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還說要教她騎馬,這幾次便說要教月兒射箭。若月兒學會了騎馬,他就將他身下的那匹黒駿送給她,可要是月兒學會了射箭呢,他就將他手裏的“半月賢”贈予她。隻是不久後,月兒兩樣都沒學成,黑駿和“半月賢”兩樣都沒拿到,途中又出了意外,那“半月賢”自稱夭折了。


    每當崇武要教月兒騎馬射箭之時,月兒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崇武,隨即又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緩緩離去。


    這一日,她拉著馬鬃盡量坐得靠前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身上髒髒的衣服將崇文一身幹淨衣裳弄髒。


    黃昏時分落腳於小鎮客棧,身上錢銀所剩不多,三個人屈就了一間房。崇文讓掌櫃的替月兒備了幾套幹淨的換洗衣裳,交待完後便先行迴了房。


    說好是等月兒洗漱完,換上幹淨衣裳,三人再一道用餐的。可是兩人在屏風之外等了半天,也不見她推開再者。


    “哥,我好餓啊,月兒怎麽還沒好”忽地一陣“咕嚕咕嚕”悶響,崇武摸著肚子,又將臉上的五官擠成一團。


    “再等等吧。”崇文緩而一笑,不慌不慢端起木桌上的茶碗,細品起銀絲茶湯來,又過了一些時間,移動站在房間窗台前。


    又等了好半晌,依舊沒個動靜。


    崇武貼著牆壁細聽這屏風後間的動靜,詫異說道:“哥,哥快過來聽聽,哎呀,你快過來聽聽呀。月兒的房間好像沒有動靜欸”


    崇文迴身托起手輕敲了幾記崇武的腦袋,笑道:“月兒是個女孩子,而現在又在屏風之外洗澡,怎能隔著屏風偷聽人家女孩子洗澡呢你把星璿大人外遊訓誡忘哪去了”


    崇武嘿嘿一笑,謙敬得朝著崇文行了個賠禮,接連退了三步,端正站好,伸長了手輕輕朝著那屏風敲去,“月兒,月兒,你好了沒有我我不是有意催你的啊,月兒月兒”


    既無半點聲響,也無人應答。又重了三成力,屏風都快被他敲倒了,依舊沒個響應,崇武側耳傾聽半響,更是沒半點生氣。方慌慌地迴過頭來,又驚聲猜測道:“哥,月兒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吧我敲,半天都沒動靜。”


    眼神不斷示意著崇文,征求著崇文的意願,崇文撇朝屏風一看,穿透了似的目光瞬時灼傷了一旁的崇武,聞崇武所言,不禁的也有些擔心,疾步至月兒屏風前,對著崇武吩咐道:“崇武,你讓掌櫃找個大娘來。”


    崇武有些莫名,但他對崇武的吩咐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早前心裏又對崇文的計謀與聰慧懷有小小的崇拜情結,於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便急急的抽身往樓下跑。不一會兒便領著個中年婦女過來,說是掌櫃夫人,崇文點頭致意,示意她進屏風內瞧瞧裏麵情形。


    過屏風內,便聽掌櫃夫人一聲驚唿。崇武心一急便欲衝進去,卻被崇文一把攔下。


    “崇武,月兒可能還在洗澡。你先不要急,掌櫃夫人可是大人,不會出什麽事兒的啊。”話音剛落,便見掌櫃夫人推開屏風急急道:“這姑娘渾身是傷,暈倒在浴桶裏,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去”


    “大娘莫急,在下略懂醫術,麻煩大娘替她穿了衣裳扶迴床上,好讓在下把脈探望。”崇文不緊不慢,謙謙一彎身,臉上笑容依舊漫開,君子般的磊落竟如此坦蕩。小小年紀,方才十幾歲,便讓人不由為他的風度折服。


    掌櫃夫人點了點頭,折迴身去,掩了屏風,很快便又開門,衝著門外的兩人再次點頭致意。


    “崇武,將青色的包袱從木櫃處取來。”崇文又攔下崇武。崇武踮著腳尖往裏一顫,“順便吩咐小二煲碗紅糖熱粥來。”崇武二話不說,轉身便跑去隔壁。


    處理好一切事物,崇文這才入內,至床沿坐下,細細打量著躺在床上昏睡的月兒。


    隻見她雙目緊閉,臉色煞白,小小的細柳眉間似痛苦的緊緊蹙著。崇文伸手輕點探額,有輕微發燒跡象。隨即托手把脈,便看到她手腕上的那兩道血紅如壑的勒痕,臉上笑容不由一斂。


    勒痕雖已結疤,但沒上過藥,沒清理過傷口,如今有些黑黑紅紅,錯亂不堪,還有的是新傷還未好,舊傷又覆上。曲曲折折的襯著她腕上孩子特有的細白皮膚,分外獰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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