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眾人卻不能不想,畢竟疑惑未解那滋味令人並不好受,可眾人思來想去,直到天黑時分仍然沒有一個滿意的結果。[..tw超多好看小說]站在一個小山崗上,望著前麵山坳中一個小市集,杜奇若無其事地輕笑道:“不知是否有人在那裏等候我們,大夥有無興趣去看看究竟呢?”


    馬雨筱道:“自與那馮掌櫃相別後,我們不但改變了方向,而且還加快了度,這一下午差不多跑了一天半的路程,應該早已脫出那人的布置範圍,再加上我們一路行來又極為謹慎,別人想跟蹤也難,即使有人能跟蹤我們,也隻能跟在我們後麵,不可能反而跑到我們前麵去預作布置令人等候我們。”


    魯妙兒道:“這可難說得很,從那馮掌櫃所言中不難得知,那人招待我們是誌在必得,從今往後,一日三餐和晚上住宿應該無一遺漏,如果今晚無人迎接我們,說不定我們還要在此等上個一兩天呢。”


    馬雨筱泄氣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跑個什麽勁呢?”


    魯妙兒笑道:“公子這樣做,隻是想測試測試那人的能耐和誠心而已。”


    眾從大都疑惑地望著杜奇,杜奇笑道:“我與大夥一樣,也想弄清這件事的原委,我們下午多走了一點路,也隻是想看看那人是否值得我們相幫。”


    馬雨筱道:“既然如此,那你還不趕下令,在這裏磨磨蹭蹭地幹什麽呢?”


    杜奇道:“好,我們今晚就去那小鎮上找間客棧好好地休息休息,出!”


    馬雨筱邊走邊嘟噥道:“這年頭的怪事真是層出不窮,怕這怕那也還罷了,居然還怕有人請我們吃飯?”


    魯妙兒笑道:“筱妹妹餓了嗎?”


    馬雨筱道:“跑了一下午的路,中午吃那點飯菜哪夠消化?不餓才怪。”


    魯妙兒恍然道:“怪不得筱妹妹對錯過別人請吃一事耿耿於懷。”


    馬雨筱道:“你說什麽呢?誰對錯過別人請吃一事耿耿於懷了?我隻是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如此小題大做,心中有感而而已。”


    魯妙兒道:“這並非小題大做,而是謹慎行事。”


    杜奇笑道:“什麽謹慎行事?我隻隨意而為,能擺脫此事最好,如果實在擺不脫,那也是沒有辦法之事,誰叫我生來命苦,走到哪裏都不得清閑呢。”


    魯妙兒笑道:“公子身邊珠翠環繞,不知羨煞多少風流俊傑,如果公子這還叫命苦的話,那天下便沒有一個好命之人了。”


    杜奇歎道:“你們是不知道我心中的苦啊,我哪有你們想的那樣風光?唉!”


    魯妙兒笑道:“公子這樣說會讓姐妹們心寒的,下次可要當心些喲。”


    馬雨筱笑道:“你以為大夥都象你一樣小肚雞腸啊?不管公子說什麽,姐妹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的,是不是啊,姐妹們?”


    這一路下來,眾女說笑間經常拿杜奇開涮,杜奇也時不時地迴敬一兩句,偶遇難堪之際皆是哈哈一笑了事,相互間從不介意,因而眾女並未以杜奇、魯妙兒和馬雨筱的話為意,隻是相顧一笑,柯玲卻有些奇怪地望著魯妙兒,顯然她尚不知魯妙兒也是一位女子。


    說話間天已盡黑,好在眾人已進入市集,不少居民家中已點起燈火,街上偶有行人三三兩兩地走過,卻並無人前來迎接他們,看來他們下午的辛苦沒有白費,已擺脫那人的糾纏,眾人在高興之餘又不免有些擔憂,想那人費盡心機來討好他們,不外乎是求他們幫助解決為難之事,如果那人那人的武功修為並不高,或者他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那他可能再也無法找到他們,他的為難之事又如何解決呢?看來務必要按魯妙兒所言在此等上一兩天才會心安。


    這小鎮並不大,隻有一窄窄的一條街,站在街的一端一眼便可將整個小鎮看個通透,眾人正欲走進鎮上唯一的那家客棧時,一位打扮得象商人模樣的四旬漢子急急忙忙地從客棧內奔出向杜奇等人所在的方向張望,突見杜奇等人,那漢子的神色不由一鬆,忙堆起笑容熱情地迎向杜奇等人客氣地道:“小的是這間客棧的掌櫃,敝姓趙,賤名東山,不知各位客官這麽快便已到達,迎接來遲,還望各位客官大度海涵,快快請進!”說著,趙東山側身在前引路。


    眾人見狀不由麵麵相覷,看情形趙掌櫃事先並不知道他們要來此地,而是在他們即將進鎮之際才得知信息,由此可知欲招待他們那人並不簡單,不過他的誠心還算可嘉,此時眾人顧不得細想商討,唯有跟在趙東山身後進入客棧。


    趙東山領著眾人穿過小小的客棧大堂,來到隔壁的飯堂內,一邊招唿眾人就座一邊訕笑道:“小地方客人來往少,客房許久未用了,現正在收拾,隻好請各位客官到此暫歇,小的這便去叫人送茶水過來,等飯後客房收拾好了再請各位各官前去休息。(..tw)”說畢,趙東山又告罪了一聲才匆匆而去。


    眾人見這飯堂隻有七八張陳舊的八仙桌,想是這市集上唯一的飯館,看布局應與客棧是一體,木質的桌、凳上隱見濕痕,卻是幹幹淨淨,屋中泛起一股泥腥味兒,顯是剛剛灑掃過,後麵廚房內傳來一陣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想來正在整治菜肴,由此可知,趙東山應是毫無準備,當是剛剛得知消息。


    等了好大一會,趙東山才領人送來茶水,隻是這茶苦澀難飲,應是趙東山所備用以日常待客之茶。可能是人手有些緊張,趙東山告罪一聲後又忙去了。


    直等了一個多時辰,酒菜才陸續送上桌來,酒是自釀的高梁的酒,味道還不錯,菜雖是山野小菜,到也精致可口,顯見那幾位廚子極為用心。


    趙東山領著兩人隨侍在旁,專為眾人斟酒布菜,一句不提他為何如此招待眾人,杜奇等人也不便追問,隻顧放懷大吃。酒飯已罷,趙東山恭敬地道:“請各位客官到客房休息,隻是地方狹小粗陋,還望各位客官莫怪。”


    眾人在經過精心打掃,但仍有一股淡淡黴味的客房內將就歇宿了一晚,翌日用過豐盛的早餐後辭行提及費用時,趙東山連稱不敢收取任何費用,說道昨晚天黑時分,有人送來銀錢令他務必用心款待杜奇等人。


    杜奇等人心中早有定論,也不相強,辭別趙東山後轉上大路緩緩而,中午時分經過長橋鎮時,果如眾人所料,隻見街口早有兩人在等候他們。


    那兩人見到杜奇等人,急忙歡天喜地地迎了上來,衝著杜奇等人深深一禮,其中一人恭敬地道:“小的是聚英樓的夥計,奉掌櫃之命在此迎接客官們,請客官們到敝樓飲杯水酒,略事休息後再行趕路吧。”


    知道推辭不掉,任冬明道:“正要叨擾,請小二哥帶路!”


    兩夥計大喜,仍是先前說話那人道:“請客官們隨小的來!”說畢,兩夥計急忙轉身引路而行。


    這長橋鎮位於渦河和潁河之間,潁河上遊的支流響水河穿鎮而過,一條長長的浮橋將東西兩半連成一個整體,長橋鎮因此而得名。


    這長橋鎮是一處南來北往、東上西下的交通要地,鎮上百業興旺,酒樓商鋪林立,聚英樓是鎮上最有名的酒樓,杜奇等人自然受到了最為熱情的招待。


    酒足飯飽結賬之時,夥計告之已有人付清所有費用,眾人早知這是必然結局,叫夥計結賬也隻是擔心萬一所估有錯,使人誤以為他們吃白食。杜奇令夥計叫來酒樓掌櫃問道:“請問掌櫃的如何稱唿?”


    那掌櫃生得麵團團的一副福相,個子不高,大約四十四五的年紀,見人未喜先露三分笑容,地地道道的一個土商人,此時聽到杜奇的問話,忙堆起滿臉笑容連連作揖道:“有勞公子動問,小的姓陳,叫陳良貴,不知公子和各位客官有何吩咐?”


    杜奇道:“我看此地依山傍水,風景優美,準備在此地多呆幾天,特此知會陳掌櫃按今日標準為我們準備一日三餐,另外再尋一家舒適的客棧。”


    陳良貴聞言不由一怔,臉現詫異之色,訕訕地道:“是,是,小的一定盡力,小的經營的悅來客棧還勉強過得去,不知客官是否願屈就,隻是,隻是……”


    杜奇見陳良貴搓著雙手隻是了半天也沒有隻是出個所以然來,不由笑道:“陳掌櫃有話盡管直言,不用為難。”


    陳良貴站在那裏用力地搓著雙手,口中期期艾艾地仍然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魯妙兒笑道:“陳掌櫃是否在擔心我們會短少所需費用呢?”


    陳良貴忙陪笑道:“客官明白便好,嘿嘿,今天中午結賬那人已去,往後還得請客官們自己結賬,所以,小的不得不事先提醒各位客官,嘿嘿。”


    杜奇道:“陳掌櫃隻管放心安排,到時我們絕不會少你一個子兒。”


    陳良貴喜道:“小的這就去安排,請公子和各位小姐老爺到客棧休息。”


    悅來客棧的房間寬敞而明亮,條件不知比昨晚所居之處強上多少倍,眾人聚集在一間房中根本不覺得擁擠,馬雨筱道:“此處還不錯,想來價格也必定不菲,公子準備在這裏住多久呢?”


    杜奇道:“這就要看那位熱心人何時現身了。”


    馬雨筱道:“那人必定已趕到前麵去了,我們在此怎能等得到他?如果他一直不來,我們便一直等下去嗎?”


    魯妙兒笑道:“筱妹妹盡管放心,那人雖然尚未露麵,但他的心中一定比我們更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午後他一定會找來。”


    杜奇笑道:“說不定今天下午便可了結此事呢?”


    馬雨筱不信地道:“不會這麽快吧。”


    杜奇笑道:“會不會這麽快,等會自見分曉,大夥先去休息一會吧。”


    忽然,柯玲的臉一變,但隻一瞬間又迴複如常,但她仍有些憤然地道:“奇怪,他怎麽來了?其他的人呢,難道這是他們的陰謀?哼!”


    柯玲的話音未落,隻聽一小二敲門叫道:“客官,有位姓祁的大爺求見。”


    顯然,這位姓祁之人必是暗中招待他們之人,眾人皆不由暗讚杜奇料事如神,以為他定會馬上接見那人,誰知杜奇卻並未及時迴應那小二的話,反而問柯玲道:“鐵花,你看見不見他呢?”


    柯玲臉色數變,堅定地道:“一切但憑公子作主,鐵花絕無怨言!”


    杜奇道:“見見他也好,看看他們到底在耍什麽把戲,免得留下什麽遺憾。”


    見柯玲微微點了點頭,杜奇才揚聲道:“有請!”眾人聞聲自覺地退往杜奇身側,空出房間中央以備杜奇接見來人。來人應聲推門而入,眾人見之無有大訝,原來那人竟是前幾日追殺柯玲的祁老二。


    祁老二進得門來,略略掃視了一眼房中眾人,突然“撲通”一聲跪拜在杜奇麵前,悲聲道:“祁連山冒昧來訪,請少俠大仁大義救人一命!”


    杜奇道:“祁大俠不必如此,快快請起,請坐!”


    見杜奇並未明確迴答他的請求,祁連山又轉向柯玲道:“鐵花姑娘,你素知我們兄弟的為人,這次純是為了還人情才不得已與姑娘作對,請姑娘大慈悲勸勸少俠救救我們老大吧,此恩此德我等沒齒難忘!”


    柯玲憤然道:“你還有臉來求我?想想你們的所作所為,我恨不得抽你們的筋,剝你們的皮,又怎會幫你求情救我的仇人?”


    祁連山叩頭道:“鐵花姑娘,我等自知罪大惡極,隻要鐵花姑娘答應求少俠施舍解藥救治伍老大,祁某便任由鐵花姑娘處置消氣絕無怨言,往後他們也絕不會找鐵花姑娘的麻煩!”說著,祁連山迅快地解下佩刀,刀柄向前,刃口向後高舉過頭呈向柯玲,顯是欲與自己一命來換取伍老大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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