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岑無奈的走下了擂台,心中惱怒的罵著空星道人,如果不是那個老家夥把自己拋摔出去,也不會惹出這些事端,現在被天樞峰的弟子莫名其妙的記恨了起來,這種滋味可是不好受。


    就當杜文岑小聲抱怨著空星道人時,石偲與元寸等人來到了他的身旁,笑嗬嗬的說道:“杜師弟好威風啊,你那一腳的威力可是師兄我拍馬都追不上的!”


    杜文岑沒好氣的看向一臉奸笑的元寸,揮著拳頭惱怒的說道:“你這個死胖子,一年不見你的嘴巴依然那麽惡俗欠揍!”


    元寸哈哈大笑並沒有反駁杜文岑的話,他們師兄弟一年沒見自然感覺十分的親切,更何況他們之間嬉鬧慣了,自然感覺這些譏諷無傷大雅。


    “小石頭……怎麽一年不見,你竟生的如此高壯?”杜文岑有些錯愕的看向一臉笑意的石偲,驚訝的問道。


    一年不見,石偲竟已比杜文岑高出半頭,原本就雄壯的身軀此時更是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烏黑長發依舊飄散在肩頭,隻是比起之前的野性,此時的他多出了一份內斂,但是身上的恐怖蠻力杜文岑依然感受的到,那是一種蘊含在體內,天生散發的恐怖氣息。


    “我也不知道,隻是在破天洞修行了一年便是如此了……杜恩人你這一年過的可好?”石偲虎目微眯憨厚的笑道。


    杜文岑搖搖頭,他這一年的苦悶可是說不清楚的,當下也不想多做解釋,便岔開話題道:“七峰試煉到底如何比試,又有多少弟子參加?空星那個猥瑣大叔可是什麽都沒有告訴!”


    元寸哈哈大笑道:“師傅他老人家可不會那麽的心細,自然不會把這些細節告訴你”


    “此次在貪狼台舉行的七峰試煉參加的門人弟子共有三十九人,除卻一人不用參加比試外,其餘三十八人分作一十九組,比試淘汰製,最後決出五位勝者”


    “有一人不用參加比試,難道是莫裔痕那瘋子嗎?”杜文岑狐疑道,空星道人可是告訴他莫裔痕已經被派往了山下。


    “嗬嗬,杜兄可是猜錯了,莫瘋子已經被派遣下山,自然不用參加此次的試煉,那不用比試的人便是掌門大弟子軒轅冰魄師兄!”杜文岑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聲。


    杜文岑迴頭看去,隻見天權峰的古萬春麵帶笑意的正朝自己走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古師兄,我們可是好久不見了”杜文岑開心的笑道,他對古萬春有著不錯的好感,此人待人和藹可親沒有絲毫的架子,是可以深交之人。


    古萬春穿著一身白衣,頭上戴著一尊白玉冠,說不出的瀟灑倜儻,一臉笑意的看著眾人笑道:“各位好,在下天權峰弟子古萬春。嗬嗬,元寸師弟我們可是相識的”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書蟲”元寸不以為然的打著招唿說道。


    古萬春也不在意元寸的譏諷,依舊麵如春色,臉帶笑意的說道:“杜兄,自悟道殿一別已有一年之久,期間我可是在天權峰等著杜兄的拜訪呢”


    “自悟道殿後,我便在搖光峰閉關潛修,今日方才出關,倒是忘了與古師兄的約定了……”杜文岑尷尬的笑道,當時他是打算去拜訪古萬春,從他那裏了解到更多關於太一玄文的事情,但是隨後便被空星道人抓去了破天洞,也隻能作罷。


    古萬春笑著搖頭道:“無妨,來日方長,杜兄要是對古籍感興趣隨時都可以來天權峰找我”


    “那就多謝古師兄了”杜文岑點點頭笑道。


    “好了,你跟這隻沒用的書蟲客氣什麽!”元寸打著哈欠看向古萬春的眼神頗為不屑。


    古萬春尷尬的笑了笑,指著元寸說道:“書蟲總比吃貨強,你我半斤八兩而已”


    “哼,不服老子,咱們貪狼台上一較高下,我元寸雖然懶惰,但是收拾你這隻書蟲還是綽綽有餘的!”元寸抖動著臉上的肥肉,不滿的叫囂道。


    古萬春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笑著搖搖頭不再說什麽。


    隻是此時杜文岑頗為驚訝,不由出聲問道:“你這個吃貨也參加了此次的試煉?”


    “怎麽,誰規定老子我不能參加呢?”元寸不滿的看向杜文岑。


    “你們這些道行深厚的二代弟子參加,那些三代弟子可就……”杜文岑突然想到了此次自己試煉的目的,那便是打敗天璿峰的神女,二代中第一人都參加了試煉,其餘二代弟子自然不會放過此次機會,自己還真是少見多怪。


    “七峰試煉本就是二代弟子間的比試,隻不過這次掌門特令三代弟子加入,讓他們也感受下試煉,從而獲得一些修道上的經驗”古萬春笑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杜文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次試煉中二代弟子都是修為高深道法玄妙者,其中更不乏想要挑戰杜兄之人”古萬春嘴角微揚淡淡的說道。


    杜文岑大驚,連連後退驚恐的說道:“什麽,想要挑戰我?”


    古萬春有些驚訝杜文岑的反應,點點頭笑道:“自杜兄與莫裔痕一戰後,太仙山上下早已把此事流傳起來,杜兄更是被眾弟子稱讚的神乎其神,許多二代弟子都想一睹杜兄的玄妙道法”


    “何況上次在悟道殿內,杜兄連挫章厲、柳成蔭等人的威風,更是惹得他們的記恨,此次又無意傷到天樞峰弟子鄭崇,早已惹得天樞峰上下的怨恨,想與你一戰之人可不在少數啊!”古萬春搖頭苦笑道。


    杜文岑心中大唿倒黴,自己隻不過是無意之舉,卻竟會惹下如此之多的麻煩,想不到會有那麽多的弟子想要挑戰自己,這個苦楚可是說不清楚了。


    而杜文岑參加此次試煉也僅僅是為了履行與空星道人的約定,他並不想與那麽多的人為敵,更不想大出風頭,他隻是想等試煉結束後,便拿著那些靈芝青玉偷偷下山,繼續賺取更多的銀兩而已。


    古萬春見杜文岑一臉的苦色,還以為他是懼怕那些二代弟子,便不由出言安慰道:“二代弟子雖然道法高深,但是修為都不如莫裔痕那瘋子,杜兄大可放心,你僅需在意其中五人便可”


    “哪五人?”杜文岑迴過神問道。


    “開陽峰武道、天璿峰神女玉璿、天樞峰朱赤顏及章厲,還有就是天璣峰的柳成蔭,這五人乃是二代弟子中的翹楚,道法修為高深自然不用多說,雖然他們都能與莫裔痕抗衡一二,但是真正能不敗的便隻有天樞峰的朱赤顏及神女玉璿”古萬春慢慢的分析道。


    “哼!什麽豬啊、神女的,他們那些人在我師兄眼中都是些雜碎而已!”元寸聽後反而不屑的冷哼道。


    古萬春苦笑著看向元寸說道:“無歸師兄自然道法高深莫測,隻不過他並沒有參加此次試煉而已”


    “我師兄隻喜苦修,自然不屑參加試煉”元寸得意的說道。


    杜文岑雖然知道無歸很強,但是卻沒想到會如此的強大,似乎從古萬春與元寸的話語中得知,無歸的實力竟會超越傳說太清宗二代第一人的神女。


    “你們幾人的比試可結束了?”杜文岑突然想到,看向石偲等人問道。


    石偲搖搖頭不在意的看向貪狼台說道:“下一場便是我,而元寸師兄、悟金、悟銀的比試已經結束”


    “悟金、悟銀兩人修道不精大敗而歸,不過好在沒有受傷,而我則打敗了一個三代弟子進入了下一輪”元寸接著說道。


    看著一臉苦笑的悟金、悟銀,杜文岑微微點頭對著石偲問道:“你的對手是誰,是哪峰的弟子?”


    “石師弟的對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想必他會陷入苦戰當中”古萬春搖頭苦笑著搶先說道。


    以古萬春的修為自然看的出石偲毫無道行,隻是有著些許古怪的氣息而已,但是這樣也不足以抗衡他即將麵對之人,古萬春隻是顧忌石偲的顏麵,才會委婉的說出苦戰二字。


    “到底是何人?”杜文岑有些著急的問道。


    “天樞峰二代弟子章厲”石偲毫不在意的說道。


    “什麽?你的對手竟會是他!”杜文岑難以置信的大聲驚唿道。


    雖然隻與章厲有著一麵之交,但是杜文岑對他的印象還是十分的深刻,他在悟道殿內對自己的辱罵,及其囂張跋扈的個性都讓杜文岑記憶猶新,但此人同時也有著極深的修為,他的道行應該不低於元寸。


    “你的對手怎麽會是他……”杜文岑苦笑著看向石偲無奈的說道。


    “這場比試可是七峰試煉第一日中的重頭戲,因為是唯一的二代弟子間的碰撞”元寸此時也是眉頭微皺,有些擔憂的看著石偲說道。


    石偲卻有些不以為然,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憨厚的笑著說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杜文岑點點頭,但是心中卻頗為不安,雖然他深知石偲的底細,他恐怖的蠻力是足以與修道者相抗衡,但是麵對無窮盡玄妙的道法,人自身的力量還是不足以與其抗衡。


    雖然先前在江郡城中石偲與黑衣人一戰大獲全勝,但也隻是那人托大,根本就沒有施展任何的道法,而是利用天地靈氣與石偲拚力量。但此時卻大不一樣,太清宗心法高深精妙,如果那章厲施展玄妙道法,想必就算石偲擁有逆天的蠻力,到時也無法招架的住。


    就在這時,周圍忽然爆發出了震天的歡唿聲,杜文岑等人看去,原來是台上的比試分出了勝負,一個三代弟子興高采烈的迴到了自己的師兄弟身旁,而台上落敗之人,垂頭喪氣的走了下來,臉上盡是懊惱之色。


    貪狼台上的評判道人環顧著四周大聲說道:“下一場比試,搖光峰二代弟子石偲對天樞峰二代弟子章厲!”


    此聲一出,立刻引得台下眾人歡唿雀躍,他們終於可以見識到二代弟子間的較量,這樣高深的比試,自然會讓自己學到無數的寶貴經驗,而這次比試精彩的程度自然是異常十分。


    前台之上戥星道人一臉嘲弄的看向空星說道:“空星,你那笨徒弟就要登場了,隻是不要被我徒兒打的太慘損了你的顏麵,哈哈!”


    空星道人不屑的瞟了瞟戥星,打起了哈欠並不理會他的譏諷,而空星身旁的竹龍道人有些憂色的問道:“師兄你那徒弟雖然有些古怪,但是我們都能看的出他似乎,本身並沒有絲毫的道行修為……”


    空星道人嘿嘿一笑,看向與自己交好的竹龍道人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你這個胖子看看便會知曉”


    竹龍道人見空星故作神秘不願評說,便也無奈的笑了笑看向貪狼台。竹龍極其了解空星的脾氣,這家夥隻有在陰人的時候才會表現的這麽安靜,看來那個叫石偲的古怪小子定會有什麽隱秘,而來這場比試定會異常精彩。


    貪狼台下,杜文岑此時正不斷交代著準備上台的石偲:“小石頭你給我聽好了,敗便敗了,你可不要像在江郡城般那樣的拚命。而且對手隻是我們的同門不是那些兇殘的妖獸,你可不要衝動撕碎了他才是!”


    石偲憨厚的笑了笑,但是一雙虎目卻散發著好戰亢奮的神色,目不轉睛的看向貪狼台上的章厲說道:“杜恩人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杜文岑無力的扶著額頭,他可不相信石偲口中的自有分寸,他可是太了解石偲的秉性,那簡直就是一頭洪荒野獸,比鬥起來絲毫不顧外界,隻是一心想殺死對手。


    雖然杜文岑並不在乎章厲的死活,但他懼怕的是如果石偲不敵章厲,那他便會拚死一擊,杜文岑可不想看到石偲再受到任何的傷害,迴想起那日在江郡城中,為了保護自己如同血人般的石偲,杜文岑心中就會狠狠的抽搐起來。


    無奈的拍了拍石偲的肩頭,看著他輕輕躍上貪狼台,杜文岑出聲說道:“一切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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