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洱第一次來金風玉『露』,門外豪車雲集裏邊熱鬧非常。會所的員工在八卦爆料裏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但見到真人還是震驚。蘇洱望著門庭到處張燈懸掛的生日橫幅,不禁眸『色』黯然。


    鍾黎趁機添堵:“衍之一直很重視我的生日。”


    看來是她多慮了,以為自己和杜謹言的事讓陸衍之生氣了他才提早迴國,原來是因為鍾黎生日。從迴廊拐入後院會所,今日稀客到訪恰好碰見陸衍之,幾個人拉著陸衍之等人一塊用餐。蘇洱本來就不怕生,又是在這樣豪放的場所、期間燦若玫瑰的尤物們點煙添酒,很會在這桌餐宴玩把戲,不光哄得男人高興,兜裏鈔票也越累越多。


    鍾黎是看不起她們的,表現得很疏離,但對於這些有來曆得男人又敷衍得很好。


    “鍾小姐,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壽星不多喝幾杯?”


    鍾黎笑著迴答:“午夜還有個通告要趕,實在不能多喝。”又擔心推托不掉,膩歪得攬住陸衍之的胳膊:“衍之,你替我求求情嘛。”


    大家笑起來,故意打趣道:“今天不行,陸少求情也不行。”


    眼見酒又滿上了,陸衍之突然說:“璨星,你替鍾小姐喝了。”


    她當了很久的隱形人,單一句話大家的目光全投過來。既然陸衍之發話,大家便開始把目標轉移到她身上,蘇洱接走一杯一口悶。


    男人喊:“好酒量!”


    “代替鍾小姐喝的話,得把我們這一桌挨個敬一杯酒。”說完殷勤地給她斟滿酒,蘇洱連喝了三杯,酒嗝上來了,擺擺手:“不能再喝了。”


    這酒的後勁很大,時間越長醉意越深。


    “瞎說,我看這位小姐酒量挺好的。”一邊的尤物跑來勸酒,全程陸衍之都沒阻撓反而像在懲罰她。蘇洱又喝了幾杯,胃裏難受了顧不得場麵,丟下筷子跑出包間。


    眼睛都是疊影昏花的,她跑出去差點撞到人,服務生連忙來扶:“小姐您沒事吧?”


    “請問,洗手間在哪裏?”


    服務生送她去洗手間,她關了隔間門趴在馬桶邊就狂嘔,主食沒吃多少嘔出來的全是水分。嘔完,蘇洱虛脫得跌坐在地,聽著室外傳來煙花炸開的轟隆聲。先前的服務生擔心出事,依舊等在門外,禮貌地問:“小姐,請問你好些了嗎?需要我們派人送你迴去嗎?”


    蘇洱答非所問:“這裏每天這麽熱鬧嗎?”


    她真醉了,講話時感覺舌頭『亂』跑,一句話講得含糊不清。


    員工訓練有素,聽明白了,迴答:“也不是的,隻有今天這樣的日子會格外熱鬧些。”


    “過生日?”


    “是的。”


    原來是因為生日,鍾黎的生日。


    員工以為她了解九月二十三日金風玉『露』的習俗,也沒過多解釋。蘇洱覺得頭疼欲裂,渾身沒力氣又不想再迴房間,於是告訴她:“我沒事,想再待會兒。”


    “好的,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找我們的工作人員。”


    服務生走後不久,蘇洱已經吐不出東西了,出去後洗了把臉。她晃悠悠往洗手間外走,一條道變成三條,耳朵全是嗡嗡得說話聲。


    她感覺連地都在旋轉,快站不住了。


    “沒事吧?”有人摟住她險些栽倒的身子,酒氣噴拂在蘇洱臉頰上,她眯著眼,竟然把眼前人看成陸衍之。他親自出來抓她迴去喝酒嗎?想到這裏,蘇洱立刻軟綿綿往他懷裏蹭,“我不要喝了,她生日憑什麽我要替她喝酒,不公平!”


    “好好,不喝!”


    男人聞到她身上香氣,人又軟軟得摟著她就往邊角側,猴急得去親她臉頰,因為蘇洱一直在『亂』扭頭,怎麽都親不到嘴巴,隻好把目標轉移到白膩細滑的脖子裏。唇齒啃咬,直咬出一塊淤紅才罷休。


    他欲再往下,後領被一股外力拽離,沒等看清人一記拳頭已經落在臉上。男人步態不穩得摔在地上,在蘇洱眼中,有人揍了“陸衍之”。於是發狠捶眼前人,“你憑什麽打人!”


    “憑什麽?上個洗手間還能跑出來勾三搭四!”


    陸衍之看到她脖子裏的吻痕,火氣更旺,轉身對著地上男人又是幾拳。


    蘇洱顧著上去保護“陸衍之”,對本尊拳打腳踢,這番舉動徹底惹『毛』了他。想到這兩天她在醫院照顧杜謹言他就來氣,於是不顧她的反抗把人扛在肩上。蘇洱本來就暈,視野顛倒更覺得眩暈無比,他走的又很快一路顛顛地,胃裏難忍差點又吐出來。


    等她照著他的背脊捶打第十八次拳頭,身子驀地一輕騰飛出去,下一秒嘭的摔到溫熱的池水裏。她一時沒站位陷在水裏掙紮嗆咳了幾次,才扶著池沿勉強站穩。


    “陸衍之!”


    她一吼,陸衍之蹲下來冷笑:“清醒了?”


    蘇洱怒瞪:“你一迴來就陰陽怪氣,有事直接說!”


    “直接說?”他伸手『摸』『摸』她被水沾得濕透的小臉,手勁沒輕沒重得捏著臉頰肉,說:“我要是不迴來你是不是還得和杜謹言私奔。”


    原來他真的是為這件事趕迴來?


    蘇洱這下心虛了,迴答他:“謹言替我擋了一刀,於情於理我該去醫院看看他,啊……”


    話沒講完整,臉上的手猛地加重,掐得她的臉骨發疼。


    陸衍之的表情簡直想要生吞活剝了她一樣:“謹言謹言,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不許在我麵前叫得這麽親昵!”


    “放手,疼!”


    她皺著眉頭去扒,但喝了酒手勁又沒他的大,『亂』掙『亂』打之下還把他也拉下水。她趁機往上爬,身子探上去半截腿被拽住,整個人又往下掉。


    蘇洱渾身濕漉漉的,衣服混著水貼在皮膚上又熱又黏,愈發承托得身材曲線玲瓏有致。


    陸衍之『逼』近把她摁在池壁,凹凸不平的石子膈在背脊疼得蘇洱喊痛,隻是嘴剛張開還沒喊出聲音來,已經被他猛地攝住唇。陸衍之在這方麵從來都是掠奪者,她的反抗不過是螳臂當車,不止這點溫泉『露』天,她真怕隨時會有服務生走過來。


    她越緊張身體上的反應越是厲害,陸衍之被她惹得一陣悶哼,炙熱的唇順著她起伏的背脊,沿著那條脊骨吻上去。蘇洱早已大汗淋漓完全分不清身上是溫泉水還是汗珠,大約是醉酒後更容易大膽放縱,又或者陸衍之對她今夜上癮,水裏被他抱出來迴到房間後又是新一輪得折騰。她哀哀的哭叫聲在手機鈴中停住,陸衍之伸手去拿她的手機,看了眼屏幕,腰上的動作便停住了。


    蘇洱稍喘口氣,就見他唇角揚起抹惡劣的笑容。


    指尖滑動接聽,他張口一句:“杜少爺。”


    蘇洱瞪眼,捂住嘴巴。


    他似乎很不滿意她這個舉動,猛地挺腰,試圖讓她的叫出聲來,可她死死咬著唇就是不肯泄『露』半點聲響。


    陸衍之皺眉溫怒得更用力度,扯掉她的手,她終於不可抑製得喊叫出來。手機的聽筒就在唇邊,叫聲清楚傳達給對方,陸衍之說:“很抱歉杜少爺,我們正在忙。”


    話落,掛斷電話。


    遠在醫院的杜謹言握手機的手都在發抖,唿吸有一瞬間的停止,然後猛地把手機往牆壁上摔,抱頭絕望尖叫。


    小洱,小洱!


    她原本是他的,如果當年沒有迴到杜家,是不是兩個人已經在一起或許還結婚了?是他先遇到她的,是他!如果她沒醒就好了,就躺在病床上,即便不接受他也好過在愛上陸衍之!


    他嫉妒得想殺人!


    蘇洱累到昏睡,連吃『藥』這迴事都已忘記。陸衍之洗過澡本要給前台打電話拿『藥』來,但櫃上的手機響了,來電的事言助理。


    他接了,言助理便說:“陸總,之前捅傷杜謹言的兩個小流氓被警方逮捕了。其中竟然還牽涉到……”


    “吞吐什麽!”


    言助理似鼓足勇氣:“如果方便的話請你來警局一趟,這其中還牽涉到二小姐婚禮當天的車禍,具目擊者稱……二小姐可能還活著!”


    這句話的分量簡直如悶雷打在心上,他足足愣了幾分鍾,才緩過神來,嗓音都有點顫抖:“你說什麽……”


    “二小姐可能還活著。”


    陸衍之連電話也沒掛,甚至連身上睡袍都沒換就衝出去。從金風玉『露』一路駕車趕往警局,言助理早在門口等候,看到他穿著睡袍拖鞋、頭發還濕漉漉的下車,驚得不敢相信。


    “陸總,你……”


    “帶我去見證人。”


    他邊說邊往屋子裏走,警員迎上來,並且把這件事的情況詳細告訴他。原來那兩個小流氓被警察逮住,發現這兩個正是之前吸『藥』躲藏的嫌疑人,沿著這條線追查把長期販『藥』給他們的買家李洋抓捕歸案。最近這條線抓得嚴,風頭緊,李洋無法販賣,於是開始倒賣汽車零件。


    而這輛車的零件,正是當年幾經搜查都沒找到的那輛肇事車。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李洋描述:“有人把新娘拖了出來,後來就發生爆炸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蝕骨情深:惡魔總裁別亂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穗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穗穗並收藏蝕骨情深:惡魔總裁別亂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