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都是少小離家,自理能力較差,很多的男生,被褥要麽不洗,要麽洗了縫不起來,這和懶故然有一定的關係,但也確實有一些實際困難。男生睡網套的很多,不光我們係,別的係也是。阿東就建議搞一次互助活動吧!阿東已經是學生會的小幹部了。我舉雙手讚成,因為我的被子才洗完,還沒縫呢!當然是我自已洗的,和阿英還沒到洗被子的份上呢!


    女生在縫縫補補之類事上,有著一定的優勢,這是傳統,經常在古書中,武俠小說中可以看到女工、女紅之類的說法,應該就是說女生的針線活之類的本職工作,這是農耕社會,男耕女織時代,流傳下來傳統吧。沒考證過,說說而已。


    於是,學生會就組織了“縫被子”的校園活動。阿東廣泛發動組織,阿西呐喊助陣,女生踴躍報名參與。阿東還為此入選年度最佳“學生會幹部”。


    那是一個周末的早上,在學生會女學長的帶領下,阿英和她的小姐妹們,破天荒地第一次來到了我的宿舍。擁擠、黑暗的宿舍一下就亮堂了。


    那時候,知道我和阿英的事的人不多。阿英自然不會選擇縫別人的被子。小姑娘板著臉裝模作樣地在學生會女學長的示範下,笨手笨腳地模仿著,但很認真。


    因為阿英這樣的大美女的到來,宿舍裏的其他男生都賴著不出去,看阿英。小姑娘臉紅撲撲的,動作生硬,讓人想笑。


    我極力忍住不笑,幫她把被裏、被麵鋪平展,穿好針線,抻麵抻裏的,才勉強縫好一邊。其他男生也在忙著招乎別的女生,各顯殷勤,出去買水果啥的,忙得不亦樂乎。


    看到阿英這麽笨,就想笑。要不是小姑娘使勁瞪我,我早就笑倒了。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就笑著出去了。


    我在過道水房裏躲著抽煙,周末嘛,沒有老師查宿舍,所以器張一下咯。


    就在這時候,學生會女學長過來,聞到煙味,板著臉問:“你在抽煙?”擱以前我會瞪她一眼,扭頭就走,讓她自己獨自零亂去。


    這次不同,受阿英影響,我出奇的嘴甜,叫道:“姐姐,沒有的事,無聊看天玩呢!”女學長說:“我沒看見,隻是問一下,不是抽煙的事。那個小女生笨得很,嬌滴滴的,待會兒縫好了,要說好話,搞這次活動很難,要是有人受了窘,可能後麵就不會有人參加了,聽見沒有?老師說你野的很!配合一下,啊?”


    切,我在老師眼裏就這麽一貨色!當時就有一種很挫敗的感覺。“哦,知道了”,不耐煩地敷衍。


    約二節課的光景,聽到宿舍傳來歡乎聲,我就趕緊進去。女學長正在點評一個小女生的作品,大家都在誇:縫得好!小女生也滿麵春風地很受用。


    我站在門口找阿英在哪兒。阿英坐在我床邊,不說也不笑,矜持地看著,好象和她無關。等到展示她的作品時,要把被子展開,疊好。阿英很乖地把被子一抖,沒抖開,原來,和下麵的床單和褥子縫在一起了!


    哈哈,男生女生都在笑!阿英的臉一下掛不住了,紅紅的,尷在那兒。我本想笑,一看這樣,哪還有笑的心思,趕緊擠進去,說:“真對不起,是我故意把被角和床單連在一起,想讓你出醜”!。


    這一說不打緊,一群女生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指責我:“我們一下午都在忙,你不幫忙就算了,還搗亂啊,你啥人啊?”象要吃了我似的。


    阿英則低頭紅臉從我身旁向外溜,我側身讓她,哎喲,那傻丫頭,紮了我一針!“活該”!女學長瞪著眼惡狠狠地對我說。我招誰惹誰了。


    幾個女生則昂著頭從我身邊走過,打了勝仗似的。而男生則幸災樂禍地看著我:闖禍了吧,星期一,等著點名批評吧,你看你,啥玩意兒!我拳頭已經攥起來,最後,還是算了吧!


    等我把被子連著的線頭剪斷,疊起來,就趕緊到女生樓去找阿英。問宿管阿姨見到阿英沒?有幾個女生見我進來,就在過道裏指指點點,有人說:就是他!正在小聲地說剛才的事兒。“混蛋”,有女生氣憤地罵,我哪受過這份罪,看也不看她們一眼,扭頭走了。


    出得門來,在路邊涼亭裏見幾個女生正在安慰阿英,見我過來,都板著臉說:你還有臉過來,趕緊道歉!求人家原諒!看起來斯斯文文,卻一肚子壞水!阿英則楚楚可憐地低眉垂眼,受天大委屈似的。


    看到幾個女生嘰嘰咕咕地走遠了,阿英才賊頭賊腦,四下看了一下,就笑到站不起來。“放羊娃啊放羊娃,腦子挺靈光的,沒想到你會這樣說,分明就是壞蛋一個。她們的罵夠用一輩子,我保證今後不罵你!”


    這件事過去以後,有一天,阿英說:“我是不是也該學點什麽,宿舍裏的女生都忙著勾圍巾呢,我也勾一個吧”。


    “你?莫又讓我被罵死!”“不會的!信心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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