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花燦然拒絕道:“不敢相擾,不過請放心,等會我自然知道跟著你們。(..tw)”


    杜奇並不以黃金花的拒絕為意,笑道:“悉聽尊便!”


    右麵那和尚警告道:“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們師兄弟既然碰上了此事,自當不會任由你如此胡作非為!”


    杜奇不解地道:“大師的意思是……”


    右麵那和尚道:“你最好放過那位姑娘,讓她跟著她的家人迴去,更不要打這位姑娘的主意,否則,貧僧絕不會饒你!”


    杜奇詫異地道:“大師親眼所見,她們都是自願跟著我的,我怎麽放她?”


    右麵那和尚道:“難道你不知道不讓她們跟著你嗎?”


    杜奇為難地道:“大師這不是讓我去限製小花和金花姑娘的自由麽?這與強人所難有何區別呢?”


    右麵那和尚強橫地道:“不管怎麽樣,貧僧都不會讓你將她們帶走!”


    杜奇笑道:“大師放心,我不會強行帶她們走的!”


    右麵那和尚似鬆了一口氣,欣然道:“算你識相!”


    杜奇接著又道:“可是,如果她們自願跟著我,我也絕不會趕她們走!”


    聞言,右麵那和尚氣極而叱道:“你……”


    左麵那和尚也忍不住喝道:“阿彌陀佛!施主巧舌如簧,竟將不軌之圖說得冠冕堂皇,將罪惡之意遮得嚴嚴實實,不言而喻,你根本毫無善念,實乃一個大奸大惡之徒,似你這樣的人,佛祖也不會容你在世上橫行,阿彌陀佛!”語畢,兩和尚推桌而起,右掌當胸而立,左手虛握成雷公拳護住小腹,暗運真氣,並肩向杜奇等人*來。


    見那兩個和尚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魯妙兒冷笑一聲,正待起身迎戰,卻被杜奇所阻,她以為杜奇這次要親自動手,所以隻好安坐在凳子上準備靜觀杜奇大顯身手,誰知杜奇並沒有動手的意思,隻叫道:“且慢!”


    兩和尚聞言不由一怔,齊齊止步望著杜奇,左麵那和尚平靜地道:“阿彌陀佛,施主改變主意了?”


    杜奇道:“不是!”


    左麵那和尚不解地道:“阿彌陀佛!既然如此,你叫住貧僧又有何用意?”


    右麵那和尚卻叫道:“師兄,別聽他胡言亂語,先把他們拿下再說!”


    杜奇道:“這麽說來,不管怎麽樣,兩位大師都欲將我們拿下了?”


    右麵那和尚道:“不錯!”


    杜奇道:“請問兩位大師,我們有何罪過?你們又憑什麽將我們拿下?”


    右麵那和尚道:“當然是你的所作所為!誰叫你們不聽貧僧良言相勸呢?”


    杜奇又道:“請問兩位大師,你們看到我們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


    右麵那和尚道:“你們剛才沒有做,不等於不想做,更不等於以後不做。”


    杜奇冷笑道:“強詞奪理,假如我硬要說兩位大師乃是兩個花和尚,兩位大師同意麽?”


    右麵那和尚道:“貧僧師兄弟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你們汙蔑!”


    杜奇道:“以大師的邏輯,兩位大師以前行得端坐得正並不等於以後同樣行得端坐得正,兩位大師現在不是花和尚並不等於以後不是花和尚,所以,假如有人欲以此為借口來為難兩位大師,兩位大師將何以應對?”


    右麵那和尚明知杜奇在胡扯,但又不知如何辯駁才能使杜奇口服心服,左麵那和尚道:“阿彌陀佛!施主果然伶牙俐齒,貧僧確實不曾見施主做過壞事,此時也無言以對,但施主最好小心一點,別讓貧僧親眼看到你們作惡,師兄,我們暫且靜觀其變!”話聲中,兩和尚不約而同地退迴原位坐下。


    見一場幹戈化於無形,杜奇終於鬆了一口氣,順著那和尚的語意開心地笑道:“歡迎兩位大師加入我們的隊伍!”


    兩和尚似未聽到杜奇的話一般,各自悶頭倒了一大碗店家早擺放在桌上的涼白開咕嘟咕嘟地灌下,但仍有些氣唿唿地,顯然心中十分憤怒憋悶。


    杜奇似根本不在乎兩位和尚有何感受,接著道:“小可襄陽杜奇,不知兩位大師仙山何處,如何稱唿?”


    右麵那和尚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似懶得搭理杜奇,左麵那和尚卻道:“阿彌陀佛!貧僧乃嵩山少林寺的小沙彌,師兄法號普從,貧僧法名宗擎。”


    杜奇笑道:“原來是嵩山少林寺的普從和宗擎大師,久仰久仰!”


    宗擎通名後與普從不再理會杜奇,黃金花卻忍不住嗤笑道:“虛偽!”


    杜奇卻不管他們有何反應,輕鬆地道:“既然我們已是一路,自當相互信任沒必要再象先前那樣互相防備,大家盡管隨意交談,哈!”


    魯妙兒輕笑道:“應該如此才好!”


    見這件事終於暫時解決,黃銀花感激地道:“公子,謝謝你!”


    馬雨筱調笑道:“小花妹妹確實應該好好感謝感謝公子,隻不知小花妹妹準備如何去感謝公子呢?”見黃銀花羞紅著臉低頭無語,狀似有些難堪,馬雨筱的心中竟有一種滿足感慢慢浮起,但見其他人並未附和她的意思取笑黃銀花,馬雨筱又覺得沒什麽意思,於是改變話題道:“公子,今天正當口時你卻被嚴蒿那奸賊拉去密談,不知俞將軍的事進展得如何了?”


    杜奇道:“雨筱放心,俞將軍一事已圓滿解決。”


    魯妙兒笑道:“看公子的模樣,想必和嚴蒿那奸賊談得十分投機吧?”


    杜奇亦笑道:“妙兒這是有意誇我呢還是在故意損我呢?”


    魯妙兒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想知道那麽一丁點實情罷了,如果公子不便說,就當我沒問過這個問題好了。”


    杜奇笑道:“沒有什麽不便說的,再說,我瞞得過別人也瞞不過妙兒你呀。”


    魯妙兒知道杜奇說的乃是實話,可馬雨筱卻不知究裏,笑罵道:“貧嘴!”


    說話間,店家已備好酒菜,一名店夥吆喝一聲,眾夥計紛紛將酒菜送了上來,須臾便擺了滿滿一大桌,那客棧掌櫃親自送上最後一道菜,賠笑道:“酒菜已經上齊,尊客請慢用,有事盡管吩咐!”


    杜奇道謝一聲,對眾人道:“大家趕快填飽肚子,今晚我們還有事要辦。”


    不等杜奇吩咐,魯妙兒等諸女已擺開架勢,爭先恐後地向桌上的菜肴動猛烈攻擊,傾刻間便已杯盤狼藉,看著她們風卷殘雲的樣子,杜奇不由苦笑連連,勸道:“你們慢一點好不好,如果不夠的話,再叫店家送來便是。”


    眾女口中都塞滿了食物,根本沒有人顧得上迴答杜奇的話,魯妙兒用勁吞咽了一下食物,但仍有些含糊不清地道:“我已經飽了,看她們還要不要吃吧?”


    眾女這才紛紛言道:“我也吃飽了!”


    見眾女皆已停箸,杜奇道:“妙兒結賬,我們準備出!”


    馬雨筱問道:“天已黑了,我們還要到何處去幹什麽呢?”


    杜奇道:“我也不知道要到什麽地方,至於幹什麽,到時大家自會知曉。”


    杜奇的話語含糊,眾女根本不知其意,但卻沒有誰違逆杜奇的意願,急忙跟著杜奇站起身來準備行動,黃銀花叫道:“姐姐,我們要走了。”


    黃金花沒好氣地道:“我又不是瞎子,要你來大唿小叫麽?”語畢,黃金花向易、王等人交待一聲後毅然地走到黃銀花身邊,恨恨地盯了黃銀花一眼後才將眼光移向別處,似欲不再理會黃銀花。


    走到客棧門前,杜奇迴頭見早已吃完素麵的普從和宗擎兩個和尚仍然端坐原位,不由叫道:“兩位大師是否改變初衷不準備跟著我們了呢?”


    普從道:“這不正如你的意麽?”


    杜奇笑道:“大師說哪裏話來,我見大師對我們的成見頗深,看到我們離去似心有不甘,為釋兩位大師之疑,我不得不出言提醒大師咯。”


    也許是聽到杜奇等人剛才的談話,或許是看到杜奇等人並未象他們想象中那樣為難客棧的掌櫃和店夥,普從和宗擎對杜奇等人已有些改觀,聽到杜奇的話,宗擎道:“阿彌陀佛!施主既能坦誠相邀貧僧相隨,想來此去並不是做壞事,但願施主潔身自好,善行天下,阿彌陀佛!”


    杜奇道:“這麽說來,兩位大師真不準備跟我們去咯?”


    宗擎道:“貧僧師兄弟雖無事待辦,但也不便跟著施主啊。”


    杜奇道:“可是,如果沒有兩位大師在旁監督,萬一我們一時糊塗做下不可饒恕之事,豈不是害了兩位大師麽?”


    宗擎不解地道:“阿彌陀佛!施主所行與貧僧毫無關聯,怎會害到貧僧呢?”


    杜奇道:“兩位大師明知我們不是好人,此去更有可能作惡,但大師卻根本沒想過要去阻止,反而置若罔聞,這不是大師有意縱人作惡麽?”


    宗擎道:“阿彌陀佛!施主的意思難道是讓貧僧現在就將你們拿下,不讓你們離開此處而有機會去作惡?”


    杜奇道:“非也!我隻是想請大師跟著來監督我們而已,如此一來,大師不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保護金花姑娘麽?”


    宗擎不解地道:“阿彌陀佛!施主為何會有如此古怪的想法呢?可是,貧僧不可能一直跟著施主片刻不離呀?再說,行善行惡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間,老是要別要來監督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杜奇道:“我們本來喜愛任性而為,並不知事尚有好歹,剛才見兩位大師義正詞嚴的樣子十分威風,因此我才想改惡從善,以期象大師一樣威風,可是我們又擔心管不住自己,所以才請兩位大師暫時監督我們一段時間,等我們習慣了做善事以後再行離去,這不是比兩位大師到處去做善事更功德無量麽?”


    宗擎道:“阿彌陀佛!施主所言甚是,隻是……”


    不等宗擎把話說完,普從便急忙嚷道:“沒有什麽隻是不隻是的,師兄,我們就依他們之言,跟去看看他們到底準備玩些什麽花樣也好!”


    杜奇笑道:“這就對了,兩位大師請!”


    宗擎無奈地道:“阿彌陀佛!施主請!”


    杜奇舉步欲行,旋又迴轉身來,望著宗擎、普從和易、王等人道:“大家隻管跟著我,一路上注意隱蔽不得暴露行蹤,遇事不要衝動,更不得妄自出手,否則,鬧出亂子來可能無法收場,到時吃虧的可是我們自己。”


    易、王等人皆望著黃金花並無一人作聲,宗擎卻濃眉一軒,喝唱道:“阿彌陀佛!”普從也跟著喝唱道:“阿彌陀佛!”


    馬雨筱放慢腳步,待普從來到近處,笑嘻嘻地對他道:“普從大師,你的佛號比宗擎大師叫得好聽多了,怎麽你不象宗擎大師那樣時時掛在口邊呢?”


    聞言,普從有些靦腆地道:“女施主真漂亮!你說的是真的嗎?阿彌陀佛!”


    馬雨筱仍然笑著道:“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你不覺得嗎?真的很好聽呢!”


    普從看著馬雨筱的眼光忽然有些淩亂起來,幾經掙紮後終於移向別處,他深吸了一口氣,顯得有些浮燥地喝唱道:“阿彌陀佛!”似不習慣馬雨筱挨在他身邊,佛號聲中,普從突然加快步伐向前逃走,又似擔心馬雨筱仍然跟著他,一邊向前一邊迴過頭來張望,慌亂中踩在一個凹坑裏,竟差點摔倒在地。


    看見普從的狼狽模樣,馬雨筱禁不住咯咯咯地嬌笑出聲來,旋又對走在她身旁的宗擎道:“宗擎大師,小女子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


    宗擎警惕地望了望馬雨筱,但見她笑靨如花,似開在他的心坎上,清新豔麗的感覺頓時從心底升起,剛才怎麽沒有覺她這麽好看呢?思緒躍動間不由自主地向前望去,隻見那些女子的背影個個婀娜多姿風情萬種,猶如一道道亮麗的風景在眼前閃耀,宗擎頓覺心意蕩漾,全身軟軟的似已毫無力道,意識更似已不屬於自己,當下不由自主地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請講!”


    馬雨筱仍然笑嘻嘻地道:“聽普從大師喚大師為師兄,而大師又叫普從大師為師兄,你們到底誰是師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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