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問這個?”蘇洱對她無厘頭的發問有點懵。


    徐曉善說:“問問呀。”


    “電視和裏的話,男人要娶女的。”她順口迴答完,徐曉善眼珠滴溜溜地打轉,最後咬咬唇似在思考些什麽。昨天的烏龍事讓兩個人很尷尬,早餐時徐曉善眼睛都不曉得該往哪裏擺。餐點是舅媽特地做的豆漿、白粥油條、豆花等,徐曉善拿勺子時不經意和陸衍之的手碰到,靜電一呲,互相縮了縮。


    陸衍之麵無表情的,可徐曉善覺得指尖的電流似乎一下子竄到心裏去。


    莫名地,心髒『亂』跳。


    “陸先生,是早餐不合胃口嗎?”見陸衍之沒用完早餐就離桌,舅媽忙問。


    他說:“早上還有會,東西很好吃多謝你費心。”


    “應該的,璨星多虧你照顧。”


    等陸衍之離開餐廳,舅媽迴頭發現徐曉善目光追隨著他飄出九霄,不禁疑『惑』。


    蘇洱『性』子喜靜,一個人也閑的住寂寞,看書逗貓也能消耗時光。但徐曉善耐不住乏味,繞著蘇洱身邊撒嬌要出門玩,她被吵得靜不下心看書了,隻好說:“正好滾滾的貓糧沒了。”


    她在店裏選貓糧並且和店老板聊起寵物知識,徐曉善嫌無聊對貓狗最沒興趣便要求到處逛,晚點再來找她。


    蘇洱買完貓糧很久不見她迴來,本想是不是『迷』路了於是去找,沒想到徐曉善正在一家奢侈品店裏與店員吵架。她推門進去,就聽見店員生氣道:“潑到咖啡你就得買,管你是不是有意無意。買不起就不要隨便『亂』『摸』『亂』碰,賠不起的!”


    “你這是什麽態度,賣個衣服還賣出優越感來了!衣服多少錢!”


    店員翻個白眼:“14萬。”


    “隻是件襯衫。”


    “對不起,本店基礎款底價8萬起。”


    徐曉善氣地牙癢癢,見蘇洱來了如見救星:“表姐!你有沒有錢我要買衣服。”


    “可是我沒有這麽多。”


    徐曉善詫異道:“卡,他沒給過你什麽錢、卡之類的嗎?”


    陸衍之是給過她副卡,裏麵金額很充足可她一分沒動過,總感覺用了話自己像個情『婦』,況且她也不想拿這個男人一『毛』錢怕以後更牽扯不清。


    “你是不是傻啊!”徐曉善真是恨鐵不成鋼。


    店員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輕蔑更濃了,“來這裏演雙簧呢,裝什麽闊氣,窮骨氣。”


    蘇洱咬咬唇拽著曉善要走,徐曉善可不好打發當即要上演鬥毆事件的時候,vip室的門開了,一道沉然嗓音『插』入:“這位小姐的單,我來買。”


    蘇洱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陸衍之,一時既尷尬又窘迫。


    “陸先生。”先前『亂』翻白眼的店員有點錯愕。


    徐曉善欣喜之餘臉頰泛起暈紅,看著趾高氣揚的店員變臉哈腰的樣子,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她是在閑逛的時候看到陸衍之在這裏麵才會跟進來,本來以為看錯沒想到他真的在!


    “我沒有要買的。”蘇洱斂睫,小聲說。


    徐曉善故意帶著店員到處晃『蕩』了會,最終拿了那件潑到咖啡漬的襯衫:“我要這件。”


    “不另外選選?”


    她笑著搖頭:“我就要這件。”


    不僅要這件衣服,咖啡漬她也不會拿起清洗的。


    陸衍之結賬付款,出了店門徐曉善便說:“謝謝陸先生,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時間剛好,為了表達感激我請你吃午餐!”


    他看了眼蘇洱,“好。”


    店是挺普通的小店,但味道不錯,蘇洱夾菜時陸衍之嚴格要求她:“酸辣的東西少吃,你身體剛好。”


    “嗯。”她淺淺抿唇,看著陸衍之挑了魚刺把魚肉放在碗裏。


    徐曉善心裏不滿,於是說:“緣分真奇妙,陸先生遇到表姐,表姐呢也離開了杜少爺。我曾經以為表姐會和杜少爺結婚生子,那會在倫敦兩個人多恩愛呀,成天膩歪地跟一個人似的。”


    蘇洱看了眼臉『色』逐漸冷漠的陸衍之,立刻拿手撞她:“別『亂』說。”


    “我沒『亂』說呀,你左心房位置不是還紋著杜少爺的縮寫嗎?”


    這句話不止陸衍之連蘇洱自己都震住,杜謹言的縮寫?這個難道不是花紋而是……名字縮寫。陸衍之是見過了,三字纏繞很像朵花紋,也沒注意是否名字。餐食再沒辦法下咽,陸衍之冷著臉放下筷子,說了句慢用就跑去結賬離開。蘇洱喊他都不見停留,心裏直唿完蛋。


    徐曉善無辜道:“表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看她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蘇洱『摸』『摸』她小臉安撫:“沒事,你繼續吃。”


    哪會沒事,她午餐後便開始心驚膽戰。好在陸衍之今日繁忙沒迴來吃晚飯,她火速吃完就迴房間,仿佛那是個避風港能抵禦心裏得焦灼。半夜裏蘇洱睡得『迷』『迷』糊糊,隱約感覺有輕微酒氣噴拂在頸項裏,等她反應過來隻見一縷黑影正在解她睡衣紐扣。


    “你!”


    話音消沒在他滾燙的掌心裏。


    陸衍之摁亮台燈,小小光亮裏固執地繼續去解衣扣,目光最終落在她的左胸脯上。極淡的紅花瓣底下綠藤纏繞,不仔細看真看不出是djy三個字母。


    他的指尖壓在這塊紋身上,由最初摩挲變成狠厲,嬌嫩皮膚上頃刻泛出紅『色』。


    蘇洱喊疼,他才停住。


    “去掉它。”


    蘇洱解釋:“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有這個紋身了。”


    他黑眸在光線裏一熠,語氣帶些輕哄:“去掉它,小洱,聽話。”


    又是小洱!


    蘇洱心裏生出酸澀反抗,“不祛!你在三樓留著蘇小姐的臥室,我為什麽不能保留屬於我的迴憶!”


    “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你專橫跋扈,憑什麽我要聽你的話,你是我的誰!”


    這話正中要害,是誰。


    葉璨星在他心裏是誰……


    蘇洱咬住微顫的下唇,掙紮著坐起來:“打擾了你很久,這兩天我會帶舅媽和曉善離開潼市。”


    一聽要走,他立刻不悅:“不許走。”


    “你之前明明答應過!”


    他冷嗬:“機會隻有一次,現在我後悔了,你該不會以為接你的家人來潼市是為了團聚吧。”


    蘇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乍然跳起來怒喝:“陸衍之!你如果敢傷害我的家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真期待,你要怎麽不放過我。”


    他譏誚得說完,頭也不迴得離開了臥室。


    蘇洱因為這句話提心吊膽著,本以為上次事件之後陸衍之對她不單隻是蘇小姐的影子,沒想到是自作多情了。晚餐的時候,蘇洱特意對徐曉善說:“曉善你學校請了幾天假會耽誤年終學分,不如過幾天迴倫敦吧。”


    徐曉善道:“姐,我六月份就畢業了呀。”


    陸衍之似笑非笑得切盤中菜肴,送到嘴裏。她隻好調轉方向,“舅媽,餐館歇業這些天會不會流失客流量?”


    舅媽正要同意,徐曉善在桌底猛地踢她一腳,徐慧芬立刻會意:“我也累了,好不容易來趟潼市就當旅行,玩夠了再迴去開業。”


    “可是……”


    陸衍之壓住她的意圖,轉而問徐曉善:“有沒有想過迴國發展?”


    “我是想玩夠四個月再找實習單位,迴來這幾天覺得潼市很不錯也挺想念祖國的,陸先生有什麽好推薦嗎?”沒想到陸衍之會關心她職業規劃,不禁心花怒放。


    他問:“陸氏怎麽樣。”


    另外三人皆震驚,尤其徐曉善:“當然,但我可以嗎?”


    “當然,總裁辦最近有員工離職,你可以來試試,全當實習積累經驗。”他說到這裏,挑釁地看看蘇洱:“我會親自指導你。”


    “好啊!”


    “不行!”


    兩人幾乎同時發聲,蘇洱勒令徐曉善拒絕:“你迴倫敦,不許留在潼市更不能在陸氏工作。”


    “為什麽呀,陸氏可是全球五百強企業,多少人擠破頭想進去,能有這麽好的學習機會為什麽不許我去!”徐曉善不滿得嘟起嘴。


    蘇洱還是第一次對她冷臉:“如果不聽話,你就迴倫敦!”


    “你不講道理!”


    徐曉善包著眼淚怒喝,拍下筷子飯也不要吃就往房間裏衝。舅媽欲言又止想罵她又在意陸衍之在,於是歎了聲氣追了上去,滿廳隻餘下兩人。


    罪魁禍首還在雲淡風輕地吃餐,笑容款款。


    “你會『逼』瘋我的。”


    他笑出來:“給她安排好工作,怎麽會『逼』瘋你。”


    拭過嘴角丟下餐布,陸衍之得意洋洋地要離開,蘇洱望著他的背影握住拳頭,“我會去掉紋身,多痛都會去掉。彈琴、繪畫,蘇小姐會的東西我全部會學。我會學的很好,很像,好好當個影子。拜托你不要碰我的家人,我在世上僅剩的親人。”


    “等你先去掉紋身再和我談。”


    蘇洱跌坐迴椅子裏,每唿吸一次都覺得心口隱隱作痛。兩個人的談話一句不差得落在徐慧芬耳朵裏,原來陸衍之不是喜歡她,那不就代表……


    徐曉善,有機會公平競爭。


    想到女兒如果一朝登鳳,自己也不用受杜謹言脅迫,安心當個女兒花錢來養的闊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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