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隻是想要洗脫自己的嫌疑,旁的我什麽也不知道!說著,薑冰似乎想到了什麽,這就急急道:“那日各宮謝恩,我曾瞧見晉王帶一老者入宮。”


    “這麽僵硬的攀扯,你覺得誰會信你半分?”孟玉臻抱臂清冷吐口。


    薑冰知道她說的什麽意思,這就頹然坐於地上:“隻因利益二字,此舉便說的通!”


    “利益?”孟玉臻不由得重複一遍。


    “秦王被帶入宮時,並未讓太醫院的診治,隻說休息兩日便可痊愈。可沒過幾日,卻瞧見晉王帶一老者入宮!”薑冰說著,那雙明亮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孟玉臻。


    孟玉臻聽著眸色百轉,不由得朝其慢慢靠近。居高臨下的她瞧著薑冰,良久這才道:“你認為皇後會對秦王下手麽?”


    “皇後是不會!可皇後為何不讓太醫診治?你不覺得這其中很是蹊蹺?”薑冰說著微微垂淚:“薑家滿門被誅,我不難受,我是真的不難受!我甚至還隱隱高興。”


    隻見她說著一抹臉上的淚水,這才抬眸瞧著孟玉臻:“我入府這些年,沒能為念家添個一男半女,念千番嘴上不說,可這外頭他不知道養了多少女人。薑家卻認為我是依仗著他們的恩澤,念家才未將我休棄!”


    “恩,你這故事說的有點老套。”


    孟玉臻毫不留情的冷水,並未動搖薑冰半分,隻見她悠悠道:“薑家沒了,我認為自己可以!禦園之中,闞淺挺著大肚子而來,說西宮的兩位娘娘有喜。為了防止裴家首尾兩端,淑妃必定不能容了二人!也是自那時,我才知一個晉王他是多有能耐!”


    “薑貴嬪是聽了蕭敬止的話過去西宮的!這我早就知道,你說這些對我來說沒有半分用處!”


    “你隻知薑貴嬪聽他的話,可她為何聽他的話呢?”薑冰說著,慢慢起身。看著孟玉臻那雙眸子極盡魅惑:“深宮的女人,寂寞呀!”


    說著,竟似著魔一般尖銳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不多時她的笑容戛然而止,摸著那冰涼的牢門悠悠吐口:“晉王遊走各方之間,極會演戲!而那個闞淺更非善類,在得知秦王重病無心黨爭,她毅然決然選擇斷臂自保。她想的很簡單,嘴上說著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而今看,她不過是要皇帝的那些皇子互鬥。等一個個鬥倒了,她的孩兒也該長成了!好一個漁翁得利。”


    “沒有證據這麽說,你這用心……”


    “我知道你的目的!可這京中但凡有點臉麵的,誰是傻子?證據?能告訴你不過是要你放下心防,狂妄的以為可以掌控一切。”


    說著,薑冰深深一歎:“你隻有自己一敗塗地之時,才知自己一直被他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孟玉臻聽著微微抿唇,想著她的話輕聲道:“念千番已被呂長閣手刃,你說他養在旁處的私房,若你真恨,一會兒隨我出去瞧瞧。”


    很是詫異孟玉臻為何會如此言語,不由得左右四顧:“難道你不應該周圍埋伏著什麽人取證?”


    “那些人,哪個是能用無用的證據扳倒!”孟玉臻說罷,對燕峰招唿著,便帶著薑冰朝牢外而去。


    一路上薑冰心中掙紮萬分,她左右瞧著不由得看不透眼前的女子。那日一見,知她心思靈巧,可她此為如何?於她沒有半分好處!


    孟玉臻於馬車之上閉目養神,方桌之上一盤水果旁,便是那手掌長短的水果刀放於一側。


    薑冰憋了良久,眸色百轉的她,猛然拿過水果刀,這就悄悄的送到孟玉臻脖頸之下。


    “信不信我殺了你!”


    “信!殺吧!”孟玉臻很是疲累的一歎,一行熱淚自眸中輕輕滾落。


    薑冰瞧著詫異,不由得吐口道:“你……”


    “我無事,不過是想到了一些傷心事。”孟玉臻說著睜開眼睛,正瞧見她將那水果刀抵於自己的喉頭。


    隻見她輕輕壓下她手中的水果刀,將刀尖朝著自己的心口,微微道:“這把水果刀不比匕首,金玉其外罷了!將其刺入心口更致命。”


    正說著,馬車猛然停下,莫玉輝打開車門恭敬道:“郡主,到了!”


    此時夜色深沉,京兆尹的府衙門前跪滿了哭聲震天,懷抱嬰孩的女子,有些還挺著肚子。


    孟玉臻對薑冰使了一記眼色:“看看,這都是你夫君的女人孩子!”


    借著京兆尹府衙門口那明亮的火光,薑冰瞧著眸色猙獰:“殺!你將她們都殺了,我便將念家所有的勾當都告訴你!”


    孟玉臻聽著這就放下了車簾,轉而瞧著她:“別急,她們我給你留著!”


    “學你那句話,你就不好奇麽?怎麽她們一個個都抱著孩子,有些瞧著都有七八歲了!”


    說到此處,薑冰不由得微微慌亂:“帶我去看大夫!”


    說著,便滿懷深意的瞧著她:“滿都城你選個大夫,我帶你去看。”


    見她不語,孟玉臻輕聲道:“明德門聚集了此番動亂大批傷者,京中多數大夫聚集那裏,我帶你過去!”


    直到天色顯露魚肚白,孟玉臻感受到有人打開馬車的門,當即睜眼,就瞧見薑冰一身粗布麻衣失魂而來。


    孟玉臻也不多問,便讓莫玉輝打馬離開。


    見著太陽逐漸升起,孟玉臻吩咐道:“拐去金科坊!”


    莫玉輝當即會意,這就調轉馬頭朝金科坊而去。這一走足足趕了一個時辰,孟玉臻瞧著升起的太陽額上不禁遍布冷汗,她時不時的打開車簾這就努力的去聽。


    眼瞧著時間一點點流逝……


    “當!”


    巨大而響亮的銅鑼聲,自遠處傳來,一聲聲朝遠處蔓延,孟玉臻聽著終於鬆了一口氣:“成了!”


    此時站於朱雀城樓之上的蕭錦瀾,手中握住鑼錘,又是竭盡全力的一錘,旋即傻傻的笑了起來。


    品仙樓的五樓視野極其開闊,一臨風而立之人聽著那銅鑼聲不由得一陣擰眉,用著那九曲八轉的言語惡狠狠道:“可惡!”


    正說著卻不想一身著青布長衫的男子,捂住受傷的肩膀而來。對著那人單手抱胸半跪於地低頭恭敬的用著那九曲八轉的言語道:“迴稟吾皇,地圖亂中丟失。”


    那人聽著絲毫不動,可一側一長相柔媚的男子一身水碧色廣袖慵懶而來。瞧著那迎風而立的男子,這就伸手一摸他那纏於手臂之上的黃金蟒蛇:“嘖嘖嘖……想來這會兒,永興皇帝已經知曉,大魏陛下該當如何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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