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每一篇的小說中必定有一兩個狗血的地方,蘇莉莉覺得自己不跟風一下實在不成體統。


    所以她被綁架了。


    等、等等,為什麽說的這麽輕鬆,這可是*死亡她真會掛啊,這裏跟現實一模一樣啊!


    在半個小時之前她就已經蘇醒,蘇莉莉一直閉著眼睛裝死,很不道德聽著金一行人來過又敗的徹頭徹尾的迴去。


    他們的聲音不大,離著金較遠,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她聽的並沒有很清楚。


    隻知道在三天後的時候,作為交換她的籌碼,就是金跟他打一架,如果他有傷到這個男人,她就會獲救。


    濕冷的氣息纏繞著她的小腿蔓延而上,空氣中彌漫著鐵鏽味,長時間坐在冰冷的地麵,她的整條腿都冰涼。注意聽著那方的聲響,蘇莉莉稍微動了一下綁的有些鬆的手腕,心裏暗暗想著,這綁的並不走心啊。


    在她以為一切都做的隱秘無比,男人的聲音卻突兀的響起。


    “你在那群小鬼來時就醒過來了,為什麽還要裝做昏迷。”男人低笑一聲,“你還是很期待他們來救你,所以打算在不激怒我的情況下繼續老實的坐在那裏。”


    自己的小動作完全被識破,蘇莉莉也沒有隱藏的必要,她艱難的用肩膀抵著牆壁坐正,一言不發的用烏黑的眸子望著這個好整以暇的坐在那玩魔方的男人。


    “我沒有那麽可怕,我隻是想看看帶走你會有什麽影響,而且那個小鬼我很感興趣。”他飛快的轉動著魔方,在他驚駭的手速下,已經有五個麵是同色的。


    “……哦。”她沒想好措辭,幹巴巴的開口。


    不在意她看到他的容貌,又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這個人不是過度自負就是完全不在意。


    “那你帶我來做什麽。”蘇莉莉無語。


    “人質,而且也是為了測試那個小鬼的決心,如果他不來我也會去殺掉他。”


    “……”從頭到尾她就沒聽懂這個人在說什麽,這個世道變的也太快了,她都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


    “抱歉我沒聽懂……”


    “那我問你,你今年也參加過獵人考試吧?”男人問,“你覺得想成為獵人的是什麽樣的人。”


    蘇莉莉疑惑的將自己在考試中聽到的,以及結合自己對獵人的了解說出來。


    “大概都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


    “沒錯的,簡單來說獵人都是一群為所欲為的家夥,可裏麵難免會有害蟲存在,怎麽說呢,對於這種家夥我可以很討厭的。”


    男人天生一副眯眯眼,一頭黑色的頭發像金一樣不羈的豎著,隨意的坐在那,她在昏暗的環境下已經能看出他肌肉虯結,在用手操縱著手上的魔方,結實的手臂上的肌肉明顯的突起。


    “為什麽不說話,是在害怕嗎?我說過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他維持著的笑容不變,卻莫名的給蘇莉莉帶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俗話說的好,眯眯眼多出怪物,像是死神市丸銀,七大罪基娜。


    同屬性的這個男人也不能小覷的樣子。


    “我搞不懂你想做什麽。”蘇莉莉謹慎的活動了一下發麻的右腿,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後,才冷靜嚴肅的開口,“那你告訴我,你是個偷窺美少女換衣服的變態麽?”


    在這時候,男人沉默了幾秒,他不說話的模樣在蘇莉莉看來好像真的是變態一樣。


    估計這時候男人也在想,這個女孩子一開口就讓他逼格很高的畫風變了。


    “我沒那方麵的興趣。”男人不愧是久經風霜,聽了她的發言後依然不在意的迴答,表情也始終未變過。


    “那你就對金有興趣麽。”蘇莉莉的眼神有些憐憫,“行行好吧,他還隻是個孩子。”


    “你想激怒我?”他反問道,“我很少生氣,因為在我生氣之前那些人都已經死了。”


    “……”蘇莉莉有點被微妙的嚇到。


    為了早點擺脫這個話題,她說:“你在什麽時候進去的,我沒有見到你。”


    她問的是在更衣間的事情,在店裏女裝區不可能會有男人進去,店員不可能眼睜睜的讓他這個大男人進去。


    “你問這個嗎?我在之前就聽到你們說要去更衣室,所以提前去了最近的,男女裝都有的店。而要提前進去不是很容易嗎?隻要給她們製造視覺盲點就可以了,這騙一下普通人是足夠的。”他說話頗為直爽,若不是他是綁架她的人,蘇莉莉說實話挺想和他成為朋友,而且這種人跟金應該也很合得來。


    蘇莉莉轉動眸子打量著四周,卻出乎意料的感受到他審視的目光。


    “怎麽了嗎?”她疑問,翕動著嘴唇堵道,“難道說我實在是可愛到讓你心動,別開玩笑了我喜歡的人還沒出生呢。”


    “我對小孩子沒興趣,尤其是飛機場。”


    “混蛋你給我說清楚誰是飛機場!我總有一天會成長為d罩杯禦姐好麽!”


    “是嗎?”他放下魔方,起身緩緩的走過來,一步兩步,腳步沉重步伐緩慢,“可是我不想等到那個時候,你太吵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我覺得將女人比喻成鴨子的人實在是太沒審美了,至少是天鵝才行。”一直作死從未被超越過的蘇莉莉不住嘴的說,腦袋瓜子也急速的旋轉著。


    這個男人出現的也太不是時候了,波特白一離開他就對著金下手,跟跗骨之蛆一樣死死的黏上來,還知道在金身邊最好對付的就是她。


    難道說……


    “你果然暗戀我麽!”見男人毫不猶豫的繼續向前走,蘇莉莉呸呸呸的改口,“你跟賭場的人是什麽關係。”


    “他們雇傭的我,可是我觀察了幾天後發現他們有罪,就不幹了。”


    這樣說著,他走至蘇莉莉的身前,蹲下身疏離的笑著。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像是要碾碎她的骨肉一般,張弛有度的逗弄著這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充滿惡意的念力讓她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難過的很。


    蘇莉莉屏息承受著鋪天蓋地的念壓,一雙黑夜一般的眸子波瀾不驚,冷汗卻順著額間緩緩的滑落。


    “說著讓金在三天內傷到你,就會放過我,難道你要違背約定?”不管是她還是金,都將約定看的無比重要,說到的事情一定要想法設法做到,絕不會放棄。


    男人沒理她的發言,依然像是在窺伺領地內出現獵物的獅子一樣,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她,實則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我隻是讓你閉嘴而已,並沒想違背約定,而且說不定那個小鬼就自己嚇的不敢來了。”


    開玩笑啊,這不就是讓我成啞巴麽!


    蘇莉莉內心驚恐無比。


    我靠這人真的神經病啊,難道就是因為她是*禦姐所以沒耐心聽她說話麽。


    不是說了總有一天她會成為*禦姐麽!


    吐槽歸吐槽,蘇莉莉和這個男人在真正動手時互不相讓,她將手腕上的繩子用念力撐裂,幾乎在同一時間,兩人一個握爪,一個抬腿交上手。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蘇莉莉的出腿的速度和力道都大大的提升,一時間也抵禦了他的動作。再加上念力的輔助,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緊接著用念力碾碎捆綁著她的繩索,抬手摁住他的手腕朝著反方向掰去。


    “嗬,雖然念力比那個小鬼要差,不過你有經過係統的訓練,出手比他要狠的多。”男人掙脫她的桎梏踮著腳尖向後躍去。


    緊接著金色的念力噴薄而出,裹挾著危險氣息的念力撲麵而來,蘇莉莉及時的側身,可是念力仍然擦著她的臉頰而過,細細的血絲遊弋在空中。


    她氣息有點亂,身上的念力遊動也不如以往通暢。


    將念力集中在腳步,她向後跳了幾米,在他下一次出手前大聲說道。


    “我在金來之前不會做什麽了,我不會說話也不會做出任何逃跑的舉動,所以說,作為條件你不能傷害我。”蘇莉莉在他準備上前之前,猛地比手勢叫停,“你想測驗金有沒有成為獵人的資格這個我也知道,我不會幹涉你,也不會阻止。”


    她的妥協實在是太快了,就連男人也有些搞不懂這個女孩子為什麽會這麽聽話,畢竟在之前她還咄咄逼人的在維護著那個少年。


    “是嗎,可是我不想。”


    “……”蘇莉莉信誓旦旦的對他說,試圖取得他的信任。


    可是望著他擺出‘我同意了’的一副嘴臉,卻做出了否定的迴答,她無力吐槽。


    “我說過了,獵人都是一群隨心所欲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家夥,就連我也不例外。”他並沒有上前一步,反而給她說起了又臭又長的自述,“普通的殺人犯我會殺掉,無辜為害人的獵人我也會做掉,隻要是罪犯我都會手刃,同時我會測試新人獵人,凡是會成為罪犯的都要除掉。他如果不來,我也會去殺掉他。”


    “……”


    等等,你自己就是個罪犯吧,難道獵人十條裏‘不允許將同為獵人夥伴當成獵物’是放著玩的嗎?


    而且聽他的意思,賭場裏的人他都殺光了嗎?


    蘇莉莉不理解這個人的腦迴路,他難道獵人這個職業的腦殘粉?別人成為什麽樣到底與你有什麽幹係,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很可笑嗎?我也覺得,我這隻是將自己的期望加諸於人罷了,世界上總共有超過三百人的獵人,他們分布在世界各地,我卻為了這個可笑的執念去殺掉本應該成為夥伴的獵人。”他收起了笑,倏地睜開了眼,銳利的眸子緊緊的追著她,“你不會明白的。”


    這種散發著‘我是個有故事的人,你不要接近我’的*氣息的人是蘇莉莉最不想接觸了,她擺了擺手手,平淡的說:“我不會問的。”


    啊,不對,她又習慣性吐槽,都這種時候了……再這樣下去這個兇殘的男人會直接掐死她吧。


    “這位……”她望著男人梗塞。


    “我叫磊劄。”


    “好吧磊劄先生,我用這個腦袋擔保,金絕對不會是你說的那種人,相反的,他會成為最厲害的獵人,而且他一定會來的。”她舉起手指著自己的頭,不亢不卑的陳述道,並且越說越大聲,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她會這麽信任金,“雖然這條命不值錢,可是我也是要成為古文獵人的人!”


    最後一句話說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假意。不過弱者沒有資格發言,蘇莉莉很明白這個世界的弱肉強食。


    獵人殺死普通人也不會判罪,她這條命非常容易死在他手上。


    可是她說出這話的之後有些心虛,因為有些人是越是聽到這種話就越為激進。


    她有點摸不清這個人的套路。


    “好,我等著。”在她想著這人到底是怎麽迴事時,磊劄收起了攻擊的姿態,慢悠悠的走去了最開始的地方坐下,撿起魔方又在拚著,“三天之後他不到就是你的死期。”


    蘇莉莉聞言暫且鬆了一口氣。


    被噴泉淋濕後沒有及時處理的後遺症也有點顯露出來,她覺得意識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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