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延秀知道自己能夠留下來之後,照顧的就更加盡心了,趙雲靈這個時候還昏迷著,不能大意,唿延秀懂得一些病重應該怎麽照顧的事情,所以做起來就非常順手。


    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後,周夫人才能進來,知道唿延秀被容硯留下來了,心裏雖然有些不太放心,但也沒說什麽。


    甚至還往容硯那邊看了一眼,覺得是不是容硯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了。


    畢竟這位唿延姑娘是真的容貌不俗。


    三殿下要是心裏有了什麽想法,想要趁著雲靈受傷讓人來照顧,等雲靈清醒過來之後再說起讓唿延秀入府的時候,那會兒雲靈被人家照顧著,就相當於是落了個人情在人家手裏。


    這樣的小把戲,以前不是沒有見過,家中也有一些心思活絡的主動湊到自己身邊。


    非是她小人之心。


    而是這後宅的事情雲靈不太懂,她既然和雲靈交好,也認了這個朋友,自然就得看著一些。


    總不能讓人趁著雲靈受傷的時候有什麽不好的心思。


    但是看三殿下的樣子,這會兒一心都在雲靈身上,倒是沒注意其他的,便稍微的放下行來,拉著唿延秀到了一邊去,小聲道:“勞煩唿延姑娘了。”


    “周夫人不必客氣,不過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周夫人看著唿延秀舉止大氣,看眼神也不像是有小心思的樣子,心理稍微放心了一些。


    但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先前你要進來的時候跟我說,先前雲靈幫過你,她這個人就是這樣,縱然有了先前宴會上的事情也不會放在心上太久,她是個大氣的人,心中裝著的事情也比你我多,但並不代表她身邊就沒有人看著了,不知道我這話,唿延姑娘明不明白。”


    唿延秀聽見周夫人這麽說,沉默片刻便點點頭。


    先前就明白了,周夫人是站在趙雲靈那邊的,這會兒估計也是行李不放行。


    周夫人見唿延秀點頭了,這才點點頭。


    容硯在屋內守著趙雲靈到了晚上,這段時間趙雲靈一直都昏迷著的,隻是偶爾嚶嚀一聲,因為傷口不舒服,每當這個時候唿延秀就能很快的反應過來,容硯雖然守著,但他其實並不是很會照顧人,很多事情都是唿延秀提醒的。


    過了危險期,看著趙雲靈也沒有發熱,正好這個時候月青迴來了,唿延秀一看這樣連忙道:“殿下,我在這裏照顧趙姑娘就可以了,月青大人迴來估計是先前的事情有了結果,您還是先去看看吧。”


    容硯皺眉,他雖說讓唿延秀來照顧,但並不代表就完全新人了,可這會兒叫月青進來又怕吵著。


    唿延秀似乎是看出了容硯心裏麵的擔心,繼續道:“殿下放心吧,這周圍還有許多人伺候著的呢,不會出什麽事情的,還有大夫不是也在一邊嗎?”


    容硯聽見這話,這才放心了一點,出去之後低聲吩咐了兩句,才讓月青跟著去了旁邊的房間,月青進來之後就道:“殿下,那個行刺的黑衣人身手了得,屬下跟丟了,那個人應該是早有準備,從賽馬場離開之後外麵有人接應,才會離開的這麽快速。”


    “跟丟了?”


    容硯皺眉,讓月青將當時的情況具體說了,然後再想起剛剛還在賽馬場上的時候,那個行刺的人隱藏在人群之中,如果不是雲靈突然上前為她擋住,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那邊竟然還有人意圖行刺,可見這個人混進來的時候非常小心翼翼。


    甚至月青先前排查的時候都沒有露出馬腳,這樣的人混進來,現在又跟丟了,可謂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月青見容硯皺著眉頭不說話,又道:“殿下,這件事情會不會是郡王府的人做的?畢竟先前郡王府的人就已經出手過幾次了,要是郡王府安排的倒是也說得過去。”


    “郡王府……”


    容硯揉了揉眉心。


    這個猜測倒是也有理有據,畢竟先前他直接打了榮恆的臉,榮恆當時雖然吧這口氣忍下去了,但並不代表榮恆心裏就不氣,可榮恆安排的人難道真的能一點破戰都沒有嗎?


    容硯很快就迴過神來:“雖說有這個可能的,但是現在不能吧目光全都放在榮恆的身上,這個人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京城月蕭那邊可有什麽消息傳來?”


    也說不定是老五幹的。


    “沒有,京城那邊一直都很平靜,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月青道。


    容硯想了想才道:“這件事情你繼續查下去,一定要抓出後麵的人,京城那邊也給月蕭傳一個消息迴去,確定一下老五那邊的動靜。”書香


    “是。”


    月青應了一聲,見容硯沒有其餘的事情吩咐了,猶豫了一下才道:“殿下,趙姑娘現在沒事了吧?”


    “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還沒清醒過來。”容硯揉了揉眉心,臉色不太好。


    月青動了動唇,最終小聲道:“趙姑娘一定會好起來的,殿下臉色不太好,還是要休息一下。”


    他剛剛也被嚇到了,趙姑娘不由分說的就將殿下扯開了,自己卻沒能躲得過,這其實是他的失職,等趙姑娘好起來之後還要去趙姑娘麵前賠罪才是。


    “嗯。”容硯淡淡的應了一聲:“你先去查那些事情吧。”


    “是。”


    趙雲靈中箭昏迷不醒的事情當時就已經傳出去了,次日容卿沫就聽見外麵有人在議論這件事情,她走近了就聽見那幾個人在小聲道:“昨天三殿下課時毫不猶豫就把趙姑娘抱著走了,我看三殿下的臉色比中箭的趙姑娘臉色還要蒼白。”


    “趙姑娘當時也是為了三殿下擋下的,我當時就在旁邊,那箭分明就是衝著三殿下去的。”


    容卿沫聽見這些人說著趙雲靈和容硯的感情,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陰鬱,就連跟在容卿沫身邊的侍女也嚇得大氣不敢出。


    其中一個人還在道:“三殿下和趙姑娘本身就是兩情相悅,站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就是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在這裏行刺。”


    “誰叫你們在這裏胡說的!”


    容卿沫忍無可忍,直接一鞭子抽了過去,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被鞭子掃到,頓時滾到地上慘叫一聲,其餘的人也嚇了一跳,一轉頭看見是容卿沫站在那裏。


    臉色立即就變了,低下頭道:“縣主。”


    “哼。”


    容卿沫冷哼一聲,一邊收鞭子一邊往前走了兩步,看見地上那個人還要掙紮著爬起來,毫不猶豫的一腳踩在他的手上,那個人痛卻不敢叫出來,容卿沫像是沒看見一樣,冷眼掃過其餘的人。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


    幾個人對視一眼,躊躇著不敢說話。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不過是說容硯和趙雲靈的那些話,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私底下議論當朝皇子?”容卿沫臉色難看。


    那幾個人連忙認罪,隻說以後再也不敢了,容卿沫看了他們一眼,道:“我本身也不是很想管這些閑事,隻是聽你們說起昨天遇刺的事情,想到這賽馬會上的東西可都是趙雲靈安排的,好好的一個賽馬會竟然混進來了刺客,趙雲靈應該負全部的責任,說不定這就是一場做戲呢,你們什麽都不知道最好就不出去胡說。”


    “這……趙姑娘隻是負責賽馬會上其餘的事情,這安全的問題應當不是趙姑娘負責的吧?”其中一人忍不住小聲質疑。


    “你覺得本縣主說的不對?”


    容卿沫眼神冷厲,那人嚇了一跳連忙搖頭:“草民不敢。”


    “既然不敢,那你們就給我記住了,這件事情就是趙雲靈的責任,她負責的賽馬會混進了刺客,還差點傷到了三殿下,責任都在她。”容卿沫直接道。


    幾個人雖然心中稍微有些不服氣,但畏懼容卿沫的身份和手中的辮子,也不敢輕易反駁,隻好唯唯諾諾的應了。


    容卿沫這才滿意了,離開之前看向還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冷笑一聲:“你說他們郎才女貌,可我看趙雲靈能不能活著還是個問題呢。”


    等容卿沫離開之後,地上那個人才被扶起來,幾個人也不敢輕易議論什麽就直接離開了。


    容卿沫的話很快就傳了出去,傳到容硯這裏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容硯聽著婢女將外麵的話傳進來,臉色陰沉難看。


    那婢女見此,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一開始隻是縣主在說這件事情,但是很快郡王也表示這確實是趙姑娘的責任,說趙姑娘是自作自受,甚至還讓人在賽馬會上大肆散播,現在基本上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容硯聽完許久都沒有說話,婢女也不敢多言,過了好一會兒容硯才道:“傳我命令,容卿沫行為出格,禁足,郡王教女不力,以至於口出狂言,也應該好好的管教管教了,要是管教不好,我不介意親自管教。”


    “再問問郡王,如此非議,莫不是心裏還有什麽其他的想法?”


    這話已經很重,榮恆畢竟是一個郡王,還是容硯的長輩,容硯不能直接罰,但是容卿沫卻不算是什麽的,這一番話帶過去,榮恆想必也會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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