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蕭錦瀾顯然不明,可再看孟玉臻的模樣,更是不會對他吐露半分。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羊皮地圖,蕭錦瀾這便闊步離開。


    不待他走出刑部大牢的門,隻見有一衣衫襤褸的女子,被推搡著緩步進入。


    那人一臉的汙垢,實實令他瞧不清是誰,可那身形他卻總覺得眼熟。


    直到他來到刑部大牢門口,他才恍然大悟,不由得一跺腳:“一品夫人薑冰!”說著他就欲拐迴去。


    卻不想燕峰伸手將其攬住:“王爺,大事要緊!”說著,往一側做請的手勢,與蕭錦瀾來到一側輕聲道:“郡主說了,若你真為百姓著想,便推動此次科考。這才是而今首要之事!”


    蕭錦瀾顯然還是擔憂,燕峰瞧著這就吐口:“王爺且安心,郡主知道輕重!”


    見他這副模樣,蕭錦瀾知道一切早已安排妥當,終究還是看了看手中的地圖,這就揚長而去。


    燕峰瞧著祁王打馬離開,這就眸色一厲,當即吩咐道:“緊閉牢門,誰來了也不許給開!”


    手下聽令,燕峰這就急急步入牢中。


    而此時,孟玉臻瞧著一臉狼狽的薑冰,這就親自為其斟茶一杯。


    “一品夫人,請吧!”


    “好大的威風!人還關在牢中,你竟這般狂妄的私將我抓來!”薑冰站於一側,滿臉對孟玉臻皆是鄙棄。


    即便她如此待自己,孟玉臻卻一點都不惱,竟還覺得有些好笑:“私將你抓來?我可沒那麽大的本事!”


    薑冰聽了冷冷一哼,這就抱臂將臉轉向一側。


    孟玉臻這就輕輕一笑:“你說你是何苦呢?”


    見她不接話,孟玉臻輕聲道:“你們百般算計,棋差一招。可怎就棋差一招?會不會是心思百轉的一品夫人,掉進了旁人的圈套之中。”


    她的話顯然令薑冰周身一震,薑冰清楚的知道,她什麽都不能說才有活路。


    孟玉臻說著已經來到她的身前,見她有意躲避自己的眸子,孟玉臻也不去上趕著,隻是斜倚在牆壁上,撥弄著自己的衣袖。


    “那日,太後重病於晚間下旨,免了各宮的晨昏定省。而你為何於次日假傳旨意,若你知道太後重病必定會直接說太後重病,如此,便與你沒有任何幹係。”


    說著,見薑冰詫異的迴眸:“太後重病?”


    “不錯!你可以不信,但是若非不是這麽大的紕漏,你覺得我會有所防範麽?”


    “就算是如此,你殺了秦王一事也難以洗脫!”


    “那倒是讓你失望了!細算一下也不過五六個時辰前,剛剛洗的一幹二淨。”孟玉臻說著便隨意的聳肩,一臉的無奈。


    薑冰擰眉瞧著她:“你一定是在騙我!你休想從我這裏套出一個字去。”


    “隨你怎麽想吧!若想套你的話,我大可以說你的同謀將一切告訴我了,以此為詐說不定能收獲一些。”


    薑冰的嘴是真的嚴實,孟玉臻也瞧出了端倪,這就索性敞開道:“因為知道有詐,我特意向羅茂卿要來他研製的解毒丸,雖然不能根除毒藥,卻可壓製毒發。我本是給了秦王,可秦王……”


    孟玉臻說著,便想到那一幕,眸子裏隱隱噙著淚水,喉頭沙啞道:“秦王沒有吃,而是藏在了口中!後,仵作屍檢之時,於皇帝麵前取出,當時皇帝便秘密收藏。”


    說著,她有些忍不住一抹眼淚:“太子打砸了太醫院,皇帝身體又急需湯藥續命,因此,那顆藥丸被送入了皇帝口中,雖不能解毒,卻可讓陛下清醒一段時間。這個清醒的時間很短,可卻也足夠皇帝按下所有一切。”


    聽到此處,薑冰有些慌亂,她瞧的出,孟玉臻不似有假。如果真如她所說,是她著了旁人的道兒,而如今的這一切,都是在旁人的算計之中。


    見其若有所思,孟玉臻清冷道:“自你這個一品夫人開始,好好想想,你究竟把握了幾分!還是你以為的那些把握,不過是被他人玩弄於手掌之中?”


    正說著,卻不想一陣吵雜傳來,孟玉臻當即將自己牢室中的燭火吹滅,拉著薑冰便躲在暗處。


    眼瞧著薑冰一副要叫出聲的樣子,孟玉臻當即捂住她的嘴巴,可接下來的一幕,令她自己也知道閉嘴。


    燕峰陪著不是一個勁兒的絮叨:“實在是上頭有令,不讓開門。若是爺早點兒亮牌子,小人哪裏還敢攔晉王殿下的人?如今這誰人不知道,晉王殿下是這個!”


    說著,燕峰對黑衣鬥篷之人,當即翹起大拇指,更是一臉的諂媚。


    可此舉顯然令來人很是厭煩,眼瞧著他停在一牢房門前,那冰冷沙啞的聲音悠悠道:“薑冰可是在此處?”


    “正是此處!來的時候人就剩一口氣兒吊著了,想著也沒多少……”話還沒說完,燕峰手中的鑰匙當即被奪走。


    那人冷冷吐口:“滾!”


    “好嘞!小人這就滾。”燕峰說著便急急退開。耳聽著便沒了聲音,那人才開門進入牢房,不多時,那人便如風一般疾步離開。


    隱約間,孟玉臻與薑冰都聽見了異響。也正是那聲音,驚的薑冰不敢再有動作。


    直到那人離開,燕峰這就好聲而來:“郡主,人走了!”


    得了準信,孟玉臻這就挑釁的瞧著那滿臉蒼白的薑冰:“敢不敢去看看?”


    孟玉臻說罷,便不在管她闊步離開,而她更是鬼使神差的緊跟其後,這剛剛探頭,就見那微弱的燈火下,一女子心口插著一把匕首死在地上。


    “這原本該死的是你!”孟玉臻說著,便起身來到她的身側。稍稍一理自己的衣袖:“罷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


    眼瞧著孟玉臻闊步離開,薑冰看著那死去的女子,清冷道:“而今我橫豎都是一死!”


    “這世間眾人誰人不是橫豎一死,不過是看最後怎麽死。”孟玉臻說著微微一笑:“就憑那些人的作為,我此番出去,隻要說你沒死,不用我動手,他們就會將一切潑在你身上,而那時候就不是死那麽簡單了,是生不如死!”


    尤其最後四字,孟玉臻對其一字一頓,說罷笑著離開。


    眼瞧著她一步步走遠,薑冰崩潰的跪在地上:“闞淺……是闞淺……”


    “證據!”孟玉臻眸色陡然一厲,這就迴眸瞧著她。


    而她崩潰的搖頭:“沒有證據,我從淑妃那裏知道,她與晉王早就有勾結,即便是在宮中二人也多次密會!關於秦王之事,我也是聽傳令行事,宮裏的事兒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引我去品仙樓作甚?”見她還不老實,孟玉臻正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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