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審到這裏,一切都已經明了,簡單來說他們這就是一場心靈扭曲的變態報複,審訊完徐思明過後拿著審訊報告,慕皓然和李鐸又迴到了劉耀這邊,將報告網桌子上一扔,劉耀心中便已明了,他譏諷一笑:“這個膽小鬼,殺人的時候比誰都心狠,這會兒倒是比誰都膽小,王八蛋,我認栽,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也活不下去了。”


    劉耀在裏麵扛了這麽久,沒想到卻被劉思明在這一瞬間就給毀了。最後,他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交待了他和劉思明犯下的所有罪行。


    一切過後,他才有了恐懼,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人生即將就要走到盡頭了,可是卻再也沒有挽迴的餘地了。


    慕皓然和李鐸長籲了口氣離開了審訊室,終於可以向上麵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了。這個時慕皓然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傷,在這一瞬間他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身上的每一寸骨架都覺得疼。


    到醫務室處理完自己手上的傷口,兩隻手被裹成了棕子。


    慕皓然自嘲到:“吃了這麽多年的肉,終於像在自己身上長點肉了。”


    陳妍熙還在辦公室裏寫著總結報告,還不知道慕皓然傷成了這樣,上午剛剛結案,重案組的電話又響了。


    內勤將報案電話的內容告訴慕皓然後,慕皓然十分無力的掛上了工作證和李鐸出了現場。


    “老大是什麽事兒啊,你的臉上都能掛油瓶了。”李鐸並沒有聽到內勤的話,直到被慕皓然拽上車,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中午北街區派出所接到報案,北街農業銀行行長劉恆忠在家中遇害,連中七刀,被害人身份特殊,上級非常重視,就把案子轉給我們們重案組。馬上就要過年了,發生了這樣的慘案,在劉恆忠家周圍產生非常不好的影響,老百姓心裏產生了各種猜測,為了消除這些社會輿論限令四十八小時破案,上報,消除輿論影響。”慕皓然有種隱隱的預感,他那老丈人答應給他們的話又要跑空炮了。


    李鐸哼笑一聲“又是這副老調子,為了不引起民憤,就讓我們重案組來頂雷,真不夠意思。”


    臨陣被抓壯丁的李安吉從盒子裏拿出幾塊餅幹猛吃下去:“我可得吃飽了,要不然萬一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我又要吐了。”


    “怕吐就不要去了啊,又沒人逼你。”嘴巴一向很損的李鐸懟道。


    “不行,我得去看看現場,否則會影響陳姐對案件的直觀判斷,萬一漏了什麽,過了時間再去複檢,很多痕跡就會消失了,陳妍一定會尅我的。”李安吉可是不敢和陳妍熙抗衡。


    北街是北海著名的工業區,雖然名字叫北街,但它絕對是不一個普通街道,這裏工廠林立,大大小小的廠房遍布,而且大多都是在此經營了數年的老企業,經營狀況都很穩定,極少聽說哪家經營不善倒閉破產的。


    而銀行行長遭遇意外,給人的第一直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行業糾紛,因為信貸等方麵產生了問題,因公生恨。


    劉恆忠家所住的小區是北海有名的富人區,這裏的房子少說都是萬元起跳的,他們的警車從門口進入小區經過了整整四道關卡,還沒進入案發現場,他們就已經有了預感,這個嫌疑人一定是謝晉認識的人,否則,他連這幾道門都進不去,除非他花了大價錢買通了這四道門崗。


    “一個行長能有這麽多錢,住這麽高級的房子?”李鐸表示嚴重懷疑。


    “李鐸不要亂說,事件沒有查清之前千萬不要散播這種說法,以免造成不良的社會影響,我們沒有權利評判這些事情。”慕皓然阻止他繼續口無遮攔。


    “資料上顯示,劉恆忠的妻子是遠近聞名的企業家,他們的有這個實力住這裏的房子。”慕皓然翻看著派出所民警發過來的電子郵件,心中已經對他們的家庭狀況有了些了解。


    當車行駛到半路,慕皓然看到了小區物業辦公室的標識,他立即停下了車:“李鐸,看到小區物業的牌子了嗎?你下車,去調監控錄像,我們同時進行,他們家住在最靠後的位置,犯罪嫌疑人不太可能是步行進入的,查清案發時間段內駛進他家門前的車輛。”


    “好”李鐸從中途下了車,時間緊迫,隻能多方工作同時進行。


    兇案現場的大門已經被貼了封條,門口有幾位民警在看護現場,他們出示過證件以後進入了劉恆忠的家。李鐸從進門開始就四下的打量著屋子裏的陳設,他不禁感歎:“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住得宅子,比我們家附近的小公園兒還大。”


    “以你的身手,去當個保鏢啥的,用不了幾年,你也能住這樣的房子。”慕皓然絕對不是誆他,他那個好弟弟找個保鏢就是個退役軍人,據說,年薪都過百萬了,現在的有錢人,可不在乎錢多少,隻要有身手,能保護他們的安全,花多少錢他們都不會在意。


    “我有什麽身手,你這個冤枉我了。”李鐸從來不是一個自負的人,他不認為他有麽大的實力。


    “臭小子,滿身的腱子肉,瞞不住我的......”慕皓然搖搖頭繼續往裏麵走。


    從門口進入,客廳裏淅淅瀝瀝的開始就有了血滴,一路延伸到了二樓的臥室,李安吉初步判斷:“,根據血液滴落的形狀來看,第一現場應該就是客廳,但是從血量來看,當時受害者的傷應該不是很嚴重啊怎麽會死了呢?”


    “到樓上看看”慕皓然他們沿著沒有血漬的樓梯邊緣走到了樓上。


    從二樓的緩步台開時,血液量明顯就多了起來,甚至有的地方出現了一大灘血,技偵的劉潔說:“在這裏他們應該發生了激烈的博鬥,你們看這血漬,上麵有淩亂的腳印,是被害人與兇手博鬥的時候留下的。兇手在這裏與被害人發生了爭吵,博鬥中,又在他身上補了刀,而且力量不小,血都滋到對麵的牆上了。”


    再往裏麵走,血漬越來越多,麵積越來越大。


    “被害人就是在這裏流幹了身體裏的血,最終導致了死亡。”李安吉指著二樓臥室床邊的位置,從臥室門口一道明顯的身體爬過的痕跡,證明此時被害人的身體已經沒了力氣,隻能以爬的方式前行。


    “這些血點是怎麽迴事,難道嫌疑人又在這裏對被害人進行了二次傷害?”慕皓然看到了床單上大量的噴濺形血漬,感覺有些疑惑。


    “看起來是這樣。”李安吉目測了床的高度,在腦海裏想像著當時被害人倒在床邊身體所呈的姿勢,得出了這個判斷,是嫌疑人在追到這兒以後對被害人再次行兇,但是被害人此時身體裏的血液已經流得差不多了,所以噴到床上的血液明顯變少了。


    “劉潔,足跡提取完了嗎?”慕皓源對樓下喊。


    “還沒有,太亂了,不少都被血液汙染了,提取還需要一些時間,根據腳印的新鮮程度來看,案發時現場應該不隻一個犯罪嫌疑人,還有我發現個問題,這裏有的腳印深淺不一,有一隻右腳的腳掌明顯有了缺失,在這現場的人至少有一個是個殘疾人,或者他特意對自己進行了偽裝。”劉潔邊提取腳印,邊迴答。


    “恩,不錯,知道自己推理了,繼續,順便在現場找一找有沒有疑似兇器,這間別墅裏一共有五間臥室,好像每間都有人居住的痕跡,可資料上他們家隻有劉恆忠和他太太居住在這裏,連他們的孩子都不在國內啊,你看這兩間臥室的床單,明顯是有些天沒有清洗過了,他們家應該有幾個長期在這兒居住的客人吧,但我聯係了接案的派出所,他們來的時候連劉恆忠晉的太太都沒有聯係到,說是去出差了,這些人,消失的有些反常吧。”慕皓然說了出了自己的疑慮。


    李鐸這個時候也已經迴來了,他問“小區物業怎麽說?”


    “形同虛設,我看了半天的監控,一路上百十來個探頭,沒幾個好使的,都快半個月沒有檢修過了,拍攝的畫麵形成了斷點,而且他們從來就不關心業主的私生活,家時平日來什麽客人,他們根本就沒在意過。”


    慕皓然有些無奈,現代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淡漠,互相都不關心彼此的生活,如果不是小區物業的人來催繳電費,恐怕劉恆忠家人不迴家,就不會發現他遇害。


    晚上八點左右,劉恆忠的妻子王芳從外地趕迴來,聽說丈夫的死訊來警隊認屍時,她的表現倒是令大家都有些意外。


    當她看到屍體的時候,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一點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從停法醫室出來後,徐若媛對她進行了短暫的詢問:“劉太太抱歉打擾您了,關於劉先生遇害的事情有些情況想向您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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