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庫沒有?不是常住人口啊?我們北海市的居民身份證上都錄入了指紋信息的。但是就算是外來務工人員隻要在當地辦理過暫住證的在各地的派出所都已經采集過指紋的,怎麽會沒有呢?”徐若媛說。


    “故意為之或者是監管上的漏洞都可能造成指紋信息的缺失,這是避免不了的,我覺得可以這樣,你們記不記得當天接案的時候是蘭心家的保姆報的警,現在出現了這個針管指紋不是蘭心的,那就一定有人到過蘭心家,但是那個保姆卻矢口否認了,我覺得她的嫌疑比較大,而且她的年齡是五十多歲。”慕皓然將案件從到到尾重新捋了一遍,他認為是那保姆撒了謊。


    “動機呢?”李鐸問道。


    “嘶......不知道動機,得去問了才知道啊,誰要和我去那保姆家啊!”慕皓然吸了口氣說。


    “公費出遊啊!”陳妍熙的眼裏閃爍著盈亮的光芒。


    “如果看沿路的風景算是旅遊的話,那就算是吧,而且管飯,隻要是路上能遇到館子,想吃什麽隨便點,但是名額隻有一位,其他人給我看家。”慕皓然這話明擺著不就是讓大家夥兒退位讓賢嗎?


    所有人都沒說要去,陳妍熙倒是想著可不可以毛遂自薦,但是法醫去做外圍走訪,這不太合適吧!


    “怎麽沒人去啊?”慕皓然挑眉問。


    “我想去,可是不太好吧,不合乎規定吧!”陳妍熙其實想說,那一路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好吃的館子,迴來的路上也點一個帶迴來,可是她沒有那個膽子。


    “不合適那是以前,你忘記啦,現在我們重案組可是試點,我們所有人員不分工種,都是一線工人,誰想去誰去,不分內勤,外勤,何況我們給人員這麽緊張,有人願意去就不錯了。”徐若媛早就已經被慕皓然的幾頓飯給收買了,此時她也‘假公濟私’的在慕皓然的娶妻之路上推波助瀾。


    慕皓然在心中給徐若媛大大的點讚,這有腦子的果然比陳妍熙的情商高多了,陳妍熙什麽時候有這智商,他也不至於這麽累了。


    “那帶我去唄,這還是我第一次‘出差’呢,以前最遠也沒出過北海啊!”陳妍熙舉起了小手毛遂自薦。


    於是他們兩個人踏上了去保姆楊阿姨家鄉榕城的火車,由於楊阿姨的老家所在城市沒有高鐵通過,他們隻能選擇坐普快列車,在上了火車的那一刻陳妍熙便有些後悔了。


    到保姆家的路程大概在二天,可是他們卻沒有買到臥鋪的票,從在這硬坐兒上,陳妍熙覺得自己可能熬不過兩天屁股就得開花。


    “我能迴去嗎?”在車上坐了七個小時陳妍熙就已經挺不住了,她甚至出現了幻覺,她仿佛看到了家中那個柔軟的大床。


    “可以啊,按照現在這個坐標,離這兒最近的一個車站可能還要十一個小時到,到時候你就下車自己買票迴去吧。”慕皓然經過長期的艱苦訓練對於這種小兒科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七個小時對於他來說也隻是相當於陳妍熙坐了七分鍾而已。


    “啊?還要十三個小時啊,我的天讓我坐二十幾個小時那不比站解剖台上還累?”陳妍熙哭喪著臉,簡直就是生無可戀。


    好在他們兩個的坐位是麵對麵的,慕皓然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把腿搭在上麵,把身體往下挪一挪半躺著會舒服一點。”


    陳妍熙知道這樣一來自己身體上的大部份重量都會轉移到他的身上,她不能這麽自私,於是她擺擺手:“算了,一個人累何苦要兩個人一起累呢!”


    慕皓然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直接將她的兩條腿放到自己腿上:“基於戰友的情誼,如果太累的話我可以提供免費的按摩服務。”


    “那我就不客氣啦,我先睡會兒,你自己玩兒著?”陳妍熙也不跟他客氣,將身體往下一禿嚕,睡了一個香噴噴的覺。


    一覺醒來,陳妍熙看到外麵的天都亮了,他們上車的時候是下午,她睡覺的時候是坐了起個小時的車,當時是傍晚,那現在天都亮了,那她是睡了多久?她的數學不怎麽好,是睡了一晚上嗎?


    她的的目光瞄了一眼自己放在慕皓然身上的腿,那她是不是就這麽的壓.了他一晚上?她想偷偷的將自己的腿拿下來,可是卻發現腿已經麻了,動彈不了了。


    她的動作也讓正在打盹兒慕皓然醒了過來:“睡醒了,你這一覺可是夠長的,估計你在重案組混了這麽久也沒睡過這麽長的覺啊,下次多出出差,連養神都有了。”


    “神是養了,可是身體在備受煎熬,你幫我把腿放下來,我動不了了。僵住了。”陳妍熙最舒服的那十來個小時都在夢中度過了,這一覺醒來又是痛苦的折磨啊!


    慕皓然向前傾了傾身體,將她的腿抬起來放了下去,腰上突然傳來的一陣巨痛讓他意識到情況不妙,老傷好像是犯了,看來是坐得太久了。


    慕皓然艱難的起身,坐了這麽久,他也是時候去放放水了,陳妍熙看著他行動不便的樣子便知道一定是自己在他的身.上.壓的時間太久了,她不禁有些愧疚。


    慕皓然活動了一下筋骨,來迴走走,腰上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輕,但是僵硬的感覺得到了些許緩解。


    從洗手間出來以後,慕皓然去餐車買了兩份高配版的盒飯,睡了這麽久那丫頭一定也餓了,這二十四孝的老公做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和他們家老頭子相比還差得遠呢!


    離得老遠陳妍熙就聞到了飯香,是她餓了太久了,她眼巴巴的看著慕皓然一點點向這邊走來,時不時的還吞著口水。


    “餓了吧,快吃吧!”慕皓然將盒飯放在火車的小餐桌上,自己在陳妍熙的對麵坐下,腰上傳來的劇痛讓他麵部的表情已經有些扭曲。


    陳妍熙沒有著急吃飯,而是對旁邊的年輕女乘客說:“美女,你能不能和我朋友換個位置坐一會兒,他的腰上有傷,可能是做得有些久,老傷犯了,我想幫他推拿一下。”


    “哎不用了,老毛病了,一會兒就好了。”慕皓然對她的關心自然是很欣喜的,但是他可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搞.曖.昧,這種事換個場合會更好。


    這時女孩兒很爽快的答應了,站起身朝她笑了笑說:“你們兩個的感情真好啊,他讓你舒服的睡了一晚上,你現在又給他柔腰,好浪漫哦。”


    “快點吧,揉一揉會好得多,要不然還有近二三十個小時的車程,可有你受的了,別等人沒的著,我先把你送醫院去了。”


    盛情難卻,女孩兒已經讓出了坐位,陳妍熙往裏麵坐了坐,讓慕皓然側身坐在自己旁邊。她輕輕的撩起了慕皓然t恤的下擺,一個槍傷痕跡震撼了她的視覺設計,很明顯的近距離射擊才會留下的傷疤,他到底經曆過什麽鮮為人知的故事呢?


    陳妍熙的手指輕輕的放在上麵問:“是這兒嗎?”


    慕皓然感受著她指間傳遞過來的力度點點頭:“嗯,這是裏,可能是夏秋交替,天氣有點轉涼就有點受不了了。”


    “身體上有老傷就是這樣的,你往前傾一點,這樣才能用得上力氣。”陳妍熙推了推他的後背說。


    慕皓然將身體往前靠了靠,陳妍熙為他按摩起來,學了這麽多年醫,這還是陳妍熙第一次用活人練手,從前她手說給老爸老媽盡盡孝心,可是他們老說自己是拿手術刀的,做不好中醫的活兒。


    因為沒有實踐,她也不確定自己的力道是否合適,於是她問:“這個勁兒行不行,重了的話告訴我,不用硬撐著。”


    “很好,比我們隊裏的保健醫強多了。”不得不說陳妍熙的力道很精準,慕皓然腰部的疼痛緩解了許多。


    陳妍熙給他揉了近半個小時,慕皓然感覺到她的力度越來越小了,知道她一定是累了,於是他放下了自己的t恤,對她說:“先吃飯吧,我已經好多了。”


    “嗯,你不舒服了就告訴我,我再給你推拿一下。”


    “好。”


    不知不覺間慕皓然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好像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記得當天在陳妍熙家吃飯的時候,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他臉上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他再也無法把她當作普通同事般對待。


    而陳妍熙對於慕皓然的感覺還隻是停留在她認知到了慕皓然的閻王臉隻是他用來掩飾自己的工具罷了,其實他一點都不可怕。


    經曆了近五十個小時的煎熬,慕皓然和陳妍熙終於到了楊姓保姆的老家榕城,根據當初她留在蘭心家的身份證複印件上的地址,他們又坐了近三個小時的農用三輪車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縣城。


    在當地村民的引導下他們找到了那張身份證上的地址,可是令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身份證上住址上居住的人根本就不是那個楊姓保姆,天呢,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麽?難道真的是遇到了一個假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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