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媛的話音剛落就見王芳擺了擺手:“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們已經分居三年了。”


    “這.....”徐若媛有些問不下去了,該說些什麽呢?


    “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什麽時候可以把屍體給我就給我打電話吧。”王芳顯然不是很配合。


    徐若媛墾有些無語的看著她,看來問詢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了,她將屍體解剖同意書遞給她:“那請您在這個上麵簽字了,為了案件順利偵破,還需要對劉先生的屍體進行解剖屍檢。”


    王芳倒是沒有說什麽,拿起筆在上麵簽字後站起身高傲的離開了,徐若媛嘴角抽了抽,真拿自己當根蔥了,誰拿你當蔥花兒啊。


    慕皓然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就是赤、裸、裸的無視。”


    徐若媛看著他幸災樂禍的表情,滿臉的鄙夷:“把你那豬蹄兒給我收好了,小心我讓陳妍熙給你剁了。”


    慕皓然扁了扁嘴:“你可別跟她說,希望她這兩天忙得看不到我,要不然就真的死無全屍了。”


    “那這屍檢報告誰去送?”徐若媛問。


    慕皓然挑了挑眉:“當然是你。”


    徐若媛笑了笑走出了辦公室,這個時候方能彰顯她的用武之地。


    走到法醫辦公室,敲門後走進去,將報告書往陳妍熙的桌子上一扔:“弄來了,趕緊做吧,別影響到我們的春節小長假。”


    陳妍熙抬頭看看她:“姐姐,現在才是元旦春節還早著呢,你去找我爸讓他把重案組給封了,就都可以迴家了。”


    “嗬,你怎麽不去說啊,我又不是傻子,失業了你給我錢花啊。”徐若媛哼哧一聲,轉身離開。


    陳妍熙叫住了她:“讓慕皓然下班等我,怎麽受了傷就不敢來見我了,怕我給他動手術啊?”


    徐若媛訝異的迴頭看她:“你怎麽知道的,我剛才迴來也沒說漏嘴啊!”


    陳妍熙用手指了指裏麵正在做屍體清理工作的李安吉:“我有個小間.諜啊,她迴來告訴我的,講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說他摔得可慘了,手弄得跟豬蹄子似的,看走路的姿勢好像還傷了老腰,嘖嘖,真慘。”


    徐若媛吞了吞口水:“你知道了啊,那我就不用和你再匯報了,我就先走了,拜拜。”


    陳妍熙朝她擺擺手:“拜拜,麻煩你替我轉告他,有本事讓自己受傷,就別怕告訴我,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徐若媛迴辦公室後一臉歎息的將陳妍熙的話轉告給慕皓然:“老大,抱歉啊,那事兒真不是我說的,陳妍熙她知道了。”


    慕皓然依稀間想起,剛才出現場的法醫是她派去的,一失路成千古恨呢。


    慕皓然掩住臉問:“那她說什麽了?”


    徐若媛清了清嗓:“原話是有本事讓自己受傷,就別怕告訴我,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


    慕皓然挑了挑眉毛:“勇氣?也沒說什麽大不了的嘛,實在不行我就以身相許了,看她還能說什麽,沒事兒,爺扛得住,繼續幹活兒。”


    陳妍熙和李安吉也開始了解剖工作,陳妍熙問:”你先對屍體表麵呈現的狀態分析一下,你說,我指正。”


    李安吉從屍體的頭部一點點的向下麵觀察,過了一會兒她得出以下結論:“屍體表麵一共有七處刀傷,胸口和腹部的兩刀是致命的,其它部分雖然傷口不算淺,但是沒有致命的,額頭上有一塊淤青,可能是在搏鬥的過程中造成的,另外,我覺得創口表麵很奇怪,我沒有見過這個類型的刀具,會不會是自製的,你看,還很粗糙呢,有鋸齒,可能是做工不太好。”


    陳妍熙點了點頭:“不錯,連刀具的部分都看出來了,一會兒做個倒模看看具體是個什麽形狀。”


    “下麵我補充幾點,死者的嘴唇青紫,這麽明顯的特征你都沒有向我描述,如果是利器致死,他的腦部不會缺氧這麽厲害,青紫不會這麽廣泛。所以我認為他的死因有可能是外傷引起了對心髒的刺激,致使他心率失常,或者是窒息死亡,到底是不是我們一會兒做屍體解剖的時候就知道了”


    “還有一點,你說過刀具有鋸齒痕跡,但是你沒有看到一個很重要的一點,這個兇手不止一個人。”陳妍熙指著屍體表麵的創口說。


    “啊?你在哪兒看出來不是一個人的。”李安吉困惑的問。


    陳妍熙笑笑說:“你看看這些傷口的分布,它們的創口方向是不同的,出刀和收刀的方向,按照入刀深出刀淺的規則,你看這些傷口走向完全是兩極分化的狀態,而且我認為這其中有一個男性的左撇子,還有一個力氣較小的女性,她用的是正常的右手,她好像怕不能一刀斃命,又再傷口的地方來迴的鋸了一下,造成了傷口的迴創。”


    “哎媽呀,你可厲害了,佩服啊!”李安吉聽著有些意猶未盡,這些東西如果不是她教自己,她是怎麽也想像不到的,真是漲了姿勢了。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具體有什麽,我個解剖之後就知道了,”袁陳妍熙戴上了手套,穿上了防護服準備開始工作。


    李安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姐,被害人屍體表麵已經有屍液排出了,我測算過劉恆忠家裏的室溫,由於正是冬季采暖期,室內溫度過高,有可能加速了屍體表麵的腐敗,目測死亡時間應該是在三天之前,但我覺得有可能會錯後,因為我們進他們家的時候房間裏很熱。”


    陳妍熙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繼續吧。”


    接下來按慣例進行的案情分析會開得有些不太順利,因為他們不知從何說起啊,劉恆忠幾個月前已經辦理了離休,和原單位的人已經沒了聯係,根據到銀行的走訪,已經基本上排除了他在職期間存在借貸方麵的糾紛,工作上的問題基本上已經排除了。


    可是私人方麵該怎麽開始調查啊,王芳一來就把路堵死了,她根本就不配合調查,住那麽高級的房子,基本上過的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日子,想問問鄰居他們家最近有沒有陌生人來訪,他們都表示不清楚。


    技偵處和人滿臉不情願的將他們送過來的物證檢測送了迴來:“我說你們不能這麽不厚道,你們不休息,也不讓我們休息一下啊!”


    “小同誌,此言差矣,沒有我們,你的技術水平能提升得這麽快嗎,才畢業幾年,都能獨擋一麵了,儼然已經成了重案組的台柱子,去別的組裏可是沒有這個機會的。”慕皓然的嘴也是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幾句話下來,剛才還滿臉不滿的小同誌,樂不滋兒的迴了辦公室。


    慕皓然拿起報告書翻看,起初幾張沒什麽特別,無非就是現場發現的腳印尺碼什麽的,可是後麵的幾章,徹底把他看蒙了,他表示看不懂。


    徐若媛剛他驚愕的樣子,連忙把報告書拿過來看,看後她也是一臉的茫然:“這是個什麽鬼,案發現場有劉恆忠的親人?dna這麽相近,這是直係親屬啊,而且現場應該有對雙胞胎吧!”


    慕皓然拿著報告書急忙忙的去了技偵處,推門就問:“杜兒,這是怎麽迴事兒啊,劉恆忠的案子,現場怎麽會出現了這麽多人的dna,而且還這麽相近。”


    杜江手頭正在忙事情,沒功夫搭理他,劉潔從裏麵走出來:“可不就這麽多人嘛,我們從你們送過來的床單,牙刷,毛巾上采到了四個人的dna,這三個人是有血緣關係的,其中有兩個男性的dna是和劉恆忠的高度吻合的,還有一個女人的dna是和這兩名未知的男性吻合的,這隻能有一種解釋,案發現場有一個女人和劉恆忠是那種關係,而後生了兩個兒子。根據現場腳印大小判斷,這兩個兒子至少都已經成年了。”


    “啊?”慕皓然不敢相信,怎麽有這麽狗血的事情。


    “還有另外一點,這兩個未知的男性,他們體內的dna染色體發育異常,他們是先天性的愚型,也就是嚴重的智力發育障礙。”杜江插言解釋說。


    這個消息可把慕皓然震蒙了,資料可是顯示劉恆忠和王芳還沒離婚呢,他竟然就和別的女人同居了,還有兩個那麽大的兒子,這也太奇葩了。


    “沒有指紋的?”慕皓然又翻看了一下,好像沒有發現指紋信息的比對結果。


    “沒有,現場可能被精心擦拭過了,除了你們采的那些腳印,沒有指紋,你們送來的那幾枚腳印,其中一個男性的腿是有殘疾的,可麽就是愚型引起的身體發育不正常,給你們個建議,去查那個女人吧,兩個智障的人主動殺人的幾率不大吧!”


    慕皓然撓撓頭:“媽的,這是什麽鬼。”


    迴到辦公室以後他立即讓李鐸去傳訊王芳,自己的丈夫和別人有了兩個那麽大的兒子,她沒理由不清楚,而且她說過,他們已經有三年沒有聯係過了,會不會也是因為這個關係。


    王芳來了以後,還是那副高傲的姿態,坐在那兒一言不發,最後還是慕皓然先開了口:“王女士,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我知道我問的問題有可能觸及到了您最不想提起的事情,可是現在發生命案了,我們不能再以一個旁觀者的態度冷眼相看,這樣隻能讓劉先生死不瞑目,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相信您對劉先生不會一點感情都沒有吧!講一講劉先生的經曆,這有利於我們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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