不太願意跟唿延隨迴去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


    但唿延秀自己也沒有說什麽,就這麽跟著唿延隨離開了。


    等人都出去之後,趙雲靈又覺得傷口隱隱作痛,躺好之後,忍不住道:“剛剛唿延秀離開的時候像是有什麽話要說的樣子。”


    “嗯。”


    容硯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好像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現在屋內忽然就安靜了下來,趙雲靈覺得他這個聲音有些不對勁兒,忍不住往容硯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就看見容硯低著頭坐在場邊,眸光陰沉沉的,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她想到自己現在的傷,看時間自己應該是昏迷了一晚上了,看容硯的樣子,眼底青黑,眼睛裏都有紅血絲了,甚至下巴上還有胡茬冒了出來也沒有清理,昨天晚上應該是一夜沒睡。


    她動了動,被子下的手悄悄伸出來,找到容硯的手,輕輕的勾了勾他的手指頭。


    容硯很快就感覺到趙雲靈的動作,卻也隻是目光動了動,沒有其餘的表示。


    趙雲靈不信邪,又勾著晃了晃,臉上也勉強露出一點點的笑意,眼睛彎彎的看著容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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