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闔家團圓的日子,可是重案組這群苦逼隻能看著其他組裏的同誌一個個的離一節辦公室,甚至他們這一層的辦公室裏麵隻剩下了他們幾個,和其它部門留守值班的同誌,這叫一個冷清。


    一大早,慕皓然邊吃著早飯邊對李鐸說:“親啊,去找你那群小夥伴兒們,把人給我找出來啊!”


    李鐸白了他一眼:“憑什麽是我呢?我不去,我媽來了,他們突然造訪把房子都給我買了,要我去搬磚呢!”


    “呦嗬,這要是成家立業的節奏了啊,幫幫忙,今天你幫我幹活兒,搬磚的錢我出。”關鍵時候慕皓然還得端出爆發戶氣質,拿錢砸人。


    李鐸搖著頭:“小爺不缺錢,就缺假,你找別人吧。”


    慕皓然轉念又將目標鎖定了正悶頭吃飯不敢吭聲的楊新身上:“那個新兒,咱去唄,明天去丈母娘家的禮物我包了。”


    楊新又搖頭:“不去,我沒丈母娘,但是我要迴家相親。”


    慕皓然站起身叉著腰,還治不了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了,猛的伸出手拍了一聲桌子:“都給我老實點兒,都給我出外勤去,案子沒結誰都不準找老婆去,我也不去,就耗著。”


    李鐸被噎了一下,嘟囔著:“不找就不找,我們又沒說非得去,這麽大火氣幹啥。”


    將桌子上的食物拎起來,李鐸拉起楊新就往外走:“走,咱上外邊兒撒歡兒去。”


    人都走了,辦公室裏就剩下了兩個值班內勤,慕皓然和徐若媛,慕皓然看了看她們突然說:“沒什麽事兒了,你們放假,等他們迴來,我們實在忙不開,你們再來。”


    徐若媛她們眼前一亮,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問了句:“老大,這是不是真的,我們可走了。”


    “再問都給我進山去。”慕皓然身為男同胞自然要扛下組裏的重擔的,所以在這個萬家團員的日子裏,他的心情不怎麽好。


    徐若媛小心肝顫了一下,拉起屋子裏的小美女就往外跑,生怕讓她們都去山裏喝西北風。


    人都散了,辦公室裏就剩下慕皓然一個人孤零零的了,唉聲歎氣的去了陳勇富的辦公室開會。


    一進到辦公室的時候就滿臉的不情願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吭聲,陳勇富走過來遞給他一杯水:“咋著啊,看你那樣子不情願啊!”


    “啊,不情願唄,你說我是不是欠,把他們都弄走了,我自己看家,有這時間帶著媳婦兒迴家要壓歲錢了。”慕皓然也不見外,直接就抱怨起來。


    “晚上可以的話去家裏吃飯,你阿姨準備好了。”陳勇富笑著說。


    “嗯,這個可以有。”


    “那拿出你飽滿的熱情,我們趕緊去辦案子?”滿滿的套路啊,用壓歲錢鼓舞士氣的方法百試百靈,畢竟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


    這邊慕皓然哀怨著,李鐸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和楊新牽著兩條狗,在山上繞來繞去,兩條腿兒的怎麽也沒有四條腿兒的跑得快,他們兩個早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鐸兒,你這狗好不好使啊,這麽半天啥也沒找到啊。”楊新大口的喘著氣說。


    “嘿?不應該啊,這個氣味墊很靈的。”李鐸其實心裏也沒什麽底,這個東西他也沒有用過幾次。


    正當他們疑惑的時候,這兩條警犬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他們都被拽了個跟頭,吃了滿嘴的土,完會沒有一點防備。


    “我去,快跟上啊,別再把狗給弄丟了。”李鐸的腿正好摔一塊石頭上,痛得他冷汗直流。


    楊新認命的追著那兩條比他還金貴的狗,這是最苦逼的生活啊,苦得不能再苦了。


    隻見那兩條狗跑下了與山相連接的一個村子,之後在村口的地方停了下來。


    李鐸蹲下身,摸了摸身邊的一條警犬:“大力,你是不是看到什麽了?”


    大力的爪子拍了拍地麵,哼哼唧唧的叫了兩聲,李鐸和楊新低頭看了看,土質的地麵上是一灘小河,李鐸用手攆了攆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汽油。”


    “會是作案工具嗎?”楊新不太確定這是不是案發那天嫌疑人的交通工具,畢竟這汽油每輛車用的可都是一樣的。


    “我去問問。”李鐸站起身走向了離村口不遠處的一家小商店。


    “大姨,那個小堆的位置是誰家的車停著來著。”李鐸問店裏的老板娘。


    “你是誰啊?”老板娘的警惕性還挺高。


    李鐸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老板娘楞了一下說:“東頭兒陳家二小子的。”


    李鐸向她點點頭笑了笑:“謝謝啊!”


    楊新牽著狗走過來,和李鐸一起走進了村子,一路打聽來到了陳家,眼前很氣派的大院兒令他們眼前一亮。


    “謔,這現在的農村人也真是有錢啊,這大院套兒放在北海市區,沒個幾千萬也拿不下來啊!”楊新感歎道。


    李鐸點點頭:“現在和政/策好,農村人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看這村子雖然不大,生活得好像都還不錯。”


    李鐸敲門後,一個年近六旬的大爺從裏麵走出來,很警惕的聲音粗啞的問:“你們找誰啊!”


    李鐸說:“不找誰,請問你們家剛才是不是有輛摩托車停在村口了。”


    大爺側著頭想了想,向院兒內喊了一聲:“二小子,你出來,有人找人你,是不是你那摩托車給人什麽刮了。”


    沒一會兒,一個年輕人從裏麵走出來了,第一眼,李鐸便認出來了,他就是那天逃到山下的人,他迅速反應過來,上前要抓住他,可是那個年輕男人也反應過來,嗖的一下就跑到了院兒裏,從院子中高牆邊的梯子上就跑了出去。


    “臥槽,這身手不錯啊,就不相信抓不著你。”李鐸跟著也上了梯子。


    他迴頭對楊新說:“看著這院兒裏人,通知隊裏來人。”


    接著他就翻下了牆,但是對方在村裏居住,對村子裏的環境很了解,沒一會兒便跑的沒了蹤跡,抓捕行動失敗。


    他隻能放棄又迴到了陳家的院子,氣喘籲籲的問嫌疑人的父親:“你兒子叫什麽名字?”


    老爺子並不配合,別過頭,不說話,李鐸拿他也沒有辦法,就靠在了房前的窗台上休息,等待隊裏來人。


    隻聽這時屋子裏麵傳來了一聲悶響,李鐸警覺過來,打開門要上屋子裏查看情況。


    這時的老爺子顯得很緊張,他喊住李鐸不讓他進屋,這更加重了李鐸的懷疑,他拉開門走進了屋子。


    屋子裏的窗簾拉著,很昏暗,地上竟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被捆綁著手腳,嘴裏塞上了布條。


    對於李鐸的到來,女人很激動,劇烈的掙紮著,李鐸上前為她解開了身上的麻繩,拿掉了嘴上的布條。


    得到自由的女人立即給李鐸跪了下來,連連磕了幾個頭:“謝謝你,謝謝你,我還以為再也出不去了。”


    李鐸意識到這可能是一起有預謀的綁架案,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將女人從地上扶起來說:“你別害怕,我們是警察,在這裏等一會兒吧,我們的同誌馬上就到了,他們會帶你迴家。”


    女人很相信他,用力的點頭:“我知道了。”


    李鐸轉身走出去,沒好氣兒的問外麵的老頭兒:“解釋一下,怎麽迴事兒啊!”


    老爺子譏諷一笑:“什麽怎麽迴事兒,我花錢買的媳婦兒啊!”


    “媳婦兒?你說這是你媳婦兒?”李鐸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身後的女人。


    “啊,是我們爺倆的花錢買的保姆和媳婦兒啊!”


    李鐸強忍著沒有曝粗口,他想有買家就會有上線,他繼續問:“從哪兒買的。”“皮五那兒。”老爺子語氣強硬,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麽過錯。


    “皮五是誰?”


    “就是皮五唄。”


    “真實姓名。”李鐸失了耐性,突然大喝一聲。


    “不知道。”老爺子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充楞。


    “你知道是誰賣你來這裏的嗎?”李鐸轉身又問身後的女人。


    “是我們村兒裏的劉三兒。”女人迴答。


    “行了,一會兒等我同事來了你們和他說吧。”現在李鐸腦仁兒都大了,感覺這已經不止是一個案件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慕皓然帶著特警來到陳家,對村子方圓百公裏範圍內進行了大範圍的搜捕。


    最後在一個人式開鑿的山洞內發現了嫌疑人陳廣亮,由於他對地理環境非常了解,特警在進入山洞的時候都吃了虧,並沒有發現在黑洞下麵還有一個大水坑。


    兩名特警在進行抓捕的時候摔下坑內,受了重傷,費了很大力氣才將他從裏麵帶出來。


    一個家庭,父親和兒子都被警察帶走了,這在一個民風淳樸的小山村引起了很大的轟動,警車開走的時候,村子裏的人都跑出來看熱鬧。


    陳廣亮的父親用手擋住了臉,李鐸瞥了他一眼:“這麽大歲數了,因為這種事進了局子,您也覺得臉麵無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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