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說您是世上最英俊神武的男子,心係天下,讓我一定要聽從您的教導,做一個正人君子。”


    梁皇從寧墨生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怨恨之色,終於歎了口氣,再怎麽樣,也是寧氏皇族,既然已經來到他身邊,就不可能再任由他流落民間了,反正皇宮裏也不缺他這一口飯。


    於是大手一揮,這事情就交給了皇後處理。


    皇後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把還未成年的他安排在冰泉宮,皇後並不知道他的母妃就是白素素,純粹是因為冰泉宮又小又偏僻,她不待見這個突然冒出的可能會威脅到自家兒子地位的庶子而已。


    沒有人知道他的母妃真正身份,梁皇隻說是以前的一個侍女,他臨幸過的侍女何其多,在民間也素愛拈花惹草,沒有人真正去計較他的母親是誰。


    沒人記得,那個為了兩國友善繁榮而犧牲掉自己幸福的白素素。


    但梁皇之後對他偶爾流露出的忌憚還是讓寧墨生上了心,於是暗地裏細細的調查當年的事。


    原來,陳少君會偶遇白素素並不是偶然,當時的老梁皇本屬意梁皇的親妹,已故的雲夢郡主遠嫁,但郡主也已有心上人,如何願意?


    而梁皇與白素素勾搭一事,又恰巧被端孝皇後知曉,李家大怒。李家是武官,與梁皇聯姻後就已經融為一體,白家是文官,在一眾文臣中也頗有影響力,梁皇在勾搭上白家,豈不是以後想用白家來掣肘李家?


    槍杆子自然要比筆杆子重要,所以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自己的正妃和親妹製造了一場陳少君和白素素的偶遇。


    天真純淨的女子遭遇惡霸楚楚可憐的樣子一下就擊中了陳少君的心。


    聖旨賜下,梁皇本以為事情就這樣圓滿結束,不料白素素竟然有了身孕,這可非同小可,一旦張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太子之位,也並非一定就是囊中之物。


    於是他說服了白言蹊,又買通了府醫,要將白素素肚中的孩子除去。


    淩厲的夜風吹開寧墨生的黑袍,他冷冽的眼睛裏劃過一絲狠厲。


    父皇,不要怪我!


    我隻是不救你,你卻是曾親手布置,要殺了我!


    我們,兩清了!


    李染蕪走後,白露拿著她給的令牌去見了寧顏如。


    陳夏重重防護,自然早就做了防止她開溜的準備,與其冒險一搏還要拖累李染蕪,不然像現在這樣,退一步拿個令牌方便進出。


    已是深秋,因為中了毒的原因,寧顏如一身冰涼,一雙手更是泛出凍傷般的烏青之色。總算守門的侍衛還通情理,在白露的要求之下,送來了一大盆熊熊燃燒的炭火。


    “這才九月不到,我就要烤火了,倒是好好體會了一把寧雲玥過的日子。”寧顏如笑著湊近火源,溫暖的火光給他蒼白的臉色鍍上一層暖黃的光。


    今年江浙大災,寧墨生引進了一種西洋作物——番薯,如今也到了收獲的季節,番薯大豐收,滋味還不賴,下麵的官吏自然十分有眼色的將最好的一批進貢上來。


    眼下火盆裏就偎著幾個,白露拿一根粗粗的鐵棒,適時的翻轉著,番薯的皮漸漸變焦,濃鬱的香氣如霧彌漫,無聲無息的縈繞在鼻端,屋子裏一切漸漸染上了這層香氣。


    “應該能吃了!”寧顏如猴急的伸出手去抓,剛碰到皮,就燙的嗷嗷叫的把手縮了迴來。


    “你們老祖宗不是常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嗎?瞧你那餓狼樣!”白露心裏雖然惦記著他身上的毒,但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想將這份擔憂表現出來破壞氣氛。


    “嘿嘿,我這些天就吃了昨天那一頓飯,現在可是比餓狼還餓!”寧顏如絲毫不在意白露的諷刺,嬉皮笑臉的說道。


    白露一噎,就這一頓飯,自己還親手給他喂了毒藥。


    “哎呀,燙死我了燙死我了!”寧顏如又開始嗷嗷叫,隻見一個番薯已經被他徒手從火盆裏撥了出來。


    “你有沒有事啊?”白露的注意力馬上被轉移。


    “痛痛痛,借你耳朵用一下!”


    寧顏如話音一落,白露就感覺有一雙滾燙的手輕輕捏住了她的耳朵,男人的大拇指和小指輕輕撚住她的耳朵,稍稍用力,細膩的揉搓了幾下。


    白露的臉不由自主就紅了,輕聲斥道:“臭不要臉,又趁機占我便宜,放開我,我去給你擰條毛巾。”


    寧顏如意猶未盡的又捏了兩下那個柔軟又彈性十足的小耳垂,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


    白露走到外間,發現水盆的水已經涼了,便拿了暖壺,準備兌點熱水進去,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她也沒迴頭,隨口說道:“番薯應該可以吃了,你先等等,我兌點溫水!”


    腰身突然被人環住,男人溫和的氣息噴在她雪白的頸上,白露不得不停下手中動作,無奈的去掰他的手:“別鬧,先把手泡泡!”


    “想不到你這個千年老妖,也會為我做這些瑣碎之事!”


    寧顏如語氣裏都是調笑,白露卻凝重了神色:“要不是我大意……”


    寧顏如沒等她的話說完,就用手指壓住她的唇瓣:“別胡說,是我命中該有這一劫,能與你這樣無人打攪共處一室,中點毒又算什麽?”


    白露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沒有說話。


    “露露,從前我自甘墮落、遊戲風塵,其實隻是不想接受母妃的安排,為了那個位置娶一個她看重的世家女,無滋無味的過一生,我不想要父皇的位置,隻想隨著自己心意而活,如今,你就是我最大的心意。”


    白露身子一震,寧顏如環著她的胳膊收緊了些:“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不想逼你,愛一個人,首先希望她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不是嗎?不過我是個大俗人,這份心意,還是想要你知曉,無論何時何地,我的心門始終為你打開,這裏麵,始終隻留給你一個人!”


    寧顏如停了停,才語調溫柔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妖能活千年,不老不死,可我的壽命卻隻有短短幾十年,此次我如果能逃過劫數,那如果你想過高高在上的生活,我就拚了命也去爭那寶座,如果你想過舒適安逸的生活,陸家也有的是錢,我們可以遍遊名山大川,還可以坐船去海外見識一下異國風光,如果你想迴深山老林,我也一樣陪著你,無論你去哪裏,隻要你願意,我都會陪著你,直到我白發蒼蒼,到我生命的盡頭!”


    寧顏如的表情十分平靜,眼神卻無比認真,白露一點也說不出內心的感受,像是甜,像是澀,又有些無奈,許多情緒在她心裏一一閃現,最終卻隻是伸出手環住寧顏如靜瘦的腰。


    寧顏如動容,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挑起白露略略圓潤的下巴,深深的望進她的眼裏,隨後,溫柔細碎的吻已經落下,他細細的用唇瓣描摹她的輪廓,不斷收緊自己的手臂,緊緊的攬住她的腰身,唇齒相接的瞬間,他品嚐到此生從未有過的甜美,她輕聲拒絕的誘人呢喃,一點點的將他的理智粉碎。


    他原本隻是要告個白,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


    並不想趁著自己得病博取同情,逼迫她就範。


    但他的唿吸已經亂了,小腹處有火苗熊熊燃燒,他的手在她的背上遊走,細細品味著她柔軟的身體,但這些還遠遠不夠,一股更深的渴望從身下升起,他想要擁有全部的她,不是上次那樣的倉促,而是能細細品味,兩人毫無顧慮不帶目的的徹底交融。


    身後就是被重重紗帳掩映的巨大床榻,似乎張著雙手在引誘他,寧顏如攔腰抱起白露清香軟潤的身體,珍而重之的放放到在以金線細細的勾勒出如意紋的暗金色床榻上。


    這張床,本是龍塌,寬敞無比,七八人睡覺都綽綽有餘,寧顏如被關進來後,一次也沒睡上去過。


    身體碰到床上絲緞的涼意讓白露有些驚慌,她無措的睜大眼睛,卻馬上就被炙熱的唿吸覆蓋了,寧顏如吻住她的眼睛,像是守財迷在親吻世間最珍貴的寶石,瘋狂熱烈卻又唯恐會弄碎般小心翼翼,白露的推搡助長了男人的欲火,他火熱而滾燙的肌膚在她身上細碎的摩挲著,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宣泄之口。


    白露的衣衫在這樣的反複摩擦中已經退至肩膀,雪白的香肩一覽無餘,再往下半寸,一對白鴿已經唿之欲出。


    “寧…顏如……”


    白露的嬌喘聲裏帶著細微的責備與不願,但寧顏如已經被yu望支配,聽不出喜怒,也分不清是拒還是迎,他的手順著裸露的肩膀一直往下,觸碰到她胸前的那一片高聳的滑膩之地,白露的驚唿聲響起,但男人的唿吸變得急促無比,柔軟又嫩滑的觸感燃盡了他最後一絲頑強抵抗的理智,他將頭深深埋了進去,沙啞的呢喃迴蕩在燃情的室內:“露露,乖,把你交給我吧!”


    身下的絲緞冰冷柔滑,身上的重量卻有千斤重。


    白露的小嘴已被含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溢出嗓子的單音節聽著也更像是壓抑著情yu的低唿,每一寸肌膚都在yu望的支配下戰栗,但精神的高地卻突然清醒起來。


    噬血之毒根植於心,如今寧顏如身體血氣翻湧,隻怕會加劇毒性。


    她拉迴理智,果然見到他臉色潮紅,眉間卻聚集著越來越濃的黑色。


    白露費力的抵住欺壓在她身上的人,知道如今唯有一個辦法能讓眼前人停止虎狼行為,她喃喃道:“寧顏如,等等,等等,等等……”


    在她反複的念叨裏,眼前人終於停止了動作,不過還是死死把她圈在懷裏。


    “我,我今天不方便!”


    寧顏如還處於下半身支配大腦的狀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女孩子每個月都會有的那幾天……”白露低低說道,因為撒謊,臉色鮮紅欲滴。


    男人的臉色瞬間五彩紛呈,好容易才控製住自己沒有暴走,低低的咒罵了一聲後,怨氣十足的說道:“露露,你在故意誘惑我!”


    白露可憐巴巴的搖搖頭:“絕對沒有!”她一開始可壓根沒想到他都中毒了,還能這樣不管不顧,真是個瘋子。


    “誰叫你穿的那麽美!”寧顏如嘟囔了一句。


    白露尷尬的看了看,她現在,咳咳,勉強還算穿著衣服吧,這是陳夏給的宮女服,這也美?


    顯然是聽到了白露的腹誹,寧顏如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著下身噴薄而出的狂躁:“你的出現本身就是一種誘惑,每次出現對我來說都致命,偏偏你還從來不負責任。”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前一動不動,噴出的熱氣讓白露的身體興起一波一波的戰栗。


    他最後一句說的無比怨念,讓白露也心虛不已。


    還好,他沒有真的檢查一下她是不是來了好事。


    要知道她這個人身,是從來不來好事的。


    也不知道他在她身上埋了多久,才終於將翻湧的氣血稍微平息了點,他將她強行拉起來,抱坐在腿上,幹不成正事,就隻能打打擦邊球:“如此良辰美景,美人在懷,居然要我當柳下惠,老天爺真是太過分了,這次先記下來,等以後一起還上。”


    白露心裏暗暗舒口氣。


    除了他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做激烈的運動,其實她的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抗拒的。


    她感激也看重他的心意,卻沒有想好要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迴報。


    “這下番薯應該真是涼了,你嚐嚐!”手長就是好,寧顏如環抱著白露,居然還能騰出幾根手指,麻溜的把番薯皮剝掉,露出裏麵金燦燦的瓤。


    香氣四溢。


    白露嚐了一口,食指大動。


    寧顏如寵溺一笑,就在她剛剛下嘴的位置咬了一口,一口吞下後,伸出舌頭靈巧的舔了舔紅潤的嘴唇。


    這個妖孽,還不死心呢!白露麵色發紅,裝作沒看見。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光了那個番薯,男人終於大發慈悲將她從懷裏釋放出來。


    白露皺著眉整理衣衫,寧顏如就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倒像是欣賞她表演脫衣舞一般。


    他是病人他是病人……白露在心裏默念著,背過身去不再看他,把衣服基本扯迴位置後,打開門匆匆逃竄。


    這裏是龍潭虎穴,還是少來的妙。


    她低著頭一路快步趕迴房內,剛把門關上,有一雙手就從背後繞上來,捂在她的嘴上。


    “嗚嗚嗚……”這正陽宮怎麽還有連環套呢,白露劇烈的掙紮起來。


    “別叫,是我!”


    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白露馬上安靜下來。


    “瞧你這一臉春意,桃花帶露的樣子,難道是剛剛跟寧顏如赴完巫山雲雨?哎呀,可憐的提心吊膽的等了你一個多時辰啊!”察月木蘭眼裏冒著八卦的粉色泡泡,一點也看不出哪裏提心吊膽。


    “別提了,我好不容易脫離虎口!”白露苦著臉擺擺手,“不是讓你不要來嗎?”


    察月穿著一套小太監的衣服,很明顯,跟她那天混進來的手段一樣,不過察月身形高挑,換宮女服飾很惹眼,而她本身相貌偏英氣,因此穿上太監服,倒是絲毫不維和。


    “我是個勞碌命,明明你才是老妖怪,法力高強,我偏偏看到你的留言後就是不放心,這不屁顛屁顛跑來了,費了好大力氣才混進來呢!”


    “這衣服挺適合你!”白露揶揄道,好歹要扳迴一城。


    察月的臉色果然變了變,卻忍著沒發作,白露也知道眼前形勢,打趣了一句便收斂了神色。兩人相交已久,對視一眼便知道對方心意,白露便把進了梁宮後前前後後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察月聽完後眉頭緊鎖,想不到事情竟然演變成這種局麵。


    “你在這正陽宮覺得妖力被壓製?”察月疑惑:“奇怪!”


    “怎麽了?”


    察月心念一動,幾米外的桌子上一個青花瓷杯憑空而起,像是有人托舉一般,穩穩的到了白露麵前:“請你喝茶!”


    “你的妖力不受影響?”白露驚道。


    “好像是這樣,是不是因為我隻有八分之一的妖身?可惜我的妖力太弱,隻能變變小戲法,幫不上什麽大忙。”察月頹然道。


    一句話說得兩人又有些泄氣。


    “不過應該有點希望帶你避過那些侍衛,逃出去!”察月思索了下,她剛剛一路動用妖術,確實暢通無阻的進來了,帶上一個白露,有點風險,但是值得試一試。


    “不行,我現在如果走了,陳夏可能會對寧顏如不利。”白露搖搖頭,而且出去後,也是死循環,隻要陳夏不帶著寧顏如踏出正陽宮,她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今隻能靜觀其變,看陳夏那天的意思,接下來估計要用她去對付寧墨生,如果他出現,事情也許會有轉機。


    “你先不要暴露自己,現在隻能……”白露話還沒說完,突然響起了三聲敲門聲。


    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了進來:“白姑娘,你在嗎?”


    白露和林初雪對視一眼,神色均是一凜,忙止住了話頭。


    林初雪等了一會沒人應,正皺眉要離開,緊閉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小太監低著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露靜靜的坐著,並沒有站起來迎接,隻淡淡問了一句:“你來做什麽?”


    陳夏竟然有本事把她從雪廬裏弄出來,寧墨生這次可真是後院起火,她把自己和林初雪都弄進來,是想玩什麽把戲?


    林初雪神色有點尷尬,但很快就恢複如常,她自顧自在白露身邊坐下,臉色十分慘淡,低聲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恨我,本來也不想上門打擾,可是這偌大的正陽宮,他們又不準我亂走,我又隻認識你一個人。”


    她說的可憐但白露絲毫不為所動:“你無聊關我什麽事?”


    林初雪表情一凝,顯然沒料到一段日子不見,白露會變得如此尖銳。


    “我愛墨生哥,你大概也看出來了!如果你沒有出現,他大概遲早會要娶我的,”林初雪的口氣有些哀傷:“所以那天陳夏來找我,她手裏有我的把柄,說要我把你約出來,她有事跟你談談,我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對你做那種事,後來迴府後我越想越不對,就折迴去找你,那時候你已經被墨生哥帶走了。”


    她這番話半真半假,樣子十分情真意切,白露臉上沒有表情,問道:“她有你什麽把柄?”


    林初雪的身子震了震。


    “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就告訴我,到底是什麽把柄,讓你不惜坑害我也要緊緊捂住。”白露的聲音有著從未有過的絲絲惡毒。


    林初雪的渾身顫抖,她把手緊緊捂住臉,眼淚從手指的間隙裏流出來,極力壓抑著哭聲,像是這個把柄讓她極其痛苦。


    白露微微動容,但依然沒有鬆口。


    半晌後,林初雪的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道:“我十歲那年,陳夏叫了三個禦林軍將我,將我輪jian了,她威脅我,要將此事告訴墨生哥。”


    白露楞了半天沒有說話,連低頭佯裝的察月都嘴巴張成o型。


    確實,在一個正常的女人想法裏,肯定不希望心上人知道自己有這麽不堪的曆史。


    “我那時候才十歲,才十歲,是在那件事情之後,才遇到墨生哥的,如果不是他,我恐怕早就不想活了!”林初雪再也壓抑不住,掩麵痛哭起來。


    白露抿了抿嘴,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追根究底。


    但話已經說出口,也收不迴來,她隻能端起桌上的茶壺,給林初雪倒了一杯茶:“你喝口水吧!”


    白露原本想安慰她說都過去了,寧墨生是不會在意這些的,不知道為何,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林初雪的情緒漸漸平複,兩個眼睛腫成了桃子,她端起白露倒的水,慢慢的喝幹後,又拿起茶壺,另拿了一個杯子倒滿水,雙手端起:“上次的事,是我太自私了,我害怕你嫁給墨生哥後,他就不要我了,我也害怕墨生哥知道我的過去,如果我早點說清楚,也許我們都不用深陷牢籠,我就用這杯水代酒,跟你說聲對不起,不求你原諒,有生之年,你有任何需要,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


    白露看著她淒切的麵容,聽著她真誠的話語,接過了她手上的杯子正要送到嘴邊。


    恰在此時,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察月突然輕輕的“啊”了一聲。


    白露的手頓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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