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了一陣子,盛臨聖忽然站起身拿起斬星劍對著空曠的大地舞起來。


    “采靈匯天,集氣補田;灌靈華,清雜念;騰起輕如風,展臂堅如鋼……”


    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都是極為有力絲毫不差父親分毫,晏滋呆呆的看著心中默念當日父親所教口訣,而盛臨聖也在默念。


    許是這樣,兩人忽然有了心有靈犀之感,竟不言語就能探知對方的心事。


    晏滋看的很清楚,這是父親當年所教的星月劍法。當年父親就是左手拿著斬星劍右手拿著碎月劍一點一點的教給他們。如今他們兩個都已嫻熟的駕馭兩把寶劍,而父親卻已不在,盛臨聖握著斬星劍獨舞。晏滋想到了父親的模樣,未免星月劍法沒了當年氣勢也拔出碎月劍一同舞。


    刷刷,在半空中,兩劍交織的地方火花四射劃出美好的弧度,兩個靈魂也在互撞觸碰然後擦肩而過。邪魅冷傲的嘴角勾起,迴眸一笑又是心領神會的交合,上下相交便是頂天立地,左右相連就能亙通古今。劍鋒所到之處狂風大作,四周花草忽然卷起,匯成一團球。球體越來越大最終在半空中膨脹爆裂,隨即所有的花草炸開,零星點點飄散下來,發間衣袖間斑斑點點綴著著紅綠色,襯托的白淨素雅的衣服更加仙氣騰騰衣袂飄飄。


    晏滋微笑著看向盛臨聖,盛臨聖也是同樣的看著自己,四目相對沒有任何言語卻是明白的再透徹不過了。這種不言就懂的默契明明從小就有了的,何以在漸漸長大之後越來越模糊了。眼前的女人在花草的簇擁下更像入凡塵的百花仙子美妙的忍不住想去觸摸。


    盛臨聖看的迷離仿佛眼前的都是虛幻,心中也浮想聯翩,為了讓這種真實感更加真實,忍不住用手去觸碰晏滋的臉。還是那般吹彈可破,嫩的讓人留戀。額前的碎發還是這般調皮不自覺要將她的亂發刮至耳際。


    動作十分輕柔,每一寸的觸摸都散發著醉人的氣息,酥酥麻麻的叫人沉淪忘卻反抗。


    也隻有他吧,晏滋堅信在這個世上隻有他盛臨聖一個人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靠近自己。


    一套劍法完畢,所有的矛盾小心眼都煙消雲散,也許對他們而言,任何的言語都是多餘的。還不如一同霸氣豪爽的對戰,起碼可以進行心與心的貼己比任何言語更具信服力,因為默契到天衣無縫的招式給了足夠的答案。


    哈——酣暢淋漓的對劍之後,氣血順暢腦袋也靈光了不少,想想之前自己的怒氣都是小孩子家的脾氣實在有些丟人,晏滋自己都忍不住害羞了,好在這些都成了過往雲煙,但願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


    碎月劍和斬星劍丟到一旁,兩人斜躺在這一片綠色當中,欣賞大自然所創造的美好世界,一花一草都是巧奪天空的。曾經不主意,如今仔細一瞧才發覺長相相似的葉子居然不盡相同,真是個奇妙的世界。


    也許這個世界本就是其妙的還有不少是自己不曾注意到的吧,也不管這些了。深吸一口微涼的空氣,閉上眼盡情享受陽光撫上臉頰溫暖和煦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從地上站起身,往各地的地方迴去。不過這一次晏滋不先迴皇宮而是跟著盛臨聖去了軍營,她倒像看看盛臨聖是如何處理夏維的。這位年輕人倒是有個性的很,急功近利鮮有,暴躁也是有些的,好在還算聽話也肯努力,最近一次做的弓箭就比前一次好很多。


    同時也是他的一箭讓她明白了很多,恍如當頭棒喝所以心存感激,若是盛臨聖對他有一絲一毫的不好,她定要站出來說話的,考慮這些才決定跟盛臨聖一同迴去看看。


    軍營裏,所有將士都被杖責過後癱癱軟軟,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而這個時候一直有個身影忙忙碌碌穿梭在所有人之間,不是別人就是夏維。


    晏滋看的好玩,這個年輕人居然還會給比人包紮傷口,倒是有些善心的,看來還不算壞。一時間,晏滋對他的印象極好,夏維奔走的大汗淋漓,站起身擦了擦汗才發覺身旁好像有個人影,轉過身竟然是女皇陛下和盛將軍,趕緊上前行禮。


    “免禮吧。”晏滋虛扶,隨即走近幾步看向夏維,勾起耐人尋味的笑意“哈哈,夏維啊夏維,你可真是個傷腦筋的人。朕見你肯聽勸誡是個可造之材頗為欣賞,就是不知盛將軍作何感想打算如何處理。”言語間,又將話題拋給了盛臨聖。


    盛臨聖心裏清楚,這些話是說給自己聽得,同時也知道晏滋很欣賞這個人,巧的是自己對他也頗有好感。真如晏滋所說夏維是個可造之材,所以沒打算再過多的責罰隻是教育性的說教了幾句“對於軍人來說弓箭就是他的命,在戰場上丟了弓箭等於丟了命。所以身為將士更應該愛如知己。今日且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牢牢記住,看你真誠悔過也就不再追究,望不要再有下次了。”


    “恩恩,屬下知錯了,謝將軍教誨。”這一次,夏維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因為做一把弓箭當真不容易,期間問了多少人受了多少挫折才勉強做出一把還合得上眼的弓箭。而且他也確實意識到在軍營中武器是最好的護身符。


    “好了好了,既然沒什麽事了你就忙你的吧。”晏滋趕緊過來打圓場,叫夏維走開。


    夏維乖乖退下,盛臨聖望了望遠去的背影再瞧瞧晏滋奸詐的眼神,忍俊不禁。這丫頭定是以為自己會打發怪罪所以才打圓場,罷了罷了不予計較了。


    晏滋奸詐一笑,沒再多言,轉身迴了皇宮。想起盛臨聖的一番話忽然覺著對上官錦重的行為有些過分,也不知這男人如今怎麽樣了,應該去看看。


    晏滋迴了皇宮直奔芳華殿,殿內漆黑的厲害,蚊帳飄飄絲毫感受不到半點的人氣,還是那樣的陰森恐怖,不是叫他打掃芳華殿嗎,怎的不點蠟燭。


    “上官錦重!上官錦重!”晏滋一點點往裏走,屋裏漆黑一片,叫人也不應答,許是沒人在裏頭。晏滋自己點了蠟燭,悠悠的微光驅散陰森的黑,一物一件一覽無餘,隻是屋子裏還是不見上官錦重的身影。真是奇怪不是叫他留在芳華殿打掃嘛,何以這般隨便進出自如,如今更是連個人影也不見得了。


    晏滋覺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裏奇怪,畢竟這裏的環境一直這般陰森詭秘。不會是去了師焰裳處吧,晏滋半信半疑覺著師焰裳是個守禮分寸之人不會在大半夜的約見一個男人。但想起她一直以來對上官錦重的特別照顧又不得不讓人懷疑會不會意亂情迷。


    晏滋將信將疑決定去看看,誰知房門緊閉,燭光也早已熄滅,好像是睡下了。但晏滋還是有些不放心,決定敲敲門看看能不能打開“咚咚咚”。


    “焰裳,睡下了嗎?”


    “……”無人迴應。晏滋舉起的手忽然停住了,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敲門,萬一真睡下了怎麽辦,不是打擾了。


    這麽一想還是決定放棄了,晏滋轉過身,眼神匆匆一瞥也就走了。


    而這個時候在屋子裏才有了些動靜,某男死死的按住某女的雙手強行將其按倒在床,邪惡的笑意伴隨著詭秘的黑將整個氣氛拉的更加陰森恐怖了。


    師焰裳被按的死死動彈不得,但恐懼和委屈的淚水早已忍不住流淌而下,可即便如此身上的男人還是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依舊冷著臉邪笑著,瘮人的聲音來耳畔來迴旋轉仿佛午夜修羅聽的人渾身發顫。


    “哼,美人,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我嗎。今夜我就成全你如何?”男人奸邪的聲音仿如一匹餓狼正欲甜食自己。師焰裳被這種可怕的聲音嚇壞了,沒曾想上官錦重竟是這等模樣。之前陛下曾多次勸誡自己,是自己入世未深著了道,如今腸子都悔青了。


    “上官錦重,你混蛋!”淚水梨花帶雨般流淌下來,嬌小的力氣無法推翻一個男人隻能如此委屈又害怕的叫喊。


    “哈哈!”偏偏這樣嬌弱的聲音更是叫上官錦重感到舒爽,心中一種野性更是如同脫韁的野馬奔騰出來。猛地,直接趴在師焰裳身上,心貼著心,直視對方的眼睛。


    各種狂野的侵占對師焰裳來說毫無招架之力,如今隻覺得天旋地轉不知所措心裏的防線在一點點崩潰。但是邪魅的笑聲響個不停。


    “要我放過你可以,隻要你肯乖乖的聽我的話一切都好說。”男人忽然放緩語速放柔音調,大手撫上她的額頭撩撥亂發。


    這一舉動同時也撩起了她的心,砰砰砰如小鹿亂撞一個跳個不停,師焰裳隻覺得緊張和不安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尤其是看著上官錦重的手一點點往下滑更是害怕,臉色慘白聲音打顫“你,你你究竟想要我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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