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麽事了?”盛臨聖從裏屋出來,瞧見是晏滋就明白了一大半。


    不語瞧見盛臨聖出來就像見到救世主一樣投去急救的目光,希望他能盡快先解開自己的穴道。


    果然盛臨聖走到不語麵前,用手那麽輕輕一點就輕鬆的解開不語的穴道,沒了那又癢又疼的滋味整個人輕鬆多了,瞬間鬆了口氣,趕緊跑到盛臨聖背後可憐巴巴的趴在其背後像小兔子一樣溫順可人。


    晏滋瞧了一眼隨即掃到盛臨聖身上,冷哼道“哼,不過是教訓了一不懂規矩的丫頭,你倒是挺護著她的。”


    盛臨聖餘光斜了一眼不語,淡然迴應“路見不平罷了,換做是其他人受到這種罪也會出手的。沒什麽好奇怪,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


    盛臨聖一個狠色自然的拋向了晏滋,二人四目相對就像見到仇人一樣,晏滋嘴角斜勾起自然而然的迴應盛臨聖的目光。


    “清楚?以前是,現在朕還真的看不清了。你說晏家的皇叔與薛家的國姨在大街上鬧成那樣,你為何不出手?別告訴朕你沒聽見,那個時候兩家的人都到齊了就差刀兵相加了,朕派人去傳你居然說生病了。可如今看你氣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哪裏像是生病的人。不過朕瞧你護她的模樣倒像是心有私事才不肯出手吧!”


    言語間,晏滋又是一個栗色投向不語,不語不以為然故作鬼臉一副得意的臉色迴應晏滋。等到盛臨聖迴過頭去看又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得楚楚可憐,無辜的低吟“盛大哥”。


    盛臨聖忽然不說話,也沒有那麽冷傲的眼神看向晏滋,而是低著頭躲避了晏滋的探尋。不是他不想理會而是不能理會,這也是無奈之舉,當中苦衷無法與晏滋說。


    但是越是這樣的舉止越是讓晏滋覺著盛臨聖內裏有鬼,若是光明磊落為何不正視自己的眼睛,別人怕她難道連他也怕她嗎?哼,分明就是心裏有鬼,他一定是被晏家或者薛家收買了,否則也不會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那會是哪家?晏滋腦海裏一直在想皇叔暗中呈上來的賬本,上麵的的確確是盛臨聖的手印,但晏滋尋思著應該是受了什麽威脅也不得以這麽做的,如此想來似乎被薛家威脅的可能性大一些。若是皇叔想要拉攏盛臨聖又為何還要將賬本遞給自己。


    但無論如何,她現在很想知道的就是盛臨聖因何事被人威脅,他一個大將軍一生光明磊落且無家人何來的被威脅的理由。


    晏滋越想越不舒服,究竟是什麽樣天大的理由竟然可以讓他放棄她而去做那些勾當。越想越不舒服,越不舒服就越是想探個清楚,晏滋不由自主一點點往盛臨聖靠近,目光炯炯有神帶著濃濃的烈火,仿佛一對上就能將人燒為灰燼。


    所以不語即便很不爽晏滋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盛臨聖也不敢上去阻止,隻是默默的站在盛臨聖背後。


    “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你不肯出來幫朕這個忙?”晏滋也不想兜圈子,直截了當詢問這個青梅竹馬的師兄,曾經形影不離的另一個自己。


    “我,我……身體不舒服。前些日子因為瀚兒差點被害的事情一宿沒睡,所以近日來身體有些吃不消,尋思著找個空閑的日子好好休息一陣。”盛臨聖說的極為小聲,若不是就站在他麵前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麽,很明顯氣勢上有些偏弱,他這是心虛還是良心難安不好意思大聲說話。


    不論何種原因都讓晏滋覺得心寒,因為他的言語裏麵似乎還在懷疑自己是殺害瀚兒的兇手,多麽殘忍的結果。自己是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同門師妹而瀚兒不過是才認識幾年的小孩子,她一個大活人竟然比不了一個孩子,這種笑話簡直殘忍,殘忍的叫人心涼。


    “哈哈,哈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晏滋哈哈大笑,多餘的話不想再問,問多了隻會讓自己更加心疼,白驥考曾說過沒有人疼你就要學著自己疼惜自己,她才不要因為一個男人傷了自己的心。她是何等的威武為何要受這種罪。


    晏滋冷冷的笑著,轉身出了大堂,笑聲卻越來越響亮,伴隨著片片剮肉的滋味也越來越刻骨。


    漸漸的笑聲傳出將軍府,人影也慢慢的消失,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落寞的背影,盛臨聖的心也跟著隱隱抽痛。如果可以他當然想好好解釋,隻是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的腦子裏也很亂,誰能告訴他瀚兒不是晏滋殺的,殺害瀚兒的另有其人,可偏偏所有證據都指向晏滋。


    他自己都有好多事情不明白,他也想有個人能幫自己排憂解難,在這樣紛亂複雜的情況下他又如何能做到心無旁騖的摟著晏滋好好的解釋來龍去脈,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的轉身總覺著是永別,他們之間的感情恐怕就像晏滋的笑聲越來越遠,他們之間恐怕也要漸行漸遠了。


    盛臨聖忽然覺得心很痛,忍不住佝僂著腰低垂著眸子撫著胸口往裏屋走去。一個看似無往不勝驍勇善戰的大男人私底下也有為情所困一麵,那模樣當真是叫人心疼的不得了,不語很想上去攙扶他。偏偏被盛臨聖一個無情的甩手放開了,不語不敢靠近隻能弱弱的看著盛臨聖往裏頭走,然後彭的關上房門。


    沒有人會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幾件事情,隻有盛臨聖自己心裏清楚。不過這些實在很難解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一點點被晏家人拉攏,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卷入晏薛是非當中。


    但事情又怎會像他想的那樣,就好比現在,皇叔就找上門來。盛臨聖想不見都不行,最後不得不又從裏屋出去。


    而這個時候的不語正在門口跟人理論,應著盛臨聖說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所以這次不論如何都不準皇叔進來。皇叔與盛臨聖有什麽過節不語可是一清二楚的,尋思著如果能替盛臨聖擋了皇叔,說不定他會感謝自己然後他就會喜歡自己,這麽一想幹活也賣力了。


    雙手叉腰威風凜凜的站在大門口口出狂言,說得好像自己真是府邸的女主人一樣,皇叔懶得與那姑娘計較。她以為自己真的得到了盛臨聖的喜歡,那可真是大錯特錯,說起來不語還真應該好好感謝自己。若不是自己導演了這麽一出好戲,拿捏了她的性命威脅盛臨聖,盛臨聖也不至於緊張到把不語接近將軍府她就不會這樣仗勢欺人的站在自己麵前了。


    不過說起來盛臨聖對這姑娘到底存了什麽心,若說是喜歡吧又不像,若說不喜歡吧,又為何總是處處維護著不語,哎,年輕人的世界還真是有些捉摸不透。不過盛臨聖也好不語也罷在皇叔也裏都是不起眼的東西,再厲害的盛臨聖還不是乖乖的被自己拉攏,更別說是不語這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皇叔從轎中出來,一甩臉色,直接忽視了不語的罵罵咧咧從她身旁走過,不語一看這失勢的老家夥這樣無視自己,瞬間怒火中燒,上來就是一腳狠狠的踩在皇叔腳上,踩得皇叔吃痛不已,整個皺巴的皮膚都縮緊了。


    不語為此沾沾自喜,心想叫你這老不死的不知好歹,以前還可以讓您三分,如今沒權沒勢的沒什麽好怕的,反倒是讓他嚐嚐自己的厲害,看他還敢不敢對自己無禮了。


    她這樣狂妄的笑著,殊不知這麽做給自己帶來多大的災難。老皇叔臉一沉,一手狠狠掐住不語的脖子,另一隻手靈活的舉起狠狠往她臉上扇去。


    啪——就在老皇叔下手的那一刻,另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扇過來與老皇叔的手掌合並,然後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從掌中推向老皇叔的手掌,迫使老皇叔後退好幾步,差點因為踩空倒著摔倒。好在對方用的力道不大,才得以讓皇叔站穩。


    老皇叔定睛一看是盛臨聖,這小子居然為了一個臭丫頭跟自己作對,簡直不想活了!老皇叔眼睛微眯,冷笑道“盛將軍如此欺負一老頭子也不怕叫人笑話!還有,盛將軍是不想要那本書了嗎?”


    那本書?是什麽?不語很好奇兩人在說什麽,但當目光看向盛臨聖的時候,盛臨聖並不看著自己,看樣子不想跟她解釋,不語顯得有些失望。


    老皇叔餘光微微打量了一眼不語,冷哼一聲從兩人中間先進裏頭了,不語氣不過很想追上去被盛臨聖攔住了,隨後盛臨聖也跟在皇叔後麵進屋。不語顧不上生氣,趕緊追上去。


    但很快二人去了書房,彭的關上房門,不語又不得不乖乖在外等候。屋子裏氣氛逐漸變的詭異凝重,皇叔看了一眼外頭的不語冷笑道“這小娘們長得倒是標誌的很,盛將軍可真是好福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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