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說不出話來,晏滋倒是樂壞了,指著地上的發釵碎片說道:“既是偏愛一物相比它的好與壞都是喜愛的。就好比白璧微瑕偏偏有人求之心切,往往珍貴的東西就是要帶些缺陷才叫人心疼的想要珍惜。發釵也不例外,你們二人既然可以為了發釵不顧身份的大打出手想必是喜愛的不得了。今日朕就做主把它平分給二位,但不知你們喜歡它的哪部分呢?”


    晏滋再次發問,目光遊走在皇叔與國姨之間,弄得二人說不出話來。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等對方開口,但誰也沒先開口。


    晏滋又發話“看樣子二位似乎對這物不感興趣?也對,凡人都喜歡完好無損的東西,隻有那些高潔之士才偏愛不完美的,許是他們的品味與俗人不同吧。”明裏暗裏的諷刺了一頓之後,轉念安撫“好了好了,既然你們這般喜歡發釵,索性朕就差人再送一些。隻是希望今後你們二位可別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畢竟這些事傳揚出去實在有辱身份,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出了這大殿之後你們二人不得再為此事爭論不休!”“是。”


    “是。”


    二人異口同聲答應,晏滋不再追究,揮手屏退了。


    望著遠去的背影,晏滋始終放心不下,這件事看似一件小事,其實內裏隱含著多大的紛爭還不知曉。今日他們擺明就是為了爭鬥尋一借口,也不知道明日又會是什麽樣的借口。晏滋也是害怕得緊,若是兩家真的爭鬥起來朝廷又要大亂了。這內憂外患的哪裏是個太平日子,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真正的解決了晏薛兩家的事情。


    這個時候本該是白驥考跟盛臨聖都在的時候,是他們出謀劃策了,偏偏的一個人也沒有。之前皇叔說起盛臨聖貪汙受賄一事晏滋雖然不大相信但上麵的的確確的手印不得不叫人懷疑。


    他不是這樣的人,若是真要這麽做早就可以了,何必要等到現在,可為什麽還要按下手印?以他的武功沒有人能製服的了,看來這手印的的確確是他自己按上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威脅,不得不這麽做。那麽威脅的原因是什麽?


    不語?之前從芳兒口中得知盛臨聖大鬧青樓和之後不知所蹤都是因為不語,難道這次貪汙受賄一事又是與不語有關?


    該死的又是這個女人,她到底有什麽好的為何對她念念不忘的。想到這裏晏滋就一肚子火,眉頭擰成一團,粉拳握得緊緊,如果不語在麵前的話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想起當日自己加裝昏迷這女人想要殺害自己的場麵就覺得她不是好人。


    總之晏滋是不喜歡的,不,應該說是厭惡至極,最討厭的就是人前一套人後又是一套。


    晏滋怒匆匆去了將軍府,她倒要問問盛臨聖今日為何不來,不是說生病了嘛,正好借機去看望,看他能有什麽理由將自己拒之門外。


    晏滋越想越生氣,步伐也快了許多,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將軍府。這裏不到晚上不關門的府邸今日卻是大門緊閉,門口的守衛也是一臉嚴肅眼睛睜得大大絲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看上去好像的確有很大的事情發生,但究竟是什麽事,晏滋今日是鐵了心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論是天堂還是地獄都要闖上一闖更別說是小小的將軍府了。


    “發生何事了,為何將軍府大門緊閉?”


    晏滋走上前質問守衛。守衛見是女皇陛下駕到,趕緊下跪行禮,等到晏滋喊免禮才敢站起身,才說起


    “今日將軍受了風寒,大夫說需要在府邸靜養所以命小的門關門,若是有人來便謝退了。”小家丁們說的恭恭敬敬絲毫不敢與晏滋產生衝突。


    但這些話一出口明顯挑起晏滋的怒火,很明顯盛臨聖就是在逃避,不過是一個小毛病何必弄得勞師動眾,另外什麽時候病不成偏偏要這個時候天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上麵那句話擺明就是說給晏滋聽得。


    所以晏滋當場就冷了臉“他的這句話也包括朕嘛?”


    這個……小家丁們哪裏知道,將軍就是這麽交代的,他們哪裏知道將軍的真正意圖是什麽,不過仔細一想來的可是當朝皇帝,別說是將軍府了,就是整個江山都是她的。她要去哪裏何時輪得到別人阻止,所以應該沒包括陛下吧。


    但他們的將軍脾氣不甚太好,家丁們不敢貿然做主,尋思著要不要與將軍稟報一聲。


    兩人互相遞了個眼色,決定一個在這裏招唿陛下另一個進府與將軍說道說道。


    但這個眼神很快被晏滋看懂了,還沒等另一個家丁進去稟報,晏滋就一腳將其踹開,連帶著重重的力道強行將門都踢開,剩下的一個家丁看的臉色大變趕緊跪地。


    晏滋冷冷掃了一眼,徑直去了裏頭,但在大堂門口,看見的不是盛臨聖而是不語。晏滋忽然臉色一變腳步一沉,先是頓了頓,之後就是快步走到不語麵前。


    不語高抬著身子,遠遠的就喊了一聲“陛下——”聲音帶著些高冷與敵意,但並沒有任何作揖的舉止,好像這個將軍府她才是真正的主人一樣。


    晏滋怒瞪著眼,以移形換影般的身手快速到不語麵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怒道“你怎麽會在這裏,盛臨聖呢,他在哪?”


    不語一臉不屑的掃了晏滋一眼,神情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勝利者的氣息,盡管她知道自己的命在晏滋手裏拽著,隻不過這裏是將軍府,身後還有盛臨聖撐腰所以肯定晏滋不敢做什麽,才如此大膽狂妄。


    晏滋很快明白過來,鬆了手,發出更狂妄放肆的笑聲“哈哈哈——小小一弱女子就敢跟朕耍心機,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語不以為然,依舊是雙手環胸。


    晏滋悶哼一聲,不與其廢話,故意從其麵前走過,往盛臨聖的臥房走去。不語連忙伸出手去阻攔,言語裏帶著不客氣以及高傲“陛下,盛大哥可是說了靜養期間不許任何人打擾。若是陛下為將軍好就請多多為將軍考慮吧。”


    “哦,是嗎,你這丫頭好生大膽,盛臨聖都不敢這樣跟朕對話,你居然如此大膽,哈哈,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言語是用了好多褒義詞,但口氣裏滿滿的都是貶義,不語隻當沒聽出來依舊是那樣的高傲。晏滋忽然不語,尋思著她既能如此放肆的跟自己說話定是有一定道理的。之前她也不曾放自己於眼裏但表麵上還是客客氣氣的,如今這樣不分場合的應該是有盛臨聖撐腰。


    隻是奇怪盛臨聖為何要如此護著這丫頭,到底是為什麽?之前不是同意自己下旨將這女人送到偏遠之地為何又轉了性子,這中間會不會跟他不出府有關係?


    晏滋越想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是想要盡快見到盛臨聖,偏偏不語是鐵了心不讓自己見,晏滋也不想直接出手教訓這丫頭,生怕因此落人話柄傳到盛臨聖耳朵裏又外去了了事實。


    “走開!”晏滋一個兇狠的眼神掃了過去,怒道“朕讓你三分不過是看在盛臨聖的麵子上。說到底朕可是一國之君,你不過是一介民女,要殺要剮朕都可以結果了你!識相的自行退讓!”晏滋已經從訓斥變成告誡,麵上心裏都冷的刺骨,仿佛是千年寒冰一般。


    但不語就是不肯,偏要看看今日的寒冰能否凍了自己,依舊雙手環胸,翹著腿,還越來越得意了竟然伸長脖子等著晏滋再來掐自己,她是料想到晏滋不敢把自己怎麽樣的才敢如此狂妄。


    好一個臭丫頭,還真是膽大妄為!晏滋嘴角一勾,纖纖玉手一翹上來就是對著她的癢穴和啞穴一點,隨即不語渾身上下就跟抽筋似的笑個不停,渾身都在抖動,很癢很難受好像有一百隻螞蟻在身上爬行很想笑出聲卻又不能。


    這個時候隻能用手去撓,偏偏晏滋又是一指,她的穴道被點,渾身上下動彈不得。隻感覺螞蟻在啃食自己,自己卻不能反抗不能叫喊好像要這樣靜悄悄的死了。


    救命啊救命啊,盛大哥快來救我,盛大哥!無聲的唿救隻能化作兩行熱淚緩緩流淌,晏滋冷冷一笑,纖纖玉手再是一揮,狠狠的甩了她一個耳光,又響又重。瞬間,白嫩嫩的小臉上留下深深的手掌印,百裏透著紅紅裏還透著淤青,感覺好玩極了。


    晏滋冷然一笑,訓斥道“狗仗人勢的東西,連盛臨聖都要敬我三分,你算個什麽!朕不打你不殺你已經夠仁慈了,但你不要得寸進尺了!你不是很想叫盛臨聖救你嗎,好,我幫你喊!”


    語畢,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巴掌聲,打得不語暈暈乎乎辨不清東西南北,嘴角處臉蛋處早就血跡斑斑頭發也被打散,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已。


    不過就是這樣響亮的把掌聲才得意把盛臨聖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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